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谋划 (三)

  时光如梭,春节转瞬即逝,党政部门初七就上班了,不过中学到十一才开学,

  早上六钟,闹铃响起,陈吉桥正要翻身起床,身边的爱人朱世英已经一骨碌就坐了起来,麻利的拍掉闹钟的响声,摁住了正要起身的他:

  “你躺会,把今天要注意的事情过一遍。孩子的事情不要你操心。”

  着拎起床头的睡衣披上,下床跻拉上拖鞋,去厨房前又用力拍了陈吉桥一下,这几年来,朱世英已经很少这么勤快了,孩的早饭一直是他做,上学放学也是他接送。

  慢慢坐起,看着窗外朦胧的白,陈吉桥轻轻叹口气,今天,会是个好天气吧。

  朱世英之所以如此慎重,是因为今天是他第一次进入省府大院,据是省长要召见他,朱世英认为这是一个机会,陈吉桥心里也难免有些兴奋,也有些患得患失,洗漱的时候陈吉桥神思不属,竞然差将刮胡子用的泡沫弄到了牙刷上。

  给陆省长做秘书,陈吉桥是想都没敢想,到现在他也不大明白为什么陆省长会自己的名,就是因为自己那篇关于贝湖发展的文章?

  想想十年前刚毕业的时候,自己倒是雄心壮志,满以为凭借自己的才华能力能做出一番事业,谁知道自己这个名牌大学毕业生,竟然被分到了省城下面区宣传部下属事业单位过起了一份报纸几杯清茶的日子,这还是因为老家出了个能人,当时担任省城宣传部副部长罗昌盛。

  他的父亲辗转托关系托到了罗昌盛一个远房亲戚那里才解决了他的工作。

  陈吉桥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在清水衙门他就好研究各种理论政策。有几篇文章见了报。罗昌盛见到了,大概也听过这位老乡的名字,可能关照了一下.不久,他就被调入了市党校。

  而本以为苦尽甘来的一六开他这才开始了人生的磨砺,在报社时他爱上了一名漂亮的女同事,但很快,这场恋爱就无疾而终,当强大的竞争对手出现后。女同事飞快的投入了新欢的怀抱,因为这位强劲的对手不但家庭背景很不一般,更是当时很年轻的副处后备干部,现在呢,仅仅比自己年长两岁,已经是副厅干部。

  当然那位女同事和他的那位强劲对手也没有走到一起,那位对手一直是恋爱着不结婚,谈了三年拜拜了。

  有人讲只恋爱不结婚,就是流氓,这话很有道理。

  陈吉桥不相信那位竞争对手会真的爱女同事。而是垂涎其容貌,也根本不相信女同事会爱那位。

  男人都是贪心的动物。对钱贪心对权贪心对女人更贪心,男人心里很清楚,这所有一切,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却又花毕生精力去追求,无非就是一种经历一种体验而已。男人对女人的体验,只不过比其他男人多种了一丘田多割了一把稻子,谁还会去当真?以陈吉桥看来,那位竞争对手就是一个凭一张脸混世界的男人,喜欢偷吃却不喜欢揩嘴。他从骨子里瞧不起这种男人。

  可不管怎么样,对方已经混到副厅级,而三十五岁的自己还在庸庸碌碌,在外面人家副主任副主任的叫着,享受着所谓的正科级待遇。

  贝湖省会是副省级市,所有的建制,比照省级低配。低配或者高配,是国内官场的特色。一些处级单位,却配备副厅级一把手,一些厅级单位,却配备副部级一把手,这就叫高配。现在的公检法司中,检察院和法院,都是高配。低配的情况也有,但通常不会被提及。不会被提及,那是感觉上差了一截,官位被人一叫,被叫者心里不是滋味。

  比如一位低配的厅级干部,实际上副厅。你会在名片上印着王厅长,然后在后面打个括弧,注明低配两个字?肯定不会。都会往上靠,低配的厅长,也可以理解成处长的高配,这完全取决于你从哪个角度看问题了。还有一些市,名义上是市,实际却是县级市,最多也就是书记是副厅级。区别最大的是大城市,有些是直辖市,有些是计划单列市,有些是京管市,还有些是省管市。直辖市是正部级,甚至是高配的副国级的政*治局委员,比一般的省部级肯定要高。计划单列市就属于部级低配,实际是副部级。当然,换个角度看,也可以认为是厅级高配。

  陈吉桥的职务便是如此,党校校长一般都是常委或者副书记兼任,那就是正厅级,属于高配,主持日常工作的副校长也就是副厅级,党校下属的部门别就是副处级,而副副职就是科级干部。

  比如一位低配的厅级干部,实际上副厅。你会在名片上印着王厅长,然后在后面打个括弧,注明低配两个字?肯定不会。都会往上靠,低配的厅长,也可以理解成处长的高配,这完全取决于你从哪个角度看问题了。还有一些市,名义上是市,实际却是县级市,最多也就是书记是副厅级。区别最大的是大城市,有些是直辖市,有些是计划单列市,有些是京管市,还有些是省管市。直辖市是正部级,甚至是高配的副国级的政*治局委员,比一般的省部级肯定要高。计划单列市就属于部级低配,实际是副部级。当然,换个角度看,也可以认为是厅级高配。

  陈吉桥的职务便是如此,党校校长一般都是常委或者副书记兼任,那就是正厅级,属于高配,主持日常工作的副校长也就是副厅级,党校下属的部门别就是副处级,而副副职就是科级干部。

  虽有行政击级别,实际也就是一学校的行政人员,收入各方面和妻子相差一大截。

  陈吉桥有一种观。家庭和事业。是人生的两大支柱。两根支柱可以断一根。但绝对不能两根都断。当一个人家庭和事业都陷入困境的时候,你必须稳定其中之一,只有稳定了一半,才能好好处理那烂掉的另一半。

  他目前面临的,恰恰就是这样的难题,事业不顺,那家庭就不能再起火,所以也就更多的承担起了家庭中的一些家务……

  看着餐桌上一脸温柔笑意的朱世英。陈吉桥很快就从复杂的思绪中摆脱。还想这些做什么呢?那场苦恋,就随风而去吧。

  但真的能忘记吗?那双漂亮的大眼晴,好像又浮现在了陈吉桥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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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吉桥接到的通知是到省府找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何远东,这算是省府的大管家,大概是全省最忙的一个人。早晨刚上班,一切还来不及安排,见他要容易一些,如果多耽搁了时间,他忙别的事去了,就很难什么时候能排得上队了。

  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跨下车门,向三号大楼走去。

  正准备进楼的时候。迎面碰上一个熟人。此人名叫杨柯,是原来分管党校的常委秘书

  ,比陈吉桥年龄略大一,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很斯文的模样。

  因为工作关系陈吉桥和杨柯有过多次接触,总体印象是,此人极其傲慢,别不会将他

  这个党校的行政人员放在眼里,就算是相当职位的领导,他也是爱理不理。他是一个话极少的人,陈吉桥的印象中,他话从来都不会超过十个字,更多的时候,他仅仅

  只是嗯一声。陈吉桥有多次跟着书记出行的经历,他曾经很努力地想讨好

  肖,似乎总对他不冷不热不咸不淡,让他觉得这个人天生就缺少感

  情细胞。

  迎面相遇,自然得打招呼。陈吉桥也不准备和他套近乎,拿定主意,个头

  便过去。可他没料到的是,见了他,脸顿时灿烂成一朵花。肖斯言的皮肤

  很白很细嫩,他的那张脸灿烂的时候,还真的好看,像一朵洁白的莲花,极其生

  动。陈吉桥暗吃一惊,怎么都适应不了他的这种变化,甚至暗想,天啦,这样的

  灿烂如果送给女人,女人一定会昏过去。

  没待他开口,便像短跑运动员抢跑一样,迫不及待地抢到了前面,大

  声而且热情地,舟同志,这么早就来了?

  陈吉桥一时目瞪口呆,完全没意识到肖斯言的这种变化。他叫自己什么?同志?仔细想想,他以前怎么称呼自己的?想不起来,似乎从来就不曾称呼过

  自己,能够有印象的,大概也就是见面个头,皮笑肉不笑地给个似笑非笑的脸

  色而已。今天他怎么如此热情?难道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还是因为这里是省

  委办公厅,他的感觉不一样了?

  陈吉桥还是一贯的口头禅,礼貌却又不失油滑地,首长您好。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杨柯竟然亲切地在他肩上轻轻擂了一拳,,开什么

  玩笑呢,以后我要叫你首长才对,你是二号首长。

  如果不是确信杨柯的大脑百分百没问题,他会以为杨柯疯了。这是些什

  么疯话,自己竟然一句都不懂。

  好在杨柯并不在乎他是否懂,又接了一句,,来报到吗?

  陈吉桥又一次愣了,报到?报什么到?他此时能够想到的是省委办公厅开什

  么会,或者需要写一个什么大型材料,组织了一个写作班子,某位领导想到了他,

  名把他要了过来。可也不对呀,如果写材料,应该在某酒店或者会场里报到吧。

  杨柯看到他这副表情,大概明白了,,看来你什么都还不知道呀。

  陈吉桥问,我知道什么?

  杨柯,我们就要成为同事了。走,我带你去见秘书长。

  就要成为他的同事?还领导?不可能吧?他刚才什么?二号首长?

  陈吉桥的思维一贯敏捷,可能因为昨晚喝醉了酒现在还头痛的缘故,今天竟

  然显得非常迟钝。他想,杨柯怎么喊自己二号首长?贝湖的一号首长是省委

  *书记周书明,二号首长是省长陆政东,他怎么叫

  自己二号首长?

  他原也知道,贝湖官场有一个极其特殊的称呼,将首长秘书称为二号首长,里报到吧。

  杨柯看到他这副表情,大概明白了,,看来你什么都还不知道呀。

  陈吉桥问,我知道什么?

  杨柯,我们就要成为同事了。走,我带你去见秘书长。

  就要成为他的同事?还领导?不可能吧?他刚才什么?二号首长?

  陈吉桥的思维一贯敏捷,可能因为昨晚喝醉了酒现在还头痛的缘故,今天竟

  这一瞬间的信息太多了,这一瞬间的信息太多了,他的脑子短路他的脑子短路这一瞬间的信息太多了,他的脑子短路,没有将两者联系起来。至少有一,他恍然大悟,杨柯之所以对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就在于他的,自己即将成为他的同事。

  难道自己时来运转了?不会是做梦吧?

  ……

  陈吉桥穿了一身黑色毛料的西装,在办公厅何远东主任带领下来到了省长办公室,宽大的办公桌后,陆省长正在通电话,看到何远东和陈吉桥走进来,他微笑做了个手势要两人稍等,陈吉桥的心抨抨跳动起来,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位年轻的省长,看着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权势滔天的高官脸上自信亲和的微笑,那一刻,异群的感觉特别强烈,甚至陈吉桥都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何远东去拉起了百叶窗,晨曦轻轻洒入。

  “恩,好吧,回头聊!”陆省长终于挂了电话,微笑起身,走下来和陈吉桥握手。陈吉桥压抑着心里的激动,感受着唐省长手心的温热,甚至,在和唐省长握手的瞬间,一股强烈的自信涌上了他的心头。

  “坐吧,何主任,你也坐。”陆政东笑着示意两人坐,和何远东,虽然有时候用略带亲热的远东主任,但大多数时候,陆政东都是用何主任来称呼他,显得更为正式一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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