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 背敌攻坚
古迅雷到达纳拉布赖的时候,第三步兵师还在继续进攻,第一骑兵师只将炮兵留了下来,而张晓林已经率领部队杀到了北面的桥梁附近,并且建立了桥头堡。在让第二骑兵师协助第三步兵师进攻,另外把第四步兵师与第五步兵师的炮兵都投入了战斗之后,古迅雷带着警卫营去了北面的桥头堡阵地。当他赶到的时候,张晓林已经安排了两个摩步营守住桥头堡的北面,另外把骑兵团也放到了北面去,只在南面留下了一个摩步营与三个骑兵营。
“半个小时前,侦察分队与美军的侦察部队遭遇,现在正在赶回来。”张晓林的神色有点紧张,他在地图上标出了双方侦察部队遭遇的地点,“距离我们大概只有30公里左右,美军的大部队距离我们不到50公里,就算美军放慢推进速度,也最多只需要3个小时就能到达。”
“比我们预料的还要快。”古迅雷的神色立即就阴沉了下来。
“美军肯定知道我们攻占了冈尼达,而且知道我们将立即攻打纳拉布赖,所以才会加速前进。”张晓林看了眼天色,“不过,美军到达的时候已经傍晚了,他们需要时间准备进攻,战斗肯定在夜间进行。”
“尽量守住桥头堡,另外,多埋设地雷。”
“我们没有足够的地雷,只有步兵师有。”
古迅雷点了点头。“我立即让第四步兵师过来支援你们,让第四步兵师在南面设置防御阵地,你们在北面尽量拖延美军。只要我们打下了纳拉布赖,那么就可以收缩防线,而在此之前。无论如何,也要顶在这里,不能让美军渡河!”
张晓林长吸了口气,他也知道时间的重要性。
第四步兵师在四点的时候就转移了过来,按照古迅雷的命令,在河岸的南面设置了纵深防御阵地,同时第一骑兵师也收缩了北岸的防御阵地,将两个骑兵营撤了回来,只留了一个骑兵营在北岸阻击美军。为了扩大防御范围。步兵师在河岸上设置了大量地地雷。另外,两个师的炮兵都在五点左右转移了过来,部署在了第四步兵师的防线后面,此时。美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出现在了张晓林的视野里面。在发现桥梁已经被占领了之后。美军先头部队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停下来等待主力部队到达。
此时。攻打纳拉布赖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关键阶段。虽然纳拉布赖的美澳联军也就那么几千人而已,但是这支部队的官兵已经知道,增援力量就在不远处,而他们的任务就是坚持到援军到达。在有希望的时候,美澳联军官兵战斗得极为顽强,这给古迅雷手下的官兵们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六点刚过,最后一轮执行航空支援任务的轰炸机在纳拉布赖城区上空投下了炸弹。轰炸机是在极限作战半径上执行轰炸任务地,在投下了炸弹之后都立即飞走了,而没有多耽搁时间。只有那些执行轰炸任务地战斗机在战场上空盘旋了大概二十分钟。并且不断的扫射着暴露出来地美澳军人。可是,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些战斗机也要准备撤离了。
第四轮进攻在六点二十分,也就是战斗机刚飞走之后就开始了。纳拉布赖是一座有利于防御的城镇,美澳联军将反坦克阵地直接设置在了城镇的街道上,使进攻的坦克无法有效的摧毁这些反坦克火力,而且步兵的推进速度也不是很快。总体来说,这类城市战对进攻一方是极为不利的,即使有坦克支援,也难以迅速攻破敌人的防线。
“安排两个坦克营从西面包夹,由两个步兵营协同作战。”古迅雷亲自在指挥攻打纳拉布赖的作战行动,“等下,第三步兵师在南面牵制住敌人的主力,炮火准备时间十五分钟,你们晚十分钟进攻,在敌人的注意力都转移过来之后,就立即突击,直接朝镇子中心进攻,尽快打垮敌人,明白吗?”
第二骑兵师摩步团地团长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这是一个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
“给每个步兵班增加一挺机枪,另外,多带手榴弹,自动武器。坚决不要与敌人缠斗,尽快打垮敌人的防线,只要你们完成了突击,那么敌人的注意力就会转移过来,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半个小时的空当,为正面突破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古迅雷合上了地图,“炮火准备半个小时后开始,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快去做进攻准备吧!”
三个师的炮兵部队里的上百门火炮集中使用时的威力是相当惊人的。炮火准备从七点开始,持续了十五分钟的时间,接着,第三步兵师的三个营,在部分坦克与装甲车辆的掩护下向美军阵地发动了第四轮突击,而之前在前沿阵地上牵制美军的步兵也跟随在坦克后面投入了进攻。
古迅雷是在战场后面观察战斗的,对任何一名装甲部队的指挥官来讲,他们最不愿意打的就是城市攻坚战。
在俄罗斯战场上,古迅雷就多次吃过城市攻坚战的苦头。特别是在俄军死守某座城市的时候,如无万分必要,古迅雷绝不会让他的坦克去攻打这座城市。装甲部队最拿手的是大兵团野战,这样才能把装甲部队的速度,火力,以及防御能力彻底发挥出来,而在城市攻坚战中,训练有素的,而且有足够的反坦克武器的步兵足以对装甲部队构成致命的威胁。在西欧战场上,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只要防御一方的兵员素质足够优秀,有足够的反坦克武器,而且防御足够坚固的话。那么用装甲部队去攻打城市,这几乎是在自投死路!
在之前地战斗中,古迅雷也一直在避免进攻城镇。即使是在沃尔卡,阿米代尔,塔姆沃斯,装甲部队都没有直接攻打城镇,而是通过攻打城镇周围的重要目标而瓦解敌人的防御,或者是迅速突击,没有给敌人准备抵抗的时间。可现在,他却不得不让装甲部队去攻打纳拉布赖。美军的主力部队已经到达了,如果还不能迅速打下纳拉布赖的话。他就将腹背受敌,而这正是兵家大忌。
古迅雷很清楚,美军已经在强攻北面的桥梁了,从那边传来的火光。以及爆炸产生的半球形闪光就能判断出来。美军也知道纳拉布赖坚持不了多久了。才会拼命的进攻。双方都在抢时间。如果美军无法在纳拉布赖被攻占之前渡过北面的那条河流的话,那么美军就将被挡在纳拉布赖北面。如果美军能够及时冲过来的话。那么古迅雷就必须得考虑该怎么保命了。
步兵的进攻相当坚决,前面三轮进攻都被敌人给挡了下来,这已经让第三步兵师的官兵有点恼火了。第三步兵师的师长甚至直接到前线去督战,打到现在,竟然让司令官亲自来指挥战斗,这对第三步兵师来说,简直就是最大地耻辱。而在这一刻,军人与生俱来的荣誉感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就算对这些新兵来说——也许他们现在已经不算是新兵了——荣誉感仍然驱使着他们不畏牺牲地向前冲锋。
作为第一批上岸的部队。第三步兵师没有赶上参加攻打麦夸里港的战斗,却在后面围歼美军机动部队的战斗中立下了重大功劳。第三步兵师作为主力步兵部队的地位已经得到了承认。而这次,第一步兵师与第二步兵师都在后方休整,第三步兵师是唯一参加前线作战的主力步兵师,比起后到的另外六个步兵师,第三步兵师的地位明显要高得多。在攻打塔姆沃斯的时候,古迅雷没有让第三步兵师冲上去,主要就是考虑到第三步兵师也需要时间休整,可这却让第三步兵师地官兵很是不满。现在,他们终于打上了主力的位置,可却在一个仅仅只有3000名美澳联军防守的城镇面前驻足不前,这让所有官兵都觉得丢脸。
十分钟内,第三步兵师的进攻部队向前推进了大概200米,这比之前三次进攻的推进距离还要远,敌人的第一道防线已经快要被攻破了,而且越来越多的敌人正在朝这边赶来。可同样的,第三步兵师的伤亡也极为巨大。第一批投入战斗的那个营已经被撤了下来,100多人,只有100多人走出了战场。
“不能这么打!”古迅雷也急了起来,这还只是个开始,他可不想在纳拉布赖浪费太多的兵力,“立即让第二骑兵师出动,让第三步兵师放慢进攻的步伐,不能跟敌人拼消耗!”
在古迅雷的命令送到之前,第二骑兵师摩步团已经冲了上去,骑兵营在前面开路,两个摩步营的步兵则紧跟在坦克营的两侧,相互掩护着向前推进。而此时,绝大部分的美澳官兵都被牵制在了南面的防线上,其西面的防御阵地上仅仅只有不到一个营的兵力,而一个没有足够重火力掩护的步兵营是不可能挡住三个营的进攻的。
当美军发现侧翼遭到攻击,准备将反坦克炮转移过来的时候,骑兵营已经突破了美军的两道防线,杀入了镇子核心地区。两个摩步营正在扩大突破口,而古迅雷也在这个时候将第五步兵师的两个营投入到了西面战场上,这是他准备的预备队。
美军的反坦克炮还没有来得及架设起来,坦克就碾压了过来。而随着美军反坦克火炮阵地被摧毁,战场上的局面开始转变了。骑兵营在攻占了城区的西面之后,立即向南穿插,从美军防线后方进攻,而第三步兵师则在正面继续猛攻。第五步兵师先后投入了三个营在西面扩大突破口。
战斗打到了十点左右,美澳联军终于抵挡不住,开始向北面撤退,而原先一直在北面待命第二骑兵师的两个骑兵营挡住了美澳联军撤退的线路,结果,只有少数美澳军人逃了出去,在上游渡河。
“尽快清扫战场,把伤员与俘虏尽快送回冈尼达。”古迅雷带着他的警卫营进了纳拉布赖,“另外,桥头堡那边的战斗怎么样了?”
“美军猛攻了四个小时,张晓林上校一度放弃了北面的桥头堡,甚至做好了炸桥的准备,不过半个小时前,美军放弃了进攻,并且主动向北撤退了十公里,现在大概正在组织新的进攻吧。张晓林上校也已经安排部队重新控制了北面的桥头堡,第四步兵师正在加强北面的防御阵地。”
“尽快让第五步兵师赶过去,让第三步兵师与第二骑兵师在纳拉布赖休整,充当预备队。另外,联系第六步兵师与第七步兵师,让他们必须在天亮前赶到。”古迅雷停下了脚步,“司令部就设在这里,我等下到桥头堡那边去看一下,回来的时候,司令要开始工作,明白吗?”
参谋军官点了点头,立即就去招呼人员架设司令部了。
在古迅雷猛攻纳拉布赖的时候,美军也在猛攻由第一骑兵师与第四步兵师控制的桥头堡阵地。张晓林的防御战术很简单,他在河岸的南面设置了几个观察阵地,专门负责引导炮兵,结果,美军的大部分进攻部队都是被炮兵给击退的。直到八点多,美军才威胁到了北面的桥头堡,张晓林为了减少伤亡与损失,干脆只在北面桥头堡留了一个摩步营,其他的部队全都撤了回来,尽量利用炮兵来削弱美军的进攻。
在持续了四个小时的战斗中,除了消耗了上万发炮弹之外,第一骑兵师与第四步兵师只牺牲了不到30名官兵,伤员也不到一百人,而美军的进攻则被打退了足足六次,至少有2000多名美军被歼灭。当然,张晓林也完成了他的任务,为古迅雷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攻占纳拉布赖。
当古迅雷赶过去的时候,第一骑兵师的官兵正在打扫战场,美军已经退去了,可敌人并没有离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