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痴情为哪般
来到医院,二人在手术室外等待着,余杭的母亲坐立不安,不停的向医生、护士打听刘长青的情况。余杭则不住的安慰母亲。为了转移一下母亲的注意力,余杭问道:“妈,刚才你们为什么争吵?”
余杭的母亲听到后先是一愣,随后安静的坐下来道:“儿子,妈给你讲个故事。”
余杭知道老妈要将心中的秘密告诉自己了,认真的点点头,安静的坐在母亲身边,抱住母亲发抖的双手。
“二十多年前,一名大富之家的青年在一家国营饭店用餐时,和一个美丽的女孩邂逅了,两人一见钟情。青年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和女孩相恋,并准备偷偷结婚,但是女孩为了不影响他的前途,在一夜激情之后便悄悄的消失了。并闪电般的和附近的一个小混混结了婚。婚后两人的生活并不完美,男人喝醉酒后经常殴打女子,还在外面沾花惹草,而且经济也很拮据。但是女孩都默默忍受了。她把全部的心思都倾注在了孩子身上。
就这样两人一起凑合了二十多年,后来,孩子长大了!当年的少女也变成了老太婆。她不愿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渡过余生,于是她选择了离婚。离婚后女子一无所有,就连自己最疼爱的儿子都没资格见上一面,因为对方要求离婚后不许她和孩子接触。在她最为窘迫时,当年的那个人出现了!原来这些年他一直在默默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当时两人相拥痛哭,随后男人为她买了房子,让她生活的锦衣玉食,对她关怀无微不至。但是好景不长,男人的原配知道了,她想尽一切办法阻挠男人,甚至同意每天给男人找一个处女,只要男人开口,哪个国家的她都办到,但唯一一点就是不许和那个所谓的初恋情人在一起。
男人毅然拒绝了,并郑重的告诉妻子,如果敢暗自对女人下毒手,这个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对方顾忌男人的话,两年来一直都束手束脚。男人一直守护着她,可是最近,她妻子再也无法忍受男子的背叛了,对女子频频出手,好在每次都阴差阳错的化险为夷。
今天,男人突然叫心爱的女子离开一段时间,说他最近有些麻烦,不能照顾对方,怕原配借机对女子下手。女子不答应,希望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守在他身边。为此两人争吵了起来,不料,这时一辆轿车向女子撞来,而男子为了救她,自己被……”说到此余杭母亲已经涕不成声。
而余杭则木讷的呆坐原处,心中波澜起伏,不知道是感动、是同情还是厌恶,必经自己的父亲现在还在大牢中。而且他清楚,那个所谓的“麻烦”不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吗?
“长青在哪里?”这时,安静的走廊出现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一名贵妇四处张望,并不停的呵斥左右办事不利,到现在没搞清长青的伤势。
不用说,来者是刘长青的原配。女子看到余杭母亲后大喝道:“扫把星,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要不是你,长青怎么会受伤?”随后他看向余杭道:“你就是他的贱种吧!哼!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是蛇鼠一窝。”
“你——”余杭刚要爆发,对方身后立刻上前几人。余杭的母亲生怕儿子吃亏,急忙站起来拉住儿子。
一个装束奇怪的老头,看着余杭沉思了一会儿,随后上前一步,在余杭身侧转了两圈,然后恍然大悟的样子来到贵妇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对方一听,更加愤怒了,她指着余杭呵斥道:“原来是你个小杂种害得伟杰背井离乡。好啊!现在都聚齐了,今天你们娘俩一个都别想走。来人,把两人给我绑了。”
几名大汉刚要上前,一声大喝传来:“住手,还嫌不够乱吗?让人家看热闹?”一名老者在几人的拥护下走来。此刻大家才注意到,走廊上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老人来到后对着贵妇呵斥道:“都给我退下,什么事都等长青醒了再说。”随后看着余杭母子道:“哼!我们刘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危害刘家的人。”
“谁是伤着家属?病人需要输血。”一名护士从手术室急匆匆跑出来道。
“你们这么大的医院,血库的血不够用吗?”贵妇厉声道。
“你知道什么?我们家族都是hr型血,医院根本没有,要不然我老头子急急忙忙跑来?”老人对着贵妇呵斥道。
随后老人和蔼的上前道:“护士,先输我的吧!我已经安排从全国找血源了。”
“您老人家这么大年纪…”护士后半句没说,但是大家都明白。
身边的旁系家族成员和随从都紧张的上前制止老人。
“干什么?”老人呵斥道,“难道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说着,老人的虎目泛起浑浊的荧光。
“hr型血——hr型血——”余杭如同着魔一样,自言自语的念叨着。此刻他回忆着刚才母亲给他说的每一句话,心中汹涌澎湃。随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上前问道:“妈?你是什么血型?”
“我是o型,帮不了你刘叔叔。”余杭妈哭着道。
“不可能,一定是巧合。”余杭不停的对自己道,等见到父亲就真相大白了。”
“怎么了?”余杭妈看到儿子的失常,紧张的问道。
余杭没有回答,轻轻的摇摇头站起来,“护士,输我的吧!”
“你?”所有人都是一惊。贵妇刚要上前去挖苦几句。立刻被老人严厉的目光制止。
护士怀着疑惑的心情带着余杭到输液室做血型匹对和指标检测。很快结果出来了,血型相符,指标通过。
“紧急进行输液。”边上的医生早已等急了。余杭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被推进病房。
手术室中,医生和护士们正忙碌着,余杭看着自己的鲜血一滴滴进入刘长青的体内,他叹息一声,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