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怒切假腿补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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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败俱伤!
妮露这次是拼上了,明知每一次瞬移都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极大的损害,但是现在也别无他法,只有拼死一搏了。..在墨菲释放出两条火龙之后的空隙,妮露抓住这个时机凭借着瞬移打出了沉重的一击,究竟她这么做是太过于冲动还是勇敢呢,没到最后的胜负谁也说不好。
不过从暂时的场面上看来,妮露这一次选择是成功了,因为妮露身上的伤势惨状虽然也算得上是触目惊心,极为严重,但是跟墨菲比起来就要小儿科多了。四肢再也没有力气站立起来,侧倒在血泊中不停地微微颤抖着,气息变得微弱无比,好像随时都要断掉。在它的身体右侧,被妮露一拳打出了一个碗大的血窟窿,鲜血混着肠子哗啦啦向外流出来,场面恶心至极,令人作呕。
身上的红毛早就没有火焰般的威风凛凛,而是多了一丝血色的悲壮,妮露的那一拳是致命的,直接打掉了墨菲的大半生机,仅剩的这么一点,看来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妮露刚刚跪倒在地,现在又支撑着爬起来,虽然脸上写满了疼痛和疲惫,但这些都丝毫掩盖不了脸上洋溢的自信,妮露擦了一把脸颊上的血迹,然后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倒地不起的墨菲,“一切都结束了……”
宛如是死神一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敲起煞人的节奏,一步,一步,一步……
底下的那群围观的狼人以及我此刻都保持沉默,仿佛是沉浸在一个很逼真很诱人的幻梦中难以自拔不能醒来,刚才妮露一拳打出去带出哗啦啦一片血污它们都是看见的了,自己的老大被人这么击中要害,命不久矣,换做是谁都会呆傻半天反应不过来。良久之后,一声声沙哑而颤抖的字节从它们喉舌中挤出来,“怎么……怎么可能?”
“墨菲大人败了?”
“墨菲……大人……”
它们此刻的情绪我是可以理解的,这就跟我第一次听到那则后来被证实的假新闻的反应是一样的,“什么!奶……奶茶妹妹……也下海了!”在那一瞬间,我感到我整个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像被拆迁队盯上的民房一样顷刻倒塌,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灰色。
不过即便它们再怎么不信,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的。
妮露的脚步缓慢,但是每一步都直叩所有人的心门,血泊中的墨菲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抬头睁眼,一边吐着血沫一边吃力的叫道:“不……不……不要死在人类的手里……”
“……”妮露不说话,眼神里只有一种东西,那就是赤裸裸的杀气,不经意地望向她的双眼,我在心里都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我不知道这场战斗是不是妮露有生以来最艰苦的战斗,但是此刻的妮露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人物。右手垂放在大腿外侧,左手捂着被鲜血浸湿的胸口,走路一瘸一拐,看起来随时都要倒下,但就是这样的状态的小女孩,却能散发出令所有人胆寒的杀意。
底下那群狼人隔得很远也被镇住了,没有人敢现在冲上来救主,还是自觉立在原地,用旁观者的身份注视着惨烈的战场,注视着战斗的最后阶段。
“呵呵呵呵……”这时候,我看到墨菲居然咧着嘴笑了,虽然咧嘴带动伤口的抽动从而引发一声声悲鸣惨叫,但是我确确实实听到它在大笑,“呵呵哈哈哈……”
不知道是原本的颜色还是被鲜血所染的缘故,墨菲的瞳孔是深红色的,比我之前看到的颜色要深许多,传达出来的恐怖感也要强烈许多,再加上似乎有些不合时宜的笑声,我原本有些放松的心又一次紧绷起来。
“你……你以为……你以为你可以战胜我?”墨菲现在每说几个字嘴角都会渗出大量的鲜血,但是我发现它身上发出的气势却愈来愈强大,“我们狼人……最高等的种族……你以为是你们人类可以妄图斩杀的吗?!”
它声嘶力竭地咆哮,“我来告诉你!我墨菲,决不允许自己被人类斩杀!即便是流光我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我也要守护属于我们狼人不朽的荣耀,即便是耗尽我的生命……我也要证明……我们才是最强大的!!!”
“火蛇之舞最终乐章:恶魔!”
像是身体里塞了很多烟草然后被点燃,墨菲的全身向四周发出一缕缕黑烟。我心中一震,这种黑烟之前也见过,深知它们的毒性可怕,要不是之前我有黑暗元素的保护,恐怕有十条命都不够我死的。而且这一次的“最终乐章”总算名副其实了,黑烟乍起之时,我的耳边竟然传来一声声飘渺玄之又玄的旋律,只有简简单单几个音调,但是每一个音调都极富穿透力,震慑灵魂深处!
墨菲的本体已经被浓烟覆盖,再也看不见了,但是烟雾中却还能传出来它凄厉的惨叫和狂乱的笑声,也许正如它所说的,这最后的一击是在以它的生命为代价的基础上施放的,这些烟雾都像是它身体的本源,是它的每一滴血,每一块肉,用比妮露的‘瞬移’要沉重得多的代价,气势之恐怖不言而喻。
“糟糕!”
“糟糕!”
屋顶上接连传出两声同样的话语,一个则是妮露,她估计万万没想到墨菲的垂死挣扎会这么强大,一看到黑烟出来并且开始蔓延的时候,她那带着些害怕颤抖地声音立刻就从嘴巴里蹦出。而另外一个声音就是我发出来的,不过我担心的倒不是黑烟,而是我身体内蠢蠢欲动的一些东西。
施放和保持刚才那个隐身术耗费了几乎所有的精神力,现在我体内根本没有足够的精神力达到控制的效果,融进我身体里的那些黑暗元素在这些黑烟的诱导之下一个个就开始变得活跃了起来,它们就像一个个被关在我身体里的囚犯突然越狱了一样,潮水一般的冲进我的血管和毛孔中,冲出我的身体蝗虫一般迫不及待地朝黑烟的方向飞去。
老实说,这种感觉难受极了,仿佛身体不再属于自己而是被霸占了一样,在一阵阵的黑长直冲击之下,我头痛的厉害,原本还想积蓄一点精神力去控制稳住它们,但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疯子一样大肆吞噬墨菲施放出来的黑烟,直到露出墨菲的本体。
在吃不消这种痛苦而晕倒的前一刻,我听到了墨菲虚弱而绝望的声音: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