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药名
第28章药名
他说的意思是她想的意思吗?不是说他身边连一只母……呯当!面碗打碎的声音捶击耳膜,一转眼,看到刺客拔刀,沈初夏双手捂耳,尖叫,如鼠逃蹿。
枳实等护卫瞬间及至,与刺客搏斗。
整个过程,不知是知道有刺客,还是习以为常,季翀连动都未曾动过。
沈初夏避在季翀身侧,双手抱着他大腿,“殿下,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哭的唏里哗啦。
季翀垂眼,看她浑身发抖慌乱无措的模样,那还有平日嚣张机灵劲,活像一只受惊的小花猫。
不禁嘴角上扬。
刺客死在沈初夏面前,她吓得昏了过去。
醒来时,房间墙上一盏小铜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木槿……木槿……”她下床找人。
有人推门进来,“小娘子,你醒啦!”
“这是哪?”
“好像是贵人别院。”具体她也不知道,没人跟她这个丫头讲。
原来是摄政王的别院,“他人呢?”
“我哪知道贵人在哪。”
也是,沈初夏叹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事情被我搞砸了。”
“小娘子,啥事砸了?”
“救我爹。”
木槿眉头皱成一团,“贵人他肯帮你嘛。”
想起刺客来之前他们之间的对话以及他的神情,是啊,他一点也不肯帮忙,难道沈锦霖真的勾结反王了吗?
心真累。
“木槿,有吃的吗?”闹到现在,她肚子都饿瘪了。
木槿摇摇头,“不过我知道厨房在哪里?”
“会不会不太好?”
“我也不知道。”木槿道,“这个别院没看到丫头婆子,都是男护卫,应当不要紧。”
“那厨房有吃的东西吗?”
木槿高兴的点点头,“我肚子也饿,偷偷看过了,啥都有。”就是不敢动。
走廊里有灯,不算太黑,木槿带着沈初夏溜到厨房,一路上除了值班的侍卫,还真没看到丫头婆子,而且值班侍卫也没拦她们俩。估计有人跟他们讲了,要不然不可能不拦。
作为丫头木槿很自觉,拿到面粉主动要和面煮面条,揉面还可以,可是切面条就很显得很粗糙:“我来,你帮我烧火。”
木槿坐到灶膛,一边烧火一边跟小娘子聊天,“小娘子看你瞒瘦的,还挺重的嘛。”
“我比你高,就算没肉,骨头也比你重。”沈初夏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啊!”
木槿摇头,“我抱不动,后来是那位贵人抱的。”
“谁?”
“就是那个最贵最冷的贵人。”
面冷心热?沈初夏还真没想到,看到桌上面条,又揉了些,也帮季翀煮了。
最简单的阳春面。
沈初夏与木槿拎着食盒,顺着走廊走,找灯火最亮的那间,果然就是。
枳实愣了一下:“沈小娘子醒了?”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小娘子看到杀人这种反应很正常,枳实没取笑,“你这是……”望向她手中食盒。
“给殿下煮的夜宵。”沈初夏道,“你们也有。”
枳实一听有他吃的,笑容灿烂,连忙接过食盒,“我拎给殿下。”
“多谢。”
沈初夏带着木槿回头去厨房。
房间内,大书桌上摆满了各种要处理的公文、信件,季翀捏捏眉心,未处理完的让长史幕僚先整理好明天再弄。
“殿下——”枳实把食盒递给木通。
木通问:“哪家酒楼送来的?”
“不是酒楼送的。”枳实笑回:“是沈小娘子做的。”
木通连忙放到边桌上,打开食盒,把面碗拿出,揭开盖子,一股清汤香气溢满房间,“没想到沈小娘子的厨艺还不错。”准备拿银针试毒。
季翀过来,“不用试了。”
“是,殿下。”他直接把筷子递给主人。
看着清汤寡水,忙了半天,先喝一口汤,竟意外的鲜美,就连几粒细碎的葱花都不觉得碍眼了,挑起面吃一口,劲道有味。
没食欲的胃好像一下子打开了。
木通看主人吃了一满碗,高兴的很,“殿下,要不把沈小娘子收进来做小厨娘?”
季翀好像没有听到。
木通不再多言。
没一会,他吃完了,“再来一碗。”
“是,殿下。”木通小跑出去。
真是饿死了,沈初夏与木槿一回到厨房就开吃。
“小娘子,吃好了,咱们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去?”木槿边吃边问。
“太晚了,明天早上再回。”反正这里房间多,她就厚脸皮住一晚。
“哦。”木槿高兴的只管吃。
枳实跟进来,“我们面呢?”
沈初夏指指大铁锅,“都在里面。”
“殿下今天突然来这里,厨子不知道,还以为今天会饿肚子,没想到还能吃到一口。”枳实一边盛面一边唠叨。
“对不起啊,大哥。”
“别叫大哥,我可担不起,我叫枳实,这位厚朴,沈娘子以后叫我们名字就可以。”
“那怎么行。”沈初夏心理年龄是不小,可是这世她只有十五六岁。
枳实吃面,没空回她。
没一会儿,木通又来,“还有面吗?”
“你的一碗留着。”
木通摇头,“是殿下要吃。”
刚才那一碗面量可不少,再吃,晚上还能睡嘛,沈初夏想了想,“稍等我一下。”她快速炖了个甜鸡蛋羹。
“这个容易消化,不影响睡眠。”
木通没想到她这么细心,意味深长的看了她眼,笑着拎走了。
只是一顿简单的阳春面,就拉近了几个护卫,沈初夏终于知道几人名字,“好像都是药材名啊。”
枳实点头,“没错,是药名。”
木槿笑道:“我的名字好像也是药名。”
枳实问:“叫什么?”
“木槿,小时候我家篱笆都是木槿花,所以我娘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枳实笑了,“木槿、木通,听起来跟兄妹一样。”
木槿不好思了:“可不敢攀亲戚。”
季翀没想到拎来的是鸡蛋羹,吃了一口,竟还是甜口的。
木通见主人放下勺子,吓一跳,连忙上前收拾。
“放着。”
“是。”木通小心翼翼解释:“沈小娘子说这个好克化。”
作为只手遮天的摄政王,身边伺候的人并不少,讨好的人也很多,可是像沈初夏这样自作主张的人很少,他明明要的是面,她给送个鸡蛋羹,这也罢了,还是甜口的,把他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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