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吸血鬼从来就没有帅的
和正常向的中世纪古堡相比，瑟拉娜的老家，盘踞着天际省吸血鬼家族的沃齐哈尔城堡里面总是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屠杀一样……而且还是封闭式的。
佐伊在走进来的一瞬间，就皱了皱眉头，可见她并不喜欢这个地方。
“我也不喜欢，不过我们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就是了。”察觉到佐伊心情不开心的米杉说道。
“主人你莫非要……”佐伊听到米杉的安慰话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就看瑟拉娜父亲的态度如何了，你先把你的气息藏起来。”米杉说道。
“哦”虽然不明白米杉在计划啥，不过佐伊还是很听话的立刻收起了身上属于龙神的气息，变得看起来像是一位普通的凡人，配合身上的女仆装，以及米杉一直超越时代的工整衣着，看起来就像是维多利亚时代的主仆二人来到了中世纪城堡里一样。
因为压制了自己的气息，而米杉身上所谓“湮灭魔神”的特征也只是瑟拉娜推断出来的，于是米杉和佐伊两人给居住在沃齐哈尔城堡里的吸血鬼的感觉，就是被很久没有回家的大小姐，带来家的普通人而已。
这对于吸血鬼来说属于很正常的现象，在“存粮”不够的时候，总会有吸血鬼出去捕猎顺便把“粮食”给带回来。
这些吸血鬼把米杉和佐伊当成了瑟拉娜大小姐带回来的“粮食”，只是和其他吸血鬼带回来的粮食相比，这两位“粮食”未免太清醒了一点。
不过不管是清醒还是不清醒，都不妨碍这些吸血鬼用着贪婪的目光瞅着米杉和佐伊，他们虽然感知不到米杉和佐伊的身份，但是他们能感知到米杉和佐伊体内滋滋热血的鲜美……话说蜥蜴不应该是冷血动物吗？
察觉到米杉这个想法的佐伊有些无语的小声说道：“主人，巨龙没有冬眠的习惯。”
“我只是随便吐槽一下而已。”米杉回答道，奈恩世界的巨龙当然不是冷血动物了，不然以天际省常年零下30℃到0℃之间的西伯利亚气候，根本就闹不起龙灾。
察觉到那些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吸血鬼们对身后两人态度的变化，瑟拉娜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了眼。
对于瑟拉娜奇怪的眼神，米杉只是报以微笑。
虽然知道这位看起来很有礼貌的湮灭魔神让调停之翼收拢起力量绝对不是什么以示礼貌的意思，但瑟拉娜也没办法也没资格去说些什么，只能转过头继续带着米杉和佐伊两人朝着城堡里走了进去。
只希望自己的父亲在做出什么得罪人的行为之前，察觉到这两人的身份吧。
不同于游戏里进了大门就直接来到大厅那种连三进院子都不如的大小，现实里的沃齐哈尔城堡内部的空间更符合本身的大小。
米杉和佐伊两人走了好一会，才来到了一处造型和游戏里差不多，有着中世纪版“金碧辉煌”风格的大厅。
刚走入大厅，一阵比路上还要浓郁数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这次就连米杉都皱了皱眉。
城堡大厅中有着数十位种族不同……包括高等精灵的吸血鬼在进食，而进食的东西，就是赤身果体躺在餐桌上的诺德人，而且还是以女性为主，只有少数男性诺德人被女性吸血鬼围着。
这些在控制台里显示为血奴的诺德人神志模糊的如同自助餐饮料机一样不停的被周围的吸血鬼嘬取着新鲜的血液，当因为失血过头死亡就会有吸血鬼把他搬走，然后指挥着一位新的神志模糊的血奴自己脱光衣服躺到餐桌上。
通过和米杉之间的心有灵犀感知到米杉在看到这一幕情绪的佐伊悄悄下达了一项指令。
作为交通工具的那几条调停之龙，还有正在天际省寻找奥杜因在哪里，时不时和那些奥杜因的部下撕咬一波的其他调停之龙，都在收到佐伊指令后疑惑的看了一眼西北方。
然后不管在做什么，纷纷展翅朝着哪个方向飞了过去。
“你做了什么？”米杉对佐伊问道。
“喊龙来砸场子。”佐伊说道。
“……做的不错。”米杉停顿了一下语气没什么太大变化的说道。
有关吸血鬼的小说、动漫、电影甚至游戏什么的，米杉也算是接触很多了，但是在那些作品里……大部分作品里，吸血鬼的主要风格就是帅，其次就是在人性和兽性之中的徘徊，还有没事闲的一天到晚谈恋爱的吸血鬼。
而眼前这些上古卷轴里的吸血鬼，则很正正经经的阐述了，吸血鬼和其他人形物种之间的关系……也就是捕食者和被捕食者的关系。
米杉完全没有在眼前的场景里看到任何跟“帅”有关系的字眼，倒像是看到野兽在撕咬人类尸体……只要脑子没换的人类在看到这种景象的时候，第一反应要么是逃跑，要么就是掏枪把这个野兽给崩了。
看着这个如果继续描述下去，百分百会404的场景，米杉想起了一句话“在被捕食者眼里，没有一位捕食者是无辜的。”
米杉在心里发表这些很文青的感慨时，这些吸血鬼的领袖，瑟拉娜的父亲，吸血鬼领主哈孔结束了自己上千年未谋面的女儿之间火药味很浓郁的重逢，并且无视自己女儿眼神里各种提醒，把目光挪到了米杉和佐伊两人身上。
虽然这位在数千年的漫长岁月里，早已被错误解读的预言所诱发的野心磨灭理智的吸血鬼领主无视了自己女儿各种旁敲侧击的警告，但他至少听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米杉和佐伊两人都是很值得拉拢的强者。
于是他和游戏里一样，用着仿若恩赐的语气表示愿意对米杉一行把他女儿送回来这件事做出感谢，至于感谢的方式，就是把米杉和佐伊两人转化成吸血鬼领主，体会真正的力量。
说完后，在米杉和佐伊做出回应之前，哈孔还特意鄙视了一番那些野生的吸血鬼，称那些野生的，因为吸血热变化的吸血鬼，不过是得了某种传染病，并不是真正的吸血鬼。
对于哈孔的盛邀……他自以为的，米杉的回应只是冷冰冰的沉默。
以为米杉的沉默是拒绝，哈孔用着很遗憾的语气说道：
“非常遗憾，我本以为我们能成为朋友，不过看在你们救出我女儿这件事上，我宽恕你们这一次的无礼，现在，离开我的城堡，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着哈孔就抬起手，对着米杉和佐伊两人打出了一道法术。
然后这道只是传送的法术，被走到米杉身前的佐伊抬手挡下化作一团荧光，如此无礼的行为让哈孔神情微变，那些看热闹的吸血鬼也立刻对米杉亮起了獠牙。
“父亲！”察觉到情况不太对的瑟拉娜想要说什么，可惜以为自己女儿只是劝说自己不要为难这些“朋友”的哈孔示意身边的人把瑟拉娜送走。
在瑟拉娜放下纠结想要直接对自己父亲说出米杉和佐伊的身份时，米杉用着有些沉闷的语气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不想宽恕你们啊……”
话刚落音，一阵巨响伴随着沃齐哈尔城堡的一阵晃动。
“是龙！是巨龙！”刚刚扯嗓子喊出“大小姐回来的”门卫再次冲进来喊道。
“龙？”哈孔猩红的双眼露出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