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说着, 她就拉着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地离开了美术馆。
我无语地回头望了眼号称已经被围的固若金汤的展馆,又回忆了下刚刚我们只有在出口被拦了一次,还是口头问了句身份就放行了的安保, 陷入了沉思。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这个水平,别说怪盗了,我觉得我上我也行啊!
吃完饭,我提议说去美术馆附近的咖啡厅坐一会, 不要打扰警方的工作。
毛利兰也赞同我的说法, 倒是铃木园子有些纠结,“但是, 说不定这次我能遇见基德大人假扮的人呢。”
“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的话,遇到了你也认不出来吧,而且”我寻思了一下,“我看过介绍,这次展出的都是大型油画, 他还说要一次性偷好几幅,哪怕光带走画布也不会轻到哪里去了,我总感觉不太可能。”
“魔术!魔术就可以!”
“那已经是魔法的程度了吧”眼看着画的主人都不心疼, 甚至还两眼放光地期待着怪盗基德来偷的样子,我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也不再多说。
或许这就是人家的爱好呢!当成是种另类的追星就好了, 平常心, 平常心。
“不行,我还是要回去等着。”铃木园子一脸期待地望着我和毛利兰,试图说服我们, “如果这次基德大人被人认出来了, 我却不在现场的话, 我一定会抱憾终身的!”
你是想看你的偶像被人擒拿还是什么?!
“可是你刚刚才说是他的可能性不高吧?”我茫然道。
“万一呢、万一,说不定基德大人正是因为想要与我相见——!”
“”眼看着铃木园子已经满是憧憬地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里,我默默地闭上了嘴。
一般来说,在这种时候打断别人,都会很容易受到报复性的人身攻击,我是指魔音穿耳的那种。
毛利兰叹了口气,“那要不我先跟你回去吧,园子?”
“等下,学姐也一起来嘛,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吗?”铃木园子急急忙忙地放下了捂着脸颊的双手,拿出手机向我展示了几张估计是怪盗基德的粉丝拍下来的精修照,月下身着白衣的魔术师单手按着帽沿,披风烈烈,舒展着羽翼的白鸽掠过他的身前,缓缓飘落的羽毛细节同样被定格在画面的中央。
虽然看不清具体的长相,但光从他的身形轮廓来看,底子还是不错的,只不过
“不是,难道他只有满月才会出来活动吗?”连着翻了好几张,结果发现全是满月背景的照片时,我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那怎么可能,都是后期啦后期。”铃木园子一脸理所当然地摆了摆手,“那些媒体都很不会拍照唉。”
这下我对‘怪盗基德是个帅哥’这一议题的相信程度瞬间下降了八个点!
或许是发现了我脸上狐疑的表情,铃木园子努力替自己的偶像分辩道,“学姐你如果亲眼看到基德大人的话就能理解我了!”
眼看着她都那么努力地想要说服我了,我也只能叹了口气,和毛利兰一起跟着她回了美术馆。
美术馆里和我们离开时比起来,戒备明显更加森严了些,只不过这种戒备森严显然还是有些外严内松,在过了外面的几道关口后,虽然大部分路口都有警卫守着,但除了那座放着怪盗基德指名道姓要偷的几幅画的展厅以外的其他展厅都只是封门了而已,没有其他人把守。
要不是这怪盗基德据说一向只偷他发了预告函的宝物,不然我觉得他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整座美术馆除了他预告的那几幅以外的画全部偷光。
但我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不仅是这次怪盗基德打算偷他以往从来没有偷过的油画,而且虽说那些油画的确都价格高昂,配得上珍品的名号,但其实放着价值最高的油画的展厅并不是主展厅,而是离那里直线距离相当远的另一座次展厅。
真是奇怪,一般来说不都是越珍贵的油画就越应该摆在主展厅吗,结果主展厅摆放的是第二梯队的油画,次展厅却放着最珍贵的孤品?
在路过那座空荡荡的次展厅时,我下意识地往里面瞥了眼,见到展示柜里的油画都好端端地挂在原位后,我就懒得多想了,只是顺手拍了几张照片,想着说不定可以再拿来水点字数呢。
虽然说指望贼坚守节操只偷特定的宝物这种事就挺扯的,但挡不住大家都对此深信不疑啊。
我们三个在警方拦出的警戒线外看了会,没等我们看出什么名堂来,里面就走出了一位陌生的年轻警官。
对方在看到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时明显愣了一下,接着便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是小兰和园子啊,你们今天也在这参观吗?”
眼看着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就简单地跟他做了下自我介绍。
“高木警官,你来的正好。”铃木园子见缝插针地对那位长的有那么一丢丢像松田阵平的警官招了招手,她凑到对方耳边,小声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怪盗基德啊?”
“还、还没有呢。”高木警官尴尬地挠了挠脸,他看了眼手上的腕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他可能还没抵达场馆吧。”
“那你出来干嘛。”铃木园子眯起了眼睛,仿佛侦探附身一般逼问道,“难不成是想偷懒?”
毛利兰立刻在一旁拉她,说真的我现在看着毛利兰真的很有一种看着知己的感受,我甚至有在考虑要不要把宫崎结奈拉过来好好看看我们平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相处模式,好让她明白我对她的父爱到底有多么沉重,“不要这么说,园子。”
“才不是啦!”那位警官弱弱地反驳道,“是因为刚刚馆主说外面有媒体开了闪光灯,但是理论上来说,闪光灯有可能会伤害到油画,所以目暮警官让我出来劝他们把闪光灯关掉的。”
我闻言环视了一圈场馆内数位举着摄影机各种摆拍的媒体从业人员,又想起了怪盗基德能够无缝易容的传闻,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里的防御不能说是固若金汤,只能说是漏洞百出吧?!
“什么嘛,就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有怀疑对象了呢。”铃木园子失望地退了回来,让开了道路。
“啊对,还有是说请你们接下来不要随便走动了,馆主已经把全馆的警报装置都打开了,一旦有人随意进入或者在不开放的展厅门口徘徊的话,就会立刻触发警报哦。”高木警官擦着额角被铃木园子吓出来的汗珠,不太放心地补了一句。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不会乱跑的啦。”
“好的”毛利兰这下反倒是有些踌躇起来,“高木警官,你们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让我爸爸也过来。”
“毛利先生吗?那真是太好了!”高木警官惊喜地应了下来,他松了口气似的,拍了拍胸口,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不过不会耽误他的工作吧?”
毛利兰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不会的。”
我看着她的表情,估摸着那位毛利侦探大概没在干什么正经事我这么熟练都要怪我的同班同学!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任何人是无辜的!
不止一次我帮他们请假的时候,在明知道他们在外面鬼混的情况下,还要帮他们编个光伟正的借口,比如说把‘去逛街’艺术修饰一下,改成‘实体经济走访调研’,把‘打游戏’改成‘数字经济体系运行模式探讨’等等等等,尼玛,这日子没法过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转过头,沉重地对毛利兰说,“要不,我们加个le好友吧?”
“哎?可以吗?”毛利兰有些惊喜地拿出了手机,爽快地和我交换了号码,“如果学姐不介意我可能会有很多问题的话”
我想了想,笃定道,“一般情况下我应该都会回答的。”
虽然我本人是社交牛逼症和社交困难症轮班交替的类型,但只要不撞上我正好自闭的时候我还是挺好说话的吧?大概?
铃木园子立刻抱怨了一番我俩当着她的面偷跑的行为,一边同样掏出手机,加上了我的好友。
只不过就在这当口,整座美术馆里突然警笛大作,我们三人同时懵了下,凑过来加我好友的铃木园子更是差点把手机吓掉。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见到眼前所有的警察突然都转向了那个方向,紧接着便是乌泱泱一大堆人一起冲了过去
说实话,我上一次见到这种景象,应该还是在看动物世界的时候那个,角马迁徙什么的
她立刻伸长了脖子在宿舍楼底下四处张望,然后活像是我提着刀在追杀她似的把我郑重地推给了在楼下等着我们的太宰,脸上还带着沉痛的表情,“太可惜了,我们不是一个班的,不能一起上课我会想你的亲爱的,再见!”
“你特么——”我差点直接猝不及防地一头栽太宰怀里,眼看着他都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揽住我了,但身体的本能快我一步,促使我直接伸出伤腿,用力撑住了身体的平衡。
这样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我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用尽最后的一丝理智压抑住了惨叫的本能,只是压着嗓音咬牙切齿,“嗷嗷!宫崎结奈你死定了!”
太宰有些无奈地弯下腰,望着我腿上缠着绷带的地方,目光略微波动了一瞬,“伤口裂开了吗?”
“我不知道。”我好不容易缓过了劲儿,扶着他的手臂支起身子,在他相当自然地环过我的肩头,让我靠在他身上方便使力的动作上顿了顿,“先去教室再说吧。”
我迟疑着收回了视线,开始寻思着怀疑人生。
怎么说,虽然在我的很多朋友看起来是我一直在吊着对方,还有说我占有欲强的,但问题是真的不是啊!我一直有在劝太宰扩大交友圈的!
但是他就是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一转头我就发现这货还是一天到晚围着我转说真的,我都开始怀疑我自己是不是无意识间ua他了,在这种情况下我当然不可能说太好了我们在一起吧,这是病啊!
可太宰也不是那种社恐的类型,不如说他是那种非典型的社交牛逼症,除了少数几个或者必要接触的人以外,他都一视同仁地漠视
“先去医务室。”黑发的青年微微低下头,他今天没有在脸上缠绷带,那双在阳光下近似于流动琥珀般的双眸直直地撞入了我的眼底,哪怕我早就看习惯了他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蛋,在这番近距离的美颜暴击下还是忍不住别开了视线,“但是,今天的那个老师很不好相处啊。”
太宰像是笑了一声,“没关系,我会去跟他说明情况的。”
“行吧。”我看着他相当自然地接过了我手里的包,心情复杂地往医务室蹦哒。
也亏宿舍楼离医务室不算远,不然我觉得我可能会累趴在半路,干脆地翘课回去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