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无比动人的可能性
司现在的神念，分成三股，同时存在于三处。【】
一处是在赫卡忒那里，正在赫卡忒的拉扯下，同菲碧和菲碧的女儿见面。
一处是在艾欧芙那里，正和艾欧芙讲述着这一切的事情。
还有一处……当然就是在指挥让娜迪瓦尔女巫族群部落的战斗。
……
……
让我们来说说荒原上已经快要接近尾声的战斗吧。现在的六个部分的猎魔者大军，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基本上都被司吃了下去，剩下来的乌贼、飞鸟、蜘蛛、空龟、甚至是机械飞龙，全部都归属了司。
肉眼可见的，机械飞龙们已经是轻易地撕碎了“天空一”的阵型，在此之前，乌贼和飞鸟们发挥到了其作用，“恪尽职守”地将“天空一”们一直拖延到机械飞龙的赶来，它们的拖延可以说是成功而有卓效的，让第三部和第四部的敌军完全不能威胁到女巫的本阵，就连那些大型猎犬也被恶魔狼完全地给阻拦住。虽然在过程中，大部分的乌贼和飞鸟都被击沉了，可以说，这些从第一部猎魔者那里抢来的战利品都是损失了个殆尽，但其作用已经发挥到了极致，也可以“安然地去了”。
而在司的操纵下，机械飞龙远非是那些普通的猎魔者的“天空一”所能抗衡的，这些强大的空中兵器也真正地发挥了它们的威力，在灿烂的火光和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整整的一支“天空一”部队，快速地，接连不断地陨落，不一会儿，就全部地，“轰”！“啪！”“砰！”
地面上的大型猎犬也已经被恶魔狼还有后面徐徐增援的蜘蛛一起全部地消灭干净。物尽其用，真可以说是物尽其用。现在的司，一直在用敌人的兵器转过来对付敌人，真真正正的物尽其用，一点都不浪费。
身为一个资本家，怎么可能浪费任何一个资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劳动力的压榨？感受到这卓有成效的战果，司觉得一种空前的满足在心中生起。
只是短短的工夫，第三部和第四部就此全部覆没。
……
……
“可是……你这样真的好吗……”艾欧芙看着远处，不知在和谁说话。
“我也不知道……”司如果现在有身体的话，也许她就会像一个犯错了的小女孩一样。在这里低着头，在艾欧芙面前。
在守护那些女巫的同时，司却也要劝慰自己的“小女友”，她知道的，她一开始就知道的，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艾欧芙所不愿的。
当然……她不知道接下来艾欧芙会对此……
“是啊……你也不知道……”艾欧芙依旧是没有感情地，没有感情，冰冷地说着：“一直以来。你都是这样，一直都不是你自己去选择的，或者说，其实你只是去这样适应环境给你的。而没有真正想过你想要什么，也没有想过要改变什么……”
不敢想象这种绝情的话是艾欧芙说出来的。
“我……”司语塞，可她觉得艾欧芙这是冤枉自己了。她以为小公主只是一时生气才这样说的……
自己想要过很多，也为这些都做过很多。自己可不是艾欧芙所说的那种随遇而安的人……
为了自己的姐姐妹妹也好，为了艾欧芙也好，司都不可能是随随便便的。
“那你真的觉得现在这样好吗？”艾欧芙似乎是知道司想的什么的样子。
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连拥抱都做不到，快快乐乐地当神仙玩吗？
“不……我说了我不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不想面对而已。”艾欧芙就这样硬生生地说出来，“你从来都是，只会去接受这种事，往好听点说，是苦中作乐，总会把不好的事情想象成好的，不好听的说……你根本就是……”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司也有些生气，“我也不想这样的，你干嘛要责怪我！”
我也不想死啊，我也想留住这边陪你们，不是我非要现在这个状况的，你干嘛老是怪我？
司觉得自己一肚子的委屈，可偏偏这个最应该理解自己的人却没能够理解自己。
“我没有怪你，你很好，你什么都好，可你就从没想过这些！”
“我没想过什么！”
“以后你我要怎么办？就这样永远地分隔开吗？你知道的，我永远都不可能变成神，你要我永远在这边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怎么办。”
“你这个女人，你要逼疯我是不是？”司觉得自己脑仁都要炸了，如果自己现在有脑仁的话。
“我逼你疯？我逼你疯？到底谁逼谁疯？！”
司感觉出来了，这就是要吵架，她也不知道艾欧芙是哪根弦搭错了，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吵！我现在这样分开神念，一边指挥战斗，拼了命的保护女巫们，一面还要哄你，我真的很累啊！
艾欧芙想吵，但司不想吵。
“算了……就这样吧……”司也觉得有些无语，“你这样想的话随你去吧！”
说罢，司也懒得再说，直接就消失掉了。
“你现在走你就永远也别回来！！！！”艾欧芙也放出狠话，朝着空气里，狠狠地吼着，也不管司能不能听见。
当然，司一定是能听见的。
……
……
而在赫卡忒面前，司却是一副呆相。
我说过的，司分成了三股神念，一股在赫卡忒这里，一股在艾欧芙那里，一股在让娜迪瓦尔那里。
在赫卡忒这里的，是因为司刚刚成神，是赫卡忒在接引自己。
在艾欧芙那里的，是因为司不放心艾欧芙，分出一股神念去艾欧芙那里让她不要担心，当然，效果不怎么样。
在这期间，司还分出过神念去自己的故乡“凡世界”去曾经的家里看看，也曾特意去保护了一下苏珊娜和露娜这两个“作死小能手”。
可不顺心的事情总是比较多，与艾欧芙的交流是如此，在“凡世界”看到的也是如此。
司就觉得，自己无论是成人成神，都不可能彻底摆脱这些烦恼了。
这让她莫名地纠结。
……
……
“怎么了？看到这个世界，或者说看到这些人，有点接受不能了吗？”赫卡忒此刻，是有些戏谑地看着司。
是的，接受不能……
是有些接受不能了……
赫卡忒把司带到她的新世界，这里有白云绿水，这里有沁润心脾的空气，这里如同仙境一般。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也有菲碧、水晶、布鲁，这些司从前的敌人。
司不知道赫卡忒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或者说司不懂，赫卡忒为什么把她的神念带到这里。
尤其是在面对菲碧她们的时候，司都觉得尴尬，不知道自己算是个怎么个处境和地位。但水晶和布鲁却是反应很正常的样子，就好像司只是一个普通的客人。就连菲碧也没有什么过分的态度。
“我这是在给你看一种可能啊。”赫卡忒的眼神里透着一股狡黠。
一种可能？司回味着赫卡忒的话，尤其是注意到赫卡忒那眼中的狡黠，司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
赫卡忒当然知道这段时间里，司还分出了好几股神念，也都知道这些神念去做什么了，自然也知道下界发生的事情，让娜迪瓦尔的事情也好，艾欧芙的事情也好，暗月的事情也好，她全都知道。
“可能……”
司呆滞的眼神突然醒悟，她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赫卡忒，更带着一种惊叹。
“你……你早就想到这种事情了？”
“这是必然，不是吗？”赫卡忒含笑，似乎司问的并不是问题，或者说，并不是可以称为问题的问题。
是的……必然……
赫卡忒早就知道的……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这根本就是必然的……
自己必然会和小公主谈崩，闹崩，小公主必然不会接受这种事情。死了什么的，成神什么的，以后永远不能真正的互相接触什么的……
她不可能接受的。
不可能接受两个人永远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司甚至都能够想象，赫卡忒的过去，一定也和菲碧发生过同样或者说类似的事情……所以……她才对这种事是这么有经验吧？
赫卡忒现在就是给司展现了一个可能。她把司带到她自己的世界里来，让司看到了这种可能性的存在……
是的……
是看到了……这是一个无比令人向往的可能性……
自己制造一个世界，然后把自己想要带过来的人，都接过来……
“甚至……你都有可能会重新见到白兰和辛。”赫卡忒微笑，“就如菲碧那两个女儿，她们也都死了，可不一样来到了这个世界吗？”
“新的世界，就是新的法则，如果你能把新的世界造好，那么……一切的问题，也都不是问题……”
“是的……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司机械地重复着赫卡忒的话语，她能感受到，赫卡忒这话，是存在着多么强大的诱~惑性，如果……如果真的能够实现……(未完待续……)
ps：感谢时间煮鱼和时间蒸鱼的打赏。顺便，我喜欢蒸的，蒸的好吃。炸的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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