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月月追夫(二)
“管伯。W。。。。。”小脸从车帘里露出来,小姐欲言又止。
“小姐坐好了,这一段路不好走比较颠簸。我们还是走另一条路吧。路好走,只是路稍远。”管伯别过脑袋,看着一脸风霜疲惫不堪的小姐,不愿戳中小姐的心病,他巧妙的回避了公子的话题,寻找其它的话题搪塞着小姐。
车帘唰的关上了,小姐不再言语了,脸上滑过一丝失望和担忧。(首发:)
“哎,小姐你这是何苦?”管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姐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老爷中年得子,喜欢高兴,很痛小姐。
小姐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吃过苦,老爷把她当个宝捧在手心里,呵护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怕受到一点委屈。
小姐长大以后,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自己的小姐偏偏与众不同,不安祖上的规矩循规蹈矩的办事。
突发奇想,抛绣球定亲,一只绣球改变了小姐的生命,打破了小姐的生活节奏,公子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以后,弃小姐而去,小姐伤心欲绝。
老爷也无奈,知道公子与小姐之间横着一位郡主,这一位郡主谁也惹不起,老爷不愿误了小姐的前途,赶紧打消小姐的念头,请媒人重新给小姐说一门亲事,希望小姐忘记公子,心情开朗起来。
偏偏小姐就是一根筋,脑子里不转弯,只认死理,谁也看不中。只认绣球给她挑选的良人。
他为了成全小姐,瞒着老爷带着小姐,从锦城赶到京城寻夫,为了寻找公子,小姐历尽艰辛,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欺负。
好不容易找到了郡主府,被公子的管事易发打发出府了。事后想起来,觉得受骗上当,想起管事易发,他就恨得咬牙。
哎,没办法,这是他的地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忍着气,在易发的指点下找到了龙门客栈。
客栈比较偏僻,这里人来客往是一个很重要的客栈,无论是进京经商,还是到锦城走镖,都必须在龙门客栈歇脚。
因此,每天龙门客栈十分热闹,天天客满。如果不是易发事先在客栈里包下了客房,他到这里也是白来。
没想到,他前脚来到了客栈,没有住安稳,后脚就有刺客直奔小姐的房间,刺杀小姐,幸好他不放心小姐一人呆在房间,一直躺在外面的套房里没有入睡,听见琉璃瓦上有响声,他就跃上琉璃瓦,把刺客吓跑了。
突然,他脑子里闪出一窜问号:这一些难道是偶然?
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外人没有任何交往,怎么可能与人结怨?
谁也不知他们住在龙门客栈,只有易发知道,他们住的就是易发包下的地子号一号包房。
难道地子号包房是陷阱?
为何这样做?
小姐寻夫碍了谁的眼?
难道是公子怕事情败露,被郡主逐出府,影响他的前途,故公子动了杀机,命易发设下陷阱,先下手为强,除掉小姐。
一连串的问好在他脑子里反复回荡着挥之不去,一晚上躺在木板床上,翻过来覆过去睡不安慰。
他也决定带着小姐,找到公子问个明白,解开心中的疑惑。
因此,他就决定住在客栈,守株待兔,扑捉刺客。谁知,一连几天刺客不再露面了。
出事的当晚掌柜在客栈四周布置了一些得力的护院,保证客人的安全,护院加强了巡视,一连几天客栈都很平静,再也没有人到客栈里寻绊滋事。
他陪在小姐的身边安慰着小姐,小姐惊惧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才放下心,准备寻找线索。
客栈里有两层楼,客人住在二楼,一楼放杂物,和院子里的下人在居住,一楼的偏厅是客人用膳的地方。
午膳时辰到了,管伯下楼,吩咐小二把膳食送到小姐的房间,自己走出来挑选一个靠窗的椅子坐下。
他刚坐下,偏厅就开始热闹起来了,人们三三两两从二楼下来,来到偏厅用膳,客人中有跑买卖的,有走镖的,有扛着大刀的江湖人士,他们坐在一起,一边用膳一边谈天说地。
小二提着一壶酒过来了,紧跟着有一位客人在他的桌子对面坐下了,看他的一身装扮。就知道他是一位长年在外走镖的镖师,路过此地,他是龙门客栈的常客,因此他与客栈小二十分熟悉。
小二见到镖师从205号房间出来,马上提着一壶酒放在桌上,满脸带笑的说道:“镖哥,许久未看见你了,镖哥是到别人发财去了吧?”
镖哥大着嗓门笑起来:“借你的吉言,最近到外面做了一笔大买卖,最近刚回京,又接了一批活计。”
“镖哥,辛苦了,这是你最爱的女儿红,小的给你备好了。一直等着你来喝。”
“就你小子嘴甜,不过镖哥还是爱听。”
“镖哥,你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京城里最近有何趣闻。说出来让我们这些乡野村夫听听。也长长见识。”
小二几句奉承的话,说得镖哥很高兴:“冲你的这一股热乎劲,镖哥就满足你的好奇心。”
他端起一碗酒,仰脖猛灌,半斤女儿红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嘴巴就像关不住风的老太婆,有什么说什么。
一下子,管伯这一桌就成为偏厅的风向标,全部把人们的目光聚集过来,其他的一些客人挪动着椅子,聚在他的身边,听他唠叨起来了。
他说:他有一个儿时的玩伴,在宫里当差,他走镖前,正好在宫门口遇上了他,他如往日一样拉他出去喝几杯酒。
酒过三巡,他的话多了,告诉他:“皇上任命紫薇郡主为督查御使,即日启程赴任。”
“镖哥,你喝多了吧,尽在这里胡扯,偌大的一个朝廷难道无人?我辈无人?朝廷竟然启用一位黄毛丫头,真是天大的笑话!”
一位江湖人士从腰间抽出一把宝刀,往桌上一拍,瞪着一双大眼睛打断镖哥得意之词。
镖哥极力证实自己的消息是正确的,把郡主在坊间的恶名撇得一干二净,极力赞美郡主:“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郡主是何许人也?她可是战神唯一的爱女,虎父无犬子,郡主有其父的风范。”
突然,大家笑开了,鄙视镖哥认人不淑:“启国两大恶女,一个是南宁,一位是紫薇,大家虽然没有见过紫薇郡主的真容,就凭南宁的的那个恶毒样子,紫薇也好不到哪里去。”
“哈哈哈,是啊,郡主今非昔比,巾帼不让须眉,了不起。”
“镖哥,你醒醒吧,莫不是你的儿时伙伴,嘴馋,找不到其它的乐子,就胡诌几句骗你的酒喝吧,你说说,他一共骗了你几壶酒。”
“哈哈哈”
“这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人们对这个消息,呲之以鼻。
镖哥说了许多京城的趣闻,人们都只是一笑置之,唯独对紫薇郡主的事情人们议论纷纷,哄笑不已,他与大家争得面红脖子粗,也没有人相信他的话。
大家不约而同讥笑着,说得镖哥一愣一愣的,到最后,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谁对?谁错?(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