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人生如梦10
惊魂一撇,竟然发现躺在病床上的人是镡明浩。
“你…你怎么在这里?”惊讶,满脸的惊讶。
就在简妍打算追着昏睡的镡明浩去的时候被谷了了及时一把抓住了手臂。
“妈妈,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单独说一下吗?”谷了了哀求。
她希望,荣靳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简妍见她面色多哀求,事情似乎也远远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勉强点点头。
两人坐在医院的餐厅里,每个人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谷了了低着头,“当初镡明浩说可以给荣靳捐赠骨髓,但是前提是不让荣靳知道,否者他不会接受。”
“不会接受?为什么?镡明浩是我的老同学,帮我这件事情为什么不能让阿靳知道?”显然,简妍还不知道镡明浩对谷了了的心思。
如果知道了,对她又是一个打击。
“妈妈,其实……其实……”谷了了几番犹豫,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简妍心底好受一些。
只能面色为难,看着简妍,几度欲言又止。
心底翻涌的情绪,实在难以言语。
简妍看着她的表情,几乎是有些烦躁了,“你有话就说,没事我回去了。我儿子还手术室里躺着。”
简直是在逼迫自己,谷了了闭着眼,“其实镡明浩喜欢我,本想用我作为筹码来交换捐赠。但是我拒绝了…如果阿靳知道,他不会接受的。”
“什么?你和镡明浩做了交易?”
简妍瞬间抓住了重点,就腾地站起身来。
谷了了竟然背叛了荣靳?这件事情,她不能忍耐。
“不是不是…我拒绝了,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谷了了摇头解释,显然简妍是听不进去了。
“如果不是你答应了,镡明浩怎么会答应?你肯定和他之间有事情了?所以你才会这样!”
此话一出,谷了了几乎瞬间百口莫辩。
“妈妈,不是这样的。你要相信我……”
但是简妍已经偏执地什么都不想听了。
“我要去告诉阿靳,告诉他你欺骗了他。我早就说够,你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可他就是不听,现在知道了…”
简妍情绪激动,不知是因为知道了镡明浩喜欢的是自己儿媳妇,还是因为积怨已久,现在突然爆发出来。
无可奈何,只能看着简妍走了。
谷了了坐在椅子上,许久才鼓起勇气站起来。
到了手术室门口,发现已经没人了。问了护士才知道荣靳已经被送去病房了。
他还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来观察病情。
谷了了走到病房门口,看到简妍坐在床边,温柔的眸光看着荣靳,充了爱护。
大概母亲都是这个样子吧。
所以,她要拼命地保护荣靳,顺便将自己这个看这不顺眼的儿媳妇给驱逐走。
心底一阵发疼。
不要这个时候,谷了了在心里哀求。
荣靳刚刚经历了手术,如果被简妍说出这个所谓的“真相”。
他如何承受的了?
站在门口挣扎了许久,简妍不知为何突然回转身,看到谷了了站在门口,从玻璃处看着她和荣靳。
站起身来,小心地为荣靳掖好被子,细致温柔。
可是一转身,脸上的怒火,冷淡,愤恨又如同是童话故事里出来的巫婆。
她走了出来,抬手关上了门。
“我们到楼梯口去说。”显然简妍不希望在门口说,被荣靳或者其他人听到。
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到了整个荣家的声誉。
谷了了只能乖顺地跟到了楼梯口。
“妈妈,事情真的和你想的不一样,我和荣靳也说了。只是他唯一不知道的就是镡明浩是捐赠他骨髓的人,所以希望您不要说…不要让阿靳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谷了了几度哽咽地说出来这番哀求的话语,但是对方似乎一点都不买账,看着谷了了的眸子自始至终都是冷淡如冰。
“总之,这件事情要么我说,要么你自己说。信不信是荣靳的事情,但是你要如实说出来。“简妍一副尖酸的样子,和之前的和蔼简直天壤之别。
谷了了简直有些气愤了,“没有的事情我怎么和他说,妈妈,你不要欺人太甚!”
拔高了语气,吼过去谷了了瞬间就后悔了,不管怎么说都是荣靳的妈妈,自己这样实在不好。
“很好,很好…”
简妍的态度更加冷淡了,谷了了看到出,简妍是打算亲自告诉荣靳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谷了了跪在了地上,一把抱住了简妍的腿。
都说女儿膝下有黄金,现在谷了了一点金子都没了。
“求求你不要现在说好不好?”
简妍冷笑,“你之前不是很横,现在求饶是干什么?”
“他好歹是您的儿子,您就不担心他气氛过度对身体不好?”谷了了几乎不能理解,眼前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可我更希望我的孩子不要被欺骗。”
“好了好了…我说,他身体恢复一个月之后我亲自告诉他好不好?”
显然,简妍在等谷了了这句话很长时间了,自己的威胁见了成效。脸上的冷笑继续浮现出来,“你还要告诉阿靳,你陪镡明浩在普罗旺斯待了一周。”
一周?
谷了了看着眼前的简妍,她什么都知道?可是知道却在装傻。
一阵冷风忽然从后背窜出来。
她没办法去查,也无从知道为什么简妍知道这些。
但谷了了几乎可以肯定,简妍一直在参与自己的生活。
“我会说,但我也会告诉他,他有一个什么样的母亲。”谷了了冷笑,走了几步忽然回转头来说,“你以为你赢了我吗?但荣靳也永远都不会重新回到你身边。”
这话说出来,谷了了很爽。
简妍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真的是难看到了极点。
谷了了坐在病床边等待荣靳醒过来,她心里很复杂。
爱一人,深入骨髓是什么感觉?她现在算是知道了,就是怕失去,像怕死一样怕失去他。
不知看了多长时间,她几乎都有些神游了,一直到荣靳稍微收紧了手指,“怎么在发呆?”
“啊?没有呀…我在等你醒来。”谷了了急忙笑着辩驳。
荣靳想抬手刮擦一下她的鼻尖,但是显然身上的麻醉剂还没有消散。