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振荷刃园（二）
农民们农耕的热情依旧不减。虽然今年依旧比较干旱，虽然全村只是部分农田处于干旱状态，但所有的农民都行动了起来，用木制的水桶以及农民们自主发明的灌溉车，不管是谁家的田在干旱，都一起逐一灌溉。
篱缘芊雨看到这一场面，呆呆地看了很久。想起了她还没有熟练使用水魔法的时候，村里的大人们就是这样进行灌溉的。想了很久后，她动手了。施放了水魔法，召来了一场雨。
这场雨虽然比较大，但范围几乎只控制在了农田区。村里的人们见到这是一场有意安排的降雨，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回来了。
村里却也因此变得一团糟乱。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迫不及待的到村口迎接。但唤来这场雨后，篱缘芊雨也因此变得疲惫不堪。
牧子轩试图上前扶着她，但村里的人们都已经围上来了。
村民们嘈杂声一片，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隐约有着一些陌生的面孔。那些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
“姐姐！”那些曾经的孩子们不论男孩子女孩子都扑了上来，让篱缘芊雨一时难以招架。虽然牧子轩本能的想上前保护篱缘芊雨，但这和谐又友爱的一幕让他没办法过多干涉。
“姐姐带了男朋友回来吗？”不知哪个孩子贸然一问。
这一问让篱缘芊雨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而牧子轩也是一愣，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带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着这一群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们”，暗示他们不要多嘴。
“才不是……”牧子轩忍不住说出来了。
“嗯没错，是的。”篱缘芊雨似乎试图撒谎，并游手怼了一下牧子轩。“我们在一起了。”
这让牧子轩突然脑子一片空白。你在做什么？
就在牧子轩试图反辩之时，篱缘芊雨又突然靠得很近，虽然有着很大的身高差，但两人的影子几乎是一样高的。“不像吗？”语罢篱缘芊雨突然趴在牧子轩耳边小声说：“配合一下，演个戏，又不是真的。相信我，否则会有大麻烦。”
无奈牧子轩只能配合，但至于恋人之间此刻该做什么，他知道的很少，只是有听妮鹿说过很少一些，比如抱抱之类的。
“真会欺负人。哼。”牧子轩似撒娇的说着，看着篱缘芊雨的面孔，似乎达成了很默契的配合。
“你也是。少欺负我啦。总是一只手就把我提起来，总是在你的压迫之下生活着。”
牧子轩也配合着，单手提着篱缘芊雨的厚衣服，把她提了起来。
“看吧，总是这样欺负我呢。”篱缘芊雨搞得这一幕让全村人都拍手叫好。
不久，一个虽然年迈却略显肥胖的长胡子老者拄着拐杖走来了。
“村长！”所有人都恭敬的迎接村长的到来。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村长似笑非笑的不知是不是在开玩笑。
“哼！长老的思想，真的是。”篱缘芊雨似乎习惯了村长一次次的认真的玩笑，但牧子轩就没那么自然了，甚至忍不住把面具戴上了，低下头，不敢看这些人。
但长老迅速行动，速度之快让牧子轩几乎没有时间反应。长老摘下了牧子轩的面具，铿锵的说着：“她可是我们全村的偶像，你小子，最好给我对她好点，否则……”
“是！是！”面对如此强势的长老，牧子轩只能服服帖帖的答应。但演这种戏，他可能真的不擅长。
“好啦好啦长老，我这次回来是有重要的事想说。”
“馨琳您要留下来吗？一定！请务必！”
所有的村民和“孩子们”几乎异口同声，期待着并以为着是篱缘芊雨要留下来。
“并不是。我已经没办法继续留下来了。”篱缘芊雨指了指牧子轩。“而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有很重要的朋友要去帮助，真的没办法留下来了。对不起，对不起大家。”
虽然牧子轩看出了这是篱缘芊雨所演出来的，但是，她真的不想留下来吗？似乎并不是。
“开玩笑的。”村长咳了咳，挥手示意大家先去忙，这边有重要的事要说。“外面的世界才更精彩。我们这一个平凡的村子，怎么可能阻止英雄们的脚步。”村长微笑着说，也早已看出篱缘芊雨的决心。自她离开芊芊村那天，就想到了，篱缘芊雨，终究不是只能留在芊芊村过平凡的生活度过一生的存在。
“谢谢长老理解，谢谢大家。”篱缘芊雨表现得感动和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毕竟，你不甘于平凡，总是一次次的想要逞强，我都看在眼里。”牧子轩也将计就计，虽然说出了这样配合剧情的话，但却让篱缘芊雨真正的感动了。她就是不甘平凡，就是想要下定决心，为了自己希望的世界，为了自己梦想种美好的世界而战斗。
“所以馨琳这次来，是想来问关于水魔法的战斗方式吧。我早就预料到了，但是，这不是我能教会的，你父亲临走前也没有说过，水魔法该如何战斗。他只是说过，只要把你养到灵属成年的年龄，就不用对你的安全过多担心了。这句话，我想馨琳你自己也应该明白。”
篱缘芊雨听的一懵。但是，对于接近成年的灵属的一大堆秘密，她根本不好意思提起，这种事，怎么可能对别人乱说。
“所以是说，只要到了成年的年龄，就会有战斗能力？”牧子轩看出了篱缘芊雨不好意思问的表现，所以换了一种方式，替篱缘芊雨问了。
“作为她的伴侣，小子，你也要时刻关心，她是鲸灵，所以成年的年龄大概在25岁左右，看来也快到了。你要时刻注意她身体上的变化。她自己很爱逞强，所以这种事她肯定会自己去解决不和别人说。那个时候，也是考验你的时候了。别让我失望。”村长一副认真的样子，让两人忘记了演戏的事，牧子轩也当了真。
“我记住了。我会的。”
这让篱缘芊雨害羞不已，说不出话来。
“灵属接近成年时身体所发生的变化会让她疲惫不堪，而且会消耗很大的力气，流汗什么的都是常事。所以给她洗澡的时候，就要小心点了。”村长越说越认真，完全不顾及篱缘芊雨的感受。
“这种事！不要说出来啦！”篱缘芊雨终于羞炸了。虽然牧子轩还没有感觉到怎么样。
村长也终于注意到了篱缘芊雨这副羞炸了的样子，不再继续说下去。“那就全都交给你了。至于该怎么做，你自己来想。”语罢在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一块刻着冰色雪花的石头。“这个是你父亲留下来的，叫我到时候交给你。至于具体是做什么的，他没有和我说。”
篱缘芊雨接过石头，看了一眼后，却感觉到很熟悉。小的时候父亲曾把这块石头放在很隐秘的地方，不让自己发现。有一次自己在家偶然间找到了，还拿起来玩，结果被父亲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并藏得更加隐秘了。
如今看到这颗石头，她心中百感交集。但现在不是回想过去，犹豫不决的时候，这块石头，一定隐藏了关于水魔法战斗秘诀的关键。她攥紧了这块石头，虽然还没有破解它的奥秘，但这个时候，只能靠她自己了，毕竟长老也无能为力。
“长老，我还会再回来的。一定。”篱缘芊雨坚定的说着，攥紧着石头，行了礼表示告别，回过头，“走吧。”
见牧子轩还是一副愣愣的样子，无奈只好上前拽过牧子轩的手，唤醒了牧子轩。
牧子轩突然被这么突然的动作所惊到，浑身僵硬，只能顺着篱缘芊雨的想法，再最后演一次。
长老也早就看出了两人是在演戏，从牧子轩突然被牵手时惊愕的反应就能看出一切。
终于脱离了长老的视线，牧子轩也终于忍不住的放开了手。
“演得不错。对不起啦，委屈你了。”篱缘芊雨也表现得不好意思。
“没，没什么。”牧子轩不敢正眼看篱缘芊雨。
“好啦好啦，演戏而已，别当真。已经过去了。”篱缘芊雨不再感到不适，继续变得开朗起来。
牧子轩看着篱缘芊雨，什么也没有说，甚至看得有些愣住了。“奥是哦，演戏。”牧子轩如大梦初醒般，还在沉醉于刚刚所说的话，两人的所作所为，以及长老说过的那些话，还差点忘了临走前弟弟所说。
他握紧了刀柄，虽然还没能熟练使用，但自己凭借力量的优势，至少可以驾驭。他戴好了面具，但一瞬间，他通过面具上的透镜，似乎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不是说好了，要去一探究竟的吗？你不会忘了吧？”篱缘芊雨突然改变了方向，向着东南方的不毛之地走去。
“不用去了。他们来了。保护好自己！”语罢牧子轩抡起巨剑，冲在了篱缘芊雨的前面。
“你看到了什么？”出于好奇，篱缘芊雨问了一句，但还没等牧子轩回答，他就已经冲上去挥舞巨剑瞬间将飞扑而来的机械豹砍成两半，并爆发出机械和电能的爆鸣声。
“这就是你说的他们来了？感觉很刺激呢！”语罢篱缘芊雨凝聚魔法，试图参与战斗。
“不要静立在原地！小心天空！”牧子轩丢下巨剑，向空中飞出两支匕首，一支击中了一只空中的机械鸟，一只随着重力慢慢落下。随之牧子轩星幻向空中，在达到此次星幻的最高点时，迅速向飞来的三只机械鸟逐一飞出匕首，随之星幻向其中一只，试图用匕首将其击落，但匕首的伤害对于机械鸟来说微乎其微，根本没办法伤害到它。
牧子轩迅速反应，但没有巨剑，他根本没办法发挥全部优势。接着他向另一只机械鸟飞去，期待着这一只能相对于更有弱点。但并不是，所有的机械鸟几乎都是完全的统一，匕首完全伤害不到。
牧子轩无奈只好踩在机械鸟身上猛地一跃，试图星幻到落在地上的匕首的位置，但机械鸟快了一步，迅速上前将牧子轩撞出好远。
牧子轩只好迅速反应，再次尝试向地面星幻而去。
落在地上后，牧子轩明显地感受到了不适，机械鸟的攻击让他虽偏瘦却强壮的体格难以承受，更不要说如何让篱缘芊宇去承受。
但突然，篱缘芊宇召来一场雨，试图通过雨水来侵蚀和破坏机械兽的机体。
显然，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篱缘芊宇耗尽了体力，无力地蹲坐在地上。
但此时，地上的机械虎和机械豹也开始聚集到这边来，篱缘芊雨只好自己靠近巨剑，虽然她拿不动，但至少有这把剑，会有很大的安全感。
牧子轩也看到了篱缘芊雨的状态，放弃了主动攻击机械兽，跑向篱缘芊雨，拿起巨剑，目的只有保护好篱缘芊雨。
果然，拿起了巨剑的牧子轩，看上去反而更有战斗力，飞扑而来的机械豹虽然速度和敏捷度很高，但牧子轩只是一剑便将机械豹拦腰斩断，并发出机械和电力的爆鸣声，这种声音让篱缘芊雨很是害怕。
“别怕！有我在！”牧子轩戴着面具，敏捷地看着每一只机械兽的动向。
“嗯！好！”篱缘芊雨攥紧了刻着雪花的石头，但此刻这块石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就算篱缘芊雨想尽了办法去破解这块石头的奥秘。
看着石头上的雪花，她若有所思，或许奥秘就是这片雪花。又联想到，雪花是由水凝结而成的。但突然，很多的机械虎扑上来，让牧子轩很难招架，但因为篱缘芊雨现在没有任何的行动能力，他不能草率地星幻到机械兽的身后进行有效的反击，但牧子轩依旧尽自己所能，不去伤害到篱缘芊雨。
这种与毫无思想的机械兽的战斗，反而更家艰难，因为这些机械兽不知道疼，不知道恐惧，不知道战术，只知道按照指令，进行指令的内容。
牧子轩重重地挥剑，将飞扑而来的三只机械虎击退的同时，破碎的机械碎片四处飞溅，牧子轩只好将巨剑挡在前面，以免被伤到。
但由于篱缘芊雨此刻无力地蹲坐着，巨剑没办法把她完全挡住，一只碎片刺入她胸口左上方，流出来鲜血。
“喂！”牧子轩慌了，但现在根本没机会去查看篱缘芊雨的状况，因为还有着无数的机械兽从四面八方赶来。这场面，牧子轩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更加慌了，如果这场战斗失败了，两个人都将回不去。况且，这里距离渊舟大陆中部的篱园还有着几千里路，就算等篱缘箫月通过风灵感应得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也至少要二十分钟，他们可能完全撑不住。
受伤并没有让篱缘芊雨感觉到不适，虽然很痛，但她更希望，靠着别人的保护来度过危险的时刻这种状况，能尽早结束，她费尽心思地去想，虽然想到了可以将水魔法转换为具有作战能力的冰魔法，但至于转变的方法，她却完全没有思路，甚至还一副天真的样子试着咬了咬这块石头。似乎有效果，但她又犹豫了。这块石头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硬，反而很脆，似乎能咬碎。
这一切都被牧子轩看在眼里，他不得不去更加努力的战斗，尽可能的给篱缘芊雨拖出时间来，一次又一次的挥剑，斩碎前来的机械兽，却拿天上飞着的机械鸟没什么办法，它们很敏捷，靠巨剑的砍击肯定没有办法对付它们。
篱缘芊雨也越来越急，看着一次次挥剑的牧子轩围绕着自己，为自己阻挡前来的危险，她哭了，绝望的哭了。她咬了咬牙，站了起来，左手用力捏着石头，右手缓慢的抬起，摘掉了插在自己左胸口的机械碎块，这也加快了流血的速度。
“就算没有你，我也一样可以战斗！”篱缘芊雨用沾满鲜血的游手擦去泪水，左手用着力，几乎要将这块石头捏碎。但捏碎石头的瞬间，篱缘芊雨似乎瞬间恢复了体力，这也让藏匿于这块石头中的记忆迅速传达给她。
原来，她并不是水魔法使，而是冰魔法使，小的时候也因此闯下了大祸，冰冻了庄稼，将溪水冰冻，让孩子们在冰面上玩，导致很多小孩子摔伤，这使得全村的村民都很讨厌她，随之她也被孩子们的家长讨厌了，孩子们也孤立了她。伤心的她痛哭着找到父亲倾诉。父亲是半神，所以对于篱缘芊雨的这种情况很理解，于是父亲便把她的冰魔法力量以及那些因此而带来的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全部封印在了这块石头中，这也是父亲把这块石头藏起来不让篱缘芊雨发现的原因。
篱缘芊雨瞬间变了模样，乌黑的长发瞬间变成了冰蓝色，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眉目和瞳孔也随之变成了充满魅力的冰蓝色，头上的角迅速生长，足足有20厘米，甚至皮肤也渐渐泛出冰蓝色，左胸口的伤也迅速自愈。牧子轩忙着战斗，虽然感觉到了冷意，但完全没有时间去仔细观看，终于，他也无力再挥剑，就算机械虎已经飞扑了过来，越来越近，他也想不到别的办法，更不能星幻而走，把危险留给篱缘芊雨。
但让人意外的，篱缘芊雨迅速上前，向飞扑而来的机械虎推出手掌。
“你要干什么！快走！”牧子轩本能的大喊。
但让人意外的，在机械虎即将扑到篱缘芊雨的瞬间，一支冰溜刺穿了机械虎的身躯，从头部贯穿到尾部。接着，在篱缘芊雨的身后，冰冷的气息再次凝结，形成三支冰刃，几乎以超过星幻的速度向空中的机械鸟飞去，刺穿并破坏了它们的机能。
看到这里，牧子轩放下心来，缓了缓体力，再次拿起巨剑，试图参与战斗，但此时篱缘芊雨却冲向了机械虎群，一个轻巧的飞跃，落在机械虎群最中间的同时，身边迅速爆发出数不过来的冰刺，刺穿了身边所有的机械虎。
“天上！”篱缘芊雨回过头示意牧子轩。
“明白！”牧子轩放下巨剑，拿出五支匕首，左手指间夹住四支，右手拿着的一支直接飞上空中迅速飞来的八只机械鸟。
见牧子轩用星幻飞到了空中，她便更加努力的凝聚魔法，控制着刚刚释放水魔法后召来的雨水，让这些水环绕在身边形成厚厚的水环，又迅速让这些水凝结成无数的冰刺，向四面八方奔跑而来的机械虎迅速飞去。
原来，这才是篱缘芊雨让牧子轩星幻到空中的原因，而牧子轩看到篱缘芊雨这个样子，便也可以安心的战斗，很快便解决了天上飞来的八只机械鸟。
这里变得一片狼藉，地上满是机械兽报废的躯体。
而乔沐兹通过科技手环和机械兽安置在两人附近的树上的摄像机看到这里后，点了点头，便再次架起简易的工作台，对继续奔跑而来的更多机械虎下达指令。
篱缘芊雨继续凝结冰魔法，试图继续战斗，但看到机械兽群突然不知原因的跑开了，便也没有继续追去。而牧子轩几乎耗尽了体力，拄着巨剑在一旁半坐着。
两人什么也没有说，而牧子轩看着变了样子的篱缘芊雨，直勾勾的凝视让篱缘芊雨感觉到很不自然。
“喂！别这样看着我啊。很……难为情的说。”篱缘芊雨低下了头。
“你，好可爱。”牧子轩没忍住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但篱缘芊雨却炸了毛。
“怎么？你什么意思！我就是这么矮，怎么了嘛？”篱缘芊雨的误解让牧子轩很意外，很后悔刚才说出这句话，但现在又不得不解释。
“不！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可爱。”牧子轩突然转过头，不敢看篱缘芊雨。
“哼！就相信你一次，但是，这么久以来，你还是第一个说出我矮的人，我就暂且原谅你吧。”篱缘芊雨抬起头，但突然发现，她真的只有刻意抬起头来才能看到牧子轩的脸。
“那就当我刚刚那句话没说，我说的是，你好可爱。这次听懂了吗？你，好可爱。”牧子轩为了解释清除刚刚的误会，无奈只好继续说着这样难为情的话。
“哼。”但篱缘芊雨似乎才明白刚刚的误会。“等等！你说的是？！”篱缘芊雨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牧子轩。“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我说的是，可爱。”牧子轩决定破罐子破摔，力争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篱缘芊雨突然尴尬不已，再次释放水魔法，凝聚出一小片水，浮飞于自己面前，当作镜子，看着自己的样子，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就单单突然出现的角来说，就让她很不适应。毕竟，这只角，也可以算在身高里吧？
“唉。如果角也刻意算在身高里，我就也能拥有一米八的身高了。”篱缘芊雨抱怨着。
“哦？你，有一米六？”牧子轩解释清楚了刚刚的误会后松了口气，但突然这么一说，他一定是还没有清醒过来吧。
篱缘芊雨忍无可忍，尽力拉近与牧子轩的距离，随之一股冷意让牧子轩感觉到不适。
“刚刚的误会，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这个，不可饶恕。”篱缘芊雨说话的气息中也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喂！好冷哦！对不起对不起！”牧子轩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进行这种玩闹。
篱缘芊雨笑了笑，收回了冰魔法。“谢谢你。”
“嗯？”牧子轩也不再感觉到冰冷，站了起来。
篱缘芊雨也抑制不住的，上前抱住了牧子轩。
不同于刚刚的让人不适的冰冷，现在的篱缘芊雨，很温暖。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牧子轩也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试图转移话题。
篱缘芊雨被气笑了，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离开了牧子轩，低声的说着，“你这种呆瓜，讨厌死了。”于是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再次释放冰魔法，召唤出一只冰手，拿起牧子轩的巨剑。“角飞车来吧。我想你也走不动了。”
“等一下。气息不太对。”牧子轩又通过面具感受到了正在靠近的不详气息，又看了看篱缘芊雨的左键，刚刚由于被机械碎块击中，现在那里的衣服破掉了。“伤怎么样了？”
篱缘芊雨看了看牧子轩的眼神，竟然在看那里！
“喂！你在看哪里啊！”篱缘芊雨迅速的用双手挡在破掉的衣服前面。“别多心了！灵属的自愈能力比人类强出百倍！我没事！我没事！”篱缘芊雨转过身的同时，看到了一个人形的熟悉的身影。
是司徒墨拔。
“虽然我所拥有的命运之书是假的，但是，你们竟然真的在这里。”司徒墨拔一副意外却又表现得平静的样子。
“是的。我们就在这里。”牧子轩说着，脱下外套上前给篱缘芊雨披上，而牧子轩的尺码穿在篱缘芊雨身上，虽然显得有些笨重，但却完好的挡住了篱缘芊雨一副上破开的那部分。
但是篱缘芊雨就有些担心了。因为今天对于篱缘芊雨来这样的灵属来说是一个特殊且隐秘的日子，而且灵属会在这之后的特定时期内，失去所有的灵属特征，也会失去战斗能力。如果司徒墨拔所敌对的就是篱园的话，知道了篱缘芊雨的状态并推算出这个日期，就可以乘虚而入。
“对于一个新生的幼灵，我并没有太大兴趣，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灵属，会有如此强大的战斗能力，这才是让我刮目相看的。”
“麻烦把你的语气放尊重些。”篱缘芊雨毫不畏惧，再次做好了战斗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