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南郊马场【1】
昨天晚上果然梦到银子了,以至于我在梦中一直大叫着,“用银子砸死我吧,用银子砸死我吧。”醒来之后才想到,一两银子真的可以把我砸死了,多亏这种用钱砸死人的事情只能当梦来做。
猪其实是一种勤劳的动物,尤其是我家的猪。就比如说现在,天刚蒙蒙亮,我就要把我家的猪放出去吃草了,由此又可以总结,猪是一种对待食物才能勤劳起来的动物。
等小帆迷迷糊糊起来,天已经有些大亮了,我终于可以成了一个不用别人叫就会起来的人。这会看着苍翠的击鼓山似乎还被一层薄薄的晨雾笼罩着,突觉得有点不真实,美的不真实。
这么看着看着,突然发现山上有个人往下走,远看去像是韩大妈,这么早下来干吗?平时有什么事都是柔晴跑下来的,待她走近,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我赶忙上前扶住她。
“韩大妈,这么早您怎么下来了?”本想扶她进屋的,不过她却是不愿动,只是粗重的喘气,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好人寨出事了么?
“天杀的呀,我就知道会出事”韩大妈一缓过气来便又哭又骂的,抓着我的手使劲的抖着,小帆这时候也跑了过来,叫着韩奶奶,不过韩大妈却是没有理他,浑浊的眼球望着我说:“我一个快七十的老太婆可怎么办啊”我心里一紧,“他们昨晚又出去了?”
“恩,就是山那边的那个马场”韩大妈断断续续的说了半天我终是反应过来了,他们昨晚去了马场偷东西,现在一个人都没回来,山上只余些老人和小孩。
“小言啊,我知道你是从外面来的,肯定知道怎么救他们,你救救他们。”韩大妈已经是完全乱了方寸,我,有什么办法救他们?
“柔晴呢?”
“昨天白天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心里飞速转着,那个马场柔晴也只去过一次,因为里面根本没人,说是没意思,就没去过了,铁头他们那些没有什么真功夫的人必是被人抓住了。
韩大妈一直哭哭啼啼的,听得我心里烦躁燥的,只能先安慰下她,让她在这里帮我看着家,我想想办法。柔晴要出去做什么事从来不打招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若是我不稳住,这样一个好人寨怎么办。
如果我去马场,能救他们出来么,我能全身而退么,小帆怎么办,而此刻,不容我为这些思考了,若是我不去,我将从这一刻开始后悔,这里的人命真的很轻贱。
安慰下韩大妈后我便进屋去换衣服,不能易容,只能勉强女扮男装,只希望不要再让什么人盯上了,水冽和肖离都是很有地位有金钱的人家的公子,找他们帮忙最是省事,但是却是不敢随意去找,肖离家的人几乎都认识我,而水冽家,我不敢信任这个清水隔阁主。
马场我去过,怎么能让他们放人呢?要赔的话是万万赔不起的,我只有这些猪,而且是我的所有,况且,他们不管从哪里看都是贼,强盗,应该缴送官府,想到这里不禁加快了脚步,不会是真的送官府了吧。
马场的后山是开放的,绿意葱葱,时间很少,我没有绕去前门,直接从“后门”进了,我想,应该不会让我这么顺利走到前门吧。
不出我所料,很快,还没进入草坪那一块,便被抓起来了。这些家丁似的仆人大概很愿意认为我是个武林高手,死死的绑着我。或许,我的身份也可以定义为贼,不过我不是偷东西的贼,而是
一个非常没有温度的房间,也就是说很清凉,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书桌后面,一双眼睛懒懒盯着我说道,“说吧。”这个人不是我之前见到的那个男人,“我要见的是正主,您很有自信认为自己是这马场的主人么?”
那人眼神一闪,“公子果然好眼力,不过,你凭什么要见我们主人。”
“如果这里有马场,有商人,我就有办法,能让他的所得翻倍。您难道觉得我来这里是找人绑的么?”双手依然是死死的绑在身后,但我的腰挺的很直,努力的让自己更有谈条件的资本。
“哈哈”我转过身去,一个人挑帘而进,是之前和尹杯一起来时见过的那个男人,“小兄弟很有自信?”这样说着已经走到了桌边,而刚才的那人已经是让了位子站在一旁。
见到这个人,我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好歹算是见到正主了,待他坐好,我慢慢的说道,“有一个办法,让都城的王公贵族来马球场一次。”
“便不会再去,光顾他家。”
“哦?”
“不知这个方法,能不能抵偿我的朋友们从这里借走的东西。”
“你的朋友们么?借,差点把这里的桌椅都借完了。”那男人慢慢说着,悠哉游哉的品了一口茶,然后才看向我,而我则是在心里大骂,没事鼓捣人家桌椅干吗,作案痕迹也太明显了,一定是铁头那家伙搞的。那男人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差,表情似笑非笑,很是无关紧要的样子,但是很明显,他不满足。
我的这个卖点,希望还算是卖点,“都城地处北方,四季干燥,多风而少雨,但马球场却均是沙土铺成,一旦进场,必是尘土飞扬,骑马的人有时候甚至看不清球在何方,不知是否有此事。”
那男人微微点头,我也不卖关子,继续说道,“不过,若是用适量牛油拌入精筛的泥土,再反复夯打碾压,球场便能平整如镜,马踏后无扬尘,看客们也不必远避球场观之,以各位王公贵族的眼力,应该能发现好处在哪里的,每年秋春二季的马球赛,想来您也不想错过的吧。”至此,我抬头直看向他,看他如何说。
“且试试便知,不过这个似乎也不足以,让我放掉二十几个盗贼出去。”他脸色如常,完全没有因为我说的这些而稍有颜色,我手心不禁捏出一把汗来,于一个马球爱好者,这种改造马场好办法,他竟是完全无动于衷的,于此,不得不拿出第二个罪恶的策划了。
“敢问,打马球的乐趣在于哪里?”
那男人并未答话,倒是他身边的那人答道,“定是玩与赢的乐趣了。”
“非也,”在他们略有讶异的眼神中,我缓缓道来,“更多的乐趣应在于看台上为场上加油的看官了。”
“怎样,才能从看官手里赚到更多的钱,不知您是否曾经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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