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各班班首
“段羽兄，段羽兄，请等一下。”
吴饼跟在段羽后面出了屋子，刚想说话，便听见后边有人叫喊段羽名字。
二人扭过头去，发现声音主人竟然是同班的陈梭。
段羽倒是多少知道点陈梭的背景。垂月酒楼大掌柜的二儿子，而垂月酒楼是肆洋国国都漫昌北城最大的酒楼。其掌柜陈剻炎人脉很广，膝下三个儿子，大儿子已成家，负责照看分楼生意，三儿子还小，还有一个二儿子，便是眼前这个陈梭了。
这个陈梭可不是一个靠着家族余荫的纨绔子弟，他从小就有厨艺天赋，喜欢研究各种美食，能来到这儿也是被青天学院主动招录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以后会辅助其兄长珠联璧合，进一步把垂月酒楼做大。
陈梭见二人回头，小跑过来，追上了二人。别看陈梭厨艺很好，身体却有些羸瘦，更像个文弱书生。
于是三人走到一旁。
“怎么了？陈梭兄弟。”段羽知道他叫住自己应该是有事情要询问，二人平时的交集也不是很多。
“是啊，小梭啊，找我们小羽有啥事，不过提前告诉你，你要是想吃带有落落围香的白翅花鸡是不可能的了，你也看见了，都被班维那个老……老师留下了。”吴饼显然还对刚才的事情忿忿不平。
“呃，不是，你误会了吴兄，我来是想问问段羽兄是怎么弄到新鲜的落落围香的。”陈梭显得很诚恳，甚至没有避讳吴饼，“一方面我想弄清楚我是怎么输的，另一方面，如果有可能，在下也想以后能把落落围香添入自己做的饭菜当中。当然如果段兄不方便回答，也是应该的，只是小可忍不住过来问，唐突了。”
陈梭话里已经暗示的很明白了。一是不知道段羽怎么拿出落落围香胜了他，二是更重要的目的，他想以后把落落围香制成菜在垂月酒楼售卖。这样，他们酒楼的名气无疑会再次大涨。
陈梭毕竟也和段羽半年同窗，知道段羽并不是个庸人，于是全盘托出，这样不会落下嫌隙。毕竟是大掌柜的儿子，是个聪明人。
“奥，这个啊，有天净土方可。”段羽本来也没打算故意隐瞒，天净土的任务在他拿到落落围香的时候就结束了。
陈梭听到“天净土”三个字后微一沉吟，随后朝段羽微微一抱拳：“原来如此，受教了。”
在晓得自己追求的答案之时陈梭的脑子就已经在转了。他知道天净土，也知道这种土的稀有，寻常权贵或者有机遇之人即便得到天净土也会用来种植一些非常珍稀名贵的花草树木，即使有个别人从万花谷中移植了落落围香也只会在家里供着，不会想到拿来做菜兜售，这种人是不可能缺钱的。
陈梭意识到这也许是个机会，一个让他和陈家更上一层楼的机会。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如果花大价钱搞到一些天净土，还要去霄育国的万花谷。假如天净土一次只能种下十几株落落围香，这个买卖值不值当。
“对了，如果陈兄决定好种落落围香了，到时候记得给点这种菜的客人单独安排一个院子。”段羽再次提醒道。
“自然。陈梭谢过段兄，在下先行告退了。”
段羽自然不会想着把自己的天净土卖给他，那是大夫人的心意，对于段羽自身是无价的。
待陈梭走后，吴饼拉着段羽胳膊：“好小子，小羽，没想到你连天净土都弄得到手，深藏不露啊。”
段羽微微一笑：“运气好罢了。对了，饼子，我院子其实还留了两株落落围香，一会儿可以让你解解馋。”
可能是意外之喜来的太突然，吴饼激动地差点要跳起来：“真的吗，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去拿。”
“……”
第二天。
段羽同往常一个时间起床，盥洗完毕后去了学堂。昨天为了给吴饼做饭，也没来得及看看其他学堂的测试情况。小胖子倒是昨天吃的心满意足，绕着段羽转了一天。
钟声响起，班维踏门而进。段羽看着身旁空空如也的位置，就知道吴饼又迟到了。小胖子隔三差五的迟到在他们班已经不算什么新鲜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饭成瘾呢。
班维自然不会干等着人到齐才上课。他开始就直接宣布了班首的测试结果：第一段羽，第二陈梭，第三邹雯，没有不合格者。
随着掌声的渐渐响起，代表着段羽成为了厨班这期的班首。显然这个结果已在段羽预料之中，这么多天的准备也好，计算也罢，终究没有落了空。接下来几年，也不用为了争夺这个班首而绞尽脑汁了。
总的来说，能够进王战，就代表段羽来青天这几年的主要目标已经完成了。他可不觉得自己能在王战上战胜那些怪物。能够开开眼界，对比一下自己和顶尖天骄的差距，于他而言已足矣。
吴饼姗姗来迟之后，自然又是被班维拉去隔壁做饭。段羽直到中午也没看见他的踪影。
中午午休时间，由于雪还未化干净，气温还是偏冷。段羽也懒得动弹，就在学堂里面自己读会儿书。
正看得起劲，半天未见的吴饼回来了，脸上居然还有点神采奕奕。他坐到段羽旁边，还没等段羽开口，就一脸神秘地凑过来：“小羽，全学院的班首都已经确定了。”
“嗯？看你这样子，已经知道都是谁了吧？”段羽还真没想到这么半天没见到吴饼，结果是打听班首去了，不过看起来他还真有点东西，这么一会儿居然能都打听清楚。
小胖子一脸得意：“那是，在整个青天，这获得情报的能力我说第二，便没人敢称第一了。”
“别吹牛了，快说说都有谁？”段羽也有点好奇。他这边是尘埃落定了，也有闲心和兴致了解了解其他班的情况了。
“别催别催，这样吧，我说几个厉害的，有希望在王战夺魁的那种。”吴饼拿起水壶灌了一口润了润喉咙：“先从离咱们近的说吧。这次最轰动的就是农班的班首——‘小神农’李月阳，在班首之战的时候居然觉醒了落雨生机兽。你也知道，有了这玩意，等于在他与农绝的道路之间直接搭了一架梯子。唉，真羡慕这种人的运气和天赋，不服不行。”小胖子摇头晃脑。
落雨生机兽。只要看过《心兽全典》的人，就一定不会陌生这个名字。初代农绝的本命心兽，是一种能唤奇雨，使草木五谷旺盛的神兽。这个长得又似牛又似虎的小兽跟着初代农绝走遍四海，给天下带来了丰收。为纪念这个农绝的功绩，后世之人尊称其为“神农”，而落雨生机兽也成了十大祥兽之一。
所以吴饼说的，现在的李月阳已经具备登顶农绝的前备条件也并不夸张。落雨生机兽有史以来也只出现过三次，每一次其主人都上了绝榜。也就是说，只要李月阳以后继续勤于农学，不觉得自己高枕无忧，登上绝榜绝不是遥不可及。
“嗯，的确是惊艳绝伦之辈，能被称为‘小神农’，说明他在觉醒心兽之前，已经够厉害了，现在如虎添翼，将来差不离要站到天下的最顶点了。我说饼子，咱俩要不要现在去套套近乎？”
“哟，看不出来咱们平时酷酷的段大少爷也有这种小九九？你曾经伟岸的形象在我眼中已经毁了。”
“诶，你别挠我痒痒，我知道你哈哈……开玩笑的，别，我……我错了。”
一会儿后……
“那我接着说了，”此时二人已经“休战”，“酿班的班首杜落阳，你已经见过了。速班的班首沙涩维，你应该也见过，就是老来咱们这提菜的，穿的最奇特的那个，有点黑。”
“嗯。”因为每天都是速班弟子来他们这拿菜给其他学堂送去，段羽自然也见过吴饼口中说的那人。
“武学班现在风头最盛的是棍班的班首陈飒，听说之前好几个现在武学班的班首找他决斗都输给了他。”
“至于东边那边嘛，德学班最出名的班首——小贤人陆过，是有‘沐春风’之称的当代贤绝景季年的最小的门生。”
“色学班最出名的，当然是被封为青天第一美人的南宫杉了。就那水灵模样，没开比都要胜上三分。”
“最后文学班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谁了吧，将来板上钉钉上绝榜的人物，全龙羽十一院，乃至全天下人公认的年轻一辈中最大的天才——墨惊蛰！”
这几人倒是和段羽想的没有出入，毕竟早已是学院的风云人物，如雷贯耳，可能拿不到班首才叫人大跌眼镜。
“对了，咱们厨班的班首是谁啊，光打听别人去了，自家的却没搞清。”吴饼前看看，后看看，似乎是想通过学生的神情判断出班首的归属。
“怎么，你不知道么，厨班的班首那当然是……”
“是谁？”吴饼的脸再次凑近。
“当然是你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