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解密(二)
听闻此言,苏越顿时来了精神。急忙唤道:“老丈,此物为何?”
那老人却并未发言,让身后人退却后,缓缓伸出两个手指。
苏越:“可是要两倍元币?那也无妨。”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是两百万。这其中牵扯太大,十万我收,另外一百九十万是别人收的。”
苏越哪里管的了其他,只得答应,目前他手里还剩个大几千万。钱对于他来说,没有那么重要。因为这东西虽然可以兑换元石来修炼,但是他目前有更快的方式。
“那你就听好了。”老人提醒了一句,玉佩没有上手,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再看。苏越竖起耳朵,准备听老者娓娓道来。
“这东西原本是属于临江一个苏姓小家族的。那家族人本是书香门第,当时也有好几个进士及第。本来就是一门普通人家,这事也落不到他们头上的。”
他目光深邃,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只可惜,有了那件事。”他叹了口气。
“什么事?”苏越问道,他不想错过一些东西。
“你听我说。别着急。”老者摆了摆手,示意他仔细听。
“那一夜,白星降世,整个夜幕犹如白昼,天生异象。一道光柱从苏府冲出,而后伴随着一个婴儿的哭啼。星空中无数星光,化作一头庞大的紫凰虚影,为那婴儿祝。”
“一大批修者聚众在临江屠龙,看到这天生异象以后,以为是什么重宝现世,纷纷赶到苏府。结果就是这一看,不得了。”
“有大神通者屏蔽了苏府的情况,修者不得入,只能听见里面的喊杀声。而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上百具的尸体。”
老者突然停顿了,不再继续说下去。
苏越不解道:“您怎么不说了?”
“我在找东西,”那老者在怀里周身翻找着东西,终于翻出来了一枚漆黑的令牌,上面好似雕刻着围棋一般。
“好了,我现在不是聚宝阁的了。以下一百九十万元币,是天机门收的,付费活动由我为你服务。”那老人好似开玩笑一般,玩了起来。
苏越有一丝不悦,他感觉这老头在玩他。冷冷地开口:“老丈,这可不好笑。”
老人也不捉弄他了,摆摆手,说道:“主要是下面这些东西不让说,我把它拿出来,屏蔽天听。”
老人正了正声,继续说道:“后面苏家就被人皇殿接管了。连大夏皇庭想要接手都被严词拒绝,甚至爆发了好几场冲突。”
“现在就说到最关键的问题了。你愿意给钱,我也就愿意说。那一场袭杀分明就是神庭和人皇殿联合起来的,想要找到传说中的证道根基。而后来苏家也没有死绝,剩下两个男娃,一个三岁一个刚出生。”
“那两个男娃被秘密转移到了太玄教,其中一个就是你了。”
老人说着,喝了一口茶水,“现在你可以问了。”
苏越只感觉脑瓜子有点疼,这一下信息量太大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什么了。那两个应该是他和他师兄,他师兄是他亲哥?!他一家人被人灭了满门?
“而且,我不赞成你,去主动暴露,就目前而言,水太深了。”老者补充了一句。
“您可知道杀人者的身份?”苏越目光闪烁,显露恨意。
“当时全是斩道王座,一共一十三人。目前四人早已陨落,其他九个人,四个在人皇殿,五个在神庭。全是道尊修为。至于带头那个人,现在已经道尊巅峰了。”
苏越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种无力感生了出来,那是对于实力对于现实的无奈。这等大仇他不能不报,但是,害。
“你若是以后有实力报仇,来找我吧。长安城,至少我十年内不会离开。”老人不再多言。
苏越收了玉佩,付了钱,向老人道谢,走了出去。
他心里充满了愧疚,那是对他素未蒙面的亲人的,因为他,一个家族全部丢了性命,这是无妄之灾。他!就因为他!全部死了!
他沉默着,买了些苏沅烟喜欢吃的,返回了摘星楼。他不想告诉他师兄,或者现在说来,是他哥。他也明白,为什么他拿着东西去问的时候,他师兄含糊不清,甚至表情怪异了,这都是在保护他。
他似乎找到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的动力,他要帮他们复仇!他也突然有点懂了,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他体内的那个现在已经消融不见的证道根基。
为什么,他会有传承,为什么苏沅烟会出现,为什么那诡异的地摊主,这一切他都想明白了。
全都是图谋他的证道根基的,就算不是图谋,那也跟这有很大的关系。
那既然图谋,那就干一票大的!
他没有找他师兄,而是敲响了苏沅烟的门,就目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高实力了。
“谁?”苏沅烟问道,她正在研究仙金钗。她已经研究了一天了,但是这里面的奥妙和那种大道的把握还是让她频频沉醉其中。
“我,苏越。”苏越的声音有些沙哑。
“干什么。”苏沅烟有些不悦,他有点打扰她的性质了。
“给你带了点东西。”苏越回应道。
苏沅烟开了门,接过东西,发现都是她最近爱吃的,不由得怒气下了几分。“说吧,什么事。”
“麻烦你,教导我修炼的。”苏越说的很是诚恳。
“现在?”苏沅烟不知道他是不是哪根筋抽了,但是心里对他改变了一点,至少不是那么不求上进。
“对,你按照你的要求来,我要铸成无敌紫府。”苏越直接提了要求。
苏沅烟想了想,脑子里想起来了一尊无敌的身影,不再多说。毕竟她也是要帮他完成到混元的基础任务的。
苏越赤裸着上身,感受着那一下更比一下重的轰击,神情越发坚定。
夕阳西下,残晖如血,整团整团的云烧了起来,像是复仇的烈焰,带着他那对于生命的尊重,带着愧疚,熊熊地燃烧起来。
烧起来的光透过窗棂,照亮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