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他竟敢碰我的人?
高成传达了皇帝的旨意,却没急着走,而是站在原地和萧玦东拉西扯起来。
聊着聊着,高成话锋一转,突然说:“说起来,陛下遇到了难事,奴才出来的时候陛下还在发愁呢。”
萧玦脑子转得快,一听这话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追问了一句:“父皇为何事烦忧?”
高成凑过去,低声说:“皇后娘娘今日突然要见陛下,求着陛下给四殿下赐婚呢。”
萧玦眯了眯眼:“赐婚?”
“可不是,”高成说,“要的还是安顺郡主。这可不就是让咱们陛下为难吗?陛下心里可疼郡主了,还想着多留郡主几年呢,可也不好直接驳了皇后的面子,这才为难不已。”
萧玦的脸色在听到高成说出’安顺郡主‘四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变的极为难看了。
此时听完,那脸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萧玦紧紧的攥着拳头,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嘴角,说:“那父皇是挺为难的。”
高成看了眼太子的脸色,眼神有点微妙。
“那什么,奴才话多了,太子殿下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高成说。
萧玦立刻道:“怎么会?你放心,我不会多嘴的。”
“这就好,这就好。”高成又说了几句,这才带着人起身回宫。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想着皇后娘娘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陛下是什么人?他能容忍你在他面前耍心眼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高成心里想着,以后得离四殿下稍微远一点了。
而高成前脚刚出东宫,萧玦后脚就炸了。
他一觉踹翻了院子里的盆栽,整个人都暴走了,咬牙切齿的道:“萧遥,你竟敢,你竟然敢!”
明里暗里跟他作对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将手伸到了秦蓁的身上。
秦蓁可是他萧玦的女人。
他为了大局一直隐忍,让秦蓁一等再等,就是为了等到有一日不用受制于人的时候,再将秦蓁接到自己的身边来。
可如今,居然有人敢来挖他的墙角,还是他的亲生弟弟。
这让萧玦难以忍受!
云如英被他吓得不轻,一声也不敢吭的躲在角落里。
萧玦将院子砸了个稀巴烂,盆栽花草乱七八糟的躺了一地,犹如狂风过境一般。
等砸够了,他才稍微冷静下来一点。
一侧头,便看见云如英一脸惊骇的看着他。
萧玦沉默片刻,低声警告:“父皇虽解了你的禁足,但你未经我的允许也不准出府,老老实实的待着,别给我惹事。”
说罢,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厉声道:“准备一下,我要去看看母后!”
云如英:“……”
她看着满地的狼藉,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当初一厢情愿的想要嫁给萧玦,可当真的如愿之后,云如英才发现这一切都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太子根本不是表面上那般的光风霁月,他暴力狠辣,阴晴不定,云如英从来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跟太子成婚这么久,她没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她身为御史大夫的嫡女,从小也是娇生惯养,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云如英在原地默默流了一会儿泪,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见颜语大着肚子往这边走。
颜语侧着头,一边走一边吩咐身边的人:“让人把院子收一收,重新规整一下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别让太子殿下看着烦心。还有,殿下去见了皇后娘娘,回来之后怕是会心情不好,你叮嘱下院子里的人,让他们做事仔细点,莫要惹了殿下不快……”
她将事情交代的井井有条,俨然一副东宫女主人的模样。
云如英眯着眼睛看着颜语,眼神一点一点地凉了下去。
不过是秦蓁身边的一个丫鬟而已,竟然也敢厚颜无耻的爬上太子的床,还先于她怀上了太子殿下的孩子……云如英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死死的盯着颜语。
颜语像是才看见云如英一般,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姐姐的禁足解了?”
云如英眉头一跳,一个低贱的奴仆,也敢称她为姐姐?
颜语却像是没看到云如英脸上难看的脸色,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缓缓的抚摸着:“妹妹如今身子不便,就不给姐姐行礼了,还请姐姐莫怪。”
云如英实在是忍无可忍,大步上前一巴掌抽在颜语的脸上,怒骂:“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
颜语被一巴掌抽歪了脑袋,咬牙瞪着云如英:“你、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云如英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我出身名门,乃是陛下赐婚,风风光光的嫁入东宫,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就连陛下,刚刚也送来厚礼,称我一声家人。”云如英伸手指着颜语,厉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叫嚣?”
颜语气的脸色发白,瞪着云如英看了几秒,突然捂着自己的肚子倒了下去。
“孩子,啊,我的孩子……”
这下可吓坏了颜语身边的人,手忙脚乱的围着颜语,可不敢伸手去拉,只能焦急的喊大夫。
云如英站在人群之外,神色有些慌乱,色厉内荏的喊:“喂,你别讹人啊,我可没碰你的肚子……”
“你、你别装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吗?”
颜语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在混乱中仰头去看云如英,眼神闪过一抹冷意。
这个孩子,将会是太子的唯一一个孩子,无论如何,她都要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而云如英,则是最大的阻碍。
云如英一对上颜语的眼神就知道了,颜语就是故意的。
她气的脸色发白,但是却拿颜语无可奈何,气急之下,云如英忍不住道:“你果然跟你的主子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土匪窝里爬出来的贱种,手段卑劣又肮脏。”
越说,云如英越忍不住,说:“秦蓁是不是故意把你送到太子身边,让你故意勾引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