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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都有工作,两人一连好多天都没有见面,只能通过消息联系。傅洵给楚舟发消息提议说:【你别租房子了,住我家吧?】

  楚舟拒绝得很委婉,说还是要考虑一下影响,万一又有狗仔来蹲他,被拍到了总归影响不好。

  这件事便不了了之,没有再提。

  又过了几天,下午,楚舟去拍一个杂志的首封。杂志名称叫《风流》,是国内影响力很大的高级时装杂志之一,阅读率高居同类时尚杂志排行榜前三不下,且风格独特,同行难以模仿。其致力于展现艺人不同寻常另一面的美,俗称解锁风格。

  楚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新风格可以解锁,就看见造型师对他左左右右不知比划了些什么,然后说他现在看上去有些寡淡,可以换一种更加出挑的风格。

  然后他就看见造型师给他拿了件红黑两色的蝙蝠袖宽松衬衫,黑底上的红色花纹是用线缝上去的,做工很精致……就是看上去,很艳。

  楚舟默默吐槽:“……的确很出挑。”

  裤子是黑色阔腿裤,修细的小腿若隐若现,勒腰再束上皮带有种八十年代港风的感觉。楚舟几个月头发没剪,稍稍有点长,化妆室将他的头发往后理顺,露出耳和下颌的曲线,偏头时显得脖颈直且修长,再着了点恰到好处的眼妆,一种混合着迷离的美感不着痕迹的显山露水。上衣衬衫扣子没扣完,领子拉得很大,露出一侧完整的锁骨和一小截肩膀,造型师在楚舟的锁骨位置贴了个蝴蝶和玫瑰的纹身,玫瑰的荆棘恰好缠着蝴蝶陷入了锁骨窝中,翅膀却奋力向外铺展,随着楚舟本人的动作好似在起伏。

  正式开拍时,造型师给了楚舟一把朱红扇子,说让他把自己想成浪荡风流的纨绔公子哥,找找感觉。

  楚舟接到扇子把玩了会儿,心想,怎么拍个杂志让他有一种演戏的感觉,还要立人设。

  不过,演戏他倒是在行。

  扇子一开一合,他稍稍偏头,对着摄影机露出脸,眼神一改平时,而是带着漠然的不驯,还夹杂着些许寥寥的佻意。

  “这个表情不错。”摄影师喊道,“就这个感觉继续,换个造型。”

  何斟站在摄影棚外面安静地看着,然后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很高,带着帽子和口罩,眼睛遮在阴影里无法看清。

  何斟稍稍敛眉:“你谁?”

  “……”那个人沉默片刻,道,“新来的助理。”

  “……”何斟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皱着眉,一点好气也无,“傅洵你是不是有毛病?”

  傅洵轻轻“哦”了一声,抬了抬自己的帽檐,目不转睛地望向楚舟的方向,平静道:“你看出来了啊。”

  何斟觉得他不可理喻,炸起跟炮仗似的:“你这个人什么情况???徐红没看着你吗,你的工作呢??”

  “没有工作。”傅洵面色纹丝不动,厚颜无耻却十分凛然,“我过气了。”

  何斟脑袋上飘起三个问号,突然没有话讲:“……”

  ???你敢不敢看着我再说一百次,你这个人崩坏得太厉害了吧。

  傅洵看着楚舟拍照,略有不爽:“这个造型师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小孩给打扮成这样。”

  “……”何斟无语,“这不是挺好看的么。”

  傅洵:“衣服不好好穿,露这么多干什么。”

  何斟:“……”

  傅洵:“裤子也太漏风了。”

  何斟:“……”

  傅洵:“华而不实,这样穿久了得感冒,而且也太艳……”

  何斟忍无可忍:“学不会闭嘴就滚出去。”

  “……”傅洵只好噤声。

  楚舟拍完已经到了傍晚,工作人员都陆陆续续开始下班,何斟走过去给他递水,道:“今天暂时没有工作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三天都能好好休息,除非临时出现安排,到时候我会再通知你。”

  “好的。”楚舟接过水喝了几口,笑了笑,“谢谢小斟哥。”

  这时,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把他从肩上滑下的衣服给提了上去,声音还很郁闷:“既然拍完了,就把衣服穿好,像什么样。”

  楚舟察觉到这声音有些耳熟,回头望见一双熟悉的眼,讶异道:“傅老师?你怎么在这。”

  傅洵道:“我刚刚一直在,怕影响你工作,就没过来。”

  楚舟稍稍低头,突然有些害臊。

  ……他这种风格的各种样子,傅老师不会一眼不漏得全看见了吧。

  “咳咳。”何斟清了清嗓子,“你快换衣服,我送你回家了。”

  “不必了。”傅洵朝他摆手,“你先下班吧,我送他回去,正好我也顺路。”

  何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没事,我很可靠。”傅洵一脸认真,“你先走吧,我会照顾好他。”

  何斟半信半疑,还是走了。傅洵开车送楚舟回家,路上,楚舟坐在副驾驶上偷偷看他,然后问:“你觉得,我刚刚拍的,怎么样?”

  傅洵稍稍瞥了他一眼,道:“以后别拍这种风格了。”

  楚舟疑惑:“啊?不好看吗?”

  “没有不好看。”傅洵低声,“就是太好看了,总觉得会引得别人图谋不轨。”

  “……什么呀,胡说八道!”楚舟扭过头看向窗外,耳根偷偷浮上一抹红,自言自语地喃喃,“我看想图谋不轨的只有你吧。”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一字不漏地传进了傅洵的耳朵。他嘴角不自觉向上扬了扬:“是啊,我被勾引了,你要补偿我,无故勾引别人可是犯罪。”

  楚舟无奈:“你不是一向八风不动吗,你的道心呢?”

  傅洵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轻声:“道心早就不稳了,这辈子我什么道都不认了,只认你。”

  楚舟脸颊姗姗一红,难为情地撑着脸,拖长了声音:“嗯,那我只好……给你负责咯。”

  -

  傅洵在楚舟家楼下停好了车,偏头问他:“我来都来了,不请我上去坐会儿吗?”

  楚舟向上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没有回头看他:“那就……上来吧。”

  傅洵低头看了眼楚舟被衣领遮了一半但仍能看见的半截纹身,道:“你这个还没洗掉?”

  楚舟摸了摸,道:“没事,这是贴的,热水和牙膏就能擦掉,我等会儿上楼就去洗。”

  回到家,楚舟对着洗手台冲了把脸,然后拉开自己的衣领,看着锁骨上贴得十分精致的纹身,想了想,正准备伸手拿旁边的毛巾。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他从镜子里看见傅洵不动声色地走了进来,先手拿过了毛巾。

  楚舟不解:“傅老师……?”

  “凑在镜子前面看多累。”傅洵语气相当体贴,“转过身,我来帮你。”

  楚舟有些犹豫:“这……”

  “没事。”傅洵站在他身后,靠他很近,“听我的。”

  楚舟有些羞赧,低着头靠在墙上,看着傅洵用热水将毛巾浸湿。空间并不宽敞,热水的雾气在空中弥漫,硬生生萦出一种雾里看花感。

  傅洵直起身子,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撑在楚舟身边的墙上,低声:“把前面的扣子解开。”

  楚舟被傅洵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连手指尖都紧张了起来,慢吞吞地解开衬衫上半截衣扣,感觉每露出一寸光景,就会被傅洵的目光给烤熟。他解开衣扣,侧过头,往下拉开了衣领,露出从锁骨蔓延至肩膀的玫瑰与蝴蝶,好似浓墨重彩的一副精致彩图。

  傅洵的目光稍沉,捏着毛巾蹭到皮肤上的纹身,然后缓慢地揉了起来。

  楚舟眉头一紧,呼吸突然沉了起来。

  傅洵挤了点牙膏用手指抹在鲜艳的图案上,手上边帮他擦拭,边缓缓靠近他,凑到他耳边调侃:“你怎么反应这么大?擦个贴纸而已。”

  楚舟脸还红着,一时敢怒不敢言,撇撇嘴:“……明知故问。”

  不知过了多久,楚舟觉得自己站得腿都酸了,再加上浸在傅洵的气息里太久,让人有些神志不清,简直是种煎熬,终于,傅洵最后用热水帮他最后擦了擦,纹身贴总算洗掉了,那处的皮肤还在泛着微红。

  楚舟觉得现在和傅洵的姿势有些尴尬,稍稍抬眼望他,试探道:“那……我先走了?”

  可能是因为洗手台附近有些热,傅洵松垮了衣领的扣子,露出一点锁骨,撑着墙低头看着他,眼神隐隐有些散乱。他原本禁欲的气质丢盔弃甲瞬间溃散,疏漠的眼神也不复存在,虽然面色仍旧波澜不惊,却混合了一种跌落凡尘而堕落的迷离,让人欲罢不能。

  “你舍得?”他的嗓音慵懒,漫不经心,却有着深沉的吸引力。

  楚舟咽了咽喉咙,突然感到口干舌燥。

  下一秒,他不由自主地吻了上去。

  ……在这样的傅洵面前,他楚舟才是禁不起引诱,心藏不轨的那个人。

  这一次双方都熟练了很多,傅洵紧紧将楚舟扣紧怀里,逐渐反客为主。

  片刻后,傅洵依依不舍地舔了舔楚舟的唇,沉下的嗓含糊不清的唤了一声:“楚舟。”

  他的目光宛若清冷的黑夜里撩出一点暗沉的蓝色火焰,看似冷冽,却带着极高的温度,一寸一寸抚过楚舟的轮廓。

  眼神交汇处如奔流相聚,涌出心照不宣的浪潮。一切皆在不言中。

  楚舟心里已经软成了一片,根本没法拒绝。

  “好……”

  【楚舟:不就是想去厨房做菜吗,我同意了。傅洵:我打不开厨房的门。楚舟:输入密码ao3/redbirdtan】

  -

  傅洵抱着楚舟去浴室洗澡抹药,又去倒腾楚舟家里的衣柜翻出新床单换好,再将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让他安心睡觉。期间各种忙上忙下,楚舟竟都没醒,只是会偶尔发出一些梦话呓语,看样子是真的很累。

  傅洵更加愧疚了。他将楚舟抱在怀里,看着他好看又有些泛红的唇,忍不住伸手去触弄,越碰越欲罢不能。

  好软。

  再他忍不住想用手指往楚舟唇里伸的时候,残存的理智叫住了他。

  今天先睡觉,道歉的事情,让明天早上的傅洵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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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不可抗力章节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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