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观棋不语

  要欠款未遂，方铮不禁有些悻悻然，本以为送财童来，自己大大会笔财，缓解一下自己目前的财政困境，没想到这位送财童子如今灯尽油枯，业已是穷得清洁溜溜，这让方大少爷很是忿忿。</p>

  “那你找我干嘛？”方铮没好气道。在他眼中，这位吴公子除了还钱，基本没有别的功能了。——不能怪方铮势利，只能这个社会有明确的分工，有的人天生就该过着躺在家里数钱的逍遥日子，而有的人天生就是欠人钱的孙子命。吴公子属于后。</p>

  吴公子尴尬的笑了笑：“方大人，……您以前不是过，若草民有了潘府的情报，草民欠您的银子可以一笔勾销，而且还会将断根的解药一并赐与草民吗？”</p>

  “嗯？好象确实过……你有情报？”方铮斜睨着他，压根儿不信这子嘴里能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p>

  吴公子笑得满脸谄媚：“有！有重要情报！”</p>

  “，有没有价值，我得听了才能下判断。”方铮不置可否。</p>

  “自从听了方大人的吩咐，草民马上在最短的时间内与潘尚书的大公子潘陶搭上了关系……”</p>

  “等会儿！何谓‘搭上了关系’？”方铮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吴公子，惊讶道：“……莫非潘陶喜欢走旱道，而你为了完成任务，忍辱负重做了他的兔宝宝？”</p>

  吴公子闻言张口结舌楞了半晌，很想对眼前这位方大人丰富地想象力表达一下自己由衷的敬意，嘴唇嗫嚅了几下，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p>

  “方……方大人，您想多了……”吴公子哭笑不得：“所谓搭上关系，用地其实是您教我的法子，银子开路，刻意巴结。借着潘陶买我家酒楼的契机，与其相识，然后草民每日与潘陶他们这些官宦子弟厮混，功夫不负苦心人，潘陶终于拿我当自己人看待了……”</p>

  方铮大加赞赏：“不错不错。以前我看你了。看来你是天生玩无间道地料啊。重。得到什么情报了？”</p>

  吴公子讨好地笑笑：“托方大人福。草民确实得了消息。也不知对您有没有用处。前几日潘陶有些心神不宁。草民试探着问他。他什么都不。后来有一次与他喝酒。他喝多了。大着舌头告诉我。潘府最近几日不对劲。他老爹。也就是潘尚书。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干嘛。两位公子去请安。也被下人们挡了驾。潘府内地护院守卫也加强了许多。日夜巡逻地次数明显比平常密集。防卫日渐森严。还有。潘尚书地心腹幕僚林青山。这几日却出入频繁。一天进出潘府十数次。潘陶与林青山认识也很久了。他他看得出。林青山虽然表面上悠闲。但神色焦急。举止失常。潘陶。综合这些情况。府里最近可能有大变。”</p>

  方铮摸着下巴开始琢磨。他先想吴公子这番话到底是真是假。毕竟自己把他害得很惨。难保他不会下个套子阴自己。后来一想不太可能。这子若有这胆子。当初敲他闷棍时。表现就不会那么不堪。再他得到地这些情报。直观上对自己没任何影响。不存在设圈套。</p>

  那么他地就是真地了？老潘最近忙活些什么呢？上次在朝堂上。看他那架势。分明病得只剩下一口气。就等着蹬腿了。怎么一回了家反而生龙活虎起来？这老东西到底在打什么主意？</p>

  吴公子就站在他面前。方铮没时间多想。笑眯眯地道：“你能进出潘府吗？”</p>

  吴公子苦笑道：“草民与潘陶交好。以前还是能进去拜访潘陶地。可从几日前开始。潘府就传出了话。潘老尚书要静心养病。潘府谢绝所有访客。所以……唉！”</p>

  嗬！连访客都谢绝了，潘尚书莫非想在家里当个古代老宅男？</p>

  生平第一次，方铮觉得情报这个东西是多么的重要了，现在地情况是，影子们全派出去了，却一无所得。老潘在自己家的书房里不知鼓捣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而府外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如同睁眼瞎似的在他家围墙外面瞎转悠。</p>

  这老东西肯定憋着劲儿想使什么坏！方铮下了这个肯定的结论。</p>

  必须尽快将影子机构展起来，将影子们渗透到各个渠道里去，以最快地度获知老潘的动静，哪怕老东西躲在书房里学东方不败绣花，也知道他竹的是鸳鸯还是鸭子。</p>

  定了定神，方铮朝着满脸期盼地吴公子笑了笑：“吴啊，这事儿你办得错，嗯，本官很欣慰，关键时刻你能够保持立场坚定，旗帜鲜明，这很不容易……”</p>

  吴公子心中暗诽不已，你才多大年纪呀？话这么老气横秋，怎么感觉</p>

  孙子似的？</p>

  “……你地这些情报，本官一时还无法断定是否有价值，这样吧，你想法子多接近潘陶，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从他嘴里多套话出来，越多越好，不要错过每一个字，回头汇报给我。”</p>

  亲切的拍了拍吴公子地肩，方铮笑得像那条伊甸园里引诱夏娃吃禁果的蛇：“想想，这事儿办好了，你就无债一身轻，而且还解了身上的剧毒，多么美好。你的人生将会一片光明，直达康庄，你曾经许下的宏伟志愿，你曾经立下的远大理想，从此将不再空洞苍白，只要肯努力，你就会一一实现，如同插上了坚强的翅膀，在蓝天与白云之间自由的展翅翱翔，翱翔，翔，翔……”</p>

  随着特意制造的尾音效果，方铮的手如同黑暗中的灯塔一般，坚定而有力地指向前方，与吴公子共同畅想着美好的未来……</p>

  最后，洗了脑地吴公子满怀踌躇壮志，被方铮忽悠得踉跄而去，走时脸上带着神采飞扬的笑容。方铮相信，只消他的一句话，吴公子完全有能力将自己的大裤衩儿作为产品，以天价卖给他老爹，并且将他老爹展成下线……</p>

  古代人其实并不是全都聪明，也有傻地。——方铮又一次下了结论，方大少爷的结论通常都是正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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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府内。</p>

  入秋后的后殿显得有些冷，秋风吹过，殿前零星地落叶轻飘飘被带起，又摇曳着落在地上。</p>

  太子半闭着眼，正在听乐伎弹琵琶。</p>

  乐伎名叫思思，才十六岁，深得太子的喜爱，太子喜欢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