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蜘蛛自食同类,灵力增长最快……”苏逸之眼见香韵姑娘已然这般下场,忙将依旧(
www.hao8.net)人事不省的那万天儿架在肩膀,冲着我喊道:“快过来,带着我们走!”我赶忙飘了过去,抓着苏逸之与那万天儿便往上走,苏逸之指手画脚:“快快,顺着那个宅子后面的河,准能出去!”
我忙道:“可是李公子他……”
苏逸之一咬牙,道:“本捕头知道,你先带着这万天儿走,待本捕头飞到那大蜘蛛头顶上,从天而降,以宝刀将它的头脸劈开,试一试能不能把李绮堂救出来,但愿他还不曾变作了蜘蛛粪……”
“你行吗?”我忙道:“我随你一道去!”
“你随我一道去,这万天儿怎么办?”苏逸之道:“快点儿,且将万天儿保护周全,横竖这件事情是硬把他牵扯进来的,不能让他死在这里,要不然,人证都没了,本捕头的官威何在。(爪讥书屋 .”
我忙依言飞到了大蜘蛛的头顶上,苏逸之纵身一跃,举起宝刀,一刀砍在了猝不及防,还在咀嚼的大蜘蛛几只眼睛之间,那大蜘蛛一声惨叫,便喷溅出了碧绿的汁液,奋力的一甩头,将苏逸之狠狠的从头上甩了出去,苏逸之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虽然落地姿势不算狼狈,但好像还是扭伤了脚踝。
那大蜘蛛本来便膨胀了许多,见到苏逸之被甩下去了,更是昂首阔步的往苏逸之那边快速的爬过去,几条毛腿有序的滑动着,眼见便要以尖锐的爪子刺向苏逸之了,苏逸之腿脚不便躲闪,忙向后面退过去,但是哪里能甩得掉大蜘蛛,眼见大蜘蛛步步逼近,就要将苏逸之吞下去。
我喉咙发干,手里抓着昏迷不醒的万天儿,很想飞过去分散那大蜘蛛的注意力,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那大蜘蛛的头顶突然呼啸一声,穿出了一支银光闪闪的箭簇来。这下子,随着这支箭,大蜘蛛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再也没有了生气。
“李绮堂!”苏逸之惊喜交加:“你小子没变成蜘蛛粪?仙骨果然是仙骨,连大蜘蛛也克化不动!”
李绮堂自那大蜘蛛的头顶给天罡箭射穿的地方钻了出来,满头满脸都是血污,衣衫也破烂不堪,道:“多亏你这一刀,将这大蜘蛛天灵盖砍开了,在下方能逃出生天。”说着急匆匆的擦一把脸,问道:“你们可还安好?”
我一看李绮堂出来了,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想手下一滑,万天儿却挣扎了一下子,像是醒过来了,我赶忙落在地上,那万天儿张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我们,眨了眨眼睛,似乎还不曾反应过来,一见我们身后那巨大的蜘蛛尸体,方才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这不是梦?”
“自然不是梦!”苏逸之长长的舒了口气,道:“不过你醒来的太晚,已然全结束了,唐言的头也找到了,你那入赘的念想也破灭了。”
“香韵姑娘他……”万天儿欲言又止,眼睛却四下的找寻着香韵姑娘的踪迹。
苏逸之大大咧咧的走到哪碾盘大的香韵姑娘尸身旁边,道:“喏,这便是你的娘子,怎么样,卸了妆容,你可还能认出来?”
香韵姑娘的尸身已经给那大蜘蛛吸吮的干瘪下去,只剩下了一张皱巴巴的空壳,万天儿难以置信的望着那个大空壳,突然一歪头,吐了个昏天黑地。
我想起了香韵姑娘分明是为这个万天儿而死,万天儿却……心里不禁一阵难受,但是,万天儿的这种表现,不正是香韵姑娘想要达到的目的么!可以恨她,怕她,唯独不想他念他。
苏逸之好像怕我多嘴把真相说出来,忙道:“行了行了,蜘蛛的尸体,也不大好看,拖一只回去交差,只说那唐言倒霉,碰上了大蜘蛛,才断送了性命,横竖头颅也寻回来了,好赖也能当作证据,走走走,这里乌烟瘴气,也并没有甚么好停留的,顺着后宅的小河,咱们回去罢!
李绮堂张了张嘴想问些甚么,但是看着我和苏逸之的脸色,究竟也没有问出来。
踩着蜘蛛们大大小小的尸体自山涧里往外走,天已然快要亮了,晨曦自云间穿透过来,带着林间清爽的风,美好的如诗如画,苏逸之因为没有衣服穿,出了那宅子之前,只得把唐言之前拼接的那具尸体上的月白长衫扒下来自己穿上,看上去居然很有些书生气。
待到了衙门,那秀才捕快先迎了上来,看着苏逸之那一瘸一拐的腿和李绮堂满脸的血痕,道:“你们这是……”
苏逸之将一路拖来的蜘蛛尸首丢在地上:“千里追凶,幸不辱命,好歹将怪物寻了来,勉强还胭脂河一个清静。”
其实那个蜘蛛尸首比起大蜘蛛和香韵姑娘,已然算得上小巧玲珑,只有磨盘大小,算得上“便于携带”,但是凡间的人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很快便聚拢来了一大群人,啧啧称奇:“哎呀,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大的蜘蛛,简直叹为观止!”
“不错,也只有这么大的蜘蛛,能将活人的脑袋一口咬下来!”
“苏捕头果然是神捕,英明神武,端地让人佩服的紧!”苏逸之一听,连连拱手道:“好说好说,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本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但凡为了黎民百姓,我苏逸之一条小命又算得了甚么!”
一席话说的众人更是交口称赞,只恨不得将苏捕头供到天上去。那万天儿则失魂落魄,显然经历了那一番的艰险,早给心力交瘁,一张脸孔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气势,只疲惫不堪。
将公堂要办理的供述完成了,苏捕头意气风发的被大老爷嘉奖,笑逐颜开,我则和李绮堂送那万天儿回家去了。
万天儿到了自己的山货铺子门口,忍不住还是回过头来望着我们,问道:“小人昏迷不醒的时候,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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