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溃不成军
前阵盾兵,缓缓让出身后的步卒,一列列枪兵,刀兵蜂拥而出,两翼两百骑兵也不甘寂寞,纷纷举起手中长枪,大喝一声纵马杀上。
一千五百步卒,两百铁骑霎时露出狰狞的獠牙.形成一条漆黑的钢铁洪流。
汉军击鼓不仅为了鼓舞士气,还代表着某些简单的军令。徐晃早听得进军鼓响,察觉到身后那群虎狼铁骑也纵马杀来,顿时挥起大斧,一马当先,向着贼军冲杀过去。
“黄巾反贼,速速受死!”纵然是身后千人的喊杀,也依然掩盖不了徐晃那炸雷般的嗓门。
成方此刻哪还有心思再战,徐晃威势在刚才已经震慑到他的骨髓,反观自己部属,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他一合之将,若那把斧头自己砍到自己身上……成方顿时打了个冷颤,眼看徐晃杀来,慌忙向手下大声吼叫道,“挡住他,挡住他,不要让他过来!”
自己却急忙纵马向后面逃去。
黄巾军凭借的本就是众多的数量已经初期那种攻无不克的士气,如今早被徐晃敲打到低谷,更在身为主将的成方逃走的那一刻,根本没什么军队素质的流民这再也坚持不住。
眼看那官兵骇人的威势,无数人已经落荒而逃,向着后军跑去。但是这却让本就没有阵势的整之队伍立马混乱起来,逃兵互相践踏,还未接战便死伤了更多的人,同时,恐惧,害怕顿时犹如瘟疫,快速的向整整一万人的队伍扩散而去。
当先百骑,眼开就要和黄巾军接触而上,蓦然压下手中长矛,平举冲刺,瞬间洞穿了数百企图向后逃走的人的身体,加上马匹的冲击力,那还在喷涌这鲜血的尸体一直被拖起,砸倒更多还来不及跑开的黄巾贼寇。
骑兵强大的冲锋,虽然对于一万人的队伍兵没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却让所有人感觉到了死亡扑面而来的狰狞。
汉军紧紧接而来的步卒,更是揭开了这场血腥杀戮的序章。
兵败如山倒。
一但杂牌面对精锐,失去了那可以抗衡的士气,整支队伍只能成为被任意宰杀的羔羊。
徐晃畅快的舞动起手中的大斧,每一次斧光一闪,都会飞起一颗带血的头颅或者漫天血雾。浑身浴血,犹如杀神,没有人看到他的模样还能站着,恐惧而扭曲的脸到死还在悔恨没有多长两条腿。
“痛快,痛快!!哈哈!”徐晃闻了闻满是血腥味的战场,放肆的笑了起来。
战场,就有一种刺激男人血液的元素,可以让任何人变成只为杀戮的野兽,即使再冷静,也不可能在这里保留原本的坚持。
黄巾军中此刻已经全数溃败,每一个人都只为了逃命而拼命撒开脚丫,生怕下一刻就会倒在汉军的刀下。但是汉军却没有丝毫放过他们的意思,尤其是那两百铁骑,单靠马的践踏,就有成千上百的人倒在他们的身下,后面的步卒也不甘落后,简单却又有效率的保持阵型,收割走一条一条的生命。
万人的队伍终究还是有不少亡命之徒,眼看汉军追赶甚急,终于开始挥舞起刀枪向这自己的同伴,这就让本已混乱不已的队伍,再次变成了人间炼狱。但,还是有不少黄巾贼寇,在生死之间选择了战死,握起手中的武器不要命般的冲向汉军,一时之间,让汉军措手不及,反而还平添了不少伤亡。
杯水车薪,不过螳臂当车,一但队伍溃败,也终究没有反败的本钱……徐晃奋起大斧一把劈开一个怪叫着冲向他的黄巾贼寇,眼睛里充满鄙夷,“垃圾!就这点水平还敢造反!找死!”
“兄弟们,加把力,让这些狗娘养的砸碎后悔为什么不给他们多生条腿!”徐晃哇哇大叫着对身边的骑兵说道,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于是更加卖力的收割着溃兵的生命。
“唔?”徐晃正待追杀上去,却感觉到了细微的变化,耳朵里不似自己人的马踏声,眯了眯眼望向东北,败军溃逃的方向,脸色忽然一变。
“不对,是骑兵的声音,难道反贼还有骑兵?”徐晃看东北烟雾迷蒙,显然是大股部队踏起的灰尘,“不可能!如果有骑兵,他们早该拿出来了!而且,这是溃逃,并非诈败,莫非……糟啦!”
徐晃这时脑中忽而响起那个苍白少年的告诫,“如今汉军过于自负,一战或可胜,但黄巾军目前普遍士气高昂,且数量众多,为祸八州……”
“反贼援军!该死,我军已经战了许久,目前连溃敌还未杀尽,哪还有能力再面对那支不知道从哪来的生力军!”徐晃皱了皱眉头,焦急的想到。
“如今这万人已经元气大伤,难成气候,是时候收兵了!”徐晃很快做了决定,眼看那援军已经清晰,连忙砍翻身边一个贼寇,回马看向身后汉军,脸色再次变得铁青。
注意到贼寇援军的兵不止他一个,汉军中早有人看到东北的烟尘,却并没有人想到撤退。
一千多人杀得万人大败,而自己却没折多少,自信,傲气,甚至是那还未褪尽的杀戮欲望,驱使他们再次无惧的扑了上去。
黄巾军都是废物,这是所有汉军如今达成的共识……
“不可!速速退后,结阵御敌!”徐晃慌忙惊怒的大声斥道,却只有自己那数十骑部属策马停下向他迅速靠拢。
有人看徐晃拦在身前,略微踌躇了一下,但看同僚依然步伐不减扑了上去,心里那股嗜血的渴望也驱使着冲了上去。甚至有人看徐晃充满了鄙夷……
毕竟徐晃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小校,官阶比他们高不了多少……
“该死!随我速速返回后阵,请将军鸣金收兵!”徐晃一咬牙,焦急的策马而回,身后众人也紧随在后。
“敌情未明,居然就如此莽撞……将军难道没看到地方援军吗?为何不鸣金收兵?”徐晃顿时心急如焚,连踢马肚,飞马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