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出了荷刃园的大门后,篱缘司寒再次回头挥手告别,“有时间记得来玩!”语罢施放龙灵法术,化作绿色的光束向篱园的方向飞去。
回来才发现,因为妹妹故意调大了火候,牛肉已经烤得半面焦糊。
大哥牧子轩出了门。他对弟弟做的牛排表现出完全没兴趣的样子,只是赶到训练场地,拿起长剑就是一套剑法起步热身。
无奈牧子秦只好把半面焦糊的牛排用刀剃去糊掉的部分,又切成六小块并精心摆盘。
“都焦掉了。不喜欢。”牧子姗把每一块都咬了一口,说着不喜欢焦掉的部分却都咽了下去。“给你吃。”牧子姗把盘子一推,推给了牧子秦,自己则迫不及待把那一身衣服换上,甚至都不回避二哥牧子秦。之后又飞奔出去。牧子秦看了看受伤的右手,竟然没有一点痕迹。又打开笛袋取出那只金属竹笛,虽然知道方法,但是却发现怎么也吹不响,就算偶尔吹响了,又似乎因为力度不够响声低沉而不持久。无奈只好小心翼翼的收回笛袋,看了看盘子里的牛排,为了不浪费,自己吃了起来。但似乎又发现不对劲!稍微糊一点的,比没糊掉的时候似乎更好吃一些。轻而易举地明白了妹妹的用意以后,他笑了,不可思议的,他笑了。
牧子姗凭借敏捷的身手,连跃带跑飞上十米高的木制天台,却又因为恐高而不得不小心翼翼。远远望去,却不见信之荒道长回来。
“子姗!”信之荒长老在下面喊着。
牧子姗一惊。心想:又要挨骂了。
“这次上去用了多长时间?”出乎意料的,信之荒长老并没有批评的意思。
“6秒。”牧子姗依旧担心自己会挨骂。
“等学会了星幻,一下子就可以上去了。就像这样。”语罢信之荒向站台顶部高出一些的位置飞出匕首,在匕首开始自由下落的同时,信之荒瞬间幻身到匕首的位置,又一后跃跃到了台顶。“要加油哦,子姗肯定能学会的!”
“嗯!子姗可以的!”牧子姗自信回答,却一个突然翻过站台的护栏向下跃去,在即将摔在地上的时候猛地把匕首飞在地上。
这一刻看的长老触目惊心,已经完全没有了对策。但牧子姗实现了短距离的星幻,抵消了高处坠落的重力加速,最终轻巧的落在地上。这让两个哥哥都来“营救“。
原来,牧子姗这一系列的作妖行为就是为了挨骂。
“没有十足的把握做好的事不要再轻易尝试了!“虽然信之荒很想大声训斥,但是他没有。信之荒长老依旧温柔慈祥的说话,还瞬幻下来拍了拍牧子姗的头。“不久荷刃园会有一场劫难,希望小家伙们能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以应对劫难。不是让你们去英勇抗敌,至少要学会用荷刃忍术保护自己。之前是我太过担心,没让小家伙们做太过刻苦的训练。我当然希望你们会刻苦努力,但一定要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你们父亲留下的书当中提到的荷刃体质的提升,我穷尽一生也没能弄明白,更不能用这老身骨去拼什么力量体质。所以,这些,还有荷刃园未来的命运,都要交给你们了。”说了太多,信之荒不知道小家伙们有没有听进去。
年幼的牧子姗完全看不出这时的长老是在表明自己要不行了,但却在这开始,牧子姗想要寻求长老的偏爱。牧子姗又把长老递过来的书翻到最后一页,再一次翻看那一行字:神族终将统治这个世界。
“我觉得,篱园的那个叔叔可以信任。”牧子姗装作大人的样子。
“是啊。很正直很值得信任又很有实力的一个高尚的领导,但是我这个样子,以及内心一直遵循的信念,让我和另外两个儿子没有脸面见他们。真是遗憾啊。”信之荒语重心长。他似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怎么会。”牧子轩和牧子秦一齐说。牧子轩戴着篱缘司寒送来的金属半脸面具。“面具再重,终究还是要抬得起头,不然怎么会有力气和勇气去把它摘下去。”
牧子轩一语直戳信之荒痛处。因为先辈的终生与一切魔法使为敌并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的指导,以及信之荒在语言和行动上的坚决拥护,已经犯下了不知多少的错误。
“小家伙们真的越来越了不起了。希望有一天,小家伙们能代替我去一次篱园,和他们好好相处。无论荷刃园发生了什么,小家伙们都要始终与荷刃园的英雄们好好相处,完全的信任他们,和他们友好往来。我知道,这绝对不会错。我知道,很多人说我执念深重,但我也不想这样,因为,我终究只是个为了打破规矩而存在的牺牲品。”信之荒不再叹息,而是抬头望向天空。一个信念已然升起。
小家伙们也体会到了这种悲痛的感触。在小家伙们被信之荒喊去练武后,信岩看了看父亲。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信岩试问。
信之荒摇了摇头。“如果牧渊尘先生还在,他绝对会做的比我更好。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信之荒突然想起了牧渊尘,坚信着他还会回来。
“我相信牧老的失踪一定有他的计划,或许在时刻关注着荷刃园的发展变化也说不定呢。”信岩天真的说。
“你的天真是正确的。”信之荒很肯定的说。
牧子姗首先惊讶。“父亲还会回来吗?”虽然从一出生就没见过父母,但却格外的亲切。
但她并不知道,父亲已经没办法回来了。
“如果想去篱园看看的话,明天就出发吧。今天太晚了,而且还没准备好礼物。”信之荒不再如往日一样严苛冷酷。事到如今,他只想在这最后的最后,榨干他最后能给荷刃园带来的价值。
“哦耶!”牧子姗高兴得蹦了起来。
“该去训练了。”信之荒又表现得严格。
但牧子姗似乎在等待这一刻,就是希望信之荒能再训斥她一次。“今天吃的太饱了,不想训练。”语罢继续欣赏篱缘司寒送来的这一身衣服。
“好好好。那子姗就去看看哥哥们是怎么训练的吧。”
牧子姗几乎要绝望了,感觉信之荒长老似乎变了个人,变得不会骂人了。想到这里,牧子姗低下头,流了泪。“长老……”
“怎么了子姗?哪里不舒服吗?不要勉强哦,今天不用训练了!”信之荒表现得很害怕。
“才不要!”语罢冲向自己的房间,把训练常穿的衣服换上,拿出父亲编辑的书。还是正常的下午训练计划,总共三小时,前半小时用来背书,后面的两小时用来实战演练,最后半小时用来预习明天的内容。
“子姗?”信之荒也是一脸的懵,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见牧子姗还是一如既往的训练并没有不适的表现,便不再过问。
牧子秦依旧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独自训练,而哥哥却还在训练场挥舞着长剑,甚至还双手持剑,拿不住,就去进行力量训练。
妮鹿见此,竟然也加入了训练,和牧子轩用同样的训练场。
“弟弟怎么没来?”妮鹿直接的问了。
“他在小木屋。又不知道在搞什么新花样。”牧子轩头也不回的回答。果然,训练场边上的小木屋突然炸开,木片四散飞溅,一阵风从地上炸开,吹开了附近的一切杂物。
牧子秦也是吓了一跳。
信之荒见状立刻跑过去。“没有受伤吧?”照常来说,信之荒肯定会发怒的说一句“又在搞什么名堂?”“没。”牧子秦潦草地回了一句,收起了左手拿着的长剑。
“刚刚是御风术?”信之荒依旧没有怒意。“在小木屋里偷偷练习是不对的,要把经验分享给其他人啊!”信之荒温柔的说。
“不用说了,木屋我会恢复原样的。”牧子秦见自己没有挨骂,觉得不太自然。
“我穷尽一生也没能掌握御风的要领。子秦是怎么做到的?”
“第二世界。但具体不太记得,只是偶然间。”强力的剑风虽然没有耗费太多体力,但却被风吹得耗尽了体力,还吹乱了头发。
“果然又在搞大名堂。”牧子轩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几次差点被四散飞来的匕首伤到,这次又被好大一阵风吹得怀疑人生。但他没有注意到,被风吹走的妮鹿,落入了荷花池中。爬上来时,一副受够了的样子。这时也被牧子轩注意到了,上前搭了把手却又不怀好意的笑了。
直到入睡之前的洗漱,牧子姗也一直闷闷不乐的。
第二天一早,信之荒便早早的起来亲自准备早饭,并思考着,带些什么样的礼物送去篱园比较好。思来想去,只能是带一些特产,被制成小吃的莲子。信洪发现父亲老早醒来亲自准备早饭,也感觉到很奇怪。
“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吗?”信洪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毫不知情,一天中除了练习忍术就是帮助父亲打杂,对于荷刃园今后的发展,也多次提出自己的想法,一心一意的跟在父亲身后,遵循命令。
“今天要让小家伙们去见篱园,所以今早打理完要务然后准备些像样的礼物。还有,今天还要做一项事关荷刃园未来命运的重要选择。”信之荒一脸严肃。
信洪一愣。是不是要有大事发生?至今为止,信洪依旧没有放下对于出现在荷刃园所有书籍上最后一页的那一行字的研究,难道和这个有关?
“别多想,与你无关,你就只负责园内的事物就好了。”信之荒虽然表现的毫无波澜,但内心却做了百万次选择。“礼物的话,如果有好的想法,就说出来。”
“我的提议是花的种子。我们种不出来,但不代表篱园不可以。”信洪突发奇想。
“也好。但还是有些轻薄。算了,先就让孩子们带着这些先去,毕竟与篱园的合作,我们是没办法参与了。”信之荒语重心长。“荷刃园的命运,还是要交给孩子们了。我们,就最后为了孩子们再奋力一搏吧。记住,信洪,我们固化的思想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的弟弟已经没办法挽救了。所以你记住,不是所有的魔法使都是先祖们说的那样邪恶可恶,他们有的也和我们一样,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所以,我们不能再这样一意孤行了。”“但是,我们向先辈们发过誓……”
“问题就在这里。所以,我们的这种思想,不要再影响到孩子们和其他忍者们,这只会让荷刃园的敌人更多。”
“记住了,父亲。请放心,您的想法我完全理解,到时候我会亲自把这件事向大家说明清楚。”
信之荒什么也没说,淡淡的笑了,手里的饭菜也都准备好了,坐下来,静静的点了一支烟,没多久,便把信鼎叫起来,做好了出行的准备,再次叮嘱信洪以后,便和信鼎一起出了门。
牧子姗也很早就醒来了。发现是信之荒做的饭菜,却又闷闷不乐的吃起来。吃的不多,便去找信之荒长老问去篱园的事。但长老已经出去了,是信洪来做出行的准备。牧子轩也发现了金属面具的强大作用,面具中的眼部有着一对镜片,能让他清楚的看到星幻途中飞速移动的匕首,而且在面具的按摩之下,能让其反应更灵敏。想起今天要拜访篱园,便老早的醒来换了一身衣服,洗漱完便去晨练,复习昨天学到的东西。而牧子秦却醒的更早,试着回忆昨天的剑风术。
“准备一下要出发了。”信洪催促,并把所有的行囊都准备好,递给了信岩。
“哦耶!”牧子姗想到能出门见见新世面,甚至忽略了信之荒长老的变化给她带来的苦恼。
“大哥也不能去见一面吗?”信岩明知故问,果然,信洪没有说什么。但当小家伙们走到门口以后,信洪拉过信岩,小声说“至于先辈们留下的固化的思想已经不适用于现在的荷刃园了,打破它们,就要看你们了。我的话,一直就是帮助父亲最多的人,下一任道长,我不准备参加竞选了,信鼎的话,是父亲一直针对的对象,这次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就不得而知了。”
信岩听了没有说什么。这些话,早就在父亲那里听说了。至于父亲会怎么做,就不得而知。
“把这个也带上。”信之荒突然出现,把一袋子重重的书递给信岩。
信岩一愣。这些书记载了荷刃园的发展史以及各种战斗记录。这是要把荷刃园全盘展现给篱园吗?但是信岩没多想,相信父亲是正确的。
“放心,我早就想好了。他们比我们更懂得如何去改变这个世界。我们的力量太过薄弱,很多事还是需要你们与他们的合作。”
“我们的固化的思想也该终结了。”信洪看着信岩。这句话寄托了太多希望。毕竟,自己已经没办法见证荷刃园真正的强大之处了。
“有什么好说的,消灭所有魔法使就是最正确的决定!”信鼎突然冒出来。“篱园?那是我们的敌人啊!弟,孩子们,你们不能去!”信鼎力挽狂澜。“要去就一起去!等我先解决了那些魔法使!”
“不是的!他们很友好!不是你想的那样!”牧子姗辩解。
“姗姗,你还是太天真了。”
“我没有允许你那样叫我!”牧子姗炸了毛。
“好吧,总之呢,他们很危险……”
“我自己看得出来,用不着你说!不想理你,闭嘴!”牧子姗不顾形象的拿起匕首。
“你说的你要解决他们?好,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信之荒站在了信鼎和牧子姗之间,对信鼎说。“现在就去,我看着,你能有多厉害。”信之荒语罢拉着信鼎就往外走。同时回头示意牧子姗可以出发了。
“等我先去准备一下。太好了!又有新的战斗了!”信鼎自大的瞬幻回房间进行准备。
“你们先去。”信之荒示意信岩先走。计划开始施行了。
信岩没多想,便带着孩子们向篱园的方向出发。
待信鼎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战斗时的衣装,还有着血迹。但信之荒把信鼎带到了另一个方向。这个方向是北原的方向,那里残余着数以万计的被魔法污染的雪兽。
“这不是北原的方向吗?难道他们和雪兽是一伙的?”信鼎发现了不对劲。他曾经看到过篱园,虽然只是远距离的看到,但这个方向绝对有所偏移。
“如果还有成为下一任道长的想法,就别多问!”信之荒彻底失去了耐心,一吼让信鼎闭嘴。
虽然信鼎没想过用正常手段获得道长的地位,但机会在眼前,不妨试一试。
不久,北园那些几十年没有融化的雪山出现在眼前。这才知道,被父亲骗了。
“来这里干什么?不是去篱园吗?还有,等我解决了篱园的那些魔法使,我能继任道长不就是理所当然了吗?”
信之荒突然停下脚步,一言不发的向信鼎发起攻击,但没有用星幻。“这么想成为道长的话,先过我这一关。别让我瞧不起你。”信之荒的攻击是有目的性的,以他的实力,杀了信鼎是轻而易举的,但是信之荒只是想办法夺走信鼎手中的匕首。突然,信之荒迅速跑到雪山的悬崖边,信鼎也跟了过来。信之荒已经夺走了信鼎手中的最后一只匕首。之后又挥刀一砍,信鼎无奈只能抽刀相挡,却因为父亲强大的体力,把他推下了山崖。紧接着,向山下猛地飞出一支匕首。
“父亲你……”由于身上没有匕首,星幻没办法实现,只能借父亲飞下来的唯一一支匕首以保住性命。但是这山崖足足百米深,山下还有着无数的雪兽。他成功了,在匕首落地的瞬间,他幻向了匕首的位置,抵消了重力加速。
“活着回来,你就是下一任道长。”语罢倒头走掉。
听到只要活着回去就能成为道长,信鼎又自大的看了看身边的雪兽,邪魅一笑,“雪兽而已,怎么能难得住我。”
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这里有着无数的雪兽,而且在这深谷中,他只有一支匕首和一把长刀,靠星幻离开山谷是不可能的了。
随着信鼎杀红了眼,他开始变得疯狂,大肆地消耗体力,直到雪兽数量越来越多。他突然觉得,父亲这不是为了考验他,而是想无声的置他于死地。随着躲避攻击的难度越来越大,他开始绝望。
此时信之荒心一软,顾及最后一点父子情面,决定回去看看。
终于,信鼎体力明显不足,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会败在雪兽的围攻,最终通过星幻到达了雪兽暂时无法到达的高处,靠着冰冷的雪层支撑体重,尝试恢复体力。
向四周环顾后,向一个坡度比较缓的山体上飞出仅有的匕首,但由于雪层反射了大量的阳光星幻变得更加耗费体力,星幻而去,尝试到达山顶,但是雪兽发现了他,一声又一声巨吼造成了山体滑坡,他无奈再次回到谷底。这时他才明白,父亲这样做,是为了让他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绝望中,他内心呼唤着,“救救我!父亲!救救我!我承认我错了,我比不上哥哥弟弟,我承认他们比我强!我恨他们,道长职位我不要了!快来救救我!”
山谷后面,一个戴着面具的长相奇怪并有着一条紫色尾巴的魔法使,看着绝望的信鼎再一次击杀一只雪兽,似乎要开始行动了。此刻的信鼎完全没办法感受到这个魔法使的存在。
雪崩造成了山体滑坡,让大片的雪层掉落,露出大面积的山体。星幻逃出这里的希望大大提升。
就在信鼎即将逃出山谷并最后一次飞出匕首准备最后一次星幻之时,戴面具的魔法使伸出左手施放魔法,在信鼎不经意间给一只比较强壮的雪兽注入一束红色魔法光束,紧接着神秘人瞬间消失,隐藏了行踪。
被注入魔法的雪兽突然暴怒,全身变成紫红色,体型变得更大,一声巨吼再次造成雪崩,信鼎再次被迫星幻落地。紧接着被魔法感染的雪兽开始用巨大的爪子抓起同类,直接吞下去,一个了,两个,最后身边的同类开始逃跑,而被污染的雪兽由于吃了更多同类,体型再次扩大,最终有山谷的一半高。就在信鼎尝试落在雪兽身上后再一次星幻的想法出现后,巨型雪兽一掌将信鼎击落。
信鼎奄奄一息,那个人又突然出现,为不让信鼎知道自己是魔法使,神秘人抽出佩剑,直接粉碎了雪兽身后用于感染雪兽的魔法介质水晶石,雪兽应声倒地,由于失去了魔法的支撑,雪兽瞬间炸开,血肉飞溅。
“这次你明白父亲这么做的目的了,吗?”神秘人接近信鼎。
此时的信鼎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反抗之力,也变得不再狂妄,抬起头想看看这所谓的救命恩人。“别用可怜的眼光看我,那只红色的雪兽的出现是我的意料之外。”
“还是这么狂妄呢。”
“是。我承认。父亲是为了让我明白,狂妄的代价。我根本就不配成为道长。我不及哥哥弟弟,但是我要活着回去!我要证明给父亲看!我所拥有的改变!咳咳咳……救救我!……”新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你父亲不会来了。”
“什么?!”信鼎不敢相信。“你的觉悟是正确的,但是,你父亲不是为了让你明白,让你变得更好,也不是为了把你培养成道长候选人,而是为了利用你,把你的觉悟用你的死来证明给其他人看,让他们明白你的下场。你只不过是一个牺牲品,这就是你父亲的决定。他不会来救你的。”
在神秘人一番话后,信鼎心中愤怒又绝望,最终因为被雪兽抓出的伤口血流不止,开始失去意识。“这肮脏的世界啊!又创造出了一只冤魂。放心吧,我会帮助你完成你的心愿的,不止让你成为道长,还会让你亲手解决掉那些人。作为回报,你要和我一起,消灭篱园那些打着自由真善美名号去宣传魔法的魔法使,就是他们创造了那只巨型雪兽,所以你也不会拒绝吧?”
信鼎无力的笑了笑,无力的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啊。”语罢无力的倒下。
见信鼎死去,神秘人再次消失,又出现在信之荒的前面。信之荒由于发现了这边的异常,正全速赶过来。但他并不知道,这个神秘人是专门冲着他来的,便义无反顾的向雪山那边冲去。神秘人直接向信之荒发起魔法光束的攻击。但星幻再快,也躲不开光的追击,这一束焦热的光几乎直接要了他的命。紧急时刻,信之荒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在证明神秘人无法涉足第二世界后,将准备已久的遗书安置好。(第二世界是荷刃园武士星幻时必经的世界,在掌握其要领之前无法涉足,而星幻的原理时将匕首作为参照物,迅速隐入第二世界,凭借第二世界的时间更慢的性质或者压缩第二世界的空间来实现第一世界上的相对瞬移)
神秘人再次施法将信之荒的毕生修为通过魔法转换为内力的形式析出,把它带到了信鼎那边,抽出腰间的第二把刀,在信鼎的伤口上轻轻一划,伤口竟然神奇的复原了!信鼎也渐渐的恢复了意志。
“是你。我竟然被魔法使救了。”信鼎不想接受这一切。
“不是所有的魔法使都是战争狂热者,已不是所有的魔法都是为了邪恶而生。所以你现在就想想怎么面对你的父亲就好了。”
“杀。杀了他。”信鼎的悲愤再次燃起,加上被神秘人污染的内力,让他变成了恶魔般的存在,全身散发着复仇的气焰。
“他已经死了。”神秘人小心翼翼地说,生怕信鼎没有被完全感染。
“你干的?还有,你是谁。”信鼎不仅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觉得很欣慰。
“我叫司徒墨拔,是人类给我起的名字。至于真名的话,是神族语言符号……”
“我没心情听。不过谢谢你,给我省事了。”信鼎在心中仔细编辑着计划。“所以说,神族真的存在?他们会统治整个世界?”
“我的目的就是阻止它的实现。所以不妨一起合作。”
“救了我一命还帮了大忙,所以合作是应该的,我会遵循你说的去做。”信鼎似乎完全被这魔法污染了,一心只想着复仇,成为道长,讨伐篱园面容冰冷。“那么,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神是么。好想去挑战一下。”
“已经来了一个。交给你来解决。切记,别和他死拼,有一定的打斗就好。况且你也打不过他。”
“蠢话,我会怕他么,还有,战斗如果不多去对方性命,还有什么意义么。”信鼎似乎完全丧失了理智。
“对方来自篱园,你可以把你父亲的死归咎于对方,这样你就可以有正当的理由去讨伐篱园了。”神秘人计划的很完美。
“不错。这个我喜欢。哈哈哈哈!”信鼎变得比以前更加狂妄。
篱园的第二领导人,篱缘箫玥此时出现在北原上空。顺着自由之风的感应,他感应到了来自这里的血腥战斗,便来查看情况。自篱园建立以来,他多次感受到并挽救附近的战乱,救下了许多人。
由于荷刃园先辈们“让魔法使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的口号,篱园始终没有办法与之来往,二十年以来,他们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与渊舟大陆各个强大实力联合以应对各种困难与混乱。信鼎看到了这个来自篱园的半神,他长相奇特,一头白色长发如风一般自由飘动,一身银白的长袍,身后拖着两条尾巴,耳朵长在头顶,尖尖的如同雪原狼一般。
“原来是个小白狗。”信鼎发现对方已经注意到自己。
篱缘箫玥发现,血腥的战斗正是来自这里,雪兽已经被杀不下几百,还有魔法战斗后留下的狰狞痕迹。没多想,这气味,这威力,是司徒墨拔没错了。但他感受到了阴谋所在,自己不该在此刻出现,试图往返。
在脱离了信鼎的视线后,司徒墨拔出现,挡住了退路。“您,不能离开这里前面的战乱,等待你去挽救……”
说话间,司徒墨拔被百十个由自由之风凝聚的风刃刺穿身体,最终被粉碎。
“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司徒墨拔一语未尽再次被风刃撕碎了身体,原地消失并完整地出现在另一处。
“一如既往的暴躁!让我把……”又一次被撕碎。
“让我把话说完行吗?你这个……”
“你这个施虐狂!……”
看似任性无厘头又毫无意义的对峙,其实在篱缘箫玥看来完全有必要。在拖住司徒墨拔这段时间,通过风灵感应以及风灵对周围生灵的对话中大体明白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但又彻底失去了对策!信之荒被杀!他来晚了,司徒墨拔的计划也已经完成了一大半,而且司徒墨拔知道他会来,又正好顺应了司徒墨拔的计划。这样一来,荷刃园和篱园之间,已经难免有一战,哪怕荷刃园相信信之荒的死与篱园无关,现在的信鼎也会义无反顾的发起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