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无奈，恨意
“告诉老头子，等我死了，再请他致电问候。”慕焰臣声音冷的寒冷，激的手下愣了几秒，低头说了个“是，少爷。”
手下退下去，佟方言红唇潋滟，手里的餐刀在碟子里轻轻划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看来有麻烦的人不只我一个人。”她愉快的微笑，现在吃这家酒店的菜味道觉得好极了。
“佟小姐很喜欢落井下石？”慕焰臣挑眉问。
“彼此彼此。”她端起果汁喝一口，他慕焰臣不是什么善类，她更不是什么清纯的白莲花。
从帝国大厦出来，慕焰臣派人送佟方言回去，从坐上车时，佟方言的心一直紧紧揪着，直到车子停在佟宅的大门前，她依旧面色深沉。
在灯下慢慢往前走，佟方言的步子从未这么沉重过，灯下拉长的身影是那样孤单寂寞。停在门前几分钟，魏伯给她开门时，如往常那样笑着喊她“大小姐。”
佟方言点点头，沉着步子走了进去。
客厅里很安静，宋思妍亲自洗了水果摆在桌上，看见佟方言，笑着叫她过来吃水果。
佟方言脚步停在客厅里，看着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佟博延，轻轻叫了声“爸爸……”
“先坐下来吃水果。”佟博延放下报纸，脸上并没有怒意。
佟方言坐到沙发上，一家人脸上都是平静的神色，她手上拿着宋思妍给她的苹果一直没有动，多少次话都想说出口，可一直压抑在喉咙里。
等其他人都上楼休息了，佟方言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佟博延，垂下眼帘手指抠着那只被捂热的苹果。
“小言，你已经长大了，今天的事情爸爸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不想多说什么。”佟博延声音低沉，佟方言看到他脸上的苍老，眼睛渐渐湿润。
“爸爸不想听什么解释的话，楚家那边爸爸已经替你们和他们解释过了，今天我们太唐突了，没有问过你的意思就将事情定下来。”
“爸，是我不好，我……”她话没说完，眼泪已经夺眶而出，这些曾经失去的，她无比珍惜。
佟博延和蔼的笑着，手掌温柔的抚摸她的头顶，像小时候她做错事情一样，抚摸着她的头疼温柔的告诉她，“没有关系的。”
“小言，不要哭，自己决定的事情不要有后悔。”
佟方言擦干眼角的泪水，笑着答应他，“好，我不会为自己决定任何事情后悔……”
回到房间时，叶舒蕾站在那里等她，笑得春风拂面。佟方言没时间搭理她，正要进房间，叶舒蕾在身后叫住她，“表姐，你就不想知道你走后发生了些什么？”
“你在看我的笑话是么？”佟方言面无表情的问，脸上丝毫没有怒意。
叶舒蕾很不满她的反应，继续出言挑衅，“我看笑话倒是没什么，可你今天丢的是整个佟家的人！”
“那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佟方言冷笑看着她，漂亮的眼睛凝着寒意，“因为你不姓佟。”
叶舒蕾笑容僵在脸上，偏偏又无力还击，站在原地看着佟方言关上门。
进了房间，佟方言躺在床上，眼睛放空看着吊顶，她很想打电话给楚浩唱，可拿起电话才觉得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说什么呢……说她为什么和慕焰臣离开，不愿意答应和他的婚事？
深夜，慕卫国的人找到慕焰臣时，他正和一个性感的长腿美女打的火热，门被人踹开，怀里的美女吓得立刻跑出去。
几个黑衣大汉站在门两边，慕卫国拿着拐杖走进来，一双幽深的眼睛看着他。
“你们先出去。”慕卫国沉声吩咐，几个黑衣大汉退出去关上门。
房间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下来，慕卫国坐在沙发上，慕焰臣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边，玩世不恭的笑着说：“你这次找到我的时间比上次多了半小时。”
“焰臣！你把我说的话全都当成耳边风么？！”慕卫国记得上次他警告过他，不要和佟方言有任何来往，他竟然忤逆他的意思！
听到慕卫国喉咙间的怒意，慕焰臣唇边笑意更深，无所谓的说道：“你的话我什么时候听过？”
“你！”慕卫国额头青筋气的暴起，脸涨红的咳嗽。
“你别忘了上次气的爆血管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慕焰臣从沙发上坐起来，头发和衬衣凌乱，“还是留着你的命多活几年吧。”
慕卫国压着怒意，平静片刻，沉声继续说道：“那件事…你到底还要记恨我多久？”
慕焰臣目光黯淡下来，他最不想听人提起这件事情就是他。
“多久？当年你为什么不一枪打死我？”慕焰臣嘲讽的笑着，头靠在沙发上不去看他。
慕卫国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下来，“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妈妈，她……”
“不要提她！你不配！”慕焰臣睁开眼睛，眼神嗜血般盯着他，两双相似的眼睛，一个苍老的满是无奈。另一个充满恨意。
慕卫国低头轻声叹气，“焰臣，我们是父子，为什么一定要像仇人一样？”
“我没有爸爸，他不是，你更不是！”慕焰臣起身打开门大步走出去，在外面看守的黑衣大汉拦住他，慕焰臣刚要动手，慕卫国的声音在里面响起，“让他离开。”
“是，慕总。”黑衣大汉松开手，慕焰臣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事情过去了几天，C市这几天阴雨绵绵，佟方言抱着英文书籍坐在花房的躺椅上看书。听着雨点落在透明玻璃上声音，心情复杂的看着一直没有翻页的书籍。
下午，天意外的放晴，她接到陈潇琪的电话，约她下午出去逛街。佟方言答应了，两个人约在咖啡厅见面。
说是逛街，两个人其实都没什么心情。一个被家里逼婚到处躲，另一个被烦心事缠的没什么好心情。
“小言，你知足吧，和我一比，你真的幸福多了。”陈潇琪最近手机全部关机，销声匿迹的希望谁都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