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安王爷中毒

  “师傅,师兄们都说师傅长得真好,就是不会笑,师傅,你就笑一下嘛。”小木离拉着师傅的手,来回晃着,不停地撒娇,就希望看看谪仙般的师傅,笑起来是不是更好看。

  玄机圣子眉头拧了拧,不为所动。

  “在离儿心里,师傅不笑也好看。”木离嘻嘻一笑,站起身,去追逐不远处的蝴蝶。

  “啊!…师傅,救我!”山谷里穿过一阵嘶喊,声音有些清脆,却又带着一点点隐痛。

  “离儿!”白衣仙人慌乱地喊了一声,忽地飞了出去,接着便瞧见了山腰处,挂在松枝上的小木离。

  那松枝有些纤细,撑着小木离的身体,摇摇欲坠。

  一身白影闪过,小木离被抱在怀里,眸子里满含泪水,吭吭咽咽,许久说不出话来。

  “离儿,不要吓师傅。”白衣声音嘶哑,有些急火攻心。

  他不是旁人,正是小木离的师傅,玄机圣子。

  怀里娇小的人儿,抬眼瞅了瞅师傅,终于抑制不住,大哭起来,“师傅来了,不用死了。”小离儿破涕而笑,就知道有师傅在,她什么都不怕。

  这灵山很大,鸟语花香,瀑布清澈流长,小木离整日无忧无虑,偶尔追风引碟,好不快乐。

  只是刚才不小心,滑了脚,差点跌落谷底。

  灵山常年多雾,外人不知内镜,山上弟子却知,这灵山深处,有噬情谷,不过没人敢靠近。

  只有师叔祖玄机圣子才敢在附近修炼。

  而他唯一的弟子,凤木离,自然也在一旁玩耍。

  山上弟子众多,按道理都应该尊小木离一声师姑。

  谁料,小丫头,不按套路来,见到年轻的就喊师兄,年长的就喊师伯,年老的喊老师傅,这辈分啊,被她叫得是乱七八糟。

  玄机圣子听了也不斥责,随她心意,更不去理会旁人。

  本来辈分最长的丫头,却变成了众人的小师妹。

  一晃,小师妹三岁上灵山,转眼便到了十五岁。

  玄机圣子竟派人将她送回了凤府。

  这下,师兄们才知道,这小丫头竟是天朝凤太师府上的嫡长女,只是,这一身飘然若仙的师叔祖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凡俗弟子?

  而且还是个女弟子?

  师叔祖的心思无能知,翩仙的容颜更是无从瞧清。

  这容颜永葆年轻的师叔祖到底多少岁?

  无人知晓。

  只知这灵山世代更替,这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他始终这般飘若出尘,不老不死。

  不过,这是灵山的秘密,外人怕是不曾探知。

  有不安心思的,以为和噬情谷有关,便有些不怕死的,偷偷跳进谷底。

  之后,之后便再也没出来,生死自然不明。

  慢慢地,噬情谷成了可怕的所在,没人敢靠近。

  除了玄机圣子师徒。

  小木离整日跟在师傅身边,偶尔也会修炼,根本不知旁人的传言。

  天天看着师傅,甚是养眼,特别是师傅的手很好看,白皙而又修长,倒不像是拿剑的手,不过她也没见过师傅握剑。

  ……

  “离儿,离儿,”眼前的人不停地唤她,很轻也很柔。

  木离终于缓过神来。

  盯着那冰冷的面罩,那眸子,好熟悉,她一定是见过的,很久以前,又像是刻在脑子里。

  “我们以前见过?”木离呆愣地看着他,幽然出口。

  君墨白迟疑了一下,“离儿说的是昨日,前日,还是再往前几日?或者是你刚出生时?本王可是天朝的九王爷,有几个不曾见过本王?”他挑了挑眉宇,又腹黑起来。

  沉默了许久,木离瞅了一眼窗外,才慢慢开口道,“天要亮了。”

  瞅着她紧锁的眉头,君墨白心颤了一下,有些乱,想将她拦在怀,却又不得不站起身。

  见他欲离去,“放过我吧!”木离的声音在他身后幽幽响起,如梦境般空寂。

  君墨白顿了顿脚步,却未转身。

  街道上响起更夫敲打的铜锣声,君墨白终还是闪了出去。

  ……

  “主子,安王侧妃被皇上关起来了。”刚回府,小四便急急禀报。

  “怎么回事?”君墨白沉声道。

  “昨夜安王回府,安王侧妃给熬了醒酒汤,安王喝了两口便鼻孔出血不止,管家报了宫里,皇上大怒,命大理寺来查,在醒酒汤里发现了毒药,……”小四重复着暗卫的话,这各个府上都有主子的眼线,不过这安王中毒确实蹊跷。

  “知道了,准备一下,本王进宫早朝。”君墨白进屋,吩咐道。

  小四早已准备妥当,马车已在门外候着。

  君墨白简单换了衣衫,便进了宫。

  朝堂上,一群大臣跪在地上,凤太师跪在正中,仁宗皇帝一脸怒气地瞪着他,飞溅的碎瓷渣,尽数落在凤太师跟前,连着那泼出的茶叶也迸溅在他的头上,怎么瞧都狼狈不堪。

  君墨白走到前面,瞅了一眼,坐到了一旁,就在皇兄的下首处,平日里的专座。

  “皇兄,这是怎么回事?”他没喊皇上,试图用亲情缓解皇兄的怒火。

  “来人,去把凤家庶女给朕带上来!”仁宗皇帝没直接回他,而是朝着侍卫命令道。

  福公公瞅了一眼战王爷,很快又低了低头。

  君墨白明白,这福公公是提醒自己,最好不要多言。

  侍卫很快,将凤木心带了过来,被跪在地上,一身的凌乱,身子在不停发抖。

  看得出昨夜她应该是害怕了的,亦或者受了惊吓。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不是我,真得不是我。”凤木心慌张起来,不停地朝地上磕头。

  “凤家二小姐,谁曾允许你叫朕父皇的?你不过是安儿的一个侧妃,谁给你的胆子!”仁宗皇帝猛地拍了桌案,皇家尊严不怒自威。

  凤木心磕在地上,一听这话,再也抬不起头,直接晕了过去。

  “来人,泼醒她!”仁宗皇帝气结,怒声陡扬。

  凤太师木了木,身子差点晃倒在地,他努力稳住心神,却不敢求情。

  毒杀皇子是重罪,搞不好要株连九族的,她真是疯了,怎么能给安王下毒!昨日端氏刚醒,今日她便惹出这般事端来,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她代替离儿嫁进安王府。

  君墨白瞅着她,一脸冷漠,心里却在思量,怎么才能让凤府脱身。

  一盆冷水浇下,冰冷刺骨。

  凤木心幽幽转醒,不停地呢喃着,“我没下毒,没下毒,不是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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