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赚钱之法
马三山静静地离开了生门棺材铺。对于黑戒指，老掌柜也不知道更多的东西了，临走时，他希望马三山能告知姓名和住址，但马三山拒绝了，只是说，如果要找他，可以在店铺外贴上一张启事，内容是“优惠大酬宾，十天之内到店里买棺材的，可享受半价待遇。”到时自己自然会来棺材铺里找他。
对于自己的行踪，马三山当然不会轻易示人，何况是他并不想把戒指还回去的隐门。别说姓名，连他出现在老掌柜面前的外貌，都是经过一番改扮的。
现在该想想如何赚钱的法子了！
马三山这几天一直在为这事儿头痛。前世他好歹也是一著名学者、副主任研究员，可来到这东汉末年，竟然不能凭先知先觉，找到一个赚钱的法子。造纸张、炼钢铁、改良粮种、生产化妆品，这些是多好的赚钱点子啊！可惜他这学者，前世研究的却是考古，跟这些不搭边儿。
要是这时代的收藏家像后世那么痴迷就好了，说不定捡点儿破砖烂瓦就卖个天价出来！马三山低着头，边走边胡思乱想，差点儿在转角处与戏忠撞上。
“主君！”戏忠一看是马三山，连忙施了一礼。
马三山笑着说：“戏先生，这是要去哪儿呢？”戏忠是从西院过来的。
“主君，我是来…”戏忠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这个，请你喝酒的！”
“请我喝酒？”马三山怔了一怔，随即喜上心头，“当然可以，戏先生请我喝酒，那是一定要去的。嗯--喝酒？酒……”马三山突然有了一丝明悟。
“对呀，酒！就搞这个了！”马三山困扰心中多时的难题一朝解除，不由得哈哈大笑。
戏忠一头雾水：“我请喝酒有这么好笑吗？”
马三山大笑之余，忽然看见戏忠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猛地醒悟过来。
“戏先生，你别误会，我不是笑你请我喝酒的事，而是，”他还是忍不住脸上的笑意，说，“你的话提醒了我，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呀！”
戏忠心中有点疑惑：我也没说什么呀？
马三山一旦想到了赚钱的法子，急切的想要试试。
“这样，戏先生，你的心意我接受了，不过能不能稍微晚几天，说不定，到时咱们有真正的美酒可喝。”他脸上有些神秘，“是你从来没有喝到过的美酒。这样，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了！”
戏忠望着马三山的背影，无奈的摊摊手，嘴里咕囔着：“还有几个朋友要一起喝酒的，你都不听我说完。”
马三山急匆匆的到了前院，找到正四处溜达的典韦，吩咐他马上去买几坛上好的美酒回来。
马三山想到的赚钱法子就是：造美酒。马三山不大喝酒，也根本不懂如何酿酒，但这并不影响他造出这时代绝无仅有的美酒出来。这时代的酒度数很低，也就二十度不到，还颜色浑浊，酸酸涩涩，带着一股酒糟味儿。马三山喝过几次，前世他对酒就兴趣不大，这时代的酒又难喝，所以他现在一般就不再喝酒。今天戏忠说请他喝酒，突然提醒了他，后世的名酒他酿不出来，可是可以搞蒸馏酒啊！二十一世纪很多人都知道，酒要经过蒸馏工序才能提纯。至于如何蒸馏，估计每个上过初中的人都了解一些。
马三山来到厨房，可把典韦的老婆吓了一跳。君子远庖厨！主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马三山连比带说，口水基本干了的时候，典韦老婆周氏总算大概搞明白了他的意思，至于什么水蒸气、冷却等等新名词，把她听得头昏脑涨的，也没弄懂是啥东西？
“主公，你是不是要把酒倒在这大锅里，用蒸笼盖上，然后生火煮酒，再把蒸笼盖上面的水珠收集起来，倒在一个空坛子里？”
马三山长舒了一口气，这艰苦的扫盲工作总算成功了！
“没错！”马三山点点头。
“好的，典韦把酒买回来之后，我就亲自做这事。”
周氏不识字，马三山就让她管理厨房，下面有一个厨师和一个厨工。
马三山回到书房，又把杜嫂叫来。杜嫂自担任管家以来，把整个马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什么事情交给她，她自然就办的妥妥帖帖的，兼之下来又把马三山侍候的舒舒服服，所以马三山对她很是满意，暗自庆幸当初英明，把她带了回来。
杜嫂看着马三山画在纸上的图形，这时代的纸张很贵，质量也不行，但胜在方便，所以她也买了一些回来，放在马三山的书房里备用。
“主公，如果做这些管子和坛子，只能找制陶坊烧制。”虽然不清楚这些造型奇怪的坛子和管子做什么用，但她很聪明的也不问，只是考虑如何做出来。想了很久，她才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马三山满意的点点头，有个能干的管家就是好！
“那行，杜嫂，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越快越好，价格好说，但是要注意一点，这东西绝对要保密。”马三山叮嘱道。
杜嫂点点头表示明白，自去办理不提。
一股浓郁的酒香味儿弥漫在马府的厨房里，几个下人早被要求离开了。马三山坐在凳子上，看着典韦两口子绕着那口大锅忙活着，不是他不愿意帮忙，只是真的插不上手而已。可能往炉灶里递两根柴这活儿他还能凑合，可那火旺旺的，所以他只能当监工兼技术指导。
看着周氏一遍遍取下蒸笼，把蒸笼盖上面的水蒸气（其实是酒水混合物）小心翼翼的倒放着以便冷却，这边又把空的蒸笼盖盖上去，而那个小陶罐里面的清澈透明的酒水渐渐多了起来，马三山一阵激动，提前了一千年的蒸馏酿酒法啊，无数的金锭银锭已经在向自己招手了。他禁不住的走过去，舀了一小勺。
咂咂嘴，马三山兴奋的一挥拳，大吼道：“成功了！”就是后世白酒的那个味儿，虽然比不上那些名酒，但在这时代来说，绝对是琼浆玉液了！
“典韦，尝尝！”马三山把小勺递给典韦。典韦没字，其实这时代很多穷苦人家都没字的，所以直接就叫他典韦了。
典韦好饮酒，但以前都是喝劣质的散酒，这会儿一口下去，立即就感到了仙酿和马尿的区别了！看着两眼发直、呆呆盯着小陶罐的典韦，马三山哈哈大笑。
“放心吧，典韦，只要我们把这个事搞成功了，今后你想喝多少都行。”
“谢谢主公！谢谢主公！”典韦竟然不顾在厨房，跪下就给马三山磕头。不为别的，主公能说出这仙酿管够喝的话，就值得俺老典为他卖命了。
典韦买回来的四坛五斤装美酒，最后蒸馏出了五斤多清澈透明的高度白酒。坐在偏厅里，杜嫂、典韦、周氏都两眼放光的看着桌子中间的那个小陶罐。
“主公，咱们这酒生产出来以后，要卖多少钱一坛呢？”典韦问。他买的那四坛上好美酒，可是一百钱一坛，在他心里，这么好的酒，起码也要卖八百钱一坛才划算。
“暂时就定十两银子一坛吧，”马三山想了想说，“以后看情况是不是卖更高一些。”
“多少？”杜嫂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问道，却见典韦两口子一副下巴都快掉了的样子。
“十两银子一坛。”马三山回答说，“等你让制陶坊烧制的那些设备安装好，能够大量出产的时候，我会拿出一个销售方案，哦，也就是怎么卖酒的方案。你们要做的，就是确保这酿酒的秘密不被别人知晓。”
“是。”三人自然明白保密的重要性，典韦更是面带杀气。
杜嫂发现马三山的****需求越来越频繁了。以前，马三山一般都是三天找她去补一下衣服，慢慢的频率和强度都有所增加，近几天更是每天都要来一次。好在他也顾忌芸儿可能会发现，所以有时就改在白天。但杜嫂实在受不了了：每次都折腾一个多时辰不下马，还要每天都来，他倒是练功夫，自己还要不要活了？所以，她就把主意打到了府中那几个俏丫鬟身上。
这时代的下人，跟主人家的私有物品差不多，有些大户人家还搞些赠送歌姬的活动以彰显自己的风流气派。所以，当杜嫂叫来兰草，话里话外把让她去给主公侍寝的意思表达明白后，兰草的小脸红的就跟苹果一样。作为专门打扫主公房间的丫鬟，以前经常在早上看到杜嫂从主公房间里出来，前天中午，她准备提前去打扫主公卧室，结果走到那儿才发现门从里面关着，窗户里还传来一阵阵让她脸红心跳的声音。
“杜嫂，我…我害怕！”兰草低着头，两只手拉着衣角，无意识的使劲绞扭。
杜嫂安慰她说：“别怕，咱们主公是一个好人！你想想，你在府内过的什么日子？以前又过的什么日子？全颍川郡城里，哪个府里的下人不羡慕你们，吃得好，穿得好，每个月还有两百个钱领。除了咱们马府，哪家还有这等好事儿？现在城里没工作的人，谁不等着盼着咱们马府再招人啊？能够侍候这样善良仁慈的主公，是你的福气呀！”一番话里，胡萝卜有，大棒也隐隐藏着，兰草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哪能不屈服？何况，她内心深处，也隐隐有那么一丝丝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