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 姐姐的失落
“姐姐,我不管什么缘分什么天意我就是要娶她她也说了要嫁我,就只能嫁我如果”
连泽眸光一寒,如果她嫁给了别人,一定是被逼的,他会不顾一切救她走。
“放心吧我会帮你,至于意外什么的,等出了再说吧”连芳洲只得如此说道。
连泽看向她,欲言又止,终究只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姐姐”
李赋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连芳洲整个人神情闷闷的样子,坐在那里出神发怔,连他回来都不知道。
“怎么了怎的看起来心情极不好似的。”李赋换了家常穿的长衫,过来揽着她肩膀笑道。
连芳洲转头看了他一眼,顺势靠在他肩膀上,叹道:“你可知阿泽看上的媳妇儿是谁”
李赋微微一笑,道:“不合你的心意么我看阿泽的目光应该不会差劲的啊”
连芳洲心道不是我心意如何的问题,而是他一头栽了进去爬不出来的问题
“徐国公府的大小姐”连芳洲一笑,道:“我倒没什么,他喜欢就好”
“徐国公府”李赋想了想,道:“徐国公只不过承袭了爵位,并不在朝中任职他那儿子,好像还是个白身,就等着将来袭爵了。唔,阿泽是皇上钦点建德朝头一位武状元,前途无量,又是我的连襟,连家又有功于国民社稷,配一个空有国公头衔府上出来的大小姐,也勉强门当户对到时候咱们请个身份较高的做媒,也是给足国公府面子了”
“”连芳洲张张嘴。
话说,她跟他说的明明是同一件事,可是为毛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呢
罢了指望他对徐大小姐与孟氏之间的纠葛恩怨说出个一二三来哪怕是猜测都是不现实的。
连芳洲只好简单的给他科普了下,然后看着他,意思是:你怎么看
看着李赋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连芳洲心道:果然如此啊
略作沉吟,李赋便道:“传言不可尽心,更何况是在一方占绝对优势的前提下。这件事,让钱管家派人打听打听吧若那徐大小姐果真太不着调,还是劝一劝阿泽的好。”
“他是个死心眼,”连芳洲叹道:“且我试探过了,他说是非人家不娶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一件事情如此态度坚决过,想要他改变,恐怕不容易”
李赋这才明白了两分,便笑道:“怪不得你这副神情,是为了这个难过吗罢了既然阿泽如此,那便遂了他的心意吧若将来不好,他也就能丢开了,若不让他如愿,他心里恐怕一辈子都会留着遗憾人有几个一辈子呢”
连芳洲叫他说的“扑哧”笑了,道:“到底是你教出来的,这么向着他你说的也有两分道理,他已经长大了,多经历些事情也是好的这门亲事,我会尽力去争取”
李赋点点头,便拉着她起身,笑道:“在这坐了多久了走,咱们去看儿子,外边玩一会”
旭儿已经能稳稳当当的走路了,如今正是学说话的时候,时不时蹦出几个令人啼笑皆非的词儿来,常把人逗得捧腹,偏他自己却不觉,反而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很是认真无辜的看着人,仿佛在思索旁人为何发笑有何好笑似的。
李赋爱他爱得不行,一回家便要拉着连芳洲去陪儿子的。
连芳洲经他那么一说心里也松快了不少,一笑便由着他拉着自己去了。
徐国公府的事情满京城的权贵没有不知道的,不过两三天的功夫,连芳洲便差不多都打听详细了。
越是详细,越是心里对那些传言不屑。
若那孟氏真的是个贤惠的,就不会任由那么多的负面消息从府中传出,将徐家大小姐的名声败坏得不成样子。
她一个当家主母,又是真正能够当家作主并无掣肘的,还能管不住内院奴婢们的嘴
不过,那徐大小姐生母难产而亡,五岁的时候疼惜她的祖母又过世了,外祖家人才凋零仅出了几个地方官,最大的是知府,又远在云州。在孟氏有意无意的挑唆放纵恶意引诱下,她还真的有点长歪了,脾性不太好。
而且,前年似乎还传出徐大小姐跟信阳候世子容飞宇之间仿佛有什么似的,但此事还没有传开两家人很快就压了下去,并没有散播开来,连芳洲也没能打听得很清楚。
但越是如此,她心里越是不太放心。
她在连泽面前略略露了点口风提了提,连泽根本听不进去,只说徐大了要嫁他一定不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他相信徐大小姐。
连芳洲恨得想敲他的脑袋,到底忍住了。
至此,她也没法儿再劝了。
还是丈夫说得对,就让他自己去碰吧,等碰得头破血流,他自会明白过来
他还年轻,多经点事儿对以后也有好处。
况且,那徐大小姐倘若闹得太不像样,她要管教,连泽也不可能会拦着她。
她的兄弟她多少明白几分,绝不是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人。否则,也不值得她付出那么多的心力了。
为免夜长梦多,连芳洲决定马上准备提亲事宜。
只是,请谁做媒才能让徐国公府不便拒绝答应下来,这人选还得仔细斟酌。
很快,这个问题也解决了。
老敏郡王在连泽去看望自己随口说了两句之后,立刻来了兴致,表示自己去做这个媒,拍着胸脯保证此事必成。
连芳洲喜出望外,有老敏郡王出手,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京城中很快传遍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老敏郡王为新鲜出炉的武状元连泽做媒,求娶徐国公府那位声名狼藉的大小姐徐亦云
徐国公惊呆了。
他虽然不待见嫡长女,但也是贯着他的姓的徐家人啊。
即便名声再不好,堂堂国公府的嫡长女嫁给普通百姓人家仕途才刚刚起步的武状元也是低嫁了不知道多少个台阶啊
按照他所想,他家嫡长女低嫁一两个台阶就可以了的。
可是这媒人太给力,惹不起徐国公无可奈何,也只得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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