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老四的肯定(第二更求月票)

  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二百七十六章老四的肯定舒舒没有着急吩咐人,仔细看了三人几眼。

  一个个神色清明,没有喝多,她才打发李银:“去厨房盛了醒酒汤来,再叫人煮面……”

  李银应声去了。

  几个人回到屋子里。

  等简单擦洗过,醒酒汤已经端来了。

  汤底就是炖煮了一下午的酸萝卜老鸭汤,放了黄瓜片与蛋花,闻着就酸香酸香的。

  十阿哥与十三阿哥也不用人让,一人取了一碗喝起来。

  总共是三碗。

  都是二大碗。

  十阿哥道:“九嫂,九哥不用这个,他没喝酒……”

  舒舒望向九阿哥。

  在蒙古走了一个多月,她可是见识过蒙古人“无酒不席”、“无酒不欢”。

  并且因为热情好客,还极热衷于劝酒。

  今日初定礼宴席设在内馆,也算是蒙古王公的主场。

  不会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达尔罕王府父子因为敬酒被责罚的事情,传到京城了?

  所以蒙古王公台吉将给九阿哥敬酒当成了忌讳?

  九阿哥带了几分不自在。

  他哪儿晓得蒙古人抽什么风。

  看着待他也挺恭敬的,就是敬酒的时候轮不到他。

  十阿哥笑着说道:“弟弟怕他们敬起酒来,没轻没重,跟台吉打了招呼……”

  九阿哥这才明白缘故,没好气的瞥了十阿哥一眼。

  真是的,嘴巴是摆设?

  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害得他尴尬半天。

  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九哥没喝,敬酒的就都找四哥了,就没断过人,一杯连着一杯的,可是喝了不少……”

  九阿哥也“哈哈”笑道:“头一回见他这样,都喝傻了,瞧着那样子,叫人卖了都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个,我们不放心,才借了岳父的马车,将人送回家,交到四嫂手里,才从地安门回来……”

  舒舒听了,没有笑,有些担心的望向十阿哥。

  哎,总是忍不住操了老嫂子的心。

  傧相都喝成那样,那十阿哥这个正主呢?

  十阿哥一口一口的喝了解酒汤,道:“九嫂放心,弟弟没事……敬了一圈,找个地方吐了,中间也喝了醒酒汤……”

  舒舒点点头道:“一会儿垫吧一口,早点儿回去歇着,今儿也奔波了一整天……”

  十三阿哥也喝完了醒酒汤,好奇道:“九嫂,齐大人说是您让他冬天坐车,为什么啊?京里的规矩,武官不是多骑马么?”

  舒舒道:“我当年还专门问过这个,实际上朝廷没有固定的规制,骑马也行,坐车坐轿子随意,就是二十七年的时候,有个武将奉命开赴战场,坐了轿子,被御史弹劾免职,那以后武将乘车坐轿的就少了……”

  至于她为什么要求齐锡……

  那还是前年冬天的时候,她大病初愈,有些畏惧生死。

  结果赶巧不巧,他们那条街,有个佐领骑马出去喝酒。

  没有带长随。

  回来的时候,就坠马掉到沟渠里。

  等到后半夜还不回来,家里人去找人,人已经活活冻死了。

  舒舒就怕了。

  实在是冬日严寒,大家闲着没事,就是各种吃请。

  骑马遭罪不说,也不安全。

  齐锡是个宠姑娘的,女儿吩咐,就乖乖的领命。

  这两年冬天,进了冬月,就换了马车出行。

  舒舒说了缘故,十三阿哥点头道:“是该如此,大冷的天,谁遭罪谁知道……要是四哥今天坐车来的,我们也不用跟着去送了……”

  这会儿功夫,膳房已经送了汤面过来。

  不是大家已经吃的小半年的伊面,而是银丝面。

  煮好的银丝面,过了水,浇上烧得沸腾的酸萝卜老鸭汤。

  十阿哥与十三阿哥的面碗上,还一人一只鸭腿。

  九阿哥的面碗里,面少了一半,也没有鸭腿,只有是两块手指大小的鸭胸肉。

  兄弟几个连汤带面的,吃的干干净净。

  舒舒不敢问十阿哥布音格格如何。

  毕竟每个人审美不同。

  她喜欢这样身材丰满性子娇憨的美人,谁晓得十阿哥喜不喜欢。

  倒是十阿哥主动提及,嘴角都挑着,眼睛也亮亮的。

  “跟嫂子说的一样,长得白,眼珠也跟咱们不一样……”

  他说着,脸色又有些烫,忙岔开话:“瞧着郡王福晋性子开朗热情,由母及女,格格估摸也是个活泼的,到时候她嫁进来,还得请嫂子多教她……”

  舒舒见他带了不自在,耳朵也红红的,总算是放心,笑着说道:“什么教不教的,倒是多个伴了……”

  至于婚期是明年什么时候?

  早先没有大福晋重病之事时,预定的是二月,赶在蒙古来朝觐的王公出京前。

  现下不好说了。

  要看大福晋拖到什么时候。

  真出现惊喜,熬过年去,那自然千好万好,婚期依旧是二月。

  如果熬不过去,那他们作为兄弟、兄弟媳妇,还要给嫂子守五个月小功。

  这期间,肯定是禁嫁娶的。

  十阿哥从袖口里拿出一只荷包。

  用的是金色缂丝料子,看着也富贵逼人。

  不需要针线增色,就显出不俗来。

  两边系荷包的带子上,缀着两只花生大小的小金老鼠。

  圆滚滚的,看着不像是老鼠,倒像是两个小猪崽,玲珑可爱。

  十阿哥拿着荷包,轻咳了一声,道:“格格是属鼠的……”

  舒舒笑了。

  布音格格的针线,与舒舒的异曲同工。

  看来也是不擅长女红。

  倒是意料之中,她性子活泼外向,不像是有耐心做针线的。

  十阿哥带了几分忐忑。

  “九嫂,收了荷包,是不是也该回赠些什么?”

  之前他预备了些皮子,还在庄子里养了小马。

  可是那些皮子都是料子,半成品,送礼太粗糙。

  小马还没有养成,如今又是眼看入九,也不是跑马的好时候。

  舒舒想了想布音的穿着打扮。

  以后要入乡随俗。

  就是太后与太妃们,也没有说在宫里还穿蒙古袍的。

  穿衣打扮,都是中和了,也省的成了另类。

  舒舒就道:“格格现下的服饰都是蒙古那边带来的,要不你就预备些首饰,不需要太贵重,日常佩戴的就行,钗环珠链这些……现下是冬天,预备金的,或是镶宝的就行,等到明年婚期天暖了,再预备些玉镯子、玉簪子什么的,也就差不多了……”

  十阿哥脑子里浮出布音格格雪白的脸,还有柔软的小手,要是她身上都是自己送的首饰,还真有些让人期待。

  他就道:“我瞧着她们爱用红的,正好我那边收着些珊瑚料子,可以做首饰……”

  实际上,三所库房的首饰有十来箱。

  有孝昭皇后留下的,还有温僖贵妃日常佩戴的。

  这些,十阿哥都不想动。

  不是他小气舍不得,而是觉得心里有些难过。

  素未谋面的姨母皇后,看似显贵半生,荣耀家族,实际上只活了二十几岁。

  入宫为妃,没有一儿半女,到了先皇后去世,与佟家女争继后的位置。

  有幸成了继后,可不到半年就崩了。

  自己额娘这里,也不算是有福的。

  幼年丧母,没等成年就丧父,出了父孝就丧了胞姐。

  入宫以后,额娘虽是高位,可经历丧女之痛,三十出头就薨了。

  十阿哥之前没有想过这些,这几个月被兄嫂带着的,也有些忌惮生死之事。

  他觉得那些东西还是留作念想,传给下一代好了。

  至于他与布音格格,则好好的,长命百岁,白头偕老。

  十阿哥想完这些,跟舒舒道:“嫂子不是有银楼么?回头弟弟弄了首饰样子,就叫人送料子过来……”

  舒舒听了,不由一愣。

  九阿哥瞥了他一眼道:“你傻不傻?最好的师傅都在内造办,回头你拿了私房出来,去内造办按名册挑两个靠前的大师傅做了就是,多赏些银子,也不算犯忌讳……”

  十阿哥笑着说道:“内造办这边也去,就是弟弟寻思着宫里师傅做活精细,工期也长,两下里准备些也好,省得耽搁了……”

  九阿哥:“……”

  他上下打量十阿哥两眼,轻哼道:“老十,这是被迷住了?一个大胖丫头,就那么好?”

  十阿哥不说话,不大乐意听这个。

  怎么就胖了?

  明明就是如嫂子说的,正可好,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他很想问一句,在九哥心中九嫂不好么?

  十三阿哥虽然喝了一壶水,可也被人敬了两盅白酒。

  这会儿后劲反而有些上来,开始迷迷瞪瞪的。

  十阿哥见了,就直接提溜他去三所安置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

  九阿哥才带了几分迫不及待,拉着舒舒去稍间。

  “跟伱说,今儿爷跟岳父坐一块儿来着……”

  舒舒看出九阿哥的讨好,也不点破,顺着问道:“那真不错,都说什么了?”

  两人一问一答的。

  就说跑了题……

  *

  远远地传来梆子声,二更天了。

  四贝勒府,上房。

  四阿哥胃疼的要命,用手压着,迷迷糊糊的醒来。

  他嗓子里响干,抬头就看到坐在炕边的四福晋。

  不止胃疼,头也疼。

  他揉了揉太阳穴,记忆断片。

  就记得在内馆宴客厅,自己前面敬酒的蒙古王公台吉络绎不绝。

  然后,喝了一盅又一盅。

  上首的信郡王刚开始也是如此境遇,后来就跟他念叨一句,寻由子避出去了。

  下首的老九、老十都不在,座位空着。

  隔着桌的十三阿哥倒是在,他也不好让没长成的弟弟帮着拦酒,只能板着脸硬撑着。

  ……

  “我怎么回来的?”

  四阿哥问道。

  四福晋听了动静抬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

  四阿哥大口大口喝了,才觉得嗓子舒坦不少。

  “九弟、十弟他们用了齐锡大人家的马车送爷回来的……爷真是的,多大了,还不如弟弟们,三个小阿哥都没喝多呢,爷倒喝多了……”

  四福晋忍不住嗔怪道。

  倒不是她爱啰嗦,而是晓得四阿哥的胃也不好。

  虽不至于像九阿哥那样脾胃伤的厉害,可也有些毛病,吃不得冷硬,也喝不了太多酒。

  要不然的话,总要疼两天。

  四阿哥放下杯子,揉了揉胃。

  喝醉后的事情,他断片了,实在想不起,之前的事情也记得些。

  九阿哥前头好像没怎么喝酒,后头就走了。

  十阿哥一直在对面席上敬酒。

  十三这里,自己拦了两回,后头好像也有人过去了。

  “老十与十三没喝多?”

  四阿哥有些担心,问道。

  四福晋摇了摇头,笑道:“都清醒着呢,还跟我说俏皮话,老九说回头要画个画,将爷的醉态画出来……十三弟让我转告你,往后别太实诚,记得叫人换水,或者兑水,就不醉了……倒是老十这里,又正经八百的谢了一回,说是让你这个哥哥受累了……”

  四阿哥放下心,不过也有些牙根儿痒痒。

  老九这是幸灾乐祸吧?

  还敢画画,欠修理了!

  四福晋想着马车,道:“爷,后个就入九,今年冷得厉害,爷出行也换了马车吧……”

  他们贝勒府的位置,在城北边。

  离北城墙不远了。

  可六部衙门在城南。

  中间隔着皇城,要从皇城根绕路过去,要十一、二里路。

  这早出晚归的,很是遭罪。

  四阿哥皱眉,摇头道:“不好如此,汗阿玛曾下旨呵斥过八旗王公慵懒懈怠之事,如今伯王、叔王出行都还骑马,爷也不好乘车……”

  四福晋不好再劝,只能叹了口气。

  四阿哥还是有些不自在。

  平日里只有他照顾弟弟的,今天被弟弟们照顾了一回。

  好像哥哥的威严,都少了许多。

  不过想起今日的订婚礼,还有赏的聘银……

  他叮嘱四福晋道:“瞧着汗阿玛的意思,是要抬举老十与十福晋……以后等十福晋进来,你多客气些……”

  四福晋点头应了,记在心里。

  虽说同为皇子福晋,可是她早就接受彼此身份的差距。

  之前对太子妃与大福晋如此。

  虽说之前是对嫂子恭敬,往后是对弟妹客气,似乎还有个长幼在,可四福晋也坦然,因为皇家从来都是尊卑在前头。

  即便四阿哥不嘱咐这一句,她还能去欺凌小妯娌么?

  想到小妯娌,四福晋起身,将梳妆台的锦盒拿了。

  昨日四阿哥很晚才回来,今早出门又早,她还没来得及说这个。

  “宜妃母让九弟妹送我的,太过贵重,我原想要拒了,可也不好让九弟妹为难,又是长者赐……”

  四福晋打开怀表盒,道:“爷看着,咱们回个什么礼?”

  她也是与舒舒差不多的毛病。

  在人情往来上,宁肯别人欠自己的,也不乐意欠别人。

  四阿哥定定的看了好几眼,想到宜妃的慈母心肠,摇摇头道:“不用立时还了人情,以后再说吧,你去宁寿宫时,多照顾照顾老五家的……”

  这就是亲生父子了。

  对于五福晋,四阿哥的观感也不大好。

  觉得五福晋立不起来,让长辈跟着操心。

  太后生气是因为这个,宜妃送礼也是为了这个。

  “老九媳妇不错……”

  四阿哥说不出贬兄弟媳妇的话,却是忍不住夸了舒舒一句:“老九之前吊儿郎当,不成个样子,如今也成人,今日初定礼也办得周全体面……”

  四福晋入宫多年,也算是看着这边的小叔子长大的,自然晓得九阿哥之前的桀骜不逊。

  跟现下相比,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她笑着说道:“爷不说不觉得,一说还真是不敢想,这就是家有贤妻的好处了……”

  民间有句老话,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

  四阿哥的脑子里,却想到另一句话。

  家有悍妇,良友不至。

  他转过头,望了望隔壁方向,道:“今天老八府上没有什么事吧……”

  四福晋听了,迟疑了一下,道:“下晌有马车过来,好像是安王府那边来人了……”

  四阿哥听了,不由皱眉,心里很是不舒坦。

  八福晋不孝忤逆在前,汗阿玛责骂老八,也是他治家不严,放纵妻子的缘故。

  这个时候,安王府跟着掺和,算是怎么回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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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睡眠不足,也更得越来越晚,今天先双更八千字了,多睡觉补补。大家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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