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面对
原野上几十匹战马飞奔，为首一名将官身手敏捷不住的抽打战马，马蹄蹬踏，潮湿的路面上见不到尘土飞扬。欧阳剑接到总部电报，由赣州快马加鞭赶往瑞金。天空笼罩大片的白云，酷暑在大地肆掠，不知什么时候一场风雨就会光临。气温很高，欧阳剑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汗水，古铜色的脸颊彰显长时间户外生活的印记。
两个月来，欧阳剑的足迹一直徘徊在南昌和赣州之间。根据中委总体布局，决定在赣州筹建一座火力发电厂，并充分利用萍乡煤矿的便利，发挥赣州地理位置的优势。与此同时赣州要上马一座坦克工厂，力争两年后八路军的主战坦克问世。此外中委还决定，在南昌筹建飞机制造工厂，计划3年后能生产中国自己的战机。
坦克工厂和飞机制造厂属于保密工厂，而这两块保密项目离不开欧阳剑的筹划，因此他临时被抽出来，参与发电厂、坦克工厂、飞机制造厂的筹建工作。中委要求明年底赣州发电厂要具备发电能力，坦克工厂、飞机制造场年底厂房要竣工，明年底第1辆坦克要问世。此外，要求42年中旬，力争飞机发动机突破瓶颈并生产第一架战斗机。
欧阳剑的任务是，拿出一个完整规划，并且严格按照规划实施。战马在中委大院门前停下，欧阳剑跳下战马，把缰绳递给警卫员便匆忙进入。走进主席的办公室，见润之表情凝重便开门见山问道：“主席，是不是战局进展不利！”润之点点头道：“这是总部提供的前线情况，你先看一看！”欧阳剑接过材料仔细看了几眼，然后抬起头来。
“你怎么看？”润之发出询问。杭州攻坚作战如此不利，战事旷日持久打成焦着状态，欧阳剑猜出主席是想结束杭州战役。“主席，根据前线进攻情况分析，战前我们对日军的战略部署可能出现误判，日军是要死守杭州。根据前线作战情况分析：日军防守如此完善，迹象显示日军在杭州秘密增兵，这一点可以证实。看来我们现在还不具备攻克一座大型城市的能力，我建议结束杭州战役。”
润之叹了一口气道：“发动杭州战役的确有些草率，尤其是南线大捷，中原各根据地频繁传来喜报，让我们有些昏头。杭州战役打了20多天，充分暴露了我们的弱点。事实证明，我们现在根本不具备攻克一座大城市的能力，尤其是从一个方向攻击，进攻手段单一，我们依然处于弱势。不过从全局来看，我们基本上达成了战略目的。”
润之接道：“虽然我们没有拿下杭州，但是浙南连成一片，对于我们来说收获颇大，此外我们陈兵江浙，可以进一步拖住日军在淞沪地区的兵力，对全国各抗日战场也是有力的支持。现在反过来看停止攻打杭州，也许利大于弊。”欧阳剑对于主席的分析没有异议，目前状态下日军若想固守杭州，的确不好打！
当天，总部下令结束杭州战役。命令第3兵团第5军驻守安徽黄山一线，命令第2兵团第3军肖峰部驻守浙江以西的天目山、桐庐一线。第4军宋任穷部驻守诸暨、余姚、宁波一线，并对杭州日军保持强大军事压力。至此，历时两个月南北两线大规模军事行动告一段落。当天晚上，欧阳剑请彭德怀喝酒，借以排解其郁闷的心情。
几杯酒下肚，欧阳剑宽慰道：“彭兄，古人云胜败乃兵家常识，没有必要耿耿于怀。战前我们过于乐观了，认为日军会缩回到嘉兴一线，现在来看是我们的判断出现问题。不过从全局来看，我们超额完成了战略任务，尤其是南线干尽利索吃掉日军106师团，充分体现了总部的指挥艺术，并让前线指挥官得以充分施展军事才华，创造了条件。”
“欧阳兄，我郁闷的是应该早日停止杭州战役。连续20多天攻坚作战，第2兵团两个军付出了7千多人的伤亡代价，我是有责任的。”彭德怀接道：“第一次攻坚作战失利，对于第2兵团官兵而言，其信心遭受了打击，这对以后的作战非常不利。”“我仔细看了前线战报，作战不力的弊端依然是制空权，日军依仗强大的空中优势，高效率的限制了我们的进攻。”
“尤其是我们避免日军的空中打击，不得不夜间发动进攻，这就限制了我们的攻击效率。夜间作战地形不熟，敌人的防守情况不能迅速掌握。反观日军准备充分，他们利用纵深防御工事，可以如鱼得水。坦率说这次若不是飞虎队帮忙，我们的攻击也许更难。现在更有力的说明，战场制空权是多么重要。”
彭德怀点点赞同道：“听说你在南昌筹建飞机制造厂，什么时候咱们的战机能飞上蓝天？”“筹建完整的航空工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坦率说以我们现在的能力造一架飞机容易，但是造一架性能优异、空中打击效率高、生存能力极强的战机难度可想而知。我们要造战机，一定要造世界上最优秀的战机。”
欧阳剑面色深沉接道：“据我所知，日军一款新式战斗机已经服役，日军为了保密称为新锐战斗机，其实这是日军新研制的零式战斗机。该战斗机性能极佳，据我了解目前欧美的战斗机无法与之匹敌。目前日军在武汉机场秘密进驻了十多架零式战斗机，专门对付飞虎队！”“飞虎队知道这个情况吗？”
“他们不知道！我不打算告诉飞虎队。因为日军列装零式飞机的情况要绝对保密，我准备搞一架零式战斗机，行动前不能引起日军警觉！”“你想搞一架零式战机，怎么搞？”彭德怀吃惊询问。具体方案正在准备，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欧阳剑也要搞一架零式战斗机，尤其是零式战斗机的发动机必须得到。
“有多大把握？”“没有把握，但是必须赌一把！”显然欧阳剑还没有考虑成熟，有关话题不便在询问。次日一大早，欧阳剑前往上饶第2兵团司令部。攻坚作战虽然失利，但总部要求欧阳剑就攻坚作战失利，总结一份完整的调查报告。此外，欧阳剑也想借此安抚一番贺龙。
这天，欧阳剑风尘仆仆赶到上饶，第2兵团司令官贺龙、政委滕代远、参谋长左权等站在门前迎接。欧阳剑与三位主官握手、寒暄，见贺龙脸上勉强露出笑容道：“都说贺胡子总是笑哈哈的，你把胡子刮了反而缺少喜庆劲儿，情绪不高哇！”“总参谋长，这次杭州战役，总部对我们给予殷切希望。仗没有打好虽然总部没有指责我，但是我难纠其责，”
“总参谋长，仗没有打好我也有责任！”政委滕代远拦责。未等参谋长左权开口，欧阳剑抢先道：“想必你也要拦责，是不是太矫情了。我不是来追究责任的。要说负责任总部应该负责。对于发动杭州战役，我们有些盲目乐观，没有看到我们在整体上于日军仍然存在差距，这是其一。此外，日军在杭州秘密增兵我们一无所知。我们太依赖破译日军的密电，反而疏忽传统的侦查手段。”
“总之一句话，我们现在还不具备大规模攻克一座大城市的能力，事实再一次敲醒了警钟。我这次来就是总结失败的经验，给总部提供一份详细的报告。”见三人脸上由阴转晴笑侃道：“我站在门前有时候了，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欧阳兄，酒菜早已经准备好，就等你入席了。”贺龙伸手请。“总参谋长，总部下令结束杭州战役，我猜你一定会来！”参谋长左权笑侃。
“为什么？”“第2兵团是彭中的老部队，他肯定不能来。军委需要一个总结，所以只能有劳参谋长大驾了。”“很有先见之明，贺兄，你有一个好搭档呀！”众人说说笑笑走进城内。午餐简单的喝了一点酒，吃完饭后茶水端上来，福建产的铁观音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香味。欧阳剑又打开话匣子道：“同志们，纵观全局虽然形势大好，但是我们的困难时期也到来！”
“目前，日军占领越南北部后，滇越铁路、陆路运输线被掐断。英国又关闭了滇缅公路运输线，可以说我们外部获取战略物资的渠道彻底堵死。下一步日军会全力封锁占领区，中原各根据地将面临难以想象的困难。此外，经过4年连续作战，我们战前的战争储备已经基本耗尽，下一步我们的兵工厂只能满足轻武器及弹药的生产，这些不利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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