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祭拜

  这场大雪一直下了很多天,都不见小,总说瑞雪兆丰年的苏母、苏父也不由的担心起来。

  苏江柳没那么担心,她更烦的是一天四五趟,甚至六七趟扫雪,有时候半夜都得起来,不然雪太多,把房顶给压塌了可怎么办。

  这场雪三月初才停下,厚厚的一层雪覆盖着大地,跟雪乡一样有奇异的美。

  “不知道能不能通车。”苏母担心:“要不然你们等两天再走吧。”

  祁邦彦不说话,苏江柳说:“先去问问火车站的人,要是通车的话就去秦省,没通车也没办法。”

  “邦彦的假期就那么多,虽然到六月这段时间,时间弹性大,但还是要回去工作的,早点去秦省一趟,也早点了事。”

  运气还不错,火车站还能运行,他们就收拾了东西坐上开往秦省的火车,坐的还是包间软卧。

  每天在车上都无所事事,苏江柳就玩祁邦彦的手。

  在家里因为她爸妈也在,所以相处的时候会顾忌一些,到了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就放飞自我。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的腹肌竟然还在。”手感不错,苏江柳恋恋不舍,不舍得拿出来。

  “别闹。”祁邦彦绷紧了嗓音,按住她作乱的手

  “我闹什么了?”你不让动她非要动,快速在腹肌上划拉一圈:“你是我男朋友,我非要摸,不给我摸,你想给谁摸?”

  祁邦彦眼底的火苗子又蹿升上去:“你再这样我就忍不住了,到时候后果自负。”

  苏江柳歪头:“怎么个后果自负法?”

  终于把祁邦彦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给撩拨断了,反身将人压下,声音沙哑到惊人:“这是你自找的。”

  苏江柳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急忙道:“我妈说结婚之前不让越界,你再这样我告诉我妈了。”

  祁邦彦僵住,满脸隐忍,控诉着苏江柳的无情。

  大冷天的,生生冒出一身汗,委屈的不行,是你非来招惹我,现在却倒打一耙,太欺负人了。

  苏江柳还笑,扭头不敢看祁邦彦控诉委屈的脸,小心的从他身|下挪出去,还义正言辞道:“很早之前我就对你的腹肌很感兴趣,现在你都是我男朋友了,难道我还不能摸?”

  “那,你要是说不能摸就算了,我还不稀罕。”

  六月的天,说变脸就变脸,祁邦彦私以为,苏江柳也差不多,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还成了他的错?

  “很早之前是多久之前?”祁邦彦有气无力的躺倒,扯过车上的被子盖上。

  苏江柳瞥了一眼,没有调戏他:“就滑坡被困的那次?”

  祁邦彦一下就来了精神:“你那时候就打我的主意了?”

  “没有。”苏江柳摇头:“怎么可能,我是那样见色起意的人吗?”

  才刚认识就喜欢上一个人,最多就是对他那张脸的欣赏,以及对他危难时伸出援手的感激。

  祁邦彦不信,直勾勾地看着她:“难道不是?”

  她刚才做的事,可不就是见色起意,还拿苏母的名义压他,他之前根本就没想过要越界,做事都不能有始有终一点。

  他的怨念大概是非常强烈,苏江柳秒懂他那个眼神,狠狠地瞪他,掩饰自己的心虚:“你完了!”

  打打闹闹,漫长的路程也变得很短。

  “这就到了?”苏江柳惊奇,明明很长的一段路,竟然这么快就过去:“我们现在先去建安哥家,还是去钢厂?”

  不用他们做出决定,刚出站就看到郭建安和桑沫朝他们招手。

  “终于知道回来了,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郭建安狠狠拥抱了下久不见面的祁邦彦。

  祁邦彦情绪也跟着激动:“建安哥,嫂子。”

  “好了,先回家吧,我爸妈都在家等着你呢。”郭建安说完才想起来跟苏江柳打招呼:“苏同志,这一路辛苦了。”

  “建安哥。”

  郭建安顿时眉开眼笑:“走走走,回家。”

  “大伯和大妈在家?今天不工作?”

  “你好不容易回来,爸妈早就想见你了,年前还想去京市找你呢。”

  提到京市,就忍不住想起萧正楠,久别重逢的气氛顿时就变了,桑沫在背后怼了郭建安一下,好好的提京市干什么。

  “不说这个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跟你说,你侄子侄女现在都能打酱油了。”

  “邦彦,你和江柳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寒暄过去,顾青发起同样的疑问。

  这么开心的时候就不提那糟心的人了。

  “我跟张阿姨商量的是五月二十二。”

  顾青笑了:“五月二十二是个好日子,不过在哪办婚礼,在这边的话,我和你大伯一定帮你弄好了。”

  “在w市。”

  苏江柳担心顾青他们不满,不过她是白担心了。

  郭卫军:“也行,到时候我你和大妈一起过去也一样。”

  吃完饭休息会儿,到了下午,祁邦彦带着苏江柳去祭拜祁静姝。

  祁静姝出事后,被祁邦彦安葬在祁家墓地。

  “妈,我来看你了。”祁邦彦介绍苏江柳:“这是你儿媳妇儿,苏江柳,以后我们相互扶持,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苏江柳:“阿姨你好,我是苏江柳,以后有我在,祁邦彦就不会孤单一人,你放心吧,我们会好好过日子,你在下面一定要保佑我们。”

  祁邦彦笑了,又突然吐出一口气:“本来不想跟你说那么扫兴的人,但我想总归要跟你说一声。”

  “萧正楠已经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就是可惜没能让他一命偿一命,不过让他在牢里悔过也好,省的他一死百了,让他终生为自己的行为忏悔大概更让他痛苦吧。”

  “陆少浦肯定没想到他做了那么多,结果被自己的同伴给拉进深渊,狗咬狗也挺有意思,陆家和萧家也成了仇人,物是人非,可惜你没能看见。”

  “另外你放心,我不会活在仇恨中,为他们不值得,以后他们会怎么样跟我都没关系。”

  只是遗憾,你不在,如果你在就好了。

  祁邦彦陷在浓浓的悲伤中,眼中含着泪花,如果可以,他只想让他妈活着。

  苏江柳拍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祁邦彦收敛了情绪,转身一脸肃穆,突然就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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