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流氓竟是她自己
太阳即将出来，传来国旗护卫队铿锵有力的正步声，挤在人群中看不见国旗，但是光是国歌就足以令人热血沸腾，看得出所有人脸上充满神圣的自豪感。
秦嘉卉挽着周承宇胳膊，踮着脚尖看。
“能看见吗？”
周承宇蹲下抱着她腿把她拔起来。
“看见了。”
秦嘉卉激动的道。
升旗结束，周承宇放下秦嘉卉，抱着她脖子等后面的人散去。
“在这里升国旗是种什么体验？”
秦嘉卉望着国旗下的兵哥哥们道。
“他们的级别都不低。”
时间还早，周承宇拉着秦嘉卉在天安门广场转会儿，转了会儿去王府井，找了家茶楼吃点早餐，顺便歇歇。
“干杯。”
秦嘉卉端起热气腾腾的奶茶。
周承宇端起跟她轻轻碰了下。
“十月，天气快凉了。”早晨天气已经有点凉了，秦嘉卉擦了擦胳膊的鸡皮疙瘩道：“我想想提前需要准备什么，秋衣秋裤，保暖内衣，羽绒服十一月再买不吃，这两天买两身厚点的外套长裤。”
“秋衣秋裤保暖内衣我网上买吧，你的快递你学校还我学校。”不等周承宇回答，秦嘉卉继续道：“寄我学校吧，味儿大的话要洗洗。”
“在家靠爸妈，出门靠老婆。”
有秦嘉卉，周承宇什么都不用操心。
“我是对你投资，你赚小钱钱了要跟我五五分。”
秦嘉卉不屑的切了声道。
“我不喜欢钱，对钱没兴趣，赚了钱全归你。”
周承宇不是虚伪，起码现在内心是艺术为主，不追求金钱。
“对了，趁放假再给你买一身正装，我也想买一身，有些活动需要穿，前天看了个大三模拟法院的审讯，穿着西服的律师还是蛮好看的。”
秦嘉卉想象这自己未来成为一名律师，穿着一身西服一定很棒。
“张三到底什么水平？”
周承宇经常见秦嘉卉看狂徒张三的视频，挺有意思。
秦嘉卉思考着道：“如果抛开政治因素单从法律层面应该是无敌的。”
周承宇道：“张伟呢，律师证有多难考？”
秦嘉卉道：“是法律职业资格证，其实没那么难考，你也可以，而且没学过法律专业的从某种角度更容易，学过法律专业考虑问题角度比较复杂，应试能力可能反而不好，律师证是获得法律从业资格后在律师所挂名满一年，应该是通过相关机构面试才能获得。”
“加油，说不定我以后需要你维权。”
周承宇微笑道。
“律师费用可是相当高的，按时间收费的。”
秦嘉卉打开手机，举到俩人中间，脑袋往周承宇那边靠了靠，嘟嘴自拍。
周承宇手搭在她肩上，做了个剪刀手。
吃了早餐之后去王府井美食街转。
街上各种美食看的人眼花缭乱，口水忍不住的流，也有的东西让人反胃。
“这怎么能吃的下去，你能吃得下去吗？”
看着密密麻麻的蝎子串，秦嘉卉感觉手里的糖人都不香了。
“我就是饿死，从楼里跳下去.......也不吃蝎子。”
周承宇看着都毛骨悚然，难以理解有的人什么都吃的下去。
“能吃的下去的心里多少有点变态。”秦嘉卉目光移开道，“见过成堆活的蝎子你会觉得更难以接受。”
“我见过，电视上看过养蝎子的，头皮发麻，去年在我爷爷家还被蝎子蛰过。”
现在想想周承宇都头皮发麻。
“被蝎子蛰了真疼啊，我小时候在我外婆家被这么小的蝎子蛰了一下，现在都记得我当时哭的，跟猪似的。”
秦嘉卉忍不住笑了。
路过外文书店，俩人进去看看。
“想学一门外语，学什么？”
秦嘉卉翻开本西班牙语《了不起的盖茨比》道。
周承宇道：“学英语吧。”
秦嘉卉道：“我应该报英语专业的，你成功了给你当翻译。”
“现在也不迟，多看看英语电影电视剧。”
周承宇也是这么想的。
“我买两本英文小说。”
秦嘉卉边走边看，拿了本《巴黎圣母院》，拿了本《雾都孤儿》
其实英文小说秦嘉卉高中就能看懂，只是口语不好。
王府井转了圈，故宫到开放时间了，周承宇和秦嘉卉过去。
太阳升起有点晒，周承宇给俩人各买了一顶鸭舌帽，从午门进，秦嘉卉钻在周承宇怀里自拍了张发给老爸老妈。
“午门是不是砍头的地方？”
秦嘉卉突然想起电视上皇帝动不动说推出午门问斩。
“这里砍的都是皇帝上朝现场处决，有头有脸的大臣，一般人在菜市口。”
周承宇笑着道。
“古代当皇帝真爽。”秦嘉卉看着前方道：“太和殿，就是上早朝的地方吧！”
“不是一般的爽，一人的天下。”
“宫殿好高大。”
秦嘉卉打开手机拍了张照。
俩人按照攻略地图，沿着中轴，依次经过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
“太和殿上早朝，中和殿是皇帝办公的地方......乾清宫是皇帝寝宫，里面的坤宁宫是皇后住的地方，还有重要的嫔妃都在里面。”
秦嘉卉看过宫廷剧，对故宫的结构比较清楚。
“你可以给我当导游了。”
周承宇只知道太和殿上早朝，慈宁宫是太后住的地方。
秦嘉卉笑道：“没问题，虽然第一次来，给你当导游没问题。”
“说贱人就是矫情的妃子住哪里？”
周承宇没看过电视剧，这句名言知道。
“华妃的名言，住在翎坤宫，天子是乾，皇后是坤，华妃的住处带坤字，可见她地位不一般，她是年羹尧的妹妹......”
秦嘉卉边走边讲。
周承宇道：“年羹尧不是很嚣张吗，成功把自己给作死了。”
“对啊，年羹尧是雍正的得力大将，所以华妃也很嚣张，年羹尧死后华妃下场也不好。”
说的口干舌燥，秦嘉卉从周承宇背包里拿出瓶水，拧开喝了口给周承宇。
周承宇喝了口手里拿着，“年羹尧是不是自己活腻，没读过史书吗？自古以来功高的武将低调也很难善终，嚣张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他可能真没看过书，以为皇帝离不开他，其实皇帝离开谁都可以。”
秦嘉卉笑着道。
“是呢，还是佩服赵匡胤，杯酒释兵权，还比较人性化，交出兵权什么都好说，不交兵权就别怪朕不讲情面，不像有的皇帝，要么直接卸磨杀驴，要么捧杀，想灭你，不好直接杀，就让你狂起来。”
周承宇右手搭在秦嘉卉脖子上，捏她耳朵。
“皇帝是最无情的，我看看路线，先不进乾清宫，先去慈宁宫。”
秦嘉卉查看攻略推荐的路线。
“......”
周承宇和秦嘉卉边走边看边聊，累了歇会，慢悠悠的在故宫游逛，保和殿出来从乾清门前过，来到慈宁宫，之后养心殿，坤宁宫，乾清宫，九龙壁，珍宝馆，御花园，最后从神武门出宫。
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好累呀，承宇背我。”
秦嘉卉挂在周承宇背上。
“逛街从来没听过女生喊累。”
周承宇回手揽住她的小蛮腰。
“这么懂女生吗，还跟哪位女生逛街了？”
秦嘉卉笑眯眯的道。
“我说我想静静，你却问静静是谁。”
周承宇把秦嘉卉脖子夹在胳膊下。
回到酒店，秦嘉卉趴床上看今天的照片，“承宇帮我鞋脱了。”
她晃了晃小腿。
周承宇给她鞋脱掉，手指在脚心挠了挠。
周承宇也累了，躺床上休息，秦嘉卉翻了个身枕她身上，周承宇手放她脸上揉捏。
“你是不是手里不捏个什么不舒服？”
秦嘉卉脸都被捏的变形了。
“对啊，可能钢琴弹久了，有好动症。”
周承宇捏了捏她嘴角。
秦嘉卉抓着他的手咬了口，犹豫了下放在月匈部。
“轻点按模。”
“一定。”
周承宇特别喜欢秦嘉卉这不娇柔造作的性格，只要他不过分，可以亲可以摸。
看了会照片，秦嘉卉躺在周承宇身边休息。
“嘉卉。”
“嗯？”
秦嘉卉抬起头看着周承宇道。
“对我能容忍到哪一步？”
“你什么意思，未成年呢不知道想些什么。”
秦嘉卉拍开得寸进尺的爪子，突然想到周承宇还未满十八。
“那你教我成长。”
周承宇双手挤着她的脸，挤的嘴巴嘟起亲了下。
“已经教会你接吻了。”
秦嘉卉哭笑不得，有个未成年男朋友感觉真奇怪。
“那个应该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你不想吗？”
从小跟秦嘉卉习惯了，周承宇无话不谈。
“不想。”秦嘉卉也不害羞，微笑着、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等你长大成人吧。”
“你就不想趁我生日前吗，我还是小男孩哦。”
周承宇捏着她下巴道。
秦嘉卉抿着嘴笑，竟然有点心动了，“你就这么想吗？”
“没有，本公子只是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你不珍惜少年的我我无所谓，错过了一辈子也不会再有这种机会。”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秦嘉卉憋着笑重复了遍道：“等你十一月比赛结束可以考虑为你庆功。”
秦嘉卉对自己无语了。
一直说周承宇臭流氓，到头来发现流氓竟是她自己。
秦嘉卉越想越脸上笑得合不拢嘴。
休息了会，俩人出去吃饭，吃了饭去琴房，周承宇练琴，秦嘉卉看书。
肖邦《第1号谐谑曲》，周承宇看了会乐谱，双手放在键盘上思考了几秒开始练习。
练到晚上十点半回酒店，结束了国庆第一天。
第二天在琴房泡了一天，第三天和秦嘉卉逛街，买了几件秋天的衣服，之后天天泡琴房，一周时候很快过去了。
收假第一天，周承宇给李刚教授打电话，确认李老在学校宿舍后周承宇买了些水果去找。
到李老门口，周承宇敲了敲门后退一步。
开门的正是李老，他看了眼周承宇拎的东西道：“就烦学生来带东西，以后不要带了。”
第一次拜访周承宇肯定不能两手空空。
“小周先坐。”
李老招呼了声。
“老师你一个人住这里吗？”
周承宇目光扫了圈房间道。
“是啊，你师娘在北大教历史。”
李老倒了杯水。
“哦，谢谢老师。”
周承宇双手端过水杯。
“坐，我不喜欢繁文缛节，你以后也随意点。”李老抬了抬手，坐沙发道：“从你弹奏看得出基本功非常好。”
“无论练钢琴还是别的乐器，最好的老师是勤奋刻苦，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熟能生巧而已，我常跟学生说，既然选择了这门专业，就要以职业的态度对待，每天练琴少于八小时没资格说自己是专业钢琴生，而且艺术这行，多练不是给老板加班，完全是为自己.......”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熟弹乐曲三百章，心中无谱也成曲......”
李老看着周承宇说。
周承宇认真听着点头，特别喜欢“既然选择了这门专业，就要以职业的态度对待，每天练琴少于八小时没资格说自己是专业钢琴生”这句。
是周承宇练琴以来听过最有说服力的一句话。
“学习乐器，课程的最终目的是提升演奏水平，一般音教教不了你什么实质性东西，学院安排的课没必要都去，传统的教学方式教不出大家，不只是我们国内的音乐学院，国外也是一样，传统教学是为一般学生设计的，对于你来说，需要学习的理论，以及视唱练耳等等，需要根据自己的练琴习惯去自学。”
“每天起码要保持八小时的练琴时间，还要注意手指的保护。”
李老继续说道。
这正是周承宇关心的，担心学院课程打乱自己练琴节奏。
每天练琴八小时对周承宇来说完全无压力。
“然后，我先每周给你单独安排三节课，时间随时定，针对明年的肖赛对你指导，你不用考虑别的，对得起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就好了，明白吗？”
李老看着周承宇道。
“谢谢老师，我听老师的安排。”
周承宇点头道。
拜访完李老，周承宇感觉一片明朗，李老在国际音乐界也有着响亮的名气，担任过各种国际大赛的评委，有这样一位导师周承宇已经成功了一半。
校园广告栏有招聘钢琴家教的，周承宇撕了张电话号码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