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是运气吗

  “李兄，马上就要会试了，我心中好紧张啊；你不知道，这次的举子之中，大才之人实在太多了；就拿前几天烟雨楼的那场赛诗会，娄志祥竟然咏出：‘删繁就简三秋树；立异标新二月花。’这种流传千古的绝句，不出意料，此人必定名列三甲。”

  李铁山不是善于交际的人，不喜欢四处结交好友；对这些书生圈里的奇闻异事，知之甚少。不过在听到纳兰纯生的话之后；心中大惊，虽然早已料到，整个大云国才子云集于上京城，必有不凡的人物；不过还是令人心中惊寒。

  “咦，前面是左大人的车驾，我记得做大人去考场不从这里经过啊。”纳兰纯生曼联以后的看着李铁山，似是要从李铁山的脸上找出答案在哪。

  “咳咳咳咳，是小弟，昨日拿了你的印章，去做大人府邸，邀他同往的。”李铁山被他看的不禁脸红。

  “李兄，我发现你这人看似老实，不过内心花花肠子，真是不少。”

  “你知道的，为兄来到上京城，不久便得罪了，安逸候的二公子，如今会试在即，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二人紧走几步，上前见了礼，紧紧跟在左御史的车架后面。

  “纳兰兄，你口水流出来了。”在经过西市的闹市街的时候，纳兰纯生一副猪哥的样子，看到街头上叫卖的各种小吃，口水直流，如果不是李铁山从一边紧紧的拉住，恐怕早就扑到这些小摊上面去了。

  在走到闹市街中心的时候，迎面撞来一个年轻人，一把扯下纳兰纯生的书箧，撒腿就跑。“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偷我书箧，哪里走，快还给我。”纳兰纯生，一边大喊，一边撸起袖子，追了出去。

  李铁山见到纳兰纯生的书箧被偷，心中大急；早就追了出去。

  “你们去，把这两个蠢货给我追回来，要快。”说话的人正是御史左大人。

  片刻之后，“你们两个蠢货，如今身处闹市，你们要追人，也要有那个功夫，莫要中了别人奸计。”

  李铁山听后，冷汗直流，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如今会试在即，不宜多惹是非，这定时薛文玉派来大人，不想我参加会试，否则一旦高中，恐怕杀我更不易。纳兰纯生，在一旁嘟着嘴，自己的笔墨纸砚，以及这两天的食物都在书箧里面。

  抢纳兰纯生的年轻人，甚是遗憾，虽然成功地设下圈套，但是还没有达成最终目的；只恨那李铁山运气异常的好，上一次因为老乞丐，使得两人没有吃红烧鲤鱼，匆匆离去。今天又碰到御史言官的车架，自己冒着危险引开他，结果是自己被御史的随从狠狠地醉了两条街，才甩掉他们。

  如果这次，再不成果，结果……；想到这里，年轻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不放心的追向考场。

  “时辰到，各位考生，放下书箧，举起双手，例行检查。”考场门口，搜查的人甚是严格，凡是夹带纸张的一律禁止入考场。看到前方很多藏于衣衫以及靴子内的文章，一一被搜查出来。

  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袖间口袋以及怀中，脸色大变，深吸一口凉气，自己怀中竟然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暗道怕是刚刚偷纳兰纯生那个年轻人，塞到自己怀里的；自己竟然毫无察觉，原来他的目标不是纳兰纯生，而是自己。

  李铁山转身走向不远处的茅房，随手处理掉这张纸，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确定无误后，走向考场。

  …………

  “各位考生，考场之内，不得喧哗，不能交头接耳，发现徇私舞弊，夹带纸张者，一律废除考试资格。”考场内鸦雀无声，只剩下监考官，来回走动，巡视考场。

  考场之外，一处酒楼内；“三儿，上次你失手，随时准备不够充分，但是也有一些巧合在里面；这次你还有什么辩解的，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大摇大摆的走进考场。”“黑爷，小子办事不利，求您责罚。”跪在中年黑汉子身边的年轻人，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黑脸大汉自腰间掏出一柄匕首，随手扔在年轻人身边，闭目不言。年轻人看了一眼大汉，张了张嘴，银牙紧要，刀光闪过，“啊，啊，啊，啊”年轻人切下了自己的左手小指，鲜血汩汩而流。

  “三儿，看来是黑爷太宠你了，你竟忘记了规矩。”黑爷，先前一步迈出，扣住三儿的命门，左脚滑动，躺在地上的匕首，倏地一声擦着三儿的右手而过，右手小拇指，无声的掉落在地砖上。

  “多谢黑爷，手下留情；多谢黑爷。”年轻人，不敢看黑爷，不过眼神飘忽。

  “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把握，下次失手，规矩你知道。”声音从身后传来，三儿看着黑爷远去的背影，眼中寒光爆射，一口银牙几乎咬碎，狠狠地啐了一声，捡起手指揣在怀中，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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