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重蹈
府里很快就有新衣服送来了,我的是单送,因为那里面,砸进了我不少银子。当然还有那个不能见光的男装。
果然量过的衣服做的就是合身,只是过于简单,美观上欠缺了点,本来我身高也就一米六七左右,这样子穿出去活活是一个少年老成的小少爷,若是不看脸色,总有点阴郁的感觉,帅气不足冷漠有余,不过嘛,俊俏少年郎,何用衣冠铺陈!
其实我有一个小秘密,那就是关于哥哥以前练武时候的事情。
哥哥是郭靖式的人,我当年是一眼看穿了,所以当年师傅教他轻功的时候哥哥一个月都还没学会,于是他每天每天的练,基本的招式我看多了感觉就和广播体操差不多了,这个让我非常不可理解,就这样练一个月广播体操就能飞檐走壁了不成?
作为一个女生,尤其是一个现代女生,无疑都是要追求窈窕的身材的,纵使像我这种只等着嫁人,没啥大追求的人也不放过的。活动之余,也偷偷的把哥哥那套广播体操练了几遍,本想着我好歹比他要聪明的多,怎知练了好几遍一点感觉都没有,跑都跑不快,更别提轻功了,于是也就放弃了。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的我就像是服过一次海洛因的患者般急切的想要接触外面的世界,一个人声鼎沸,可以大声说话,随意交友的,本应该还给我的世界。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
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这句歌词有着一种魔力,能让人突然的迷失自我,然而,这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很多人都没有仔细的去想,那么一群围绕在自己周围的人群,表面看来完全与自己无关的,放任自己喊孤单的人群,在内心深处给了自己怎样的慰藉。至少,我希望自己混迹于人群中,不要走在深冬冷冷的街面,空无一人。
总说物极必反,孤寂,便总要从人声鼎沸中淬出,为何人们要如此寻寻觅觅,绕过千回百折的人生,去寻那本就**裸的存在。若是上天为你撤去那周遭的一切,你还愿意去寻觅那不能忍受孤寂么?终究,你只是想换个活法而已,因为厌烦。
其实,很多东西一直存在,就在你追寻的尽头,也是你追寻的起点上。
不过人们往往不自知,不相信,不接受。
但大多数人于此处并不冲突,因为,**,是人类一直或许是永远也无法克服的障碍,它能征服所有带着你去奔跑,徐行,或是停滞。
随你所好。
我只有在闲得要死的时候才会引发学究性的思维,但是在我烦躁的时候,只会,身随心动。也就是说,我又重拾哥哥的广播体操,想鼓捣出轻功去翻墙。
丹田?
百汇?
涌泉?
人就是这样绝望的,就像我知道头在上面,脚在下面,但没法接头,只能遥遥相望,当然我要是有着良好的学习心态,坚忍不拔的每天练习,自然N天之后会有小成,但是对于明天就想出去的我来说,根本就毫不奏效。
所以,我只能练习比较适合我的口舌功夫,或者体力活。
口舌,便是巧舌如簧诱骗小丫等等的小丫头,严密配合将我从大门里送出去。
体力,便是手脚并用,大概也可以加点铺垫的东西,直接花园里爬出去。
策其他小丫头明显成效太差,因为小姐一时半会发展不出如此多的忠诚部下,所以,我只能去爬墙,而小丫,一定要完全配合我。
自从那次受伤后,娘亲愈发的对我好了,这个直接导致我每天可以使尽的睡觉,想睡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而我呢,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也就睡到日至中天那时候,自己吃早饭,然后跟娘去请安,然后再等吃饭。偶尔,表哥也会来,但表哥是君子,一般不见我的,所以可以忽略不计。
我要在很早上很早上的起床,画好妆,穿上我新做的男装,然后去花园爬墙,小丫送我出墙,然后回到我的院子里,每隔一段时间便喊一次:“小姐,怎么还不起床啊……”,这个是小丫每天的工作,这么正常的一天,她自然是要接着喊的。
我一边快步疾走一边回头看我跳下来的地方,那里有个老头在跳脚。
刚才准备跳的时候,发现路边有个类似于万花筒的那个小黑箱子,是老头用来骗小孩的钱的,不过也算是个小电视机,有的垫总比没得垫的好,在墙上移了好大一段距离后便毫不犹豫的跳下来了,哪知那东西质量太差,我如此身材窈窕,体态轻盈的少女竟一脚穿过那盒子!
老头当时就怒了,双目圆瞪,嵌在他瘦小的体型上特不和谐,不知是要我赔偿他的科研成果还是制作成本,上来就要抓我,难道我要任人抓么?当然不行,甩手扔出五两银子,你这老头够吃两个月了,不待他再缠我,急忙抽出脚来朝着巷子的出口疾步走去。
在老头的骂骂咧咧声中,我的心情像是从墙上跳下来的我一般跌了下来。有点漫无目的的走在人群中,突然觉得今天出来完全没有第一次出来的兴致了,因为是早上,街上的人并不多,无处可去,便信步走进一家茶馆,坐于二楼一临窗的位子。
空旷的二楼仅有我一个人在,楼下也是零散的人,大多是常客歇歇脚,说书的却已经上班了,在那里讲着那个大人家如何如何,最近朝廷里颁布了什么新政策,谁家的小姐又嫁给了哪家公子,某员外家的小妾不堪凌辱一尺白绫了香魂……就像低俗劣质的小说一般,没啥价值可言。
大清早,没吃东西喝茶不是一个好习惯,如今我不男不女的上厕所都是问题了。只能花钱买位子坐,百无聊赖的等着有什么新鲜事发生,或是那说书的口里可以吐出某地象牙来。
没用很久,上完早朝的官轿一顶一顶从楼下经过,官轿都很朴素,不知是朝廷里皇帝的原因还是他们自觉性够高。我死死的盯着那些轿子的帘子,风带动着它们的帘脚飘起来,我就像最下流的狗仔队一样等着里面的人暴光,让我尝个新鲜。
楼下隐隐听到有人说那是谁家谁家的轿子,哪个大人又怎么了,升了?降了?外放了?砍脑袋了…….我就在想,这哪个是咱尹杯的小轿呢?
我最终是没有看到朝官的样子,也没听到有人提起我仅认识的王爷尹杯。突然,楼下一小厮匆匆忙忙的跑进了这家茶楼,面露喜色,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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