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到底是谁
柳音音瞧着长妍离开,原本紧张的神色也稍稍缓解。 看来是成功了,一直悬着的内心稍稍放下,柳音音轻抚鬓发就朝顾解语的院子里走去。 还是得自己看一眼才能够放心。 “奴婢给太子妃请安。” 豆包跟一众侍女对于柳音音的突然表现得十分诧异。 “今日拿到了一匹料子,想来解语妹妹做成衣服穿上身肯定好看,解语妹妹呢?”在院子里左右看看,柳音音皱起眉头,“殿下不是让解语妹妹少出门了吗?” 其实在看见顾解语不在院子里的时候,柳音音一直悬着的心就放了下去。 “回禀太子妃,侧妃被太子殿下的人请了去,还没有回来。” 豆包斟酌一二的回答,并没有说明顾解语是被侍卫带走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回来。 柳音音抚摸在木盘中的布料,闻言轻笑出声,“原来如此,那就不多打扰了,这布料等解语妹妹回来你拿给她瞧瞧,做身新衣裳。” 活着怕是穿不了了,留着在棺材里穿吧。 豆包内心十分的不安,自家侧妃被太子殿下的人带走之后就一点消息的都没有,而主殿的口风特别紧,一点有用的话都问不出来。 又是一日过去,长妍顶着眼下青黑在连乔面前跪下。 “殿下,查明白了。” 清晨微光落在连乔面上,本就面如冠玉此刻更是显得尤其清贵。 “说。” 这一夜牢里的人日子过的估计不好,连乔吩咐了让她长长记性,自然就没有人敢给顾解语开后门。 疲惫的靠在墙边,顾解语呼吸有些不顺畅。 在这昏暗方呆得太久太久,她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变差。 守在暗牢里的侍卫看着顾解语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的开口道:“侧妃娘娘,您要不要喝口水?” 无力地摇头,顾解语现在只觉得浑身无力,也不知道外头的连乔查到哪里了,要是再慢一点不如直接来给自己收尸算了。 脑袋昏昏沉沉之际,顾解语脑袋控制地磕在了墙上,身体倒下去的同时顾解语内心只有一个他娘的疼啊疼啊疼啊。 “我还低估她们这群人了,”连乔漏出一抹讥讽的神色。 长妍脸色也不好,“殿下,您想如何处置太子妃跟静和公主?” 柳音音跟沈念虽然对郊外庄子的事情不知情,但是顾解语水性杨花的传闻就是她们派人传出去的,而之前残留在太子府里的连峥耳目就趁着这个机会将消息给透了出去,才让连峥算计好的等着连乔派人去。 长妍将事情暗查明白之后便是将那些耳目爪牙一并都控制住了,现在就听连乔的发落。 转动玉扳指的手一顿,连乔道:“柳音音身为太子妃以讹传讹,不辨是非,杖五十,幽闭三月。” 柳音音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无非就是倚仗背后的柳家,刚好最近柳家也春风得意,不知深浅。 以为女儿嫁进太子府成为太子妃,往后就是中宫皇后了,泼天富贵在眼前,柳家得意的不行。 几个旁支的公子更是闹市纵马,连乔就将柳音音连着柳家一并收拾了,不给点教训他们怕不是以为这江山都要跟他们柳家姓了。 至于沈念,连乔面色更加冷淡几分,“去查查沈念。” 连乔刚吩咐完这些,就听见外面有人急急走来。 守着暗牢的侍卫此刻急得满头的是汗的跪在连乔面前,“殿下,刚刚顾侧妃突然昏过去了。” 手指骤然收紧,脸色沉得厉害,不发地往暗牢走去。 躺在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如纸,平日里总是嫣红的嘴唇也是没有一丝血色。 御医把完脉后朝着连乔躬身行礼道:“回禀殿下,侧妃娘娘脉象虚浮凌乱,应是收了刺激,或是之前在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呆久了导致侧妃娘娘的晕倒。” 能让她这样的怕是只有暗牢,连乔脸色依旧不好,“知道了。” 太医写下药方递给一旁的下人道:“按着药方抓药给侧妃娘娘服下。” 丫鬟接过药方,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连乔一眼,“奴婢知道了。” 长妍行走江湖多了,对于顾解语这样的情况心中也大概有了猜测,走到连乔小声地说道:“侧妃这应该是不能长时间呆在四面无窗的地方。” 明明自己走时这女人还好好,就一夜过去脸色竟然差成这个样子。 复杂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顾解语,“哼,还以为多大的能耐。” 手指掐在顾解语嫩白的下颚,直到那里被掐出两道红色印子连乔才收回手,“看好她。” 起身离开,连乔没有再回头去看顾解语。 一个新奇些的女人,并不值得他做过多的停留。 很快连乔处罚柳音音的消息就传到了柳家,若是平时柳家当家人柳丞相肯定是要在下朝后问问连乔是因为而罚了柳音音。 可是现在柳丞相哪敢多言,自家那几个被抓进大理寺的旁支子弟就是太子在提醒他们柳家。 到底是在朝中混迹大半辈子,柳丞相要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那就白当丞相这么多年了。 柳音音的事情刚被人知晓呢,那静和公主沈念曾经插手太子殿下选妃的事情就被“知情人士”给传了出来。 早在连乔没有立太子妃时就有不少京中贵女倾心与他,无论连乔这个人如何,光他太子的这个身份就注定他是个香饽饽了。 那就自然有不少人想上赶着来嫁给他,当太子妃也好,当侧妃也罢,若是能被太子看上那往后的富贵肯定是要不了的。 更何况当时太后跟皇后特意设宴,就是为了给连乔相看妃子人选,可那些日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收到帖子的许多贵女都被一些事情给缠住了,不是脸上突然长了什么红斑就是外头有男子说自己跟那些小姐情投意合。 更有甚至在去皇宫的路上马车出了事情,这事情当时怪异的很,但是人们也只是怀疑有人作祟,但苦于没有证据来找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