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出事了
开学也有一多月快两个月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学校里本来的同学们都原形毕露高调了起来,动作快一点的连对象都有了。
肇琦就是,这货平时不声不响的。没想到他动作比谁都快
一天下午放学,我跟他正好那天也顺路,就一起走了一段。突然这小子抱怨道“诶呀,我妈把我手机收了,真没意思。”
“收就收了呗,那有啥,大不了不玩了。”我有点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对他说。他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懂其中的故事。”
“那你让我懂懂呗。”我有一丝疑问的对他说。他却卖起关子来说“告你干嘛,对我有什么好处?不告你!”
我听他是想捞点,干脆乍乍他“不告我,大不了老子不听了,吗的,爱说不说。”
“诶呀你还这么拽嘞,就不告你了!”他说了这么一句就不说话了。
两个人一言不发的走了一段,他突然对我说
“你真的不听啊。”
看看,被乍出来了吧,“那你说呗。”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
他又迟疑了一下,对我说“可不许告诉别人啊。”“嗯。”
“你知道咱们班有个妹子叫杨悦的吧?”我一听,欸?难道有内容?“嗯,知道啊怎么了?”
杨悦,我现在看她脸还不错,但是在当时我就是觉得她很难看,所以一直没在意这个妹子,只是知道有这人,却没有来往。身材比较丰满,身高大概也就只有一米六。短发妹子,皮肤不算白,倒也不黑。
“我原来一直用手机和杨悦发短信嘞,我妈把我手机收了我就发不了了。”他很是不满捎带还有点激动的对我说。我却不准备安慰他,我准备给他泼点凉水。“你真是个哥啊,这才一个多月啊?太草率了吧,那么丑的妹子你都能看上了?她除了胸大点以外那好了?你是不是眼瘸了?”
他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反驳我说“滚一边去吧你,就你那秦玉倩好瞧是吧?就王子萱好瞧是吧?,真是呀我看你才是眼瘸了!”“我咔,关王子萱什么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下午放学就你俩没走,诶呀还关门,还把人家弄哭了,你叫我说你什么呀。”我一听肯定是谁在背地里给我造谣呢,吗的,我赶快解释“那天我是被迫的好不好?!”他笑得更欢了对我说“拉倒吧你。”
我们俩就这么打打闹闹的走了一路,我也没想到后面会发生那些事,不然我宁愿这辈子都不知道他和杨悦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下课后,我本来准备上个厕所就回教室的,正往教室走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二楼叫我的名字。扭头就往二楼走去。
到了二楼看见俩初二的在楼梯口等着我,两个都很瘦,只是左边那个比较高一点。我过去直接就问说“兄弟有事?”
高的那个咧嘴对我笑了笑说,“初一六班的?”“对。”看来是找我们班的人有事啊,没跑是瞧上我们班的哪个妹子了,要是找哪个男的事,也不用跟我磨叽,但是是怎么认识我的就不清楚了。
“认不认识杨悦?”“认识,不熟,怎么了?”
“你帮我把这东西送给她。”说话间拿出一大盒巧克力和一封情书,巧克力也就算了,写情书这么老土的追女孩的方式亏他能想的出来。
我接过东西来心想“我虽然和杨悦不熟吧,我也听说她家家底很厚实,市中心买的七套房子,郊区又是五套房子,还在别墅区买的俩别墅,开的什么车就不说了,光是几个攒劲的车牌号就够一辆中高配的轿车了,每个星期零花钱就得几千块钱,能看上你这破烂了到有了鬼了。”
当然只是心里想了想也没说出来,带着东西上了五楼进了我们教室把东西交给杨悦,杨悦一见东西不用说就知道是谁送的好像,接过东西来看都不看就扔了,捎带还下楼去不知道找谁去了。
我心想,这个事情我就是个送东西的,往后事态怎么发展就没咱什么事了,之后就没在意这些事。
放学的时候那个高一点的那个还到楼梯口等了我一下,问了我一句“送到了没?”,我点了点头没理他就直接下楼了。
第二天,我本来趴在桌子上睡得好好的,只听见谁用很大的力气把教室门给拍上了,我抬头一看,是杨悦。
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不用问肯定是因为昨天的事最后没有处理好,生气了。没有在意,倒头接着睡。
二节课后,肇琦死活非要拉着我去后操场打球,我很讨厌和不熟的人打球,所以我答应他陪他去,但是绝对不打。
直到现在我回想起当初的事,我都在后悔,心里不断的反复的说,我不该陪他下去的。
后操场上,肇琦和一群隔壁班的人打球,而我在场下无聊的看着他们。正在考虑着怎么想个理由先回教室的,却听见一个厚厚的男声出现在我的耳朵里。
“张淼!过来一下!”还是那个高一点的家伙,他隔着操场大声的叫我,我听见之后,没有想到其中的不对就过去了。
“你告诉我哪个是张肇琦。”我愣住了,他怎么知道肇琦的?我没有跟他说过肇琦和杨悦的事啊。
我一直没有回答他,又见他指了指一个人说“是不是就是他?”
我一看他指的那个人,就是肇琦!我更加慌了,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虽然不算什么好孩子,但对于来自高年级的恐惧还是有一点的。
之后他又大声的叫了张肇琦的名字,肇琦一回头望着边看了过来,这个初二的家伙还笑着对我说“哈哈哈!还真是他!”
没一会肇琦也走了过来,看看我又看看那个初二的说“有什么事?”
“是张肇琦吧?”初二的那个挑了挑眉毛问张奇,肇琦点头。
之后初二的又问“杨悦的男朋友?”肇琦听了之后顿时一愣,然后看了看我,眼神很奇怪,不过我知道他已经开始对我怀疑了。
“谁和你说的?”肇琦怀着对我的最后的希望问初二的,初二的看看我说“就他。”
肇琦满脸的失望和震惊,我知道他现在恨不得杀了我。
初二的见张奇的反应,又说“张肇琦,要么和杨悦分了,要么咱俩约一架,你自己看吧。”
肇琦没有说话,只是准备离开,当他走到我身边的时候轻声地对我说“真是看错你了。”说罢就走回了教室。
我没有再管身边这个家伙,我只想赶快找个地方静一静,想个解决的方法。
我走到教室里,听见有人在一边扭过头来看我一边说着悄悄话,甚至有两个人直接冲出来对我说“张淼,你就是个叛徒。”之后被人拉开了,我没有说什么,我也说不出什么了。
扭过头去看见了趴在桌子上的肇琦,恒远坐在他旁边好像是在安慰他,我想对肇琦解释一下,可是恒远却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意思是让我什么都别说。
我趴在桌子上没有睡觉,我一直在想解决方案。
“吗的,怎么办啊,咱倒是也打过架啊,可是约架这种事咱也没干过,叫人肯定没有对面人多,这架约起来肯定不行,可是也不能因为我的过失真的让昭齐和杨悦分开啊,啊呀,怎么办啊!”我急得挠头的时候,想起了一个人,我在四中认识的哥。
王泽涛,四中初二的,当时比我高一点,长相颇有一股书生风范十分帅气,看起来瘦但是力气确实很大,严格地说起来他和我也算有点血缘关系。算起来,我该叫他表哥。
C市四中,当时日本电影“热血高校”在前几届学生中间特别火,四中被学生们被称为“C市的凤仙”,被称为凤仙也是因为纪律严明,学校内部非常团结,除初一不参加争斗以外,其他从初二到高三都由三个高二的学生管理,学校里聚集着各种各样的不良少年,有一般人家的也有特殊家庭的,很大一部分都是不想学习,去那混毕业证的。不过也说了只是很大一部分,还是有小部分是愿意学习的。
顺便一提,C市八中,被学生们称为“C市的铃兰”,之所以被成为铃兰也是因为它至今未被统一,虽然实力强大,但是内部分裂太严重。大概就是分成三党,初一不参加争斗,初二初三为一党,高一高二为一党,高三自成一党,同样,很大一部分都是不想学习的,去那混毕业证的。而剩下的那一小部分想学的,是真的太小一部分了,全校不超过七十个。
为什么初一都不参加,据说是因为那些“入党”的人普遍认为初一新生和小学生也没多大区别,而且一有本事就好惹事,所以据说曾经一个很厉害的人定的规矩,初一的不许参加学校的斗争。
而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似乎都不愿意接受一个事实,四中,王泽涛,就是这小部分学习的人里面的。
想到这里我没有再多想,又重现陷入了苦恼中。
一上午我都坐立不安,中午放学我也是一个人急匆匆地走了,没有和往常一样等肇琦,我当时觉得以后再也不用等他了。
下午我甚至都有种不想去学校的感觉,我开始很怕那个地方,好像我走进这里就要受尽千夫所指一样。
然而我到了学校却异常的和谐,没有人背着我窃窃私语,没有人当面的找我对峙,初二那边也很正常,就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在楼道里窗台边看着远方的景色发呆,我在想为什么人们会是这个反应。
正在我不解的时候一个人拍了我一下然后一把钩住了我的肩膀,一只手耷拉在我的左肩上,这只手,我太熟悉了,这只手的主人昨天还和我好的和一个人似的,肇琦。
我回头一看,是肇琦,他用着平时和我开玩笑,打闹时的语气对我说“他吗的你中午竟然不等你爸爸!”
我看着他愣住了,半天才说“我以为,你。。。”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吗的你以为什么啊你以为,厉害了啊小子竟然敢不等我。”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时候恒远出现在我身边对我说“今天上午什么事都没发生,都过去了,对吧?”
我面对着这两个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下午,我们三个基友还是和往常一样,他们俩聊着我一次也没看过的NBA和德甲欧冠,我在旁边装作听得懂的样子。
或者听我以前和妹子们在一起的“光荣历史”。
我们仨偶尔无聊的时候看着马路对面,看着汽车的牌子“狮跑,极光,帕萨特,捷达,高尔夫,a7,出租。。。”他吗的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有时候实在没事干的时候就是三个人一起看着远方的景色发呆。
然而平静的日子也就这一下午,第二天,初二的还是找到了我,让我告诉肇琦快点选择是约架还是分开。
肇琦不会选择分开这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想这架该怎么约,毕竟实力不如人家。
一圈人围在一起讨论着这个话题,然而这时麻烦却找上门来了,初二的已经等不及了,已经堵在了我们班门口,没一会却又自己走了。
此时此刻整一层楼的班级都在议论我们班发生了什么。
有几个我们班的人刚从外面回来听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抄起板凳就往初二走了去,还是被我们拉了回来,我们知道这么干也许才是丢脸丢的最少的方法,因为打不过和不敢打就是两个概念了。
可是我不想打,我们现在已经够乱的了,我不想因为我的失误而再导致其他旁观者受了难为。
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不知道谁说了句“要不咱上报组织吧?”
不用问,意思很明确,告老师嘛。
或许这么干真的很怂,但是当时的我还太弱小,要是初二时候的我绝对有实力和他打一架,但是那时候我还没有强大的后台,单挑也轮不上个。迫不得已,我们只能选择这个办法。
我们一群人到了老师办公室,把事情的原委和班主任交代了过后,班主任想了一下,示意让我们先回去。
果然,把事情交给老师们办事情变得简单多了,两个班级的班主任交涉了一下,把让我们觉得无计可施的事情几句话就办妥了。
班主任回来还不忘说一下刚刚的精彩画面。
班主任说“我刚刚就当着那个学生的面和他们班主任说的,我们班的男生各个都是能拿得出手的!要万一真打起来,说围就把他围住了的!”
听着老师这么跟我们转述着刚刚的某一个画面,我不禁苦笑,要真的只是班与班之间打一架这么简单的话,我们倒也不至于无计可施最后选择上报组织了。
最后结果就是,我无缘无故的结实了一帮初二的混子,他们事后说要罩着我,我也就当他们放了个屁吧没有理会。
那个挑事的家伙又在学校待了几个星期,最后转学去了一所私立学校。我没再见过他。
我到现在看见肇琦都还对当初的这件事有所顾虑,他却也没有记仇。
事后我还是对这次的事情心里面不痛快,我们实在太弱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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