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路阻陈仓

  坐“阿史那思摩”李世民有此诧异,皱眉道!“快官

  少顷,一个身材高大,留着两撇黑硬胡子的中年将军冷着脸地从殿外走了进来,并不理会殿内的其他人,目不斜视地跪在李世民面前,沉声道:“微臣阿史那思摩参见吾皇陛下!”

  李世民也暂时收起了心里面的怒火,微笑道:“爱卿突然求见,所为何事啊?”

  阿史那思摩脸上立刻就露出几许愤慨之色,抱拳道:“请陛下为微臣的右武候府做主!”

  李世民顿时愕然,奇道:“爱卿这是何意?”

  阿史那思摩紧接着气愤难平地回道:“启奏陛下,半个时辰前齐王殿下从金光门出长安城,右武候中郎将阿史那结社率只是稍加询问了几句。没想到包括结社率在冉,金光门武候铺的几个卫官却均遭到齐王护卫的鞭打,臣请陛下为右武候府做主!,

  其实只是一个中郎将而已,长安城里少说也有几个斤小,打了便打了。比如换成另外一个左武候中郎将苏定方,阿史那思摩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跑到李世民面前哭诉。当然话又说回来,那个瓒君馍也没那个本事去招惹苏定方。不过这次被打的人却是阿史那结社率,沾亲带故不说。而且这个阿史那结社率还是当年带头归唐的突利可汗的亲弟弟,如今的阿史那家族在朝堂上,地位最高。且最受李世民信任的,无疑就是这位右武候大将军、化州都督、怀化郡王阿史那思摩,要是阿史那结社率被一个小小的齐王府护卫给欺负了,而阿史那思摩却不为其出头的话。那他背地里非被他那些突厥族人给戳断脊梁骨不可。

  李元婴微微一怔,也是不觉莞尔。这个李砧着实是太可爱了,本来虽然他早让郭迁传话给萧钥,让他在出城的九门附近都布置上眼线,不过就算是知道了李佑往哪条路走。却也不好在李世民面前说出来!毕竟这样一来肯定会有点算计李佑的嫌疑存在。没想到李砧临出城了还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惹得阿史那思摩都跑到两仪殿告状来了!

  “齐王李佑是从金光门出的长安城?”李世民笑容顿时僵住,冷冷地问道。不过心里面也有些意外。他原以为李佑应该是跑回封地齐州去了,没想到李佑走的却是长安西门,他想要干什么?声西击东吗?李世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的儿子打的竟然是叛逃吐蕃的主意。

  看到李世民对他的态度一下子就冷淡了下来,阿史那思摩心里立刻就会错了意,不禁叫苦不迭,看来自己是惹怒圣人了?本来为阿史那结社率那个突厥纨绔抱不平就不是他的意愿,也就没敢再说话。其实对此。阿史那思摩也是早有心理准备了。毕竟他在御前所告之人乃是五皇子齐王李佑,而被打的却是外族番将。

  不过两仪殿内异常的沉默很快就,被褚遂良给打断了,原本与本文本一起跪坐在一侧的褚遂良这时也走到阿史那思摩的旁边跪了下来,拱手沉声说道:“陛下,微臣请旨即玄缉拿齐王砧归案!”褚遂良除了以外,就是以性格蛟亮网直著称,即使是李世民有不对的地方,他亦敢当面顶撞,更何况是齐王李佑。

  阿史那思摩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向褚遂良,貌似他和褚遂良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可言吧,褚遂良竟然会为他们阿史那家族而得罪齐王李站?阿史那思摩哪里知道,李佑所犯之事可不仅仅是纵容右武候府卫官这么简单。

  李世民的脸色自然是更加地阴沉,眼神不善地看着跪在下面的褚遂良。有些心灰意冷地叹道:“张阿难。你去把李大亮和阿史那忠宣到两仪殿来吧!”

  听到李世民传召李大亮和阿史那忠,一直低着头闷声不说话的李元婴嘴角也不由露出一丝微笑,心知李世民是打算把李裙给追回来了,也不枉他今天的一番算计啊!只是褚遂良的突然进言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也让他少动了一些脑筋,毕竟缉拿李佑这种事情,还是别人提出来会比较好些。

  从金光门出城,向西而逃?李元婴想起刚才在殿外的时候张阿难提到吐蕃之事,心里突然一动,难道李裙那蠢货是打算逃到吐蕃去?如果李站真的准备叛逃吐蕃的话,那他绝对是死定了!

  少顷,李大亮和阿史那忠就在张阿难的指引下进了两仪殿,张阿难也知道李世民突然传召这两位是因为何事,为了避免他们接到圣旨后太过惊异,一路上张阿难已经把李佑招募刺客行刺李元婴的事情大略地跟他们两个介绍了一遍。

  虽然有漏泄禁中之嫌,不过李大亮和阿史那忠都是负责宿卫禁中的将军,和他们两个保持良好的关系对于张阿难这个内侍来说,肯定会有诸多方便。所以李大亮和阿史那忠在两仪殿上看到突然回京的李元婴等人,却没有丝毫的惊讶。

  对于李佑之事,李世民也有些难以启齿,神情黯然地让李元婴把事情简单地跟李大亮和阿史那忠交代一下,然后说道:“既然李佑从金光门离开长安城,那很有可能走向西走了,李爱卿、二十二郎,着尔等领右卫亲府西出长安,以最快的度追回齐王砧!”

  “喏!”对于这个命令李大亮是早有预料,不过李元婴就感觉有些意外了,没想到李世民会让他随李大亮一起去辑拿李砧,难道是担心李大亮会出工不出力不成?

  李世民微微点头,接着道:“但也不排除李砧出金光门,而折返齐州的可能性,阿史那爱卿,你与阎卿家一起领左屯卫翎府往齐州一趟!至于这个梁猛彪嘛”转而对李义府道,“李卿家,你把他以及另外那两个刺客移送大理寺去吧!”

  至此阿史那思摩总算是明白了李世民刚才为行脸色会如此难看,心里暗道,难怪阿史那结社率他们多问几句齐王就不耐烦了,原来齐王当时是在准备逃离长安城。

  李世民微微犹豫了一下,马上又叫住准备告退的李义府,迟疑道:“既然柴令武在李佑出逃前曾经去过齐王府那柴令武和李裙的出逃也脱不了干系,李卿家,敕旨大理寺卿刘德威,将柴令武收监!”

  李世民这最后一道旨意却把两仪殿内的所有人都给愣住了。恐怕连柴令武自己也都没有想到他只是去了一趟齐王府,却惹上了这场无妄之灾。

  ※※

  出了金光门,李大亮与骑在已经长大了不少的赤焰驹上的李元婴并排而行,有些为难地说道;“滕王殿下,虽然我们已经知道了齐王裙是从金光门离开长安的,但是西出长安有大散关、骆谷关、子午关、大震关、陇山关等多条道路,这叫我们如何追赶啊?”

  跟随在后面的程处弼撇撇嘴道:“李大将军一叶障目了,刚才金光门的武候卫也说了,齐王佑一行一共也就三人而已,只要我们分也许,还怕追不到齐王佑吗?”刘仁愿也惊异地看了程处弼一眼,微笑道:“今天这太阳好像没有打西边升起吧,程二郎怎么突然不犯浑了?膝王殿下,李大将军,仁愿愿领兵一支,出乎午谷追辑齐王佑!”

  “你才整天犯浑呢!”程处弼不屑地回了一句,也拱手道:“既然刘大胡子去子午谷,那处弼就走斜谷道好了!”

  不过李元婴却摆摆手,指着前方笑道:“众位稍安勿躁!”

  李大亮等朝李元婴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烟尘滚滚,有一骑往他们这里飞奔而来,狐疑道:“那好像是薛仁贵将军吧?”

  “吁”不多时,薛仁贵就在他们面前勒缰停了下来,抱拳道:“殿下,萧将军来报,齐王李佑一行五人,走的是通往大散关的那条路!”原来刚才众人一起离开两仪殿后,趁着李大亮升帐点兵的时候,李元婴先把薛仁贵给派出去,让他从萧钥那里取来李砧出逃的路线。

  听到薛仁贵这么说,李大亮也顿时明白了过来,看来滕王殿下对李站的出逃是早有准备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狐疑道:“一行五人?判才那几个金光门的武候卫不是说齐王抚只带了两个随从吗?怎么又多出两个来了?”

  刘仁愿迟疑道:“想来应该是早就在金光门外接应齐王佑的吧,看来齐王站想得倒还挺周全的!只是往大散关而去?如今吐蕃二十万大军正在松州城外,难道齐王佑想去投奔吐蕃不成?”才知道,现在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要是等到他们出了大散关后。道路分散,到时候再想追到他们就不容易了!”

  程处弼毫不在意地说道:“滕王殿下不是已经让萧钥他们跟着齐王佑他们了吗?就算他们出了大散关,也一样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李元婴轻轻抚着胯下赤焰驹那红榨色的马鬃,摇摇头道:“程二郎莫非是忘记了李佑的舅舅阴弘智是尚乘局直长了吗?说来某座下的这匹赤焰驹就是阴弘智挑选出来的。”

  刘仁愿想起上回阴弘智等人在春明大街上纵马狂奔的事情,惊道:“滕王殿下是说阴弘智取了尚乘局的御马?”

  “不错,李佑身边所谓多出来的那两个人,如果不出某的所料,应该就是为李佑一行备马之人,有尚乘局的御马在,萧钥他们要想紧紧跟住李佑他们可不大容易!”李元婴低叹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听到薛仁贵回报李佑身边又多出了两个随从后,李元婴这才记起阴弘智还是尚乘局的直长,李佑想要逃跑。用的肯定是尚乘局里顶尖的千里马。

  程处弼顿时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似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如何能赶得上齐王佑?”

  “尽人事,听天命!”李元婴脸色一沉,跃马扬鞭而去!

  ※※

  “殿下,您刚才就不该让咎君馍鞭打金光门那些右武候府的卫官!”阴弘智看了看身后,心里忐忑不安地说道。

  李佑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不过是几个武候卫而已,舅舅何必如此紧张,难道他们还能上达天听不成?有舅舅从尚乘局弄来的这几匹御马充当脚力,等到那几个武候卫把孤从金光门离开长安的消息传到父皇那里去,那时候孤早就出大散关去了!”

  阴弘智怔道:“殿下回长安也将近一年的时间了,难道不认识刚才金光门前的那个右武候中郎将吗?”

  咎君馍不屑地说道:“王舅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四品中郎将,长安城里好像也有四十几个吧,殿下哪能一一认识!”出了长安城后,备君谈陡然现自己如今对李佑的作用可比手无缚鸡之力的阴弘智强多了。对阴弘智也就再也没有往日的恭敬了。如果不是还想着李裕许诺过的如今侯君集那种出将入相的地位,说不得出了长安后,他就已经见财起意了。

  阴弘智皱了皱眉,他也知道在到吐蕃之前还得仰仗咎君馍的武力,虽然他那两个妻兄燕弘亮、燕弘信也有武力,但和游侠出身的咎君横当然没得比。也就强压下心里的不快,说道:“那左武候中郎将不是旁人。乃是东突厥始毕可汗之子,突利可汗之弟阿史那结社率,虽然只是个纨绔子弟,但是因为这层身份,在入唐的那些突鼎人眼里,威望一点也不亚于阿史那思摩和阿史那社尔。殿下鞭打了阿史那结社率,弘智想恐怕圣人他第一时间就知道殿下走的是金光门这条路了!”

  “那,那怎么办?”李佑对他那今天可汗父皇,还是有着很强的敬畏感,听到阴弘智这么说,心里立刻就慌乱了起来。

  燕弘亮皱了皱眉道:“殿下也不必太担心,即使圣人知道殿下从金光门出城又能怎样?西出长安这么多条道路,圣人虽然厉害,但毕竟也不能未卜先知,又岂能知道殿下走的是哪条道路?”

  李站这心慌得快,当然镇定的也快对阴弘智埋怨道:“燕卿说的极是,舅舅何必危言耸听!”

  阴弘智不由冷笑道:“道路多又怎样,如果圣人决心追辑殿下的话。难道殿下以为圣人也会像我们这样只派出五个人来追辑吗?即使我们出了大散关,也不可掉以轻心!”

  “啊?”李佑那颗心又开始七上八下了,“舅第,那,那该怎么办?”

  看到李佑对他又有了依赖,阴弘智这才满意,颌说道:“加快行程。只要到了松州,与吐蕃赞普弃宗弄赞会合,那即便是圣人站在我们面前,我们也不用担心。

  凭着这几匹御马的脚力,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追兵想要追上什么我们。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经过一天一夜不停地赶路,早就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李佑坐在马鞍上已是摇摇欲坠,声音沙哑地问道:“舅舅,怎么还没有到大散关?”

  京师周围的几个州县也有不少御马场,阴弘智作为尚乘局直长,经常出入这些地方,对这里的环境还算比较熟悉,四望一下迟疑道:“殿下,好像前面就是陈仓县了。只要过了陈仓县,就是大散关了!”

  “陈仓县?”李佑艰难地摆摆手道:“不成,不成!甥儿这身子骨受不了了,要是再颠簸下去,非散架了不可!我看还是在陈仓县休息一宿吧,后面的追兵应该不可能这么快追上来!”

  “这个,”说实话,阴弘智虽然因为在尚乘局供职多年,这马术还算差强人意,但是他的身体也同样吃不消,不过这都马上就到大散关了。要是在陈仓被追兵赶到,那也实在太冤了。只好又苦口婆心地说道:“殿下,这行百里者半九十”

  “不必说了!”阴弘智刚刚开口就被李枯给打断了下来,冷声道:“就算被赶上就赶上好了!与其这样累死,那还不如被父旺绷刃去!再说。就算我们没事。纹几匹千里马也吃不消啊大散关,还有不短的路要走呢,要是把这几匹千里马累趴下了,那该怎么办?”对于这种事情,李佑倒是挺有主见的。

  咎君馍也道:“殿下说的对。就算殿下的身体还能支持得住,这几匹马也都累坏了!”

  燕弘亮拍了拍马头道:“那就听殿下的,我们到陈仓县城休息一宿,明早再赶路。弘智也不必担忧,就算追兵明早能够赶到,他们的脚力又岂能和我们这几匹千里马相比,而且我们休息了一宿后也能以逸待劳,再次摆脱他们应该不是问题。”

  阴弘智心想燕弘亮说的也有道理。而自己同样是身心疲惫,也就点头同意了。值得庆幸的是,在陈仓县城的一夜并没有生什么意外,这让一晚上都睡不好的阴弘智白白的担心了一宿,一到卯时就一间挨着一间地把他们叫起来。不过从来就没有这么累过的李裙还是磨磨蹭蹭到了日上三竿,这才依依不舍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李站知道耽搁了一夜,如果他父皇派出追兵的话,现在应该快赶上来了,于是在客栈吃了几碗汤饼后,也就立刻上路了。

  ※※

  “站住!”

  突然听到前面一声大喝,李佑、阴弘智等人顿时脸色大变,不过待看到那声音的主人只是几个看守城门的府兵后,提到嗓子眼的心立马就放了下来。李佑不由恶狠狠地瞪了其中那个好像是队正模样的府兵。害得他还以为是追兵来了。

  李站西逃吐蕃。自然不能穿着太惹眼,不过一行人也带着不少细软。反正是准备去大散关,也就打扮成入蜀的商人。那个队正看到一个小商人竟然敢拿眼睛瞪他,心里登时就不乐意了,不由怒叱道:“瞪什么瞪?说你呢!”士农工商,这年头商人属于最低等的,就算是富可敌国,只要还是商人,就照样被人看不起。

  李站顿时愕然,他堂堂五皇子齐王,何曾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就算是前日金光门前的左武候中郎将阿史那结社率,李佑也是说抽就抽,如今竟然一个小小的府兵队正就敢叱喝与他,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立玄就想命咎君馍下马去教教这个不知死活的队正。

  不过阴弘智就是李佑肚子里的知虫。李储想要干什么,阴弘智哪会不知道,在这节骨眼上哪是玩这种意气之争的时候,连忙抢先下马抱拳。谦恭地说道:“不知这位校尉叫唤我等所为何卓啊?”

  李站看到阴弘智这般低声下气也是一愣,随即想起自己现在所扮演的角色,虽然忿忿不平,也只好压下心里的火气,不过这陈仓县他是记住了,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非要这几个府兵好看不可。

  那队正这才消了点气,傲慢的说道:“过所。呢?拿出来给某查验一下!”

  “过所,”阴弘智不由愣住。他们这么匆匆忙忙地逃离长安城,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尚书省开具什么“过所”不由朝腰间摸了摸,将这个队正拉到一边,偷偷地塞给他一块玉璧,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那队正愣了愣,看阴弘智的眼神顿时就变了,连忙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说罢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弄得阴弘智有些莫名其妙,这个小芝麻官是什么意思?摇摇头回到李砧身边去。

  李站刚才也听到了这个守门的队正要查验他们的“过所”心里顿时就有些紧张,作为一个亲王,没有皇帝的批准是不能擅自乱跑的,这陈仓县已经属于歧州境内,所以这齐王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看到阴弘智回来,赶忙询问结果。当然,他在阴弘智身上也没有找到答案。

  没过多久,那个队正就又重新折返回来,只是在那个队正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披甲胄,大腹便便的中年军官。看到阴弘智等人疑惑的眼神。那中年军官一手把玩着刚才阴弘卑行贿给那个队正的玉璧,玩味地笑道:“诸位有礼了,某陈仓折冲府折冲都尉鲁宁!”

  “草民见过鲁将军!”阴弘智连忙见礼,不过早已用眼神示意身边的燕弘亮、燕弘信兄弟如有不对。强行冲关。

  鲁宁点点头,冷笑道:“听说你们这几个人身上没有携带“过所。?”

  阴弘智赔笑道:“好教鲁将军知道。草民几人都是从京师去往益州的商人,昨日路经陈仓,结果不小心“过所。在投宿的客栈里被蟊贼给偷走了,今天本来打算折返京师补办“过所”没想到就碰到这位队正查验草民的“过所”草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所以”只阴弘智的谎话一般是不大草稿的。

  “所以就敢用这块玉璧贿略某陈仓折冲府的队正?”鲁宁阴笑地补充道,“过所。在陈仓被蟊贼给偷走了,嘿嘿,莫非诸位是在埋怨陈仓县盗贼丛生吗?”

  “不敢,不敢!”阴弘智心里面也是窝着一团火,自从他姐姐被册封为德妃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奚落过了,不过人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啊!

  “好一块雕工精致的玉璧,这玉质也是上品了,看来某这陈仓县不仅是盗贼丛生,而且那些蟊贼还都是缺心眼,好端端地玉璧不偷,偏偏偷那几张废纸!”鲁宁的声音渐渐地冰冷了下来,怒叱道:“某看分明就是几个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来人。全都给某拿下!”

  阴弘智脸色大变,猛地一跃跳上马鞍,大声道:“木兄弟,劫下鲁宁。闯关!”而咎君馍也早已从马鞍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横刀,原本就要冲向城门,突然听到阴弘智的话,心想也对,马上又折返回来。

  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鲁宁早就退得远远去了,挡在他面前的是几个个手持白刃的府兵。躲到安全区域后鲁宁这才暗松一口气,乖乖,没想到这五个人还真是江洋大盗。接着大声叫嚷道:“都给某小心一点。别把那几匹良驹给某伤了!”

  其实也是李佑霉星高照,早在昨日李砧他们进城的时候,他们脚下的那五匹神骏早就被人惦记上了。所以鲁宁身为陈仓折冲都尉,一斤。四品大员,才会一大早地就守在城门口。就等着找个由头把那五匹马扣下来。本来只是例行地检查一下“过所”看看他们会不会有什么背景。却没想到他们竟然连“过所”都没有,还敢行贿。鲁宁登时大喜。看来这五匹马也是来路不明的。而且那块玉璧也是价值连城,看着那几匹马身后鼓鼓的几个大袋子。鲁宁不由直流口水,今天这笔买卖看起来不小啊!

  只是有些意外的是他们手里竟然也有兵器,这样也好,就不用担心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县尉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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