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多管闲事的,我爹要是被小鬼带走了,我跟你们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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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人怒气冲冲地骂道,好像林岚和凌昀救人还救错了。
争执声引来村民,一个大娘走上前,问那青年人。
“樊树,你爹怎么了?”
原来这青年人,还是真是老人的儿子。
樊树一脸控诉地指着凌昀和林岚:“我正做法替我爹打小鬼呢,他们突然就闯了进来,打乱我的做法,还踢了我一脚。”
樊树把衣服上那个黑黑地脚印拉给村民看。
那大娘听了,立即伸手去拉林岚,被凌昀眼神一扫,手又缩回去了。
“年轻人,捣乱法事,神女婆婆是会降罪的。”
林岚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有些诧异,想不到竟有人迷信至此,难道整个村子的人都是这样?
就在这时,那老人家醒了,只不过眼神有些迷茫,似乎还没清醒过来。
林岚扶着他坐起来,旁边大娘借机道:“老樊头,怎么样,好点没?”
那大娘应该是刚从地里做事回来,手里还拿着扁担。
而那老樊头看着那大娘像是不认识她似的,而一看到她手里的扁担,立即神色惊慌起来。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一边嘴里重复地念着这两句话,一边往后面躲去。
最后爬到了供桌底下,手握着桌脚,躲在里面不出来了,还一直神神叨叨的。
那大娘见状道:“这真是被小鬼缠上了,张道长怎么说的?”
樊树道:“张道长说,要在今日的申时,带着我爹到祠堂,跪足三个时辰,跪到戌时方,还给了我符纸让我贴在我爹身上,这还没到两个时辰,就被他们打乱了。”
凌昀斥道:“若是我们晚来一会儿,你就要替你爹收尸了,这样子,那个张道长是不是要负全责。”
樊树:“不准你诋毁道长,我爹才不会有事。”
双方正争吵着,燕子村的村长跟言晟柯苏霖一起走了进来。
想不到,这位村长居然是一个年轻人。
村长道:“樊树,别吵了,你爹年纪那么大,你还要他跪这么久,你是要他那双腿废了吗!还不赶紧带他回去拿热水敷一敷。”
“还有其他人,都散了,家里的小孩不用喂了?事都不用做了?聚在这里做什么。”
这位村长一开口,樊树就焉了,他瞪了凌昀和林岚一眼,蹲下去去扶老樊头。
其他村民也纷纷散了。
林岚和凌昀都忍不住看着这村长,没想到年纪轻轻的,还挺有威慑力。
“几位受惊了,在下林冲,是这个村的村长。“
“在下凌昀。”
“在下林岚,好巧,我们都姓林,有可能几百年前是本家哦。”
一听这话,苏霖和言晟柯同时看向凌昀。
大姐,你不姓林,你姓楚好吗!
他们都好奇,凌昀听到这话,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林岚没有发现苏霖和言晟柯的异样,也没有看到凌昀脸上的表情,她的注意力被老樊头吸引过去了。
她发现,老樊头走路是一瘸一拐的,不知怎的,她立即联想到今天在白衣谷看到的那一深一浅的脚印。
难道是老樊头去过白衣谷?可是他现在神智不清,应该也问不出什么来。
一阵寒暄过后,他们一行人住进了村长家里。
虽然只是两间普通的木房,但对于这几日都睡在树林里的他们,简直就是天堂了。
吃晚饭的时候,林岚借机向林冲打听了一下这个老樊头家的情况。
听后,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
因为燕子村的与世隔绝,这里人的思想也是极迂腐陈旧。
村里的大部分人,都深信一个住在他们后山上的张道长所说的话。
生病从来不去外面看病或吃药,而是找那个张道长开所谓的符水,还有依照他的指示做法事。
他们相信生病是上天给的惩罚,只有符水和做法事,才能化去这些罪孽。
如果没有成功,他们就会认为是这人的罪孽太重,无法化解。
也是因此,那个张道长在这里生活了十余年之久。
村长林冲对于这个情况也是深感无奈,这种信念在村民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他根本无法改变,而且张道长很不好对付。
他是一个弃儿,是前任村长林木把他捡回来的,林木临终前,让他一定要照顾好村民,所以即使这些事情无法忍耐,他也没有选择离开。
而之所以,村民这么听他的话,是因为他们的生计都要靠林冲。
是林冲教会他们种药草,也是由他每月卖去附近的镇上,换一些生活用品。
樊老头的事情,大概发生在一个月前。
有一日,张道长匆匆地从白衣谷的方向进村,跟村民说,他去白衣谷看风水,算到白衣谷的人会有大难。
白衣谷和燕子村之间,隔着一座山头,虽然两村之间不怎么往来,但彼此都是知道对方存在的。
白衣谷的人和燕子村人非常不一样,他们日日穿着白衣,他们无需去外界,什么东西都能自己造,自给自足,不像燕子村人。
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最看不上那个张道长,只要张道士进到他们境内,就一定会拿棍子赶走他。
所以村民看到那张道长从白衣谷的方向进村,本身就非常好奇。
张道长说,那晚会有天火降世,惩罚白衣谷人的无知,以及不尊师重道。
未免殃及,还让村民去他那里买镇宅符保护自己。
林冲说到这里,一脸的讽刺。
因为他没想到,不到半个时辰,白衣谷方向就全是火光。
那火光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燕子村所有人都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对那道长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第二天一大早,樊树就满村的找他父亲。
当天有火光的时候,他就发现父亲不见了,但是他不敢出门。
在家里窝了一个晚上,清早才开始出去找他爹老樊头。
林冲带着人找遍了全村,都没有发现老樊头的身影,他想到昨晚布衣谷那场大火,就带着几个壮丁朝着布衣谷去了。
当时的布衣谷被烧的面目全非,但他们没有看到一个布衣谷的人,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