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宠溺
佟方言没说什么，佟博延也不表态，家里的事情除非大事，他基本上很少管。
“小言，让小蕾和你一起学吧。”小蕾在家里很少提什么请求，这次主动开口，看来是真的很想学，孩子的要求，她没办法不答应。
佟方言听见宋思妍的话，目光寒冷的凝了凝。前世，叶舒蕾就是借这个机会学会所有她不会的东西，一点一点找机会爬到她头上。这一世，她绝不可能给她机会！
“妈妈，小蕾这个年纪就应该好好玩，学钢琴和跳舞，不是太辛苦了么？”她充满善意的说道，宋思妍觉得佟方言说的有理，心有些动摇。叶舒蕾在一边小声说了一句，“姑妈，我不怕辛苦的。”
叶舒蕾目光坚定，一瞬不瞬的看着宋思妍，宋思妍点点头，“小言，你学东西三分钟热度，以后有小蕾陪着你，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这次不是三分钟热度，我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好。”佟方言放下杯子，冷冷瞥一眼叶舒蕾。
很可爱的女孩子，尤其是那双眼睛，黑亮的双眸闪烁晶莹的光芒，她当初应该是被她脸上无辜的表情欺骗的吧？
宋思妍在等她答应，佟方言懒得计较这么多，爽快的答应了。
她不是想一起学么？那就成全她好了。
晚餐结束，佟方浩被佟博延叫去书房谈事情，佟方言靠着墙边等一会儿，看见佟方浩出来，走上去打招呼。
“哥，我有事情和你说。”佟方言脸上表情严肃，似要说什么重要的大事。
佟方浩点头，“走，去花园说。”
夜空下，佟方言躺在白色躺椅里，仰望天上的星星。佟方浩扔了瓶饮料给她，自己开了一罐啤酒，“难得你有事情和我说，说吧，什么事？”
佟方言看着天上的星星悠悠开口，“我想回学校。”
“上学么？你不是觉得学校老师上课内容无聊，同学智商低……”
“那是以前。”佟方言转头，目光璀璨，“我不想像个没用人一样，抛开佟家，什么都不是。”
佟方浩侧脸看她，他的妹妹好像长大了，或者说是，醒来后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佟方浩手里的啤酒和她碰了碰，“提前预祝你成功。”
“哥，谢谢你。”她喝口果汁，扬起脸，夜风吹开身后的黑发。
说起来，佟方浩很惊喜她的变化，以前她讨厌任何不喜欢的事情，什么都由着性子来，现在能为自己考虑，真的很难得。
“好好学，毕业回来进公司帮我。”佟方浩清俊的脸上笑容温柔。
她瞥他一眼，嘻嘻笑道：“得了吧，公司那堆烂摊子还是你自己收拾去，我懒得蹚这趟浑水。”说完扔下手上的果汁打算回房间。
“什么烂摊子，公司现在业绩那么好，不信你去看看。”佟方浩听到佟方言对自己能力的表示怀疑，在她身后急忙补充一句。
佟方言挥挥手，转身进了别墅。
佟方浩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请了个钢琴老师到佟宅。一大清早，佟方言穿着淡绿色连衣裙从楼上下来，看见一个穿着条纹衬衫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她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佟方浩起身给他们互相介绍，“向老师，这位是我妹妹小言，佟方言。小言，这位是向老师。”
“佟小姐，你好。”向亦礼貌的微笑。
佟方言弯腰行礼，笑的很灿烂，“向老师好。”
向亦明显被佟方言这么客气的态度吓了一下。来之前，教过佟方言的钢琴老师都和他打过招呼，连佟方浩也说，他的妹妹有些小脾气，要尽量顺着她。可是现在看起来，是不是他们太夸张了。
向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尴尬的笑笑。说话间，叶舒蕾从楼下走下来，到了他们身边。
佟方浩看见叶舒蕾和向亦简单介绍几句，接着带他们一起去了琴房。
钢琴课，两个人上课时间是分开的，每个人两小时。佟方言先上课，叶舒蕾坚持留在琴房，她也没说什么。
叶舒蕾听话的抱着书坐在沙发上，佟方言坐在钢琴前，向亦问她，以前有没有学过钢琴。佟方言想想，只说学过一点，可惜都忘记了。
“佟小姐，五线谱认识吧？”向亦小心翼翼的问，生怕惹得这位大小姐不高兴。
她点头，学琴半年，什么曲子都弹不熟练，好在认全了五线谱。
向亦心里有几分欣慰，幸好她会五线谱，不然从头教起，只怕要费点时间。
“那么，今天我们学这首《波兰舞曲》。”向亦翻开琴谱放在钢琴上，“这首曲子第一段降A大调，第二段降E大调，第三段重复第一段。需要弹出这首曲子的气势，我先弹一遍给你听。”
佟方言将位子让给向亦，向亦坐在钢琴前，指尖在黑白琴键间跳跃游走，一首气势磅礴的钢琴曲一气呵成。向亦翻琴谱的动作快到看不清，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认真弹好每首曲子。
“好，我演示过了。佟小姐现在先练十分钟指法，然后我们学这首曲子。”向亦拿出指法书放在琴架上。
“向老师，指法，我不会。”佟方言看着满页的音符尴尬低头。
向亦坐在她身边，手指着一行琴谱，温柔的说道：“没关系，那就先练指法。指法熟练了，手指才会灵活。”
“嗯。”佟方言充满信心的按照向亦念的音符弹奏，太久没有碰琴键，手指根本使不上力气，一个个分开弹奏都很困难。向亦一边鼓励一边耐心教她，“慢慢来，这是la，对，很好。”
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叶舒蕾，看见佟方言如此努力的学钢琴，鄙夷的翻白眼。
以前求着她学都不乐意，现在一副勤奋好学的样子，还真是恶心。
“嗯，很好。”向亦看见佟方言的进步，笑着夸赞一句。
一行指法弹完，佟方言右手手指已经酸胀起来，当弹左手那一行，远远比右手更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