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第一百一十一章 女子不过如衣服
公孙焱倾听罢,转过身来,低头望着百里乐菱一张烧得通红的脸,娇艳欲滴,唇瓣微启,喘息沉重。抬手一碰女子的手,她便立刻一个战栗,浑身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看去痛苦不堪。
“皇上,救救臣妾……臣妾……受不住这滋味。”
“有何受不住的?”公孙焱倾温柔道,“媚药而已,忍忍便过去了,不是吗?”
“皇上……皇上不要!”百里乐菱死死地咬紧下唇,额头的汗水滑落下来,滴湿了床铺,“求求您……救救臣妾……”
公孙焱倾捏起女子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着她的媚态,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寡人知道你喜爱那媚药,如今亲手送给了你,你难道不应该感谢寡人吗?”
“谢……谢皇上……”百里乐菱咬紧牙关,难抑娇喘,“皇上……求皇上饶过臣妾!”
“你想要寡人了吗?”公孙焱倾轻笑。
“臣妾……臣妾……”女子尚存的一丝理智让她无法回答男人的问题,身体里仿若有一把热火,汹涌得似要将自己烧成了灰烬。
“看来你不想要。”公孙焱倾温柔地看着她,抬手为女子沾了沾额前细密的汗珠,转而抬腿便走,“你好生待在这里醒酒,寡人会命人不来打扰爱妃的。待寡人处理完政事,便来看你。”
说罢,公孙焱倾双手负后,再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爱妃,寡人赐你媚药,总比你自己偷偷用来的好。
你就在这里,尽情享受这媚药的味道吧。
百里乐菱大叫着远去的男人,出了口的声音却成了一声又一声撩人的呻吟,体内翻江倒海,火烧火燎,似有千万只蚂蚁从身上爬过,燥热难忍,任凭她怎么翻滚,怎么抓挠,都无法将这一身的火灭了干净。
“啊!”
百里乐菱一声嘶叫,吓得候在门外的丫鬟们都缩起了脖子。
“你说这菱充容如何惹了咱们皇上了?怎么叫得这么凄惨……”一个小丫鬟悄悄问着旁边的人。
“不知道,方才皇上走前特意吩咐过,不让我们进去看。”
“那你说……这会不会出人命啊?”丫鬟紧张得问道,“菱充容是不是在受着什么酷刑?”
“这……不会吧,咱们皇上对女子家不是一直都很温柔吗?应该不会用刑才是。”
“也是……只是皇上他温柔倒温柔,就是感觉不怎么真切。”女子瞅了瞅四周,将手挡在嘴边,小声道,“我呀,感觉皇上就是世人所说的不近女色,只不过他的不近,指的是不放进心里,不过分冷落,也不过分亲近,就是那种笑起来便是笑里藏刀的……”
“说什么呢?!”
一声严厉的男声打断了丫鬟的话,几个丫鬟吓得赶忙转头去看,只见贾公公正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她们,立刻站直了身子,大气不敢喘一下。
“当下人的,就该有个下人的样子,何况还是在皇上脚下当差,都给我管好自己那张嘴,小心祸从口出。”
丫鬟们听罢,立刻应道:“是,奴婢们明白!”
“明白就好。”贾公公沉着面色扫视过每个人的脸,缓步离开了去。屋内百里乐菱的一声声哀戚,还在不断传来。
来到前殿,见皇上正在拿着一本奏折翻看,表情十分平静,老者遂上前说道:“皇上,菱充容她……”
“寡人正在处理政事,你没看到吗?”
一句话,堵上了贾公公的嘴。本想提醒一下皇上,那媚药的劲道过大的话,娘娘会有生命危险,不料皇上根本不在乎。
贾公公颔首,退到了一旁,不再多嘴。
过了快两个时辰,公孙焱倾终于看完了最后一本奏折,将手中批阅所用的笔放回了砚台上,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面色带了些许的倦容。
“贾公公,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经酉时了。”
“酉时?”公孙焱倾微微点了点头,忽而想到了什么,这才开口问道,“那百里乐菱如何了?”
贾公公有些犹豫,道:“皇上,您不准任何人进后殿探视,所以……”
“无妨,寡人自己去看看就可以了。”说罢,男人一甩袖袍,转身缓步走向了后殿。
一推门,立刻看到躺在地面上的女子,头发散乱,全身的衣物都已经湿透,面部的妆容也花了大半,狼狈不堪,早已不省人事。
“来人,请太医。”公孙焱倾不咸不淡地吩咐了一句,转身坐到了藤椅之上,并没有去碰地上的女子,不紧不慢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慢慢品着。
门外的丫鬟听到吩咐,立刻跑去宣太医来。
“皇上,那手帕之事……真的是菱充容所为吗?”贾公公小心翼翼地问道,“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你想说什么?”公孙焱倾斜着眼睛瞟了老者一眼,轻笑道,“你以为寡人看不出……这是黎之桃在背后耍手段吗?”
“既然皇上看得明白,那为什么……”贾公公听到男人说的话,有些不解。
“贾公公,这后宫之争,嫔妃之斗,自古就是帝王的一大烦心事。寡人处理朝政之事已经够疲倦的了,不想再掺和进这些小肚鸡肠的女子们的斗争中,明里暗里,无非就是为了一个地位而已。寡人不愿想太多,亲眼看到什么,亲耳听到什么,寡人便信什么,一群女流之辈,是生是死的,又有什么大碍?”
“皇上,您……当真要这么想?”
“寡人这么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何可惊讶的呢?”公孙焱倾嗤笑道,“女子于寡人来说,就是一件件衣服,每天都可以换,换了便可以扔,绝不留恋一眼。怎么?难不成贾公公你不希望寡人如此?”
“不是的,皇上。”老者摇了摇头,“咱家在这宫中也待了久了,见惯了尔虞我诈,只是凡事……还是希望皇上您可以惩恶扬善,不要冤枉了这些个女子才好。”
“寡人冤枉了她吗?”公孙焱倾扯了扯嘴角,不屑道,“若是她百里乐菱没有存有攀附之心,也不会给那黎昭仪得逞的机会,不过是作茧自缚罢了,不值得寡人同情。”
“皇上说的是。”贾公公颔首道。
“后宫之事寡人着实没有兴趣管,要死要活,都随她们吧。寡人累了,先去歇息了,你就留在这里处理好这菱充容吧。”说罢,公孙焱倾一口将茶水喝尽,起身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