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三妹,我觉得宁王不错

  徐府。

  徐辉祖正是成为魏国公。

  这代表,他的一言一行,将成为朝堂的关注。

  徐妙锦还在书写朱权的诗。

  “三妹,你自从回来,就已经写了无数。”

  徐辉祖皱眉道:“都怪爹当年非让我习武!否则你哥我也是状元之才!”

  噗嗤!

  徐妙锦莞尔一笑,“大哥,您就别说笑了。”

  “舞刀弄棒,冲锋陷阵,您肯定不弱于爹。”

  “可若是诗词歌赋,你倒是不如三妹我啦。”

  死丫头!

  徐辉祖冷哼道:“爹如今不在了,娘是妇道人家。”

  “正所谓长兄如父,你的意中人,若是为兄看不上,你也不能嫁给他!”

  徐妙锦闻言,轻哼道:“我喜欢嫁谁就嫁谁,要你管!”

  徐家大姐早就远走北平,成为燕王妃。

  二姐则嫁给代王,二弟徐膺绪与四弟徐增寿,早就搬出府邸。

  三弟徐添福早夭。

  唯有徐辉祖与徐妙锦,徐妙织相依为命。

  “三妹,可有心上人?”

  徐辉祖随口一问,徐妙锦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位吟诗的男子。

  “没……没有!”

  “呼!那就好!为兄害怕你看上了宁王!”

  徐辉祖深吸一口气,“若没有他,今日去文华殿的就是我!”

  正当徐家兄妹探讨之际,下人赶紧前来通报。

  “国公爷!詹徽大人前来拜访!”

  詹徽?

  那可是太子朱标的近臣!

  文赖詹徽,武仗蓝玉。

  徐辉祖心中欢喜,看来太子殿下还是看重他的!

  “快请!”

  徐妙锦听闻有客人来,就打算离席。

  “三妹,你可不能走!在这好好听听,太子殿下是如何夸咱!”

  徐辉祖平日沉稳有余,年少就被朱元璋寄予厚望。

  更说过,他徐辉祖,就是朱标的徐达。

  这是代表中山王的传承。

  可今日来看,风头全被朱权抢了。

  明知对方是皇亲国戚,可徐辉祖心中依旧不舒服。

  “拜见魏国公!”

  詹徽躬身行礼,笑道:“恭喜啊,恢复爵位,这是陛下要重用徐家!”

  自从洪武十八年,徐达去世后。

  徐辉祖以勋卫署左军都督府事,每月获赐禄米二十石。

  但父爵子承,皇上始终没有下令,让他袭承爵位。

  这也让徐辉祖心灰意冷,多年抛头颅,洒热血。

  最后还是难逃皇帝的猜忌!

  可如今剥开云雾见光明,皇上下旨了!

  “詹大人客气了。”

  徐辉祖人逢喜事精神爽,笑道:“还要多亏了太子殿下!”

  跟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

  詹徽皱眉不语。

  昨日的辞行宴,他可听蓝玉、沐英说了。

  若不是朱权那道烤全牛,恐怕徐辉祖依旧无法袭承爵位。

  老朱想起了曾经一起奋斗的弟兄们。

  这才当夜下旨,令魏国公的爵位得以传承。

  “今日詹大人前来,可是奉了太子殿下之令?”

  徐辉祖有些着急,他是洪武大帝看重的青年才俊。

  身高八尺五寸,英俊潇洒,颇有才气。

  武能上马平漠北,文能安身治功曹。

  “不错。”

  詹徽笑道:“太子殿下难以启齿,所以才让我来。”

  果然!

  太子殿下一向脸皮薄,怎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夸我?

  徐辉祖嘴角上挑,徐妙锦无奈摇头。

  大哥哪都好,就是关乎名利方面,容易昏头转向。

  “其实,太子殿下有一弟,恩是兄弟,情同父子。”

  詹徽此言一出,算是挑明了朱标对朱权的感情。

  长兄如父,绝不是一句玩笑话。

  “是哪位殿下,能被太子如此看重?”

  徐辉祖皱眉道。

  “呵呵!不急不急!”

  詹徽卖了个关子,笑道:“说起来,他还是你们徐家的恩人呢!”

  恩人?

  徐辉祖和徐妙锦相视一眼,都不曾记得,有人施恩于徐家。

  “徐三小姐,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可曾有意中人啊?”

  詹徽试探道。

  徐妙锦一向反感这等政治联姻。

  “不曾有。”

  徐妙锦回话,詹徽面上一喜。

  “不过妙锦想要嫁的人,必须是我的意中人。”

  “这等拉郎配的婚娶,哪怕是太子殿下赐婚,请恕妙锦不能答应!”

  真烈女也!

  詹徽笑道:“早就听闻,徐三小姐才名,今日得见,方知小姐贞烈!”

  徐辉祖轻咳两声,“詹大人,不知是哪位殿下?可敢透露一二?”

  能被朱标这般看重,以后说不定是一起打仗的同僚。

  徐辉祖自然格外好奇。

  “唉!太子的想法,是让殿下有个三妻四妾。”

  “蓝玉家的彩蝶小姐,已经芳心明许。”

  “太子觉得徐三小姐也合适,这才让我来问。”

  詹徽笑道:“摊牌了,我是来为宁王说媒!”

  宁王!

  徐家兄妹二人,眼睛瞪得像铜铃。

  徐辉祖赶紧说道:“三妹对此绝无……”

  徐妙锦则一手捂住大哥的嘴,“我觉得宁王殿下还不错!”

  徐辉祖双眼不可置信,刚刚还说没有意中人的三妹,竟然反水了!

  呵!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徐三小姐这么说,那我便回禀太子殿下。”

  詹徽笑道:“抽空让两位年轻人,多见见面,梳洗一番。”

  徐辉祖欲哭无泪,三妹走了,四妹还是个小崩豆。

  魏国公府,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要落在我一人肩上。

  “魏国公,似乎对宁王殿下有所误解?”

  詹徽猴精的人,早就观察到徐辉祖不对劲。

  “哼!皇上和太子看重的人,我岂会有误解?”

  徐辉祖不满道:“我听燕王殿下说了,赈灾粮饷恐怕是皇上派发,故意成全宁王美名。”

  “至于单骑斩将,逼降纳哈出,则是冯胜将军所为,功劳都算在了宁王头上。”

  此言一出,詹徽起身怒喝。

  “徐辉祖!不曾想,你是这等忘恩负义之辈!”

  忘恩负义?

  徐辉祖被詹徽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徐家对大明忠心耿耿,中山王徐达更是重情重义。

  “詹大人,此言何解?”

  “若不是宁王殿下设宴,一道烤全牛,令皇上感念淮西二十四将,你徐辉祖岂能袭承国公爵位?”

  詹徽说罢,便要拂袖而去。

  徐辉祖脸色铁青,没想到宁王对他徐家,还有如此大恩!

  不,不是徐家,而是淮西勋贵集团,都受恩于宁王!

  “詹大人留步!”

  徐辉祖尴尬地看向徐妙锦:“三妹,我觉得宁王不错!”

  徐妙锦嘴角上挑,“呵,大哥的嘴,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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