第26章 再来一遍

  半机装备半机坐人不是包机胜似包机,而为此特调过来的空姐至少魏羽锋是没个陌生,吴淼淼:“魏叔,说这话你不臊我都替您臊得慌,你瞧瞧这飞机,若换作别个哪可能货能堆到座位上,忘了,那可是您当年为参军先断绝的父子关系,您好的面子他更好。”

  魏羽锋:“叛徒。”

  胡一梦:“难怪这飞机没样正常,闹半天原来是父子挡,我这机票买得倒也真有够巧,父子没有隔夜仇,唉,别跟我一样,想说点心里话的时候机会都没有,这瘸马都能重新溜成战马又有什么坎跨不过,两眼一闭一咬牙一跺脚不就把想说的全说了,真是白瞎了你这高的个,要不,练练,赢家通吃。”

  魏羽锋:“没病吧你,飞机上练,找坠呢。”

  胡一梦:“不至于,你继续扎你的马我劈脚,光是劈脚你肯定不服,一边多加一包。”

  魏羽锋:“…劈脚还一边加一包,就算是同情我这瘸子也没必要有样学样吧,爷不爷们可不全看身上有多少的军功章。”

  胡一梦:“开玩笑,你老哥只是给人送过快餐而老弟我下至搬砖上至起楼基本都曾走过过场,开始是为生活,后来嘛,活干越多便觉着自己缺失越多,我承认自己选卢哈曼不但有自己的私心且还不止一点,顺便跟你手底下那些人学习一下基建,上哪实习还不都是实习嘛。”

  边说边上脚且还面不改色真是他不疼看着的都在替他疼,高手间的比斗又何需喊那开始与结束,而越是这种时候话便越不能往正事上扯,因为这时候想这事越想便越容易放弃,魏羽锋:“怎么,之前不说我们这些泥腿子干的活没什么技术含量嘛。”

  胡一梦:“正因为没什么技术含量才正合适,走都没学会便先想着如何跑岂不栽了跟头也白栽,当然无论泥水、土木还是水电我都多少有些接触,差的只是规模效应,若只是简单的原样放大又岂会有那难度,尽信书不如无书,但你老哥右脚的事咱得相信科学,真要是局部没那知觉走路能如此利索,原还以为咱哥俩就算朋友谈不上至少能算个熟人。”

  脑子虽灵光但这可是魏羽锋特意给他挖的坑,不往里掉才是对不起人家的一片苦心,魏羽锋:“是与不是得看你如何定义,除非你认为脚板底不属于脚的一部分,这脚板全无知觉虽不影响走路跑步但开车那绝对是万万不行,你说为此我少了多少人生乐趣,但比起我那些牺牲的战友我又是幸运的,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对于使命军人看得直比命还重,我这说的是什么你应该懂吧。”

  胡一梦:“嗯,就算是全无技术含量海外援建那代表的亦是国家的尊严,容不得半点马虎,滋,倒是你这人残志不残最终只残脚板的英勇事迹,网上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不露,还是生意人嘛,如此现成的广告不做岂不浪费。”

  魏羽锋:“告诉你,军事机密,别打听。”

  军人虽不再但军魂永存,且保密守则从来都不是一纸空文亦非那硬性规定,它是一种深烙在我们军人骨子里的荣耀,胡一梦:“吴家美女,肚子不争气,能不能给它整些补给。”

  吴淼淼:“明白,机密,我这就回避。”

  胡一梦:“透彻。”

  魏羽锋:“呵呵,能不透彻嘛,军区大院长大且常见的还是我们这些个大老粗,唉,好端端的军人不当非得当这空姐,现在的小年轻搞不清楚…哦,搞不懂你们小年轻这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胡一梦:“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吧,瞎子都看得出这丫头对你个老头子有那意思,当然你这准瞎子亦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说吧,这没外人,具体差多少?”

  就算原本是有话便说的直肠子但在商界这谎言满天飞的圈子里打拼了近十年又岂能一成不变,真要是整天绷着那脸岂不把客户全给吓跑了,不过无论如何魏羽锋对于胡一梦的办事能力是打心眼里佩服,魏羽锋:“干嘛,老哥我虽确是差钱,但钱虽是个好东西赚却亦要心安理得,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走路亦不大可能踹上金砖,且我们公司那窟窿可是八个亿,西元。”

  胡一梦:“魏哥,天上确不会掉馅饼但那也不能让好人即破财又伤心,你们狮团那好事做的是即不爱留名亦令旁人很是惭愧,八亿西元是吧,还好我对此类忽发事件早有准备…咦,电话关机!”

  魏羽锋:“呵呵,好意心领,八亿且还是西元,受说笑,唉,不比你们年轻人啊,就我们这些奔四的想保持和你们年轻人同样的体格至少得多花一倍的时间及精力在体能锻炼上,如此磨练的意志力又岂是你们这些小年轻能比,所以无论再苦再难亦不会轻易屈服,一路走来虽遇坎无数我们狮团还不是照样屹立不倒,只是这次确有那么点难才会一时没藏住,不好意思,短信…到底谁呢?”

  这时候被瞄上自与钱有关,胡一梦:“看我干嘛,我这电话都没打通,难不成对面那位还能未卦先知…等会,怎么我也有短信…窃听器,滋,不对啊,任什么窃听装置也没可能决胜于千里之…莫非是通过卫星传输?”

  魏羽锋:“窃听器,小意思,需不需要帮忙?”

  胡一梦:“别,省得你老哥输了不认账,来回咱哥俩间这谈话亦不牵涉那商业机密,嗯,也有可能是通过我这手机直接发送音频讯息。”

  魏羽锋:“也有可能是头等舱,我们公司穷,只包得起这经济舱,发什么愣,接电话啊。”

  胡一梦:“接什么接,她又越界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明知被窃听还说这么恶心的话自是要让藏于幕后那黑手主动现身,若人真在这飞机上绝对咽不下这恶气,不过事情的真相总令人无奈,魏羽锋:“怎么看个短信一眨眼又没脾气了,整个就和吃了死老鼠一样。”

  胡一梦:“…被整蒙了,是真蒙圈了,都什么跟什么呢,今早才小鸟伊人般给我送行下午便和别的男人订婚,这世界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世界吗?”

  魏羽锋:“哦,你说孙家那丫头啊,不成天上网嘛,如果车上下来的不是她当时我又岂会纳闷,她和当年那男友闹出的动静几乎半个华国街知巷闻,后来好端端的说分就分了,照常理分析应该是孙家看不上那穷女婿自导自演了一出桃色新闻,而如今男方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最终鹤立鸡群则又轮到孙家后悔了,两种可能,一是余情未了二是新仇旧恨一块算。”

  陆遥:“魏总,还有一种可能,张天师手里有那照妖镜。”

  胡一梦:“你这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跟我玩这人性大揭密嘛,这还都不算什么,老这样玩基因忽变到底是要检验人性还是要逼疯我呢。”

  陆遥:“那这又怪谁呢,钱财物都在我们远桥手里攥着有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何况孙瑛那拜金女我从小看到大什么德性我能不比你清楚,现在对你好那是因为你尚有利用价值,而你一旦失了势下场只怕直还不如她那老情人,再怎么说人家有那感情你没有,我发的照片你怕是没看仔细吧,这可是一张堪称教材的拜金女笑相,意外是吧,我也意外,就好像我没料到你和她会在一夜之间好上一样,就事轮事,其实你在我这的形象也不咋滴。”

  这确实是烦恼自找,即把人得罪了又何必再将海外资金运营交托,如此真就是巴掌一个接一个往自个脸上甩,有了这底蕴胡一梦纵有不甘亦无可奈何,经过这数月的精准运作当初那几十亿西元早成百亿千亿,更要命的是远桥对这笔资金还拥有十年的管理权。

  被自个搬起的石头猛砸了脚直就连喊痛那脸都没有,不得不说陆遥这次出手的时机直是妙不可言,首先隔壁有个近四张依旧单着的魏羽锋在那忤着胡一梦就算想喝那失恋的苦酒亦拉不下脸,其次如此一闹陆遥的用心更值得深究,若是有心将那联合金库里的钱化整为零似乎没必要给狮团打那救命钱,八仇西元无论再有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胡一梦:“你到底想干嘛?”

  陆遥:“自然是想你明白世上并没有那么多的理所当然,除此之外你还骗了我,关二爷,有仇不报非君子,而同时我欣赏你的商业眼光及能力,想的即是长期合作那自然得把那些不稳定因素清理干净,其中自亦不乏私心,篓子即是我捅的自还是得由我来收拾残局,前边坐去,有些事我要和魏总私底下交流。”

  胡一梦:“没可能,你即是全程监听又岂会不知道我和他就算天塌下来也必须分出个输赢,早成习惯的背叛我可以忍但事关荣耀我绝不退缩,何况我这二十刚出头的小伙若输给他个快四张的大叔。”

  众人:“我们不会说,早输成习惯了。”

  陆遥:“别说他们我也快习惯了,人家可是全军连续六年的兵王,铁打的汉子绝不是吹的。”

  胡一梦:“那我就更不能怂了,这种和兵王面对面单练的机会无论对谁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福利,多了不敢说但再来三小时我没什么问题。”

  魏羽锋:“明着干不过要打心理战呢,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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