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她并不是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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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着你没空去看我，那我就自己来了……”</p>

  “寒川，你应该不会生我气吧？”</p>

  夏薇薇柔柔弱弱地去挽耳后的秀发，抬起水眸看向季寒川，似乎在后悔自己这个冲动的决定。</p>

  季寒川看她一眼，眸底未起波澜，径直向自己的位置走去。</p>

  一边只应了两个字。</p>

  “没有。”</p>

  “那我就放心了，其实……”</p>

  夏薇薇脸上恢复温婉的笑颜，随着季寒川的步子也跟到办公桌前。</p>

  等到季寒川把臂弯里的外套丢在椅背上，她即刻改口，却是试探性地问道。</p>

  “你今天是不是去参加毕业典礼了？”</p>

  季寒川伸手拉开抽屉，里面是关于要清理的部分公司业务的详细说明，黄山整理好会放在这里，比之前要高出一截。</p>

  不过他没拿出来，又推上了，抬头看向夏薇薇，眼里尽是矜贵和克制。</p>

  “对。”</p>

  “怎么不叫上我，虽然我转校了，但还是很感恩A大。”</p>

  “有心的话，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p>

  季寒川淡漠地回了这么一句，但不是敷衍。</p>

  他自己就是这么做的，恩师的嘱咐不会推脱。</p>

  夏薇薇却觉得季寒川是在影射什么，她为了表明自己真的关注母校，就硬是憋了一句。</p>

  “道理我都懂，不过毕业典礼比较特殊，也可以回去看看老教授们之类的……”</p>

  提到老教授，季寒川深潭般的眼底微微动了一下，便说道。</p>

  “今天见到了王教授。”</p>

  夏薇薇仔细观察着季寒川的神色</p>

  ，但这张滴水不漏的脸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p>

  她只能自己分析了，以自己对王教授的印象来揣摩季寒川这句话背后要表达的意思。</p>

  夏薇薇不是一个好学生，自然得不到王教授的青睐。</p>

  而陶昕然被偏爱，她一直认为是学术外的原因。</p>

  “王教授啊，我之前还修过他的课，和别的教授不一样，总是喜欢突击抽查，每次上课都跟打仗一样。”</p>

  夏薇薇被点过名，因为回答不上问题被训了，现在想起来都有些记恨，毕竟是两个班合上的大教室，让她丢尽了脸面。</p>

  想到这，夏薇薇有些不爽，但还是皮笑肉不笑地又补了一句。</p>

  “同学们私下颇有怨言，不过一转眼就毕业了，应该也会怀念这段时光吧。”</p>

  “怨言？”</p>

  季寒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从夏薇薇的话里听出她也在“抱怨”的这一方里。</p>

  夏薇薇没读懂季寒川一闪而逝的疑虑，见勾起了季寒川的兴趣，心中在窃喜。</p>

  “因为王教授的课是最难拿到绩点的，平时布置的课题也很难。”</p>

  “喜欢挑细节吧。”</p>

  夏薇薇这么说的时候，还笑了笑，大有一副觉得没必要的意思。</p>

  “传媒学院的学生，精益求精是基本的素养。”</p>

  季寒川眸底微沉，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p>

  “你曾经也是，应当知道王教授只对浮躁的学生严厉。”</p>

  他再次说道。</p>

  夏薇薇猛地一顿，迎上季寒川审视的目光，心里一阵发虚，赶紧移开了</p>

  。</p>

  “……对，对啊，所以我对王教授印象还挺好的。”</p>

  她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早知道季寒川对王教授的评价这么好，她就应该开口就夸。</p>

  季寒川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坐下了。</p>

  手边有一沓的文件，他拿下第一份，只翻开到封面。</p>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窗外的夜还很冗长。</p>

  季寒川一没回应，夏薇薇就有点慌了。</p>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想要弥补，就生硬地跳开前一个问题，问了一句。</p>

  “寒川，你肚子饿不饿……”</p>

  “如果你肚子饿，让助理给你买，我要工作了。”</p>

  季寒川这才翻开了文件的第一页，灯光下，他坚毅的面容虽不至于过分冰冷，却让人不敢有丝毫的逾越。</p>

  夏薇薇轻颤薄唇，微微张开后，到嘴边的话只能咽回去，换成一个懂事的笑脸。</p>

  “那好吧，我不打扰你了。”</p>

  “咔哒”一声，门关上后，办公室才真的一片宁静。</p>

  季寒川翻页的手停下，脑海里莫名浮现王教授对陶昕然关照有加的画面。</p>

  陶昕然和夏薇薇对王教授的态度，俨然就是好学生和坏学生的区别。</p>

  只是夏薇薇之前表示过自己是学校的优等生，一个优等生怎么会说出这么没有营养的话来？</p>

  陶昕然甚至因为要离开母校而潸然泪下。</p>

  季寒川冷眸微动，仿佛还能看见她隐忍哭泣的模样。</p>

  但他没有再深入去想。</p>

  也许不是每个优等生都是同一个模子，陶昕然只是刚好被王</p>

  教授喜欢罢了。</p>

  就像他以前带领的队伍，很跳的新兵蛋子也有，不遵守纪律性格乖张，但不能说他们不是好兵。</p>

  第二天，陶昕然照常去上班。</p>

  她似乎还没有完全从毕业典礼的余韵中脱离出来，但事实就是，她已经成为一名社会人，开始要缔造自己的社会价值了。</p>

  “呼……工作工作。”</p>

  选题已经全部整理好，不过陶昕然还是习惯再检查一遍。</p>

  她打印出来正在对重点做标记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p>

  “这份给你，沾点喜气！”</p>

  “哎哟，朱欢欢，这是大喜事啊！”</p>

  “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要是有空就来啊！”</p>

  陶昕然将头探出去的时候，就看到朱欢欢提着一个大袋子在发喜糖。</p>

  发着发着，就到她这边来了。</p>

  “沾沾喜气，沾沾喜气！”</p>

  她给别人发糖都喜上眉梢，到了陶昕然这里，突然噤声。</p>

  朱欢欢居高临下地瞥一眼陶昕然，像是别人逼着她给似的，不客气地直接往桌上扔了一袋。</p>

  扔完，她越过陶昕然，又继续笑着给其他人发。</p>

  陶昕然转头看一眼朱欢欢，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她也无所谓。</p>

  喜糖挡了她的视线，她就把喜糖放到一边，继续看她的稿子，自然也没有打开吃。</p>

  公司里的氛围倒是因为分喜糖这件事大家都乐呵呵的，毕竟平时的工作压力很大，能开心就不会憋着。</p>

  但是这种轻松愉快并没有持续多久，陶昕然</p>

  刚看完自己的稿子，主管就来通知开会了。</p>

  今天，要交选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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