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酱坊和计划

  正文君:请用更强大的购买率向我开炮  陆芸花噗嗤一声笑眯了眼, 这孩子怎么这么好笑呀,和陆榕洋完全是两个类型,但也很可爱。

  这句“漂亮姐姐”要是一个大男人对着漂亮姑娘说免不了让人觉得油腻不适, 但若是他这样可爱的小孩子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他说的是真心话,并非特意奉承。

  陆芸花也是如此,被小孩子称赞漂亮以后格外开心:“你两要不就在饭桌上玩耍吧,我才想起阿娘还在睡觉, 不要打扰了她。”

  两个孩子听话地乖乖坐在桌前,沉默看着陆芸花干活的背影, 卓云晏比陆榕洋性格外向一些,率先从兜里掏出一把白色的小珠子放在桌上挑起话头。

  他头发乱糟糟, 衣服也不甚整齐,一双小手却干干净净:“榕洋弟弟,我们一起玩珠子吧。”

  榕洋攥着自己的小沙包, 眼睛盯着桌上白白的珠子:“这是……什么珠子?”

  那珠子莹润光滑, 在深色的枣木桌子上放着, 红白互相印衬十分好看, 一看就是被主人日日细心盘玩的心爱之物。

  “是牛骨珠,我……阿爹给我做的。”卓云晏欢快的语气在“阿爹”两个字上打了个磕巴,小手珍惜地抚摸着珠子:“我们一起玩抓珠子吧!”

  陆榕洋愣了一下,甜甜的笑容在脸上浮现, 两颊肉嘟嘟的,他把紧紧攥在手里的小沙包也放在了桌上:“这是我姐姐给我做的……布团儿, 我们也可以玩这个。”

  卓云晏对这个布团儿很有兴趣,把牛骨珠塞到陆榕洋手心里,拿起它捏了捏:“这里面是什么?”

  “里面是……”

  陆芸花含笑听着身后两个孩子慢吞吞说话, 这时有用牛羊祭祀的风俗,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了“祭祀时所用祭品的骨头磨成珠子可以保佑孩子”这种说法,许多疼爱孩子的父母会找些牛羊骨磨成珠子送给孩子,牛是重要生产工具,所以牛骨不好弄,虽说价格不高却需要费些力气去找才行。

  可见卓猎户确实疼爱孩子。

  陆芸花把滑下来的袖子扎紧,伴随着水开时咕噜咕噜声、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孩子的笑谈声,拿起早就醒发好的面剂子开始拉面。

  握着两头拉开,面条在油润的枣木桌面上重重摔下,拉出面条筋性的同时激起一大片白色面薄——

  啪!

  对折握住中间,面条从一根化为两根,两个变成四根……雪白的面条像舞会时少女华服的裙摆,在空中划出美妙的波浪线。渐渐的、渐渐的,面团从一整根化为千百根,原本普通的面条如同雪瀑一般落下,竟闪耀出如同银链般的色泽——

  面粉在阳光中不断扬起又落下,四散的面粉化身为盔甲,保护着每一根如同细线般脆弱的面条,让它们不会因为相撞而粘连在一起。

  面条被快速摔进沸腾的水里,厨师轻拍的双手是优雅的谢幕礼,在前期充满耐心的准备工作中面团变得格外适合做拉面,最终在厨师精湛高超的技巧下,这团最适合拉面的面团圆满完成了它的使命。

  水面拍打出“啪”的声响,锅边荡起白色水沫,正是这场艺术表演的终场礼花,可惜一切都在没有观众的……

  咦……不对,好像还是有两个观众在场的。

  陆芸花满意的拍拍手上的面粉,转头准备拿个碗乘鱼汤,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两个孩子的交谈声消失了,两双眼睛像坠入星星般闪闪发亮。陆芸花被小孩子们充满崇拜的眼神搞得有点害羞,又见面条快煮好,急忙拿了一个碗放好调料盛满鱼汤,用笊篱在水中拨动两下,轻巧地颠了颠水,把面乘在汤里。

  “哇!!”

  卓云晏发出格外夸张的感叹声:“太厉害了!陆姐姐太厉害了!汤饼简直比佘叔叔的天蚕丝还要细!”

  在武侠小说中浸淫多年的陆芸花把面放在餐桌上,此时敏.感地听到这个词,充满狐疑地问:“天蚕丝?什么天蚕丝?”

  卓云晏把桌上的骨头珠子拨拉几下拨到手心里,歪了歪脑袋,扎歪的小辫子更乱了,他坐在长板登上摇晃着双.腿,小小年纪就一副吊儿郎当没个正型的滑头样子,笑嘻嘻说:“是一种南方的蚕,用来做衣服很好看哩!”

  看来是她孤陋寡闻了,想来是她想得太多,这是普通古代,哪有什么武侠小说才有的东西?

  陆芸花见他头发乱糟糟的实在不成样子,给他两一人拿了一双筷子:“先别吃,当心鱼刺卡了嗓子,正好现在正烫,再凉一凉,我去拿把梳子来给云晏梳梳头发。”

  两个孩子都乖乖应下,卓云晏把珠子放进兜里,小手间竟出了满满的汗,他悄悄呼出一口气:“师父说不能暴露身份不然会有麻烦,怎么村里的姐姐也像是知道天蚕丝的样子?可吓死我啦!”

  陆芸花的手脚是很麻利的,她不仅给云晏梳了榕洋同款双包包头,还又下了两碗面,等面端上桌子的时候第一碗还烫着,面都没融呢!

  陆芸花把第一碗放在自己面前,给两个孩子的是滤过的鱼汤,汤里没有刺,小孩子也能放心吃。

  两个孩子见陆芸花说再晾一下,虽然很渴望但都老老实实坐着,云晏摸了摸嘴边,夸张地感叹:“唉!看得见吃不到,真真是磨人!”

  陆芸花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手摸了摸他两的碗:“算了,这个温度差不多,吃吧吃吧,但还是要吃慢点,知道吗?”

  得到允许的两个孩子迅速把一直握在手里的筷子伸出,挑起一筷面条吹了几下塞进口里——

  “吸溜!”

  是什么从唇舌间划过?

  爽滑细腻如同溪水潺潺流淌,外软内韧如岸边柳枝柔柔飘荡。

  是什么在口腔中环绕?

  鲜香醇厚如精华汇聚,咸辛迷人正恰到好处。

  被均匀拉成细丝的面条几乎一下滚水就熟了,面虽细却依旧保留着手工面条劲道的口感,只咀嚼一两下,面条便像有生命一般调皮地滑入食道,只在口中悄悄留下几分悠长回味,只觉面香刚来就离开,如此让人怅然若失,忍不住再吃一口将它挽留。

  细面放进鲜美无比的鱼汤中依旧根根分明,悄悄隐没在汤汁中,只在隐隐约约间露出让人遐想的一鳞半爪。雪白的面条和奶白的汤头,上面点上一些翠绿的小葱,正如雪中隐隐露出新绿般让人欣喜。

  面并没有因为细而糊成一团,反而正是因为面条够细,让它在第一时间就完全入味,面中盈了满鱼汤的精华和鲜美,把面挑入口中的时候鱼汤也跟着进入口中,有种“喝面”的爽快感。

  “吸溜!”

  又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吸面声,三个人都没有特意喝汤,可随着面条入口,鱼汤汤底竟然也被喝的不剩多少。

  “呼——”

  率先吃完的居然是云晏,他用手背擦了擦额间的汗水,习惯性挠头,却摸到头上陌生的小包包,猛然一下把手缩回来:“差点挠乱了姐姐辛苦给我梳的头发,还好我收手快。”

  “鱼汤汤饼真好吃,昨天姐姐送去鱼汤时我正好不舒服,我爹和我阿兄阿弟居然一口都没给我留,我闻着香味只感觉口水流湿了被子,馋的要命!”

  陆芸花也吃完了,拿着手帕擦汗,被这孩子绘声绘色的讲述逗得直笑,只当他是夸张形容来逗他们笑。也不知卓猎户到底是怎么带孩子的,三个孩子性格不同却都很招人喜欢。

  陆芸花:“生了病本就该吃些容易克化的,你阿爹兄弟不让你吃也是对你好呢!”

  陆榕洋慢吞吞喝着碗底的汤,把最后一颗葱花送进嘴里,舌头舔干净了嘴巴上残留的鱼汤香味:“生病了喝麦粥最好了,我阿姐当时病了就每日都喝麦粥,我特意煮得又稠又软,还放了盐,喝了就有力气了!”

  陆芸花并没有反驳,只笑着拿汗巾子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眼神温柔亲昵:“吃了一头的汗,你们两可是要等汗水干了再出厨房,免得风一吹生病就不好了。”

  云晏把手抄在兜里,摸着光滑的牛骨珠子,掩去眼中些许羡慕和向往,他拍着胸.脯大声应下:“那是自然!姐姐放心,我会好好看着弟弟的,不会叫他出去受了寒。”

  陆芸花今天被他逗笑好多次,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闻言摸了摸他的包包头:“弟弟不能受寒,你自然也不能受寒,我看着你们两好不好?”

  等天色快暗下来的时候,在家等了许久的三人坐在堂中看书,三个人都没吃饭,眼睁睁看着又不知道去哪里野了一天的云晏在大门口向外挥了挥手,抱着一个瓦罐进了院子。

  柯耿皱着眉头:“外面好似我们每日送柴的那家女子。”

  卓仪放下书本,大拇指摩擦着指尖的厚茧,温和笑着说:“说不定今日又有好喝的鱼汤了,可要谢谢你二师弟。”

  柯耿孩子气的撇了撇嘴抱怨到:“我今天可是帮他洗了被子的,那口水!晕开好大一滩!”

  陆芸花心里藏着事,但是等走到摆摊的地方后便把这些杂念全都抛到脑后了,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什么事都等晚上回去再说罢。

  两个卓家的孩子陪着她到了地方,还像两只辛勤的小蜜蜂似的帮她收拾好摊子:摆上桌椅板凳、架好案板陶锅、擦干净四处的灰尘……

  这里的灶台是砌好的,上面还有一个木头搭起来、铺满茅草的屋顶,看起来像是景区公园里的小亭子,只有两张桌椅放在灶台后面,可以让躲雨的食客安安稳稳吃上一顿。

  这片地是村里共有的,除了陆芸花也有些别的摊子卖东西,但大多村人会避开吃食生意,也是照顾陆芸花一家。

  柯耿和云晏确实能干,在他们的帮助下,进度就像按了快进键一样,收拾完的时间比陆芸花预计的早了很多。

  此时天还是黑的,不过五点多钟,正是黎明前天光最暗的时候,陆芸花点起的灶火是这片地方唯一的光亮。这片摆摊的地方离他们村头很近,所以离她家很近,离秦婶家更近,走个三分钟便到了,故而不用太担心安全问题。

  至于客人……现在是农闲的时候,土地还没有化冻所以种不了地,村人大多数猫在家里做些手艺活,攒多了拿去县城卖。

  不过现在这个时代会手艺活的不少,这些东西卖不上什么价,所以很多人会选择去城里找些短工做,因此陆芸花的目标客户是水路封了以后走路运的往来客商和那些从县城进出经过陆家村的人。

  “你们两等等再走罢!”陆芸花看天色还暗着,想着还是把两个孩子留到天亮了有村人开始活动的时候,那时他们回家自己也要放心些。

  柯耿正用手按着云晏,拿帕子用力擦着他脸颊上的灰尘,虽说摆摊的东西都擦了好几道,毕竟这是土路,所以来的路上又扬上不少尘土,云晏还总是拿手去擦脸颊上的汗水,把脸擦得像个脏猫儿。

  柯耿一个才八岁的小男孩,因为是大师兄,已经无师自通学会了什么叫“长兄如父”,在哪都会像个老父亲一样照顾自己的两个师弟,但毕竟还小,难以产生什么慈爱之心,大多都照顾得很认真又很敷衍——

  这会儿柯耿拿出云晏擦珠子的细心给他擦灰尘,争取不漏过任何一个黑点,手上却是那么的用力,就像幼年时给我们扎头发的妈妈,完全没在意当事人正疼得嗷嗷叫。

  “好的姐姐。”

  柯耿礼貌地放下帕子,把脏的那一面折进去装进衣袋里,想着:正好天还黑着,他怕陆姐姐一个人待着出什么事,有他们保护就不用担心了。

  这个地方一向没什么江湖人活动,不是他高看自己,他和师弟两个人合力打一个二流高手是没问题的。

  双方都担心对方的安全,阴差阳错间和谐友好地达成共识。

  “呜呜,师兄你都要把我脸皮擦下来啦!”云晏揉着红扑扑的脸颊,在一旁控诉道:“都说了多少次,轻一点、轻一点嘛!”

  柯耿面色平淡,习以为常地回道:“你面皮厚,擦掉一层至少还剩九十九层,不碍事的。”

  “谁说的!”云晏大声嚷嚷:“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这么擦下来一百层早都没有了!”

  柯耿面无表情地伸手给他揉了揉面颊,道歉的话听起来没什么灵魂:“好的我下次知道了。”

  “噗嗤”陆芸花笑得用袖子遮住了脸,感觉眼泪都把睫毛润湿了,小孩子说话不是很清楚,好像还带着奶味,两个人口齿不清但逻辑清晰地争论,让人怎么听怎么觉得好笑。

  柯耿和云晏两个人习以为常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周围的大人们总会这样,他们说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了吗?

  灶上的水刚开,陆芸花就看见林婶和祥二叔两人提着鱼过来了。

  “祥二叔,林婶!”

  林婶缓着气,运动过后脸颊依旧没有红晕,反而更苍白了些,她看见陆芸花后先是一愣,接着握着帕子擦了汗水,轻缓笑道:“哎呀,我就和你祥二叔说,今日你第一次开摊,指定要忍不住早早来的,想着不要耽误了你的生意,让他昨日把鱼捕了养在网里,早上收拾掉就送过来。”

  “两位长辈受累了。”陆芸花很是感动,接过祥二叔手里三条大鱼,陶罐没有那么大,一次做不了太多鱼,所以她和祥二叔定了一天送两次鱼,每次三条。

  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把东西送来了,离他两约定时间还差好多呢。

  祥二叔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总归没什么事做,早些睡也就起来了,谈不上累不累的。”

  “对,再说就是客气了。”林婶的面色好了很多,拉着陆芸花的手笑晏晏的:“今日除了鱼,我和你祥二叔还给你送来一个开门红,我们芸花手艺那么好,我两可都是极想尝尝的!”

  “叔叔婶婶快进来坐。”陆芸花忙把两人往座位上迎:“叔叔婶婶来吃我怎么好意思收钱?我请二位吃就好。”

  林婶顿住脚步:“芸花,做生意怎么还讲这些关系人情?你这可就不行了,都说了是开门红怎么能不收钱?”

  祥二叔舀着一旁干净的水洗了洗手上的鱼腥味,闻言也是赞同:“开门红开门红,第一顿生意不收钱就不吉利了!”

  陆芸花哭笑不得,只得乖乖投降:“叔叔婶子说的是,是我的不对,那叔叔婶婶多坐会儿,我把汤煮起来!”

  两人冬日都没什么事,今早来除了送鱼也是想着第一天帮忙照看一二,林婶甚至带了绣花篮子准备等等拿来绣,所以都是不急的。

  天色太暗,点了灯还是不怎么清楚,两人进了棚子才发现还有两个孩子待在里面。

  林婶一愣,转头问陆芸花:“这两个孩子我瞧着有些眼生呐。”

  她略一思索,试探着问:“是不是卓猎户家的?”

  陆芸花看向柯耿,柯耿便极为有礼的带着云晏自我介绍,林婶听完赞叹地对着祥二叔说:“不知卓猎户家是怎么教孩子的,想想我们家几个小子,这个年纪正是人嫌狗憎的时候,加起来能把房顶闹塌了!”

  柯耿和云晏都抿着嘴不说话,有些害羞的样子。

  他们实在没怎么和这个类型妇人相处的经验,他们师父卓仪一天忙着行侠仗义,还会有意避开女子,就算有几个女性的相熟之人,也大多是女子中叛经离道之辈,他们跟着便从未感受过女性偏向柔软的一面。

  几个人都是有意亲近,等陆芸花做好几个人的面端上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柯耿早都忘了天一亮就带着师弟离开的事情,见面端到面前忙起来拒绝,却被陆芸花一把按着坐下。

  “做都做好了,快吃吧!你们两的我请。”

  陆芸花把铜子扔进放钱的筐子里,给林婶眨了眨眼,古灵精怪的样子:“这就不算不吉利啦!”

  陆芸花现在心神不在云晏这里,她洁白的牙齿轻咬着嘴唇,脸颊连着耳尖都泛起红晕,她感受到脸上升起的热度,一时间心里又是气恼又是害羞。

  她原来可是个现代人!别说和陌生男性猝不及防见了面,就是去游泳馆见到随处穿着泳裤光着上身的男性也大多漠不关心地自己游泳,谁知道现在动不动就脸红流泪的,控制都控制不住。

  “你送的礼物我哪里知道?”陆芸花听云晏卖关子下意识嗔怪道。

  这……怎么能和孩子发脾气?

  陆芸花说出来就觉得不合适,懊恼地抓紧帕子,深呼吸一下调整好心情,这时才算平静下来,恢复成正常状态。

  陆芸花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变化,现在总会因为身体而情绪敏感,还偶尔会为自己太容易害羞而生闷气。

  她觉得是自己不对,便自然而然和云晏道歉,她蹲下理了理云晏因为跑动松散乱开的头发,满是歉意说:“陆姐姐刚刚口气不好,是我的不是,云晏别生气。”

  她顿了顿,语气甜甜地,很认真地想了想才猜道:“云晏给我带了什么礼物,是草编蚱蜢还是陶泥小人?亦或是甜甜的野果?”

  云晏沉默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双黑眼睛亮闪闪,陆芸花刚刚口气并不算太差,他年纪小,经历的恶意却很多,哪想到她还会这么郑重的道歉。

  在他看来大人总是会训斥孩子,不管是迁怒或是什么,就像天空总是会下雨一样自然,他们也不会和小孩道歉,就算平时对孩子有多宠爱也不会,有时候他们甚至意识不到自己需要道歉。

  这个认知还是在他认识师傅以后才有所改变。现在好似除了师傅,还有个陆姐姐和旁人不同。

  卓仪眼里有些欣赏之色,陆芸花没有同他说话,他也不觉得尴尬,静静着看她和孩子们轻声细语,像是个沉默的守护者。

  “他送的是风干鸡。”

  柯耿在卓仪腿边贴着,怀里还抱着小兔子,许是第一次去别人家正经做客,有点兴奋,持重端方的小孩儿竟起了点“坏心眼”,见云晏不回答便极为热心肠地帮他:“就在他背后呢,不过……我给姐姐送的是兔子,可比风干鸡大多了。”

  “谁说的?兔子大是因为它活着,我的鸡活着的时候要比兔子大多了!”

  云晏先是一愣,顾不上师兄戳破了他的“小惊喜”,和柯耿据理力争到底是谁的礼物大。

  “但现在就是我的兔子大呀。”柯耿坏心眼地继续逗他。

  一时间云晏和柯耿两师兄弟完全无视了除了对方以外的人。

  “阿爹,我想下来。”

  陆芸花笑着听他们两个斗嘴,闻言蹲着看过去,这次视线没有特意避开卓猎户,却见他脖颈两边分别冒出来两个小小人儿的脸,一个白白软软的陆榕洋,还有一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小长生。

  榕洋性子越发内向了,现在居然同第一次见面的卓猎户如此要好,毫不认生地被人家背着回来,他是有什么魔力不成?

  “榕洋怎么让叔叔背着?”陆芸花心里纳闷,嘴上却如此说道。

  她站起身去接,卓仪便毫不费力把两个孩子稳稳当当地从背上放下来,语气温和低沉,声音里面还带着点笑意:“不重。”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尽量早一点,其实早都坐在桌子前面了,一直在查资料,就算有些东西只出现一点我也会为了保险查一下,免得出现夏天播种(比喻)这样的笑话……感觉现在已经是种田(泛指)理论大师了哈哈哈哈现在也有“小龙虾”了!夏天就是小龙虾的季节!(欢呼)

  “山上雪水很冷,北方会下雪,下雪就想到梅花”这就是“北梅虾”的由来,怎么样?我起名字诗意吧?(骄傲)

  阿卓不只是一个工具人来着,他也和芸花一样都是我认真创造出来的,所以也不是崩人设,他也有少年意气或者中二的时候呀~

  谢谢大家的祝福还有营养液,最近评论多了很多好开心!谢谢你们!再次说一下如果是正常谈论剧情、捉虫或者不带恶意的建议我都是很谢谢的,至于其他我已经在文案(阅读提示)写啦,不过大家都看到现在这章感觉也很了解我啦嘿嘿嘿~

  啵啵啵~

  感谢在2021-12-31 16:56:21~2022-01-02 22:53: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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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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