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洛知道,他比自己固执,即便承受了莫大的耻辱,却还是不得不领着那种耻辱再回到他的身边去。如果他真是只魔鬼,那她的角色就是为了填饱他肚子的午餐,她对着冰冷的镜子,努力挤出一抹极难看的笑,说:“韩洛,够了。”如果可以,她真想狠狠的甩自己几个耳光。
冰凉的水喷洒在肌肤上,顿时刺激了大脑,整个人看起来清醒了不少,那张年轻花容般的脸早已蜕变得苍白又凄凉。
她就那样一脸素妆进了他的房间,房间有股淡淡的香烟味和他的呼吸声,他脸色铁青的瞪着这个没经过他同意就擅自闯进来的女人说:“谁让你进来了?”
没有任何回应,她伸展着略显笨拙的双手去帮他脱掉上衣,苏承南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害怕,用力握住了她那双白皙骨架小的手。她极力咬牙忍住那来自手骨上的疼痛,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他脸上展开一抹邪笑,表情有些不善,这个男人一向都是这样吧!望着忍受疼痛的韩洛道:“你什么时候才学得乖呢?”那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伸在她耳际边不停的撩拨,整个房间都充满着暧昧的气息。他慢条斯理的在她那细嫩的脖颈上吻了吻,身体的那团火像是要瞬间燃烧起来,但他一向克制力是惊人的。好玩似的,故意玩弄着她那长而柔顺的秀发。
韩洛整颗心都战战兢兢的,面对他饶有兴趣的挑逗,她竟不知如何是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故意转换话题。
她和他的脸隔得很近,韩洛几乎能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那惊惶无措的表情,对面的男人虽然是笑着的,可那笑没有丝毫温度,让她惧怕。
“昨天回来的。”他说。
“那你怎么不过来。”
“怎么,你一个人耐不住寂寞?如果你耐不住寂寞,可以出去找别的男人,我不会介意的。”
“承南,别开玩笑了,你知道的我不会那样做的。”她笑着说,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的手瞬间狠狠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像铁钳般硬而有力,将她整个人死死按在床上无法动弹,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的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韩洛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开始拼命的挣扎,想要掰开那只禁锢她的手,越是挣扎对方的手就越用力,只到她虚弱的喘息着,那双手才离去。
她不知自己大脑已经空白了多久,喘过气来时她跪在冰冷的地上剧烈的咳嗽,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然后,她仿佛晕厥般失去了所有知觉,醒来时,胸口疼痛难耐,四肢僵硬得死过一次一样,她拖着硬如石般的身体站在梳妆镜前,静静的望着自己,脖颈上的掐痕不再明显。
反倒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冲着镜子笑起来:“韩洛,你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用冰冷的手掌甩了自己一个耳光,似乎在惩罚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她恨透了自己,那些软弱,耻辱和所有的不得已。
她把那张憎恨的脸埋进被窝,开始嚎啕大哭,不知哭了多久,双眼淌着泪疲倦的睡去。
她在梦里见到了很多人,有被关进监狱的父亲,还像小时候一样总是喜欢抚摸着她的头发,告诉她一些努力学习的话。还有那早逝的妈妈,满脸笑容的张着大大的怀抱,迎接着她。还有那个他,那个一直想要守护却没能力守护等待的人,梦里的他还如往常一样温和,笑得那么灿烂,像朵向日葵的灿烂。
“宋言,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她开始在梦里不停的喊,一遍又一遍,不喊醒不罢休似的,却不知有双眼睛正无时无刻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她又一次被噩梦惊醒时,迎来的是苏承南那双近乎仇恨的眸,她猛地反应过来,用双手护住脖子,整个身体不停的往角落退缩,直到无处可退。
“宋言,是谁?”他虽说得轻描淡写,却难藏那份浓浓的质问。
她紧闭双唇,又开始往另一边退缩,这样的小动作刺激到了苏承南,他伸出手,冰冷的食指勾住韩洛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直视着自己,又重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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