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奇怪的房遗爱

  江会儿太常卿萧腊也凡经不在太常奔公麻了,看到李示婴计小池们太常寺来,公解里的大小官吏们全都为之一愣,记忆中这位滕王殿下好像还从来没有来过他们太常寺吧。今儿个是被哪阵风给告来的”

  听了外边胥吏的通报,太常承吕才马上就放下手头的事情,迎了出来。心里面也纳闷得很,这几日是怎么了,先是房相公的二郎几乎每天都往太乐署跑,今天又多了一个滕王殿下。这几天的太常寺还真是热闹啊!

  “卑官太常承吕才见过滕王殿下!”见到李元婴,吕才这才现。和房遗爱孤身一人到太乐署东逛逛西瞧瞧不同,李元婴却是带了一大伙人过来,不过这些人中,他也就知道太常卿萧璃的从子萧钥和新任左屯卫将军古龙僧高。虽然吕才并不认识古龙僧高。但满朝文武中。黑人就古龙僧高独一份,瞧古龙僧高那显著的特征,谁还不晓得他是谁。

  萧钥对太常寺的一干官员熟悉的很。马上就给李元婴介绍了起来。李元婴这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太常承也不一般,殿庭朝会所奏的文乐《功成庆善乐》以及现在每宴必奏的《秦王破阵乐》,皆走出自其人之手,在这太常寺里,算是专业技术官晏了。不过李元婴现在对这位著名作曲家可没有多大兴趣,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罗黑黑以及那个“抽琵琶。的裴洛儿。

  马上就问道:“吕太常有礼了!某近日回京,听闻太乐署的罗大家以一曲琵琶折服西域胡使,不禁有几分好奇,今日无事,正好来见识一番罗大家的仙音,不知罗大家现在可在太常寺中啊?。“原来如此”。吕才恍然大悟。他也知道李元婴近一年来都在江南公干,罗黑黑也算是他的得意弟子了。听到自己的弟子被滕王殿下如此推崇,吕才也露出几许自得忙抬手道:“滕王殿下请!说来也巧,房相公的二郎今天也在太乐署中”。接着便亲自为李元婴一行带路。

  “不敢耽误吕太常公务,元婴自去便可!”看到吕才在前边带路,李元婴立刻就婉拒道。笑话,这里可是太常寺!太常寺虽然不算什么,但这里的太常寺卿却是萧聘,这老头儿没事都能挑出点事情来弹劾一下。要是因为他的缘故,让吕才误了什么事情,他可不敢保证萧璃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萧璃一生五度拜相,又五番被罢,从来就没按常理出牌过,要是起神经来,就算萧钥是萧聘的亲侄子都不管用。人家萧璃连相房玄龄、刚刚灭掉东突厥凯旋的李靖都敢弹劾,更何况是他一个娃娃。

  看到李元婴那有些紧张的模样,萧钥是这里面最明白李元婴心思的人了,马上就接声道:“殿下说的是。太常寺里边的路,钥亦熟悉得很,就不劳吕太常了!若是吕太常不放心,让两个掌固跟着就是!”

  萧钥边说边跟吕才挤了挤眼睛,而才对他那位上司也清楚得很,顿时就明白了李元婴心里的顾虑,尴尬地笑道:“那也好,也好!卑官就失陪了”。说罢唤来两个掌固跟着李元婴,便忙他的去了。

  ※※

  “房遗爱?这小子怎么也跑到太乐署来了,奇怪!”萧钥一边为李元婴引路,一边摇摇头小声地碎碎念。

  听萧钥在前边小声念叨着,李元婴皱了皱眉问道:“萧卿,你在那嘀咕着什么呢?”

  “哦?。萧钥回过神来,摇头道:“殿下,没什么!只是刚才听吕才说房遗爱那小子现在也在太乐署里。心里有些奇怪罢了!萧钥记得那小子以前对这些可一点儿世不感兴趣,今天怎么就转性了呢”。

  “房遗爱?”

  “呃,就是房相公的次子,殿下刚才没有听吕才提到吗?”萧钥狐疑道,貌似刚才吕才的声音不小啊。

  房遗爱?这不就是那位有着最著名绿帽王之称,中国历史上虎父大子的杰出代表,他的便宜侄女婿吗?李元婴对“房家二郎”这个称呼没怎么留意,但房遗爱嘛,那可是大大的有名,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对于这位史上最著名绿帽王,李元婴还是很想瞻仰一下的,转头对那两个掌固问道:“二个掌固,房二郎现在也在太乐署中?”

  其中一个掌固显然显得有些拘谨,期期艾艾地回道:“回,回禀滕王殿下!这几天来,房家二郎几乎每天午后都会到太乐署来,最早也要在申时以后才离开,现在应该还在太常寺吧!”

  “每天?申时以后才离开?不可能吧”走在前边的萧钥顿时愕住。眼睛瞪得大大的,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两个掌固。

  “回萧将军,确实如此”。萧钥可是太常寺的常客,回答他的问题。这掌固也就放开多了,“其实卑职也奇怪,房家二郎虽然每天到太乐署来,但并不是像滕王殿下和萧将军这样来听罗大家她们弹奏乐曲的。而是东逛逛,西瞧瞧,也不知想要干什么?”

  “东逛逛,西瞧瞧?”李元婴眼睛里也闪过一丝异色,心里琢磨着莫非是房遗爱想在这太乐署里选几个女子为妾?不过也不对,房遗爱堂堂宰相家的公子,现在也还没有娶他那高阳侄女为妻,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跑到太常寺来撞萧璃的据头呢。而且萧璃还可以说是房玄龄的老对头,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想来房遗爱就算再傻也不会如此吧!

  “是,”是啊,而且,而且房二郎还喜欢向卑职等打听一些乐童的消息!”那个掌固又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古龙僧高突然笑道:“打听乐童的消息?滕王殿下,依某看,那个,房二郎怕是看上了太乐署里的哪个女子了吧!”不过却现周围的人皆面色古怪,就连李元婴也不例外,心里登了一下,茫然问:“殿下,可是僧高说错什么了?弈旬书晒加凹姗不一样的体蛤

  薛仁贵忍俊不禁道:“古龙兄,你确实是说错了,那太常乐童。都是些少年郎,并不是什么女子,房二郎怎么声音戛然而止,众人的面色也变得更加古怪。

  古龙僧高酱紫着脸惊声道:“莫非那房二郎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古龙兄噤声!房二郎乃是房相公的次子,这话可不能乱说!”李元婴忙压低嗓子责备道,同时警告的眼神在那两个掌固脸上扫过。

  其他人李元婴不担心,不过这两个吏的嘴巴得让他们缝严一点,朝堂里的多少秘闻都是在那些底层小吏一次次的侃大山中泄露出去,从来都是如此。要是被房玄龄知道。他李元婴在背后议论他的儿子有龙阳癖,房玄龄非找上门来不可,而且房玄龄那老婆,就更不是一般的彪悍了,所谓的“吃醋”就是来自这位河东狮的故卓,在房玄龄临死,前。她更是自己剐了自己的眼睛。以示贞洁,这样的人岂能招惹!没想到本意是来太常寺见识一下罗黑黑的琵琶曲,却意外现了这种大八卦!

  当然,方伟应该会把这种大八卦给交上去吧,不过即使李世民知道了,自然不会大肆张扬,最多暗地里提点一下房玄龄,当朝相的儿子龙阳好,天可汗哥哥还是要面子的!

  “卑职晓得,卑职晓得”。那两个掌固何用李元婴提醒,背后一阵阵的冷汗,当朝相之子是龙阳癖,这种丑闻要是真的流传出去,又是一场大风波啊,而他们这样的小卒子,自然不能幸免。不过心里面也都在暗暗庆幸着。幸亏房家二郎没有看上他们,否则的话。以房家的权势,恐怕他们也不好脱身,心里打定主意,以后房遗爱要再来打听那些乐童的事情,他们还是全都避得远远好,以防万一,这种好事就让给其他同僚好了。

  龙阳之好,,不对!李元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史书上记载着如今坐在东宫的那个太子李承乾好像就有龙阳之好吧”

  那个妾童叫什么来着?对了,称心!就是称心!记得后来事悄败露。那个妾童被李世民怒而杀之,李承乾悲愤莫名,而这件事情也是后来李承乾谋反的众多导火索之一。没记错的话,那个妾童称心的身份应该就是太常乐童吧!联想到房遗爱在历史上就属于魏王一党,那这几天房遗爱在太乐署那些奇怪的举动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李元婴马上就想明白了关键。想来李承乾哪里做得不密,给李泰察觉了,李泰便想利用这今天大的丑闻给予李承乾雷霆一击,不过李泰知道的应该不多,至少连那妾童是谁都不清楚,所以便派了房遗爱过来暗暗查访。没想到一年不见,李泰聪明了许多啊!恐怕除了他李元婴外。还真没人能想到新任太子太师之子,频繁出入太乐署,竟是为了对太子不利!心里也是暗暗佩服自己,他怎么就这么聪明呢,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被他给推断出来了!

  不过李泰这一招,注定效果不怎么样,以李世民的性格,又岂会承认他亲自立的太子有龙阳之好呢?就是朝野上下都知道了也不行!即使欲盖弥彰,也得把它盖下去,更不会因此而废太子。当然,这个结论是李元婴从史书上的记载而推出来的,称心虽然被杀,但李承乾却并没有因此受到什么影响。

  虽然心里面是惊涛骇浪,但是表面上李元婴还是平静得很,慢慢地跟在萧钥后面朝太乐署走去,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说出来,就让这些人以及他那天可汗哥哥把房遗爱当成背背山吧!房遗爱接了李泰这么一个任务,要是不付出点代价来,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这么一来,还算是帮了房遗爱一个大忙,除了长孙皇后嫡出的那几个公主以及养女豫章公主外,最受李世民宠爱的,就要数他那高阳侄女儿了,既然知道房遗爱有背背山的毛病,李世民自然不可能再把高阳公主下嫁给房遗爱。而没有了他那高阳侄女儿这个绿帽子缝仞机,也许以后房遗爱还能捡回一条命来,房家也不会因此而家道中落。从这方面前,他这误打误撞的,还成了老房家的大恩人了!不过李元婴向来学习雷锋好榜样。做了好事从来是不留名的!

  说起来今天在侯宅,侯君集还真挺给他这个滕王面子的,愣是放下了自己的私怨,那他是不是也投桃报李一番呢!虽然即使妾童的事情暴露,太子地位不变,但其影响还是不可估量的。再说,还有那蝴蝶效应呢,虽然在历史上李承乾在这场风波中是保住了储君之位,但是现在。也不好说啊!

  李元婴边走边沉思着,单单指望着这个历史的惯性,无异是将鸡蛋都装在一个篮子里。若是历史出了点偏差,使得李世民废了李承乾,如今李治年纪尚幼,继为太子的必为李泰。李泰兼领雍州牧、左武候大将军、相州大都督,就因为有个李承乾压着。才矮了一头,一旦入主东宫,也就成了气候,到时候再想将其拉下马,其难度不亚于撼山!也罢,既然刚刚做了一件大善事,那就好事做到底吧!

  正好还想在薛仁贵他们出征前,去尚乘局给薛仁贵、李孝逸和古龙僧高三人挑三匹好马,他们滕王府可有不少马寄养在尚乘局,换几匹石国贡马也不是难事。而尚乘奉御正好是杜荷,到时候稍微提点一下杜荷。让他提醒一下太子大侄子,以后做事别留什么尾巴!

  “哪来的蝇蛐、田舍奴!竟敢冲撞于某!”

  李元婴还考虑着明天的事情呢,突然哎哟一声,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怒骂,顿时就把李元婴给惊了一下,愕然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大红稠袍的男子骂骂咧咧地扶着立柱从地上爬了起来,皱了皱眉不悦道:“前面可是房家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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