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凌云不是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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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们的心意，我也不会输的。”</p>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忽然有人来敲门。</p>

  “陶组长，跟我走一趟吧。”</p>

  开门进来的，是之前那位秘书。</p>

  陶昕然微微一顿，猜到需要接受调查，便直接跟着走了。</p>

  这次电梯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不苟言笑的这位秘书似乎看起来比上次还要不耐烦。</p>

  偶尔扫在陶昕然身上的视线，有些耐人寻味。</p>

  她再次被带到副总裁办公室门口，这次依旧是她自己进去。</p>

  “废话我就不说了，为了避嫌，这次副主编的位置不能给你。”</p>

  陶昕然刚进门，正在签发文件的副总裁头都没抬，冷冷直接抛出这一句。</p>

  自然光从他背后照进来，在办公桌上投下了大片的阴影。</p>

  “……”</p>

  陶昕然眸光微微一凝，猜到了这个结果，但她不能接受。</p>

  “副总裁，本来这个位置坐不坐对我来说无所谓。”</p>

  她敛息说着，目光逐渐变得坚毅。</p>

  在这里要争取的东西，是证明她自己的唯一方法。</p>

  之前她不想争，只是觉得可以在更充分的准备后再来迎接这个挑战，但并不代表她觉得自己无法胜任。</p>

  陶昕然盯着面前这个似乎根本不想听她辩解的人，试图说服他。</p>

  “但现在因为这封来路不明的邮件就撤了之前的决定，不就变相说明我就是靠着季寒川起来的？”</p>

  “我来凌云之后所做的选题，所取得的成就，我自认问心无愧，也有目共睹。凭资历也许稍有</p>

  欠缺，但拼实力的话，我能负责任地向你承诺，我绝对是最好的人选。”</p>

  她不卑不亢地据理力争，没有从绯闻本身去解释，只想用实力说话。</p>

  可她这个说法，却让副总裁听得发笑。</p>

  他终于抬眸冷淡地看了陶昕然一眼，僵硬的笑容带着一丝嘲讽，让人很不舒服。</p>

  “真是一点不否认你和季寒川之间的关系啊。”</p>

  副总裁意有所指地沉吟了一句，紧盯着陶昕然的目光，再次讥讽地扯了一下嘴角，说道。</p>

  “我没记错的话，白露的老公和季寒川是朋友吧？”</p>

  “……你想说什么？”</p>

  陶昕然听出了不对劲，瞬时皱了眉头。</p>

  副总裁也不绕圈子，把文件一盖，便沉声说道。</p>

  “白露举荐你，看来也不是没有这层原因，我倒是没想到你的金主这么出人意料。”</p>

  “不过……”</p>

  他说着，微妙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陶昕然，有些耐人寻味，而后继续说道。</p>

  “凌云不吃这一套，如果是内部审查，就是季寒川也不好只手遮天，更何况他会为了一段露水情缘而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吗？”</p>

  这么说着，他冷哧一声，语气里尽是不屑。</p>

  “你还年轻，尽快看清这些规则也好，这次就只是取消你的晋升决定，公司还是愿意给你机会……”</p>

  “副总裁，这不是给我机会。”</p>

  陶昕然有些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p>

  她微吸一口气，才慎重地说道。</p>

  “我</p>

  不懂你所说的规则是什么，但需要向你澄清一下，白主编举荐我，和季寒川没有半分关系，只是因为我超预期完成了频山的采访任务，觉得我对专栏的业务比较上手罢了。”</p>

  她说到这里，心里已经很不舒服了，但不想逃避。</p>

  微微抬了一下眸光，她坚定地再次说道。</p>

  “我刚才说了，取得这些成绩没靠任何人，硬要说的话，我依靠的是我的组员们，还是副总裁认为，只要有资源这份工作谁都能做？”</p>

  “哦？我不这么认为，不过你也不能否认，有资源成功的概率就是他人的几倍。”</p>

  副总裁明显认定陶昕然能走到现在，绝对有季寒川的扶持。</p>

  他其实早就在关注她了，毕竟凌云突然横空出世这么一位不可多得的新人。</p>

  陶昕然的那些选题和报道，每一份他都过目了。</p>

  这个小年轻的才能是不错，但资本的世界，远没有这么纯粹。</p>

  “凌云向来以公平为原则，我不想再重申这一点。”</p>

  最后，他不痛不痒地丢出这一句，打算把人打发走。</p>

  然而陶昕然不想在这里就这么屈服，她咬牙思考着，还有什么可以自证的方法？</p>

  清澈的眸光徐徐流转着，她骤然一凛神，便下定决心说道。</p>

  “那就审查我，我请求公司对我做尽职调查，如果考察后我的业务能力不过关，那我会自己递交辞呈！”</p>

  不能因为她的身份，就否定她的专业能力。</p>

  这句话，陶昕然没说，</p>

  但态度已经表达得很清楚。</p>

  副总裁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刚，他反而有些不高兴了，还没有人敢在他这里讨价还价。</p>

  他微微眯起眼睛，正要说话时，门口陡然传来“咔哒”的开锁声。</p>

  副总裁立刻皱了眉头，谁这么狂妄不敲门就进来？</p>

  来人如入无人之境，他才不管这里面主事的人是谁，火烧到了不该烧的人身上，有人就必须付出代价。</p>

  “季总听说自己的照片在你们内部流传，派我来要个说法。”</p>

  说话的是黄山，他直接推门而入。</p>

  几步走到副总裁跟前，立在那里，神情肃杀。</p>

  与其说是要说法，不如说是来降罪的。</p>

  副总裁的表情立刻微微变了，变得有些难看。</p>

  陶昕然也有些讶异，看着黄山走进来，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p>

  不过黄山并没有和她打招呼，只是公事公办地睨着副总裁冷声说了一句。</p>

  “你们在研究公平的事情，正好，季总最关注的就是‘公平’二字。”</p>

  他故意放缓了语速，使得这句话听起来尤其意味深长。</p>

  副总裁皱着眉头，似乎被戳到了什么痛点，脸色一变再变。</p>

  “……我们当然会公平地处理这件事，既然当事人要求审查，就会派出专业的调查组。”</p>

  “是吗？”</p>

  黄山眼皮一耷拉，不显山不露水，继续说道。</p>

  “这件事兹事体大，总公司有必要派人来监督，看看凌云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言这么公平。”</p>

  “这就没必要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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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总裁的额头开始渗出细汗，站起来想请黄山到旁边去泡茶。</p>

  “黄秘书，不如坐下来谈吧？”</p>

  “这个是不必，公平是要讲究的，毕竟凌云不是你说了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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