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018章他柔情了好多
“丑丑,你醒来了吗?丑丑……”
雪菲的声音很柔,跟她方才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完全不同。
洛冰轻轻抖了一下睫毛,缓缓的掀开了眼帘。看到雪菲那毛骨悚然的笑容,她微微咧了咧唇瓣,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多谢二夫人来看我。”她的嗓音好哑,有车裂般的撕裂感。
“呵呵,看你是应该的嘛。丑丑,你感觉好些了吗?还记不记得游轮上发生的事情?你知道的,老爷为此事可是大发雷霆,他很担心你呢。”
“对不起二夫人,可能是被海水冲击了脑袋,我现在有些事情想不起来。”
洛冰蹙眉,有些难过的道。
雪菲闻之脸色一喜,轻轻揉了揉洛冰的发丝,“别担心,慢慢就会想起来的。蓝爵的医术很好的。你先休息着,我这就去告诉阿烈。”
“恩!谢谢你,二夫人!”
“咱们都是一家人,别这么见外。”
雪菲欣然起身,迅速走开了。闻之洛冰失忆,她很雀跃,亦让她提起的心微微放下。
走下楼时,她喜滋滋的瞥了眼南宫烈,“阿烈,丑丑醒了,状况挺不错的,回头我叫李妈送点补品……”
雪菲语音未落,南宫烈和小涵两都飞冲着朝楼上跑了过去,留下雪菲一人尴尬不已。她怒视着两人的背影,冷哼一声离去。
房间里
南宫烈一个箭步冲到洛冰身边,不由分说的一把把她抱在怀中。他的身子在微颤,他很激动。
“大少爷,给……给我留口气。”
洛冰痛苦的挤出几个字,鼻子有些酸酸的。她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能把南宫烈吓成这样,应该不是小事了。
“丑丑,丑丑!”南宫烈呢喃道,轻轻捧起了她的脸颊。他的指尖一点点滑过她的眉峰,眼睛,仿佛在刻画她的脸孔似得,专注得不得了。
“大……大少爷。”
洛冰被他眼底的狂野震慑,好生惊讶。他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他缓缓靠近她,在她唇瓣上印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而后又紧紧的抱住了她。死死的,特别用力。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似得,有点歇斯底里。
“丑……丑丑!”
小涵雀跃的爬上榻上,坐在了洛冰的身边,一个劲的朝她怀里钻。
南宫烈松开洛冰,脸色有些微红。这十来个小时太煎熬了,他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饿吗?我让云妈熬点汤给你。”
“恩,谢谢大少爷。”洛冰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这种诡异的悸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按道理,她和丑丑的结合不过两三天,但她对南宫烈的这份心思,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似得。她发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悸动着,如丑丑一样飞蛾扑火。尽管,她的灵魂,要比丑丑理智得多。
南宫烈走开后,小涵整个人都蜷在了洛冰的怀中,他还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受伤的手臂。他拉起她的手心,迅速写着字。
‘丑丑,我和爹哋好怕你回不来了,吓死我们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都不知道。”
洛冰蹙眉,有些不解。早上她莫名其妙的晕倒后,难道发生了很多事?
‘你中毒了,箭毒蛙的毒。蓝爵说你可能活不了了,爹哋让他无论如何要救你。爹哋好担心好担心你哦。我从来没见他那么害怕过。’
“……谢谢你们。”
洛冰搂着小涵,声音有些哽咽:如果丑丑早早知道南宫烈对她并非无情,应该就不会那么抑郁了吧?唉,天意如此吗?
‘丑丑,爹哋说,以后会找时间多陪陪我们。’
小涵又喜滋滋的写到,小脸上眉飞色舞。
洛冰莞尔一笑,羞涩的咬了咬唇瓣。这美艳的笑容,被端着鸡汤走进来的南宫烈捕捉到,竟忍不住失神。
“小涵,丑丑肚子饿,你先自己玩好吗?”走上前抱开小涵,南宫烈一屁股坐在了榻边,“我喂你。”
或许,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南宫烈明白了些什么,他的关怀让洛冰有些诚惶诚恐的。这跟他平日里冷冰冰的样子,要诡异多了。
“想什么呢?张嘴!”
睨着洛冰神游的样子,他抬指轻轻嘣了一下她的眉心。
“我……我自己来吧。”洛冰有些不好意思,确切的说是有些受宠若惊。
“嗯?”
南宫烈眉峰一沉,顿有些不悦。令洛冰再也不矜持,一口口被他喂下。小涵撑着双腮靠在榻头,笑眯眯的看着两人之间那莫名的悸动。
这个画面好温馨,但却很短……
门外,传来云妈的急促的脚步声。
“大少爷,大少爷,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什么事?”
南宫烈放下碗,淡淡瞥了眼窗外墨黑的夜色,心中有些蹊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老爷没说,就是让你快点过去。”
“知道了,你先下去。”
遣退云妈,南宫烈眉心轻蹙。洛冰见状,浅浅笑了一下。
“大少爷,你快去吧。别让老爷等急了。”
“以后,不要叫我大少爷。”他淡然道,坚持把碗里的汤喂完。
“那我叫什么?”
喝下汤,洛冰漾起两颗滴溜溜的眼瞳睨着他。要知道,曾经的丑丑,从来不敢如此直白的看南宫烈。她都是追随着他的影子,默默的。
“你小时候怎么叫的,现在就怎么叫,总之,我不要听到大少爷三个字。”南宫烈收起碗,起身看了眼小涵。“小涵,等会自己去洗澡睡觉,爹哋可能要晚点回来。”
“恩!”
小涵点点头,乖巧极了。
“有什么事叫云妈,我不想再看到你摔倒在浴缸前。”
“……”
洛冰脸色一红,垂眸不说话。
他的提醒,让她想起了那个销魂的热吻,她竟情不自禁舔了一下唇瓣,被南宫烈一下子看到了。他邪魅一笑,转身大步离去。他的脚步,忽然间轻快了很多。
房间里,忽然间又安静了下来,洛冰靠在榻头,在回忆着丑丑的日记:小时候,她是怎么叫他的?她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