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默契简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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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p>
他也是这么回的,嘴角不自禁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p>
陶昕然收到回复时,已经快到公司楼下了。</p>
她没有在徐晓蕾跟前回,而是捂着回到了办公室。</p>
看着这简简单单两个字的评价,她眼前毫无征兆浮现出男人似笑非笑的面容,很没出息地热了脸。</p>
不过,还能救!</p>
她立刻按捺住躁动的心跳,直接给了一句。</p>
“那就赶紧看。”</p>
季寒川看到这个回应,微妙地挑了挑眉,赶紧看是什么意思,早看早做准备?</p>
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过,他有些忍俊不禁。</p>
“嗯,在看。”</p>
“……”</p>
陶昕然一下被噎住,只庆幸不是面对面交流,总觉得这个男人话里有话。</p>
“也别看了,工作吧,我要去开会了。”</p>
她特别生硬地敲了一句,倒不是借口,已经有人过来喊了。</p>
此时的黄山默默又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眼见着他家老板从有点高兴一路跌到脸色阴沉。</p>
尽管表情变化不那么明显,可这骤降的室温在告诉他,皮得绷紧点。</p>
季寒川眸底沉沉,手机往兜里一收,突然站起来。</p>
“我出去一趟。”</p>
“老板?”</p>
黄山愣了一下,有些惊讶,赶紧说道。</p>
“下午的行程推掉吗,董事会有动作,听说有人正在和其他股东暗地里接洽,打算提前召开股东大会……”</p>
季寒川的脚步很快,一瞬就到门口,黄山加快了语速跟上,后面这件事才是他真正想汇报的。</p>
“多少?”</p>
在门口戛然止步,季寒川冷冷抛出两个字。</p>
黄山重新站定,恭敬地回道。</p>
“目前只有两位给出协力的明确答复,其他人态度不明,年中例会前似乎并不想惹麻烦。”</p>
“这群老狐狸,只想坐收渔翁之利。”</p>
季寒川皱了下眉头,眼底沁满寒意。</p>
“需要有所行动吗?”</p>
“不,按兵不动,背后的人才会忍不住自己出来。”</p>
季寒川阖眼冷声道,说完便大步离开。</p>
他沉下脸不可能是因为陶昕然那句话,他家小兔子说啥他都爱,最多就是郁闷。</p>
而真正让他需要外出的,是来自“老友”的信息。</p>
黄山看着自家老板的背影,不知怎么的,莫名有种强烈的不安。</p>
以前他作为队长只身执行特级任务,离开基地时总是给人这种感觉。</p>
明明是那么让人放心的一个人,却仿佛下一秒就会在风中消失,和漫山遍野的雾霭融为一体,消散于无形。</p>
但黄山什么都没有问,他清楚需要的时候,他就会知道。</p>
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他关好门。</p>
“咔哒”一声,在空旷的走廊里轻轻回响。</p>
这个可以被阳光照得通透的地方,也有藏起阴影的一角。</p>
分明已经打扫得足够干净,一眼看过去,却仿佛还是蒙有尘埃。</p>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季奶奶的生日。</p>
这是个周末,布景是从前一天晚上季奶奶睡下后开始的,满园的人通宵达旦,埋头苦干到天微微亮才大功告成。</p>
陶昕然自然也悄摸摸来亲自主持,以防动静太大惊扰到老太太,所有人都是小小声交流,全程仿佛演了个大型默剧。</p>
季家老宅原本就是很纯正的中式风格,连提供给戏班子用的湖心舞台都有,据说就是老太爷专门修来和季奶奶一起看戏的。</p>
连接着戏台子的地方,是一个开阔的花园,虽然没有园里正式作宴会用途的场所大,但要举办一个生日宴已经绰绰有余。</p>
“那边那边,小心点,铺好绸布后注意查看有没有褶皱。”</p>
陶昕然低声指挥着下人摆放宴会的桌椅,因为要看戏,自然不好使用圆桌,就都使用了方桌,上面先放好装饰用的东西。</p>
看着这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陶昕然想了想,转身朝湖心舞台走去。</p>
这里需要着重布置一番,她二话不说爬上脚手架,接过提前编制好的花球亲自动手。</p>
四根柱子上都要绑,结果在对称问题上,搞了老半天。</p>
管家一句尽量不要出声,让大多数下人都不敢说话,慌张地对着陶昕然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示意。</p>
她有些哭笑不得,也照着调整了位置,但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两边的交流似乎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p>
“她们在干嘛?”</p>
季寒川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p>
管家负责引导花园这边,见到他恭敬地行了一礼。</p>
“如您所见,少夫人在布置戏台。”</p>
季寒川微微挑眉,好整以暇地走过去。</p>
下人们一看到他来了,纷纷退到旁边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逾越。</p>
“哪里不对啊,是一点,还是一点点,还是一丢丢?”</p>
陶昕然郁闷地嘟囔着,她水平方向上和一开始绑好的那个花球对比了一下,感觉没什么问题啊。</p>
“左边,一丢丢。”</p>
这个时候,她听得耳边一句不那么明确却又相当笃定的口令。</p>
她下意识照做,还真的是一丢丢,就挪了不到一厘米。</p>
但就是这毫厘之差,花球的位置突然就顺眼了。</p>
下人们叹为观止地看了看她们的小少爷,再看了看她们的小少夫人,眼里能看出花儿来。</p>
这默契,简直了!</p>
陶昕然绑好回头,才发现刚才说话的人是季寒川。</p>
她不由失笑,但马上从脚手架上下来,要转移去另一根柱子。</p>
谁知还没转身,季寒川的速度比她更快,还十分顺便地从她手中顺走了下一个花球。</p>
他单手托着花球,脱下西装外套丢给旁边的人,一边松袖口一边走到柱子后面,将绑带绕过柱子后,举着询问陶昕然位置。</p>
“全展半展?”</p>
“……”</p>
看到他根本不需要梯子就能摸那么高,陶昕然眼角抽动了一下,此时真想冲过去砍腿。</p>
不过理智让她忍住了,她闷闷地往后退,站到两边柱子的正中央,对比了一下,才给出指令。</p>
“半展再往上十公分左右。”</p>
下人们听得一头雾水,季寒川则是点了点头,一下就找到这个准确的位置,并惊人的臂力迅速绑好了。</p>
最后一根柱子也依样画葫芦,接着是在单檐歇山顶下挂出祝寿的横幅,因为戏班子本身有背景需要悬挂,所以就不做更复杂的装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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