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都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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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脸上烫得厉害，只能扭过头，不太敢去看季寒川的眼睛，但只是把染红了的纤细脖子也露出来了而已。</p>

  季寒川深沉的眸底微微一动，眼里映着这个小女人的羞赧。</p>

  他像是已经得到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又问了一句。</p>

  “是哪里想？”</p>

  季寒川意味深长地给了这么一句，再次与陶昕然面对面。</p>

  什么秘密，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统统抛诸脑后。</p>

  她此时感觉最真切的，就是这个男人在她眼前的这个事实。</p>

  这么一想，她稍稍放下心来。</p>

  她到底是在担心什么？</p>

  再一回想，陶昕然自己都觉得很好笑，有种杞人忧天的即视感。</p>

  “不专心。”</p>

  却在这个时候，季寒川陡然在她耳边落下一句。</p>

  她此时只想在心中腹诽一句，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p>

  敢情他之前的禁欲系都是装的？</p>

  后知后觉自己上了一条贼船，陶昕然懊恼跑已经来不及了。</p>

  但她也没想跑，这是她自己选的船，多贼都要开到底。</p>

  直至第二天的晨光从窗口熹微地照射进来，陶昕然这次学聪明了，她设置了很多个闹钟，可算是在工作日正常醒过来了一次。</p>

  她一下楼，就看到容光焕发的季寒川。</p>

  不知怎么的，她下意识想避开视线，快被闪瞎了。</p>

  她莫名觉得自己就是这个男人圈养起来的一只小白兔。</p>

  借调快到尾声了，陶昕然早上又是和季寒川一起去的公司，不过很快，她就从季氏总部大厦离开</p>

  。</p>

  倒不是急着回凌云，而是今天有个外出的工作。</p>

  她仔细翻阅过那些报上来的汇总文件，其中有一家公司的内容有点问题。</p>

  虽然是第一次接手这项工作，但肯定不能敷衍了事。</p>

  陶昕然就查了查这家公司，结果发现这家公司的很多内容都给人一种浮于表面的感觉，这也就意味着，呈报上来的东西可能也有很大的水分。</p>

  “你说的这家叫精心传媒，中规中矩吧，主要是做自媒体的，签约了很多网红，不过不是唱跳那类的，大多数是知识输出。”</p>

  “粉丝数比较稳定以及更新稳定的话，数据波动不大倒是正常，但所有人的数据都是一个模型，不觉得很奇怪吗？”</p>

  陶昕然向主管提出自己的疑问，她觉得太凑巧了，也翻了这家公司前几次的汇总报告，几乎就是同一模版改了点数据而已。</p>

  “你这么说，确实有点奇怪。”</p>

  主管手头上还有很多事情，似乎没有余力来处理这件事。</p>

  陶昕然想了想，便主动提出来。</p>

  “我去实地走访看看。”</p>

  主管微微愣了一下，她还以为陶昕然就是一个空降兵，估计也不会太认真做事。</p>

  一看她要查到底的气势，不由对她有些刮目相看。</p>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做。”</p>

  “好。”</p>

  陶昕然直接出发去精心传媒，到了地方是一个比较小的写字楼，不过对于做自媒体来说足够了。</p>

  她进门后，发现前台没人。</p>

  以为是去洗手间或者</p>

  给谁送东西之类的，她就在原地等了一会儿。</p>

  但久久没能等到人出来，陶昕然有些纳闷了。</p>

  什么公司啊，连个接待都没有？</p>

  她有些等不及，定了定心神，便自己往里走。</p>

  可这次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一个甜美的女声叫住了。</p>

  “这位小姐，请问是要来签约的吗？”</p>

  陶昕然循声望去，是一位秘书打扮的女人，估计是把她当作网红了。</p>

  她也不跟对方废话，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p>

  “我是从季氏总部来的，需要见一下这里的负责人。”</p>

  她此言一出，秘书小姐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显得有些僵硬。</p>

  不过她还是很快挤出一丝笑容，用有点夸张的语气说了一句。</p>

  “原来是总部的人啊，真是辛苦呢，我带你去会客室。”</p>

  陶昕然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工作环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就没几个人。</p>

  “请在这里稍等片刻，有任何需要，请按铃。”</p>

  秘书小姐倒是规规矩矩地给倒了杯水，而后就出去了。</p>

  陶昕然原本以为只需要等待一小段时间，可没想到这一等，竟是半个早上要过去了。</p>

  期间她多次摇来了秘书，但得到的回答永远只有一句“老总还在忙”。</p>

  陶昕然微微拢起眉心，她就是再迟钝也应该发现了，对方就是故意晾着她呢。</p>

  为什么晾她？</p>

  必然是因为心中有鬼！</p>

  陶昕然就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这家精心传媒果然有问题。</p>

  临近饭点的时</p>

  候，秘书小姐又来了，这次是劝她先回去。</p>

  “真的很抱歉，老总早上实在是太忙了，你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先回总部吧？”</p>

  “没关系。”</p>

  陶昕然则是不无所谓地摆了下手，转而问道。</p>

  “这边有食堂吗，我刚好可以试下是这里的好吃，还是总部的好吃。”</p>

  言下之意，就是不见到人就不走了。</p>

  秘书小姐笑得有些尴尬，讪讪回了一句。</p>

  “很抱歉，我们这里的食堂不开放了……”</p>

  “那也没事，你们老总那么拼命三郎，我这顿也可以不吃。”</p>

  陶昕然眸色淡淡，这么说的时候，特意对秘书微微笑了一下。</p>

  “……”</p>

  秘书小姐神色复杂地退出去，没过一会儿，那位迟迟不露面的负责人终于来了。</p>

  来人是一位中年男子，微微发福的身材，眼神却十分犀利。</p>

  他一进门，先冷淡地扫了一眼陶昕然，而后转身出去，不太客气地丢下一句。</p>

  “工作，去我办公室谈。”</p>

  陶昕然耸了耸肩，就跟着去了。</p>

  她一个等了大半天的人都没什么火气呢，这位倒像是从火堆里刚拉出来的。</p>

  “你特意跑一趟，想说什么？”</p>

  陶昕然一进门，老总便开门见山地问了一句。</p>

  他双手松松交叉在桌面上，一双阴鸷的眼睛盯着她，不太高兴。</p>

  陶昕然也不跟他客套，这个人给她的初印象就有点差，不知道在拽什么。</p>

  “那我就直说了。”</p>

  她没有找张椅子坐下，而是看着这位负</p>

  责人，直接一句。</p>

  “贵司从过完年开始，提交的工作计划和内容都有问题。”</p>

  “没有问题。”</p>

  男人粗鲁地打断陶昕然，不耐烦地打包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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