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害羞 你是不是吃醋了

  二十七岁的林晚意并不是没有这方面的幻想,也并不是没有这方面的渴望。

  她也知道,如果非要跟一个人做这种事,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宋凛州。

  “宋凛州……”她闭上眼睛,轻轻地叫他名字。

  宋凛州的大掌像是燃起的火把,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他极有耐心地啄吻她,让她一步一步陷入属于他的国度。

  林晚意后知后觉,她就像掉落陷阱的小动物一样。

  宋凛州的鼻尖抵着她的,两人从未靠过这么近,近到她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的呼吸声与心跳。

  男人的双眸渐渐染上浓厚的**,却唯有她可以消解。

  宋凛州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将自己深入其中,执拗又霸道地侵入她的领地,林晚意小声呜咽着,恍然间觉得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献出自己,于是她问道:“宋凛州,之前关于季朝暮的事,你是在吃醋吗?”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执着。

  两人早已是夫妻,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其实一点也不排斥。

  宋凛州目光灼灼,俯下身看她,忍耐得极其痛苦:“不然呢。”

  一个更深更沉的吻落了下来。

  林晚意像是得到了什么肯定,心底揉起了漫天的欢喜,纤长藕白的手臂搂住了他的,渐渐开始回应他的亲吻。

  男人炽热的亲吻如同热炭,周围环境静默寂然,他肆无忌惮地将她灼烧,黑色将感官无限次方法,热烈的气息席卷了她,林晚意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这一夜,她将与他共赴巫山。

  阳光刺破了云层,光影斑驳,树影被筛落点点阴影,阳光晴好。

  便是在这样盛大的阳光中,林晚意醒了过来,属于宋凛州的位置却空落落的,枕头的位置却放得很整齐。

  不需要拉窗帘,也不需要开灯,房间已经足够明亮。林晚意身上穿的是全新的睡衣,整个人就像被车轮子碾过似的,疲乏得不行。

  若不是她百般哀求,估计宋凛州都在她的脖子上种满草莓。

  没办法,刚刚开荤的男人总会没轻没重。

  林晚意虽然也是第一次,可毕竟年龄也不小了,对这种事情不管是在网络上还是书里,都有了一定了解。

  书里都写如何如何舒服,如何欲罢不能,她想不到,到她这里,竟然是如此的难挨,到后来还是她苦苦求他停下,才就此结束。

  想起他当初拒绝她的时候,一副性冷淡姿态,正人君子的模样,林晚意还以为他不会折腾她呢,哪想到到了床上就翻脸不认人了。

  啧啧,男人。

  但是有件事情盛夏也没说错,做这个事确实解压,比如昨晚,林晚意思来想去自己被黑的事情,心底还是隐隐有点小担心的,现在就没这个感觉了。

  她莫名自信爆棚,今天一定能将这件事情解决好。

  浴室的冲水声突然停止,宋凛州围着浴巾从里面出来,男人脖颈挂着条白毛巾,有细碎的水珠从头顶落下,肌肉线条清晰流畅,他唇角微翘,动听的嗓音中还带着微微的沙哑:“早安。”

  为什么男人跟女人这么不一样啊。

  她刚刚见到他,一些羞耻脸红的记忆就直入脑海,可那些记忆是他和她的,她多多少少想起就有些紧张,嗓音也有点发颤,怎么这人一点都不会觉得害羞啊?

  “早……早安。”

  宋凛州又问:“昨晚睡得好吗?”

  林晚意:“……”

  这问题问的……

  睡得好不是,睡得不好也不是,林晚意一大早起来就觉得身体疲惫,今天中午下了戏得回来补个午觉,要不然一天肯定撑不下来。

  林晚意只好囫囵取了个中间值,胡乱说道:“还行吧。”

  宋凛州走到她面前,俯下身,低低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昨晚辛苦了。”

  他竟然知道她昨晚辛苦了,她还以为男人这种生物都是没心没肺的呢。

  林晚意的脸顿时红了红,不时有一些片段又在脑海中闪烁:“是挺辛苦的,今天都不想去工作了。”

  宋凛州上前,也顺势坐回到床上,抱住了她,男人的胸膛暖融融的,格外有安全感,林晚意也不再抗拒他的拥抱,反正更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

  她记得听人说过,检验一个男人是否爱你有一个小方法,那就是看事后他会不会愿意抱着你温存。

  这个办法并不适用某种能力比较突出的男人。

  所以此刻,宋凛州这样不言不语地抱着她,她还是很受用的。

  “要不要我帮你请假?”

  资本爸爸帮她这么一小演员请假?还是算了吧,林晚意果断拒绝,又不是说两人发生了那什么就代表感情突飞猛进了。

  并不是。

  对于绝大多数男人,性和爱都是可以分开的。她可没有这么自信。

  “请假倒是不用,但你帮我捏捏肩还是可以的。”

  “给你买的按摩仪不好用?”

  那是厉清挑了一款目前市面上最好用的,才买给林晚意的,厉清得意洋洋地在他面前秀了好几分钟自己的眼光。

  “好用是好用,但也没有老公的手用起来舒服啊。”

  林晚意理直气壮挺直腰杆,仿佛打定了主意宋凛州会帮她垂腰捏背的。

  宋凛州确实也没拒绝,手部力度也没使多大,慢条斯理地帮她揉捏着,这时候的他比昨晚不知道绅士多少倍。

  林晚意垂眸看他,想到这个,心里有点不忿:“你晚上要是跟现在一样温柔就好了。”

  宋凛州挑了挑眉梢,唇畔一弯:“下次注意。”

  不管他能不能真的做到,至少这会儿态度是好的。

  很多男人连敷衍都懒得,那种感情才真是凄惨。

  盛平总部。

  今天的宋凛州诡异极了。

  宋凛州竟然迟到了整整三十分钟,他成为执行总裁五年多时间,这还是第一次迟到。在众多老员工的眼中,都可以跌破眼球了。

  可宋凛州眉眼如沐春风,走进办公室。

  厉清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声“宋总”,似乎犹犹豫豫,有什么话要说。

  要搁平时,宋凛州肯定不怎么耐烦了,可这次,却理了理袖口,淡声问:“怎么了?”

  “我有一点私事,需要请假半个月。”

  厉清闭紧了眼睛,生怕迎接一阵疾风骤雨,哪想到宋凛州都没有问理由,大手一挥:“准了。”

  厉清见他这样爽快:“那工资呢?”

  “不扣。”

  厉清:“??”

  这还送昔日杀伐果决的宋总吗?

  其实扣工资是应该的,厉清也能接受,在盛平给宋凛州当助理,他学到了很多东西,虽然会牺牲掉很多休息时间,但的确拿到了比同行业高出五六倍的薪资,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宋凛州看了眼腕表:“收拾一下,去开会。”

  厉清快速带好文件,组织大家开会。

  关于BHU公司的并购计划,盛平内部还没有达成统一,但宋凛州意已决,谁也无法改变,宋凛州向来大胆,他愿意投三个亿,去赌一把。

  公司不少保守派的老员工不同意,这两年不少公司都因为投资失败而导致无法运转,何况个个养尊处优惯了,有稳定的收益,不愿意冒那个风险。

  可宋凛州对于目前拥有的商业版图仍不满意,他渴望获得更大面积的疆土。

  “我还是觉得您的想法不妥,我们得不到商业银行的支持,恐怕我们的现金流跟不上啊。”

  “宋总,您这算盘打得好,可BHU未必猜不到您的主意啊,我们已经有这么多分公司,不缺BHU这一家,他毕竟不姓宋,如果难以实现资源互补,恐怕反而会拖累我们啊。”

  其实这些担忧在上次的会中就有很多人提过,宋凛州身为董事长,又是持股最多的股东,其实可以拍板决定,厉清本以为他会如此。

  哪想到今天又听到这些反对意见,宋凛州竟然有耐心地给他们再一次分析了利弊,一脸淡定从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点都不像以前的宋总。

  然后,这几个反抗得最厉害的老家伙,竟然被说服了。

  开完会之后,厉清看出他心情仍然很好的样子,大着胆子问道:“宋总,您和太太是有什么喜事吗?”

  宋凛州转过身,眉梢掠过一丝短促的疑惑,小声嘀咕了句:“这么明显吗?”

  厉清显然没想到宋凛州竟然直接承认了。

  当即就心下了然,果然,宋总还需要宋太太治啊!

  林晚意不像宋凛州那样,与平时产生了巨大的区别。

  她一切如常,只是在做一些大幅度奔跑动作的时候,身体被摩擦得有点发疼。

  耳中和脑中都回荡着一些让人羞耻的声音,脸上下意识一红,只能暂时NG。

  今天她NG了两次,若是平时,佟栀意肯定就着这个找她的麻烦,可今天没有。

  佟栀意一改往日的气焰,没对别人颐指气使,对林晚意也温柔多了。她甚至产生了一个错觉,是不是佟栀意吃错药了。

  还有就是,早上林晚意瞄了一眼某乎,那条黑她的高赞回答已经被删除了。

  微博那几个营销号也将林晚意的黑料删掉了。

  她的生活看似恢复了宁静,可惜还是有小部分网上呼喊着什么“资本的力量啊”“林晚意后台”云云,似乎天塌下来才开心。

  林晚意也不care。

  中场休息的时候,佟栀意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林晚意说,林晚意懒得理她,就往人多的地方走。

  她当然知道佟栀意所为何事,估计就是那天她挽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害怕被林晚意说出去呗。

  佟栀意害怕自己的人设毁干净,也害怕季朝暮因此嫌弃她,林晚意掰着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些。

  不过,这次她的料被删得这么快,她倒是很纳闷。

  肯定不是公司做的,褚晶昨天答应她了,不干预此事。

  中午时,林晚意给宋凛州打了电话。

  之前也打过电话,可这次林晚意犹豫了几秒钟,甚至还做了深呼吸,就好像害怕宋凛州直接沿着电话线扑倒她一样。

  这什么神奇的感受。

  这次她打的他的私人号码,很快就通了。

  “宋凛州,网上的事是你做的吗?”

  宋凛州闻言,轻笑一声:“你不说是要跟我商量的吗?”

  林晚意:“?”

  这不是她搪塞褚晶的说辞吗?宋凛州竟然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褚晶告诉我的。”顿了顿,他又问,“怎么了?”

  “她竟然连这都告诉你,那其实是我随口说的,你别当真。就是今天黑料突然被撤了,我还以为是你做的呢。”

  “不是我,”宋凛州揶揄,“我一直在等你跟我商量,哪想到昨晚……”

  含义不言而喻。

  宋凛州尾音微微上扬,隔着电流,林晚意脸颊一热,仿佛被温热的气息拂到了。

  “昨晚的事,你能不能不提了?”林晚意受够他了。

  “你是我太太,”宋凛州轻轻笑了,嗓音里含了点漫不经心,“我怎么就不能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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