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虚境仪式，随机裂痕
在巨大的机器轰鸣声中，飞机落地，机身猛地一震，然后趋于平稳。
陈克等人缓缓从机舱内走出，通过扶梯下到地面。
周围停了几架没有任何标志的灰黑色飞机，放眼望去能隐约看见远处的丛林和山体，看上去这片机场似乎是修建在山地和丛林中的。
新兵们上了大巴车，经过二十分钟的路程后抵达了目的地。
整个基地一眼看去如同建立在崇山峻岭中的巨大鸟巢，和京都那个著名体育馆唯一的区别是这处基地的外围金属结构是纯黑色的，让人第一眼就感觉到肃穆，沉重。
此时基地入口处正停着三辆大巴车，一些和陈克等人穿着同样黑色制服的年轻人正从车上下来。
陈克等人的到来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两帮年轻新兵们相互打量着，人群中，梅墨寒和李依依的高颜值频频引来瞩目。
当然了，陈克也吸引来了对面不少女兵们的注意和阵阵窃窃私语。
“老齐！”
低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一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大步朝这边走来。
看到来人，脸色一向冷硬的齐麟也露出一丝笑容，张开双臂迎向对方。
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相互拥抱了一下，然后迈步走向一旁。
“一会儿找地方喝一杯，我在这儿有熟人。”
络腮胡男子名叫武山，曾经和齐麟是同一个小队的战友，他笑着递给齐麟一只烟。
齐麟摆摆手：“戒了。”
武山一怔，随即坏笑道：“怎么，嫂子让戒的？”
齐麟没好气道：“你说呢？”
武山嘿嘿一笑，自己也把烟收了起来。
“她想再要个孩子。”
齐麟说道，神情有些复杂。
武山闻言表情一僵，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烟，仔细打量着齐麟的神情，然后拍着齐麟的肩膀笑道：“好事啊！”
齐麟看着远处茂盛的丛林，幽幽道：“我知道她其实是想帮我走出来。”
“老齐......”
一旁的武山欲言又止。
齐麟摆摆手，强笑道：“不说了，你不是说要找个地方喝酒吗？”
“走，这次一定喝个痛快！”
武山一把搂过齐麟，带着他朝基地走去。
......
一间充满科技感的大厅内摆放着各种先进的仪器，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各自忙碌着。
在场这些科研人员看上去年龄都不算小，至少也是三十岁往上，绝大多数是四十岁左右，然而在人群中却有一个异常年轻的男子，单看那张还十分稚嫩的脸，他有没有十八岁都让人怀疑。
但就是这样一个年轻到过分的男子却在现场指导工作，让仪器前的人员报出数据，而他嘴里则不断说出各种操作指令。
年轻人的反应极快，只要听到数据立刻就能给出指令，似乎他的大脑就像一台超级计算机一般在不断运行。
不少第一次和这个年轻人合作的科研人员都露出惊骇的神情，像看怪物一般看着对方，而一些上了年纪的科研人员则满脸微笑地看着这一幕，那样子就像在看自家孩子在舞台上演出，然后技惊四座。
忙碌了一个多小时后，年轻人终于停了下来。
“共振频率已合格！”
“反应堆功率已合格！”
“虚境五大参数均已合格！”
“......”
工作人员们依次汇报着各项指标结果。
最终，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骄傲地宣布道：“我宣布，大虚境仪式调试工作全部完成，随时可以启动，本次调试时间总用时为一小时十七分二十三秒，比以往的最快纪录还要快了37%！能量消耗比以往减少了27%！”
哗！
老人话音落下，大厅内响起欢呼声和掌声，所有人都一脸喜色。
演武司每次之所以要将七大军区的所有新兵集中在一起进行大虚境仪式就是为了节约能量消耗，以往每次启动大虚境仪式消耗掉的魂器碎片都让演武司的将军们直心疼，所以关于如何减少大虚境仪式的能量消耗，一直都是研究部的一个重要课题。
这次陈克等人进行大虚境仪式，研究部正好测试他们最新的调试方案，现在看来结果很成功。
减少27%的能量损耗，这个数据只要报上去，绝对能震惊整个演武司！
一群人看着大厅中央那个神情有些羞涩的年轻人，目光中有赞叹，有崇拜。
这个今年才刚满18岁的大男孩毫无疑问是演武司研究部这么多年来收获的最珍贵的礼物！这次的调试方案之所以能够成功，对方居功至伟！
“小川，这次我至少也要给你弄来一枚金星勋章！”
两鬓斑白的老人一脸慈祥地对名为蒋小川的男生说道，他是研究部部长，整个演武司唯一一个敢当面跟于尘拍桌子对骂的人。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很难想象一向以严厉苛刻著称的老人竟然能露出这么慈祥的笑容。
蒋小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其实都是大家的功劳。”
欧铭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的贡献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值得拥有一枚金星勋章！”
演武司的勋章有三种：蓝星，紫星和金星，金星勋章已经有五年不曾发过了。
“去休息一下吧，距离仪式正式启动还有好几个小时。”
看在蒋小川疲惫的神情，欧铭开口说道。
“谢谢欧爷爷。”
蒋小川礼貌地道谢，然后在众人的瞩目下走出了大厅，回到自己单独的休息室里。
坐在沙发上，蒋小川没有休息，而是拿出一个平板，调出了一份资料，标题是：京都连续两次出现随机裂痕事件。
‘随机裂痕’指的是现境中出现能联通‘兵之境’的裂痕，战魂有可能通过裂痕到达现境，也就是现实世界。
因为这件事可能造成的危害极大，不可控性极高，所以和大虚境仪式的调试一样，一直都被列为研究部的重要课题。
蒋小川除了研究大虚境仪式，平时有空时也会看看‘随机裂痕’方面的资料，现在大虚境仪式的课题告一段落，所以他打算将重心转移到‘随机裂痕’上。
不仅拥有举世罕见的天赋，还偏偏比绝大多数人更努力，这才是蒋小川能取得今天这样成就的原因。
“2030年9月17日凌晨，京都市朝天区出现一道空间裂痕，三分钟后两只兵级战魂降临现境，但没有立刻展开杀戮，而是朝某个方向快速前进。
五分钟后距离最近的巡逻小队赶到，为了尽快解决战斗动用了魂器炸弹......
一周后，同样是凌晨，京都市朝天区附近再次出现一道空间裂痕，这次降临的是一只兵长级战魂和三只兵级战魂，率先赶到的巡逻小队再次动用魂器炸弹......”
蒋小川仔细浏览着这份资料，看着事后研究部同事在现场测量的各项数据。
这两次随机裂痕出现的地点非常接近，而且都是在凌晨0点左右出现的；除此之外，来到现境的战魂没有像以往那样展开杀戮，而是有目的地朝某处移动，这些情况都和过往的案例不同，所以才会引起研究部的高度重视。
“它们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
蒋小川自言自语道，随后灵光一动，跑到电脑桌前用内部网络查询资料。
他的个人权限很高，所以很快查到了自己想要的：陈克，2030年11月26日加入演武司......
快速扫过好几页的介绍，蒋小川的目光最终停留在陈克个人住址那一栏。
个人住址：京都市朝天区77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