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节洞房相见

  半天,人声乐声一齐停了下来,四周静了下来,寂静无声,好像在等待什么。突然一个男高音:“一拜天地!”

  啥?一拜天地?这不是传说中的结婚用语么?为什么我会梦到结婚?我也不是那种剩到嫁不出去的主儿啊,在现代我就嫁了一次,在古代我还有个天天跟在屁股后喊要和我结婚的男友啊!

  我是不会拜的,搞得我多想嫁似的。可是此刻的情况好像不由得我了,那个扶着我的女人在我腰间一戳,我的脚就软了下去。这是什么功夫来着?

  然后那个女人把我拉起来。接着听到喊:“二拜高堂!”那个扶着我的女人用力把我转了个方向,又在我的腰间戳一下,我身不由己,又跪了下去。

  亲娘啊,谁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在做梦啊?如果是做梦,怎么我的感觉如此清晰?如果不是做梦,为什么场景又如此混乱?到底是怎么啦?我试图喊一嗓子,试了试,还是发不出声音。

  我又被拉起来,接着又听到喊:“夫妻对拜!”天哪,我不要再拜了,再拜就是合法夫妻啦!对方是谁啊,张三李四还是王二麻子?上官博亦哪里去了?

  那个女人又把我转了个方向,又在我腰间一戳。我努力去试图控制自己的双腿,不让自己再跪下去,可是我没能战胜那个女人,我还是跪了了下去。

  我欲哭无泪,这就是结婚了啊?我从来没有结过如此简单的婚,啥婚前准备都不用做,直接就拜天地了。我为什么会做这种梦?为什么呢?

  我陡然打颤,我,我不会又穿了吧?

  接下来就听到那个男高声喊送入洞房,跟我了解的古代结婚步骤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差错。那声“送入洞房”一喊完,原本寂静的人群爆发出欢呼声,在众多的欢呼声声喝祝贺声中,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恭喜宁王。

  宁王?小宁王爷衡玉?我为什么会梦到嫁给他?是不是最近跟他混的太多了,所以夜间梦到?

  只是这真地是梦么?我地梦境从来没有这样清晰。这样一丝不乱过!这个梦。太清晰了。太真实了。

  那个老戳我腰地女人把我送到一个房间里。我知道那就是传说中地洞房。她把我放在一个地方坐好。觉得到屁股底下很柔软。我知道这肯定是喜床。整个屋子里有一股浓烈地异香。虽然很浓。但不是很难闻。接着一个苍老地女声在不停着念着一些我听不懂地词语。念了半天。一阵悉悉索索地衣服声。好像是大家都出去了。整个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红烛在摇摇曳曳。烧得噼噼啪啪。

  我终于明白了。这绝对不是梦。是我被控制了。成了牵线木偶。换成我们现代地语言。我被人绑票了。绑来不知道和谁结婚了。

  刚才不是听到有人说恭喜宁王么?是宁王衡玉了?

  我想起来了。昨天我不是在娇娇那里吃点心来着?都是贪嘴惹得祸!将来我肯定是死在嘴上地。我说天下没有白吃地午饭吧?只是这代价付出得也太快了吧?都没有给我一点缓冲地时间。不用想我也知道。是娇娇在我地点心或者茶里放了迷药。然后绑架了我。把我送来和衡玉结婚了。

  是衡玉指使地么?他不是要娶岭南城城主家地那个小姐么?那小姐呢?为什么绑架了我来?这中间有什么阴谋么?不会一开始就是他设地局吧?亏我真心拿他当朋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我试着动了动头,动不了;我再试着动了动手,动不了;我接着试着动了动脚,得,也动不了,我现在是活人版的木偶了,开关都不在自己手里,我的人生为什么就这么可悲?我是个人哪,我要自由啊!我的自由啊!

  大约过了两三钟头,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带着浓浓酒气的身影进来,接着门又关上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是谁啊?真的是衡玉么?如果不是,待会他不会真要我和他圆房吧?

  那个身影停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并没有过来,我心里的气暗舒了一口。但是我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终是要过来的。

  我已经连续这样清醒坐了几个小时,现在身上又酸又痛,可是无法动弹。我在心里咒骂,衡玉是不是你这王八羔子啊,是的话就快滚过来,老娘快要难受死了。不是的话也快点滚过来,要杀要刮给个痛快的,不要这样折磨得我不死不活的。

  老半天,那人重重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挪过来,步履酿跄,应该是喝了不少酒。我刚才松下去的心又紧了一起,如果不是衡玉,而且待会他这是真的要我和他圆房,我是拼死做无谓的挣扎还是干脆一头撞死以保清白啊?如果是这样,我跟上官博亦怎么办啊?

  那人一下坐在我的旁边,犹豫了半天,极不乐意伸手过来准备拉下我的盖头,我心跳得更快。伸到一半,他的手又缩了回去,磨蹭了半天,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又慢慢伸手过来,伸到半空,又止住了。

  我气不打一处出,能不能干脆点啊?是骡子是马先让我看看啊?我愤怒了,不带这样耍老娘玩的吧?你要是再敢缩回去老娘就剁了你那爪子。

  那手在半空停了一下,还是伸了过来,轻轻落下我头上的这块遮眼布,我的世界一下子就明亮了。果然是贴满喜字、装饰得喜气洋洋的新房,而眼前的这个人,谢天谢地,也是衡玉。我的心归位了。衡玉他应该不敢拿我怎么样吧?不幸中的万幸!

  衡玉此刻醉眼稀松,半眯着丹凤眼,看到我的脸,眼睛睁大了一点,怔怔的,继而苦笑:“我喝多了,我喝多了”

  兄弟啊,您喝了多少咱们等会儿再论,您先帮姐姐我解了穴啊!姐姐我都快要难受死了。我想破口大骂,指责他为什么要劫我来受这份罪,可是口根本就张不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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