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速度太快
“呵呵，我们只是跑腿的。”韩冰扬了扬手中的材料。
“明白明白”刘知远看上去很平静，心里却是着急的很，心说你倒是赶快给那个高秘打电话联系啊！
似是看出了刘知远的心中所想，韩冰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刘知远：“老弟，这给大领导的秘书打电话也是有一定的讲究的，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
“嘿嘿，我有些心急了，还望韩哥指点。”刘知远心里一惊，自己还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好了，没想到跟人家相比，那还是小巫见大巫啊！
“从高秘说出这件事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韩冰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刘知远见状赶紧掏出手机为他点着火。
想自己在龙江县好歹也算个人物，那些人见了自己也都点头哈腰的，没想到到了市里却是啥也不是，人家抽个烟还得给人家点火，不过，点个火能把真事给问出来也算是值了。
“大约三个小时了吧！”刘知远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三个小时就把事情办妥了，效率很高啊！”韩冰吸一口烟，吐出层层的烟圈。
“这个……”刘知远心里一惊，随即明白了，心道这个韩冰果然是高人，以前总以为自己揣摩人心的本领够高了，现在看来，跟人家绝对不在一个层面上，这边刚刚想说点什么，李怀军的电话打了过来。
为表明跟韩冰现在是一个战壕的，刘知远接电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他：“李县长”
“人送到了吗？”李怀军永远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语调。
“送到了，我已经把材料给韩哥了。”刘知远当着韩冰的面大声说道。
“先不要急着给对方消息，最好是沉一沉。”李怀军的话再次印证了刘知远的哥德巴赫猜想，心道这些都是人精啊， 不过，你们能想到的事情，人家混市委书记身边的高秘就想不到吗？如果他也能想到，那我们这么做岂不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是这样想，不过，刘知远却是不敢说出来，因为一个是自己的领导，一个是自己这次办事需要依赖的人，刘知远可不想得罪这么两个重要的人物。
“一切都听韩秘书的，他有经验。”李怀军说这话的时候，刘知远像是很不小心的把免提打开了。
果然，韩冰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说到底，韩冰办这事主要是看在领导的面子上，你刘知远就算是日后能升职，顶多也就是乡镇长，或者是科局长，但是，如果事情成功了，人家李怀军可是能坐上正县级的县长位子的，如果对方能记挂住自己的恩情，到时候找他办个什么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说到底，一切都是利益使然。
官场中，没有绝对的朋友，没有绝对的圈子，只有绝对的利益。
圈子的本质就是利益联盟，利益时圈子的润滑剂，结圈子之人心态各异，说到底就是为了能从圈子里获得好处，打到权力的利益共享，说到底，没有好处的事谁也不会干。
就拿眼前的事情来说，李怀义是给李怀军通风报信了，但是，李怀军因此也是付出了一定的代价的，一套房子的首付，那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最重要的，事情一旦成了，李怀军绝对还会有重谢的，就拿这个韩冰来说，如果没有一定的利益驱使，他会这么上心吗？
远的不说先说近的，如果不是想到主子上位之后能给自己带来最大的利益，那自己为这件事还会是如此的重视吗？
说到底，一切都是为了利益，套用一句流行语，没有利益做前提，神马都是浮云。
两个人在宾馆对着电视一直待到傍晚快要晚饭的时候，韩冰这才掏出手机拨通了市委第一秘书的电话：“高兄，你安排小弟的事情办妥了，是不是带过去给你审核一下？”
“书记的会还有五分钟，五分钟后我送书记去参加一个宴会，利用那个时间，我会跟你联系的。”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的客套，这也跟多年的交情有关。
刚才已经提到过，官场中最不缺的就是圈子，而这个圈子的形成无非就是老乡、朋友、同学，当然，还有一些存在利益关系的人，这些人最容易形成属于自己的利益圈子。
两人又苦等了一阵子，这才等来一秘高远的电话。
挂上电话，两人驾乘两辆车带上那五个女的向高远约定的地点驶去。
“几个人条件都不错，下面就看看厨艺如何吧！”对于哥们韩冰，高远还是比较放心的，最重要的，韩冰对他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明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兄弟，告诉你们老板，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要知道，最近为这事奔波的人可是不少，最终花落谁家还不一定，不过你放心，你既然是韩老弟的朋友，就是我高某人的兄弟，关键时刻，我会帮你递个话的。”虽然大家还都算是同龄人，但是，在刘知远还有韩冰面前，高远的那种高姿态却是显露无疑，没办法，谁让人家跟了一个大领导呢，有这么大一个靠山，任谁都会不自觉的翘起尾巴的。
“高主任的大恩我一定会转告到我们老板那里的。”刘知远可不想让人家看做是自己上赶着巴结他们，一来，自己在龙江县的升迁怕是还到不了市一级的层面，二来，人家跟自己完全就不是一个路子的人，说白了，自己对人家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
但是，刘知远知道，人家说那话的目的就是让你告诉你的老板：你的这个事情，我高某人也是出过力的，如果日后见了面，可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点，刘知远不是傻子，自然能领悟得到。
“嗯”高远赞赏的点点头，心道这个小伙子还是比较识时务的，可惜不是什么高层次的人，否则，真的可以结交一下的。
因为有现成的备料，五个人很快做好了自认为比较拿手的饭菜，简单尝了几口，高远便敲定了一个人：“就是你了。”
剩下的那四个人，刘知远每人塞了二百元钱“这些钱算是你们的误工费了，我帮你们找个车，送你们回去。”
四个人坐一辆出租车带着无限的遗憾离开，留下的那个感恩戴德的看着刘知远，因为她看出来了，这个才是她的家乡人，总感觉这里面是刘知远在管事。
“这位大姐，相信来之前也有人对你们说过……”把剩下的那个人叫到一边，高远一脸严肃的把到领导家的相关注意事项说了一遍，甚至，不自觉的还拿出了法律这种高压线，让别人听上去感觉好像是为领导服务不好就是犯了法一样。
一番敲打嘱托以后，高远这才带着几个人来到一处僻静却又不失繁华的小院。
“老爷子，老爷子。”进到院子里，高远高声喊到。
“小高，我在这里，快，快去给我找个开塞露。”院子一角的一个小屋子里一个急切的声音传出。
“咋了老爷子，又便秘了？”看样子，高远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慌不忙的拉开随身的公文包拿出一个小盒子。
“高主任，我来吧！”刘知远见状，赶紧上前接过高远手中的盒子。
“也好”高远随手把开塞露递给刘知远“你去帮忙，我带她进去熟悉一下。”
如果是赵国强这会儿正在那里蹲着，估计高远早就撸袖子上了，但是，这隔了一层，而且赵国强又不在身边，高远巴不得有其他人可以顶替自己做这个活呢，要知道，那卫生间里的味道可不是那么好闻，尤其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正在里面做那种出恭的事情。
刘知远拿着开塞露进到卫生间里，抬眼看去，那个坐便器上的老人脸上涨红，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是谁？”见有陌生人进来，老爷子明显一惊。
“哦，我是高远的朋友，他带新来的保姆去熟悉环境，我这边帮您老上药。”刘知远没有丁点的嫌弃之意。
“我自己来就行。”对于陌生人，老人还是有一定的抵触心理的。
“好吧！”刘知远也不强求，伸手把开塞露递到老人的手里。
开塞露用上了，但是那体内的杂质似乎没有丝毫想要出来的意思，老爷子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缺氧，差一点就要晕过去。
“我要死了。”终于忍不住了，老爷子失声叫了出来。
“老爷子，您没事吧？”刚刚离开卫生间的刘知远在听到叫声之后赶紧又进去了。
“不行了，憋死我了。”老头大口喘着粗气，弯腰双手撑在地上，很显然，刚刚的那开塞露似乎没起到啥作用。
“老爷子，要不我来帮您？”立在身边的刘知远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实在不忍心看到一位老人在自己面前如此的难受。
“帮，你怎么帮，你能帮我拉？”这个时候的老爷子正憋屈，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火药味十足。
“您扶好”刘知远撸起袖子，用实际行动告诉老爷子自己是怎么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